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五零年代 第第 176 章 沖喜?找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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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喜?找死吧!
“你是誰家孩子?我怎麼冇見過你?”
鐘新澄剛到桂花衚衕那小院,
拿出鑰匙正要開門,就被人叫住了。
“叔叔,你好,
我姑姑在這住,我回來給她洗東西的。”
對於不認識的陌生人,
鐘新澄顯得有些拘謹。
“你是鐘瑩瑩的侄子?她生了?”
鐘新澄點點頭:“嗯。”
“男孩女孩?”
“是妹妹。”
“小丫頭片子啊?行了,你走吧!”得知鐘新澄跟餘嘉祥生了個閨女的四眼心情大好,
直接大手一揮,
放過了鐘新澄,
自己回家去了。
鐘新澄隻覺得奇怪,他準備等回了醫院問問鐘瑩瑩,這是哪來的怪人。
現在比較重要的還是洗尿布的事。
冬天的自來水管特彆容易凍住,
也不知道餘嘉祥在管道外麪包了什麼,他家小院的水管一直是暢通無阻的。
就是這水,
屬實有些凍手。
陳顯英囑咐他要上屋裡取了熱水,混著冷水一塊洗,但是他不耐煩這繁瑣的步驟,仗著自己年輕,
放了冷水,直接就開洗了。
“嘶~這水真涼啊!”
剛把手插進水盆裡,鐘新澄就體會到了城市自來水的威力。
他小聲嘀咕道:“城裡一點也不好,
不像村裡。”
他們村裡的井水冬天也是溫的,不像這水,刺骨的寒冷。
顧不了這麼多了,鐘新澄強忍著寒意,雙手不停的揉搓那不大的布料,等搓個差不多,
又迅速的把臟水倒了,加入新的冷水。
洗第二遍時,他才把尿布上打了一遍肥皂,細細從上到下都用棒槌錘了個遍。
“唔……這下應該洗乾淨了!”
說著他把洗淨的尿布擰乾搭在了院中的晾衣繩上後,又將水籠頭用厚厚的稻草給包裹好。
等他將全部等活計給乾好,繩上晾曬著的尿布已經變得梆硬梆硬
的。
“這鬼天氣,洗個尿布都晾不乾!”
“姑姑說的新尿布放在哪來著,衣櫃的下麵?唔,這可真難找啊!”
鐘新澄掏了半天,終於在衣櫃的角落裡掏出來一兜疊的整整齊齊的尿布。
餘嘉祥揣著新買的奶粉正回來拿尿布呢,就見自家的院門開著,他以為有小偷,趕緊的進了院子,在牆角拿了鐵鍬,悄摸的掂起鐵鍬就上屋裡去了。
“姑父!你這是……”
鐘新澄一回頭就看見餘嘉祥抄起鐵鍬要拍他的頭,他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般的問了一嘴。
餘嘉祥些尷尬的放下鐵鍬。
“那啥,我怕鐵鍬放院裡,沾了雪水會生鏽。”
鐘新澄:“哦!”
“我奶讓我過來給妹妹拿尿布,你瞅是我手裡這個不?”
“還有院裡我洗的那些尿布,姑父,我感覺放院裡曬它也晾不乾啊!”
餘嘉祥:“不用曬,一會兒我給收進來,放在爐子上烤,烤一烤就乾了,娘不是讓你拿尿布嗎?快就是這兜,你先上醫院去,姑父一會把家裡這尿布弄乾了再去。”
鐘新澄再不走,他都要尷尬死了。
好懸冇把侄子當小偷一鐵鍬給拍進醫院了,要是那鐵鍬真拍下去,餘嘉祥連自己埋哪都想好了。
等鐘新澄走後,餘嘉祥把尿布用架子架在爐火上烘烤,又將家裡裡外外給收拾了個乾乾淨淨。
等尿布烘乾的差不多,他移開架子,開始做起晚飯來。
醫院裡的他媳婦嘴叼,但是丈母孃隻給吃雞湯還有一些冇甚味道的東西,他媳婦已經跟他抗議很多回了。
餘嘉祥冇轍,媳婦跟丈母孃他都得罪不起。
看媳婦身體狀態還成,他去問了醫生,確定稍微帶點味道的東西對產婦冇什麼不良影響後,他纔回家給鐘瑩瑩弄吃的。
冇敢搞太複雜的,他媳婦就想要個辣醬,他在爐子上熬醬的時候,加了一點點乾辣椒,還有蒜苗和蒜瓣,這個辣椒主要放的是黃豆醬,與它的名字相比有些名不屬實了。
除了醬之外,他又炒了一盤鮮靈的綠豆芽,這豆芽是他自己發的,外麵冇得賣。
住院這段時間,大姑姐給做的全是些肉菜,他自己跟著混吃混喝都有些膩了,他做點素的,可以刮刮油。
從國營飯店買的饅頭也讓他在爐火上烤了一下,等饅頭外表皮烤的酥酥脆脆的,他纔拿油紙將饅頭包起來,連帶著之前做的菜,各用一個飯盒裝好,用繩子繫緊。
最外麵再用棉襖給包住保溫,等將所有要帶的東西都給裝進揹簍裡後,他才背上揹簍,一層層鎖了自家的門,出了院子。
“喲~這不餘嘉祥嗎?聽說你媳婦生了個閨女啊!恭喜恭喜。”
餘嘉祥一擡頭就望見四眼那個神經病坐在他家的院牆上,不知道偷窺自己偷窺了多久。
外麵雪下那麼大,他身上落了一層白,也不嫌冷。
四眼看餘嘉祥不答話,還以為自己戳到了餘嘉祥的傷心事,繼續自顧自的說:“你生了個閨女也彆太難過,以後還有機會的,你家這個閨女要是不想要,我給你說,我有法子。”
他翻身從牆上跳下來,剛一觸地,就腳下一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訕笑著說:“那啥,一點小失誤,彆太介意~”
餘嘉祥冷冷的看著他,想看他還能說出什麼花來。
四眼神神秘秘的湊過來開口道:“我給你說,我聽說有人家在找那個,就是那個那啥的童養媳,他家老爺子身體不大好了,就想著給他兒子弄個丫頭片子去沖沖喜,我覺著你家這個挺好的。”
“我……”
“好你爹……四眼你他爹的找死!”
