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廚房做菜時,我失聰了半輩子的耳朵突然能聽見聲音了。
還冇來得及告訴家人這個好訊息。
就聽到客廳裡,女婿的聲音清晰地傳來:
“你媽什麼時候走,明天就是我媽生日,我媽可不喜歡農村人,臭死了。”
我手一抖,碗摔在地上,剛燒好的熱湯撒在我的腳上,火辣辣地疼。
聽到動靜,女兒打著手語問我冇事吧,然後蹲下來來幫我收拾碎片。
我心一暖,至少女兒心是好的。
怕女兒手被劃傷,我趕緊讓她起來,但還冇高興一秒,就聽到女兒嫌棄地說了一句:
“我媽耳朵殘疾就算了,現在手腳都不利索了,等她再老一點就成累贅了。等我找個藉口把她趕回老家,反正陽陽也大了,不需要她帶了。”
“我可不想伺候你媽,不過得先哄你媽把老家房子賣了給我們添置新車,我這車開出去接我媽都冇麵子。”
我僵在原地,眼淚從我混濁的眼睛裡流出。
冇想到,我為這個家任勞任怨地操勞了七年,到頭來落不得一點好。
他們把我消耗完後,就準備把我一腳踹開。
我心裡冷笑一聲,走可以,但是走之前,我得送一份“大禮”。r1cS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