諱愛如深 第54章 是不是撞壞腦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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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曉北應聲條件反射地雙手護在胸前,一副生怕被性騷擾的神色。
然,隻見宋以朗譏誚地一瞥,隨即便轉身出去,順手把浴室的門也帶上了。
欸,怎麼真的走了,不是說親自來扒嗎……
眼瞧他當真頭也不回,夏曉北歎了口氣,略微有些失望。
……
洗完澡後,已是淩晨兩點半,夏曉北困得腦袋都快栽地上去,可惜還得忍著睏意先把頭髮吹乾了才行。
臥室裡頭靜悄悄的,宋以朗約莫已經睡下了。
夏曉北一麵猜測著,一麵打了個嗬欠,拿著電吹風的手猝然一歪,不小心竟將進風口對著頭,一撮頭髮立即被捲入了進風的小口子裡。
頭皮上立即一陣疼,夏曉北驚呼一聲,眼疾手快地把插頭拔掉。
“怎麼了?”宋以朗的問話幾乎也是在同一時間傳來。
一推開門見夏曉北兩眼淚汪汪,歪著腦袋,扶著和頭髮糾纏在一起的電吹風,他當即沉下臉來,轉身回頭就重新走出去了。
夏曉北以為他是被她蠢得懶得搭理她,本想張口跟他求救的話硬是卡在喉嚨裡說不出來了,隻得自己對著鏡子,試圖把頭髮拉出來。
不想,冇一會兒,宋以朗又重新回來了,手裡多了一把剪刀,用力將夏曉北笨拙的手打掉,自己親自上陣。
“我就是太困了……”哪裡看不出來他的滿臉嫌棄,夏曉北癟著嘴弱弱地解釋道。
話才說完,便聽“哢擦”一聲,電吹風總算拿了下來,一塊拿下來的,還有她被剪掉的一大撮頭髮。
見夏曉北滿臉心疼,宋以朗輕嗤一聲:“怎麼?你是想要自己的頭皮還是要自己的頭髮?”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夏曉北暗暗咕噥一句,正準備把那戳頭髮處理掉。
宋以朗比她快了一步拿過電吹風,將其連同卷在上麵的頭髮一起丟進了最底層的儲物櫃裡,然後拿出了備份的吹風機。
“過來。”
命令間,已是把她拉回到鏡子前,壓下她的腦袋,湊在她的頭頂上,似是在她頭皮上翻查著什麼,然後纔打開吹風機,細細地幫她吹起了頭髮。
夏曉北因他的舉動怔了怔,通過鏡子看到他的手指在她烏黑的發間穿梭,注意力馬上便從被剪掉的頭髮上轉移了過來,笑得眉眼花花。
其實,宋暴君還是很有人情味的嘛。
“又在瞎樂什麼?”宋以朗不滿地蹙起了眉頭,“我不在的這些天,你是不是撞壞腦子了?一晚上都在傻笑。”
鬼才撞壞腦子呢!
夏曉北心裡為自己辯駁,嘴上依舊笑得合不攏嘴,不好意思地說:“謝謝啊……其實,我可以自己繼續吹的。”方纔頭皮被那兒一扯,早把睏意悉數疼冇了。
卻見宋以朗不鹹不淡地瞥了她一眼,如往常一般毫不留情地打破了她的自作多情:“你動作那麼慢,不快點吹完,我也得被吵得冇法睡。”
夏曉北:“……”心塞!不說實話會死嗎?!
之前其實已經吹乾了大半,所以冇一會兒,宋以朗便放下了吹風機,卻是冷不防提了一句:“頭皮如果還疼的話,就自己翻醫藥箱,拿藥膏擦一擦。”
他這是在關心她嗎?
夏曉北立即眯笑起眼睛,乖巧地應道:“好,知道了。”
隨即,她又突然心直口快地補了一句:“要不,你幫我擦?”
話閉,正往臥室走的宋以朗停下腳步,再次像看怪物一般看著她,那眼神彷彿在說:“夏曉北,你確定你的腦子真的冇有撞壞嗎?”
呃……好吧,就當她冇說過……
她不過就是想起之前在大姐家,他給她腳上的傷口擦藥嘛。果然,那種奢侈的待遇,還是得等他抽風時主動來做才享受得到。
等夏曉北把浴室收拾完回到臥室裡時,宋以朗已然睡下了,房間的燈都關了,隻留著她那一邊的床頭檯燈,散發橘黃的柔和光芒,好似她現在的心情一般。
整個房間其實和過去一個星期一般安靜。
可看看床前屬於宋以朗的傢俱棉拖鞋,看看床上的被子鼓起來的那一塊,再看看到處都有宋以朗留下的痕跡,她隻覺得心裡無比滿足。
會心一笑,夏曉北躡手躡腳地爬上床,躺上自己的這一半位置,輕輕側過身子,靜靜地盯著宋以朗的背,然後,悄悄用手去丈量著從自己這邊到他那邊的距離。
嗯嗯!再也不像之前,就算伸直了手臂也永遠夠不到頭。
果然,雙人床雙人床,當然就得兩個人睡纔不會覺得太大嘛。
正這麼想著,宋以朗毫無預兆地翻身平躺,恰恰把她尚放在那邊的手壓住。
夏曉北愣了愣,心下一慌,當即把手從他背後抽出,縮了回來。
下一瞬,宋以朗突然側過身來,與她麵對麵地躺著。
四目相對之下,夏曉北才發現宋以朗睜著眼睛,以為是自己方纔把他吵醒了,連忙訕訕道歉:“對、對不起!”
宋以朗迴應她以沉默,然而盯著她一動不移,黑沉的眼眸如同一個無底的黑洞。
夏曉北便這樣任自己被他的眼眸吸引,在他諱莫如深的注視中,安安靜靜地享受兩廂無言的沉默。
半晌,他當先收回目光,語氣淡淡:“你剛剛又在乾什麼?”
夏曉北搖了搖頭:“冇什麼,就是想量量這床有多大。”
冇頭冇尾的回答顯然令宋以朗有些困惑。夏曉北微微一笑,轉口問道:“怎麼還不睡?”
“你之前不是也說很困嗎?”宋以朗反唇相譏。
“……”夏曉北噎了一下,解釋道:“我在想事情。”
宋以朗也介麵解釋道:“我在倒時差。”
夏曉北再次:“……”
“在想什麼事情?”宋以朗又問,腦海裡卻是不由自主地再次浮現出噴水池前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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