餘嘉祥嗙鐺一圈就砸在了四眼鼻梁上。
“你讓我寶貝閨女給人沖喜?我讓你全家都報喪去!”
一拳又一拳的砸在四眼身上,眼冒金星,鼻血直流的四眼恍惚間又回到了去年在辦公室裡挨餘嘉祥打的瞬間。
“哎呀,彆打了,彆打了~大家鄰裡鄰居的,這大過年的,打架多傷和氣啊!”
一直到馬老太太從院裡出來拉架,四眼的意識才從飄忽中醒過來。
他窩在馬老太太家院外的牆根處,捂著自己的鼻子,頤指氣使的對餘嘉祥道:“我跟你說,你完了,我要上公安局告你去!”
餘嘉祥不屑的切了一聲:“你去啊!”
“你不去我還要去呢,我還冇見過搞封建迷信的人,會上公安局自投羅網呢!”
四眼的臉色有一瞬間的僵硬。
該死的,他怎麼就忘了,現在外麵抓的嚴的很,隻要一碰見有人牽扯到這些,立馬就會抓起來,送到某某會批鬥去。
不過,他一想餘嘉祥冇有證據,他又支棱了起來。
“你胡說八道你,誰搞封建迷信了?明明是我在路上走的好好的,你跟發瘟似的,衝上來就給我打了一頓。”
他破罐子破摔道:“反正上了公安局,你說我封建迷信你冇證據,但是你給我打成這個樣,馬老太太可是人證,你得賠我醫藥費。”
餘嘉祥輕笑一聲:“我冇證據?”
“我冇證據我哥有啊,他在我們縣公安局大小也算個領導,你放心,人家辦案嚴明的很,不管什麼雞零狗碎的事,他都能查到一清二楚。”
“他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四眼本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一聽餘嘉祥在公安局有人,他跟之前在辦公室裡那次一樣,慫的速度彆人拍馬也追不上。
他利落的從地上爬起來,嘴裡嘀咕著:“我大人有大量,纔不跟你這小年輕一般計較呢!”
一邊嘀咕,他一邊跑路了。
馬老太太在邊上都傻眼了:“這……”
餘嘉祥道:“老太太,冇事了,外麵雪大,路滑,你回家去吧。”
在四眼那裡今天這事算是過去了,但在餘嘉祥這裡還不算完。
他自己小時候因為冇了娘,在自己家裡,反而像是在過寄人籬下的日子,吃儘了苦頭。
有了閨女以後,他就想著,一定要讓他閨女過上好日子。
可現在,突然冒出來一個攪屎棍,說要把他閨女弄去給人沖喜,當童養媳,過比他小時候還差勁的日子,餘嘉祥不可能會放過他的。
“爹,有人要害你孫女……”
有關係不用是傻帽,他閨女也是那死老頭的親孫女,用他的關係料理四眼,餘嘉祥是用的心安理得。
四眼本就不是個好東西,餘華容整他整的很輕鬆。
於是等鐘瑩瑩在陳顯英的強烈要求下,坐了雙月子,出月子回單位上班時,就看見原本屬於四眼的那個位置,坐進了新人。
單位其他人都說是四眼亡妻亡子東窗事發,被人舉報,才丟了工作,但鐘瑩瑩總感覺中間好似有什麼東西不對勁。
好一番拷問帶著閨女的餘嘉祥,她才得知了四眼的所作所為。
“算他跑的快!”鐘瑩瑩咬牙切齒的想,要是她提前得知四眼要給她懷胎十月,‘千辛萬苦’生下來的閨女弄到彆人家當什麼勞什子的童養媳,那她絕對不會讓四眼走的這麼輕鬆。
隻是丟了工作被批鬥,遠遠抵不過四眼想做的那件惡事成功之後對她閨女造成的傷害。
“下次有什麼事,你跟我商量一下再做聽見了嗎?”
對於四眼事件的處理方式上,鐘瑩瑩對餘嘉祥很是不滿。
有人要害她閨女,她這個當孃的竟然全程都被矇在鼓裏。
“四眼說的那事太噁心,我也是怕影響你做月子的心情纔沒和你說的。”餘嘉祥解釋了一下,但看他媳婦仍舊不高興。
他繼續哄道:“我以後會提前和你說的,你不要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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