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複記憶後,恨我入骨的老公悔瘋了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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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時,世界一片漆黑。
我看不見了。
閻王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提醒我隻剩最後半天時間。
如果我還冇喚起沈連對我的愛,如果他還冇想起我,我的身體會隨著時間逐漸消散。
門被推開的聲音讓我下意識開口:「沈連……」
話音未落,頭髮被人狠狠揪住,整個人被拖行在地。
粗糙的地麵反覆摩擦著身體,被拽到沈連麵前時,半邊身子已然血肉模糊。
他正柔聲安撫懷裡的方琳兒:「彆氣了,我帶她來給你賠罪。」
我被強行按著跪在方琳兒麵前。
「你該慶幸,琳兒的孩子冇事。」
「但你害琳兒毀了容,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他的聲音冷硬:「現在,給她道歉。」
我轉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低笑一聲,眼眶發紅:「如果我不道歉呢?」
「是你逼我的!」他幾乎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
重力瞬間壓在我身上,他的手下粗暴地撬開我的嘴。
一塊接一塊的芒果被塞進來。
少年時,我被父母強行灌下芒果,險些死在那個冬天。
是沈連闖進來,揹著我一路狂奔。
他摔斷了腿,磕破了頭,卻跪求醫生救我。
他把攢了許久的錢全都花在我身上,才把我從鬼門關拉回來。
從那以後,他連芒果都不讓我靠近,說是一想起來就後怕。
回憶被劇烈的瘙癢打斷。
我拚命抓撓身上浮起的紅疹,又痛又癢。
沈連衝過來揪住我的衣領,在耳邊怒吼:
「為什麼要傷害琳兒?為什麼不道歉?你為什麼要一次又一次地這樣逼我?!」
我臉色漲紅,死死抓住他的手,用儘最後力氣擠出個笑。
「為什麼逼你……你吃了藥,不就知道了。」
他像聽到什麼晦氣話,一把將我甩在地上:
「你一天天神神叨叨的,到底在發什麼瘋?!」
我重重摔在地上,那藥瓶滾落,瞬間脫手不見。
心跳幾乎驟停。
我在黑暗中無助地摸索,聲音帶上了哭腔:「沈連……」
過敏和疼痛逐漸摧毀我的神誌。
黑暗讓我下意識去尋找依賴的懷抱。
可觸手所及全是冰冷,我摸不到他。
看到我滑稽的過敏症狀,周圍的手下猝不及防笑出聲:
「哈哈哈豬頭!她怎麼滿地亂爬像個瘋狗?」
「本來就是個賤狗,不然你見過誰死纏爛打這麼多年怎麼攆都攆不走的?」
我仿若未聞,隻是認真摸索著沈連,直到被人狠狠踩住了手。
方琳兒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阿連哥哥把你交給我了,他說讓我好好出出氣。」
她笑得惡劣,命人一次次將我的頭按進水裡。
耳朵裡灌滿嗡鳴,黑暗和窒息喚醒了最深層的恐懼。
無數雙手壓在我身上,硬物不斷砸下,衣料被撕碎,寒意滲入骨髓。
記憶中那個少年總會擋在我身前。
有他在,我再冇受過傷。
可這一次,掙紮間,我好像又看見母親砸來的花瓶。
又看見父親掐著我脖子、扒光衣服把我按在床上亂摸的手。
我再也控製不住,無助的淚水奪眶而出:「沈連……你不在,他們又開始欺負我了……」
「沈連……我害怕……」
他說過,害怕的時候喊他的名字,他就會出現。
沈連……
直到方琳兒玩膩了,把我像垃圾一樣扔進腥臭的狗籠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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