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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國繼承公司後我成養女,重生後我手撕偽人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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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惠,你剛纔說,誰是繼承人?”

柳惠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臉上的血色褪得一乾二淨。

李銘拉著張媚,驚恐地躲到柳惠身後,臉色慘白如紙。

陳叔更是臉色鐵青,立刻鬆開我的手臂,轉身就想往人群裡鑽。

我頂著頭暈,勉強撐起上半身,朝著門口望去。

是我媽,柳安然!

她臉色雖然蒼白,但眼神卻無比銳利,強大的氣場瞬間壓得整個會議廳鴉雀無聲。

“柳氏的董事會,不是你們這群小醜胡鬨的戲台!”

這一刻,我再也剋製不住,眼淚奪眶而出。

我低低地喚了一聲。

“媽,你怎麼纔來啊!”

媽媽看向我,眼神裡充滿了心疼和安撫。

“還愣著做什麼,趕緊給小姐處理傷口!”

她身後的一個保鏢立刻上前,從隨身的急救包裡拿出消毒用品,小心翼翼地為我包紮頭上的傷口。

媽媽的目光掃過全場,最後定格在柳惠身上,聲音低沉得可怕。

“柳惠,李銘,還有你,張媚,你們好大的膽子!”

“當著這麼多董事的麵,竟敢在這裡大放厥詞,混淆視聽!”

柳惠腿一軟跪在地上,聲音顫抖地呼喚。

“媽您怎麼來了?”

他急切地想要辯解。

“媽媽,您聽我解釋,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

“柳貞貞她不適合繼承公司,柳氏集團不能交到她手上啊!”

李銘也擠出幾滴眼淚,低聲附和。

“伯母,我們也是為了柳家好”

媽媽根本冇有理會他們,輪椅徑直滑到我身邊。

她抬起手,指尖輕輕地碰了碰我額頭上的紗布。

“我的傻女兒,怎麼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

媽媽歪了歪頭,眼睛直直地釘在張媚身上。

“你又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冒充我柳安然的女兒?”

張媚癱坐在地上,還想狡辯。

“柳董,我”

媽媽冷哼一聲,打斷了她的話。

“你肩膀上的蛇形胎記?不過是找了的紋身師,用顏料做出來的拙劣仿品罷了。”

“我柳家真正的血脈胎記,不僅形似蛇形,更重要的是,在蛇首上,會有一顆極小的紅痣!”

她說著,伸手輕輕拉起我的手臂,示意眾人看清楚。

董事們議論紛紛,有人甚至拿出了手機,打開手電筒照了過來。

果然,在我那隻蛇形胎記的頭上,一顆小小的紅痣清晰可見,宛如點睛之筆。

這一發現,無異於給我正統的身份蓋上了無法撼動的鋼印。

張媚嚇得渾身一哆嗦,下意識地就想把褲子褪下,遮住她那個假的胎記。

柳惠見狀急了,也顧不上害怕,趕忙上前抓住媽媽的輪椅扶手。

“媽,您彆鬨了,求求您了!”

“彆讓媚兒難堪,我們家以後還得靠她呢!”

“您要是實在不放心,就先帶柳貞貞去醫院,這裡有我和李銘處理就行。”

媽媽揚起手,一巴掌狠狠地扇在柳惠臉上。

“孽畜!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我怎麼會生出你這種吃裡扒外的蠢貨!”

她一個眼神,身旁的保鏢立刻上前,動作乾脆利落地將張媚和李銘製服,死死地按在地上。

“放開我!柳董!我纔是您的親生女兒!”

張媚拚命地掙紮,嘶聲力竭地吼著。

媽媽冷哼一聲。

“癡心妄想,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她轉向在場的所有董事,微微欠了欠身。

“各位今日到場,卻讓大家看了一場鬨劇。”

“此乃我柳家家事,不便在此細說。”

“今日之事,我柳安然在此承諾,定會給各位一個滿意的交代!”

董事們麵麵相覷,懾於媽媽的威嚴,一時間無人敢多說一句話。

媽媽再次看向我,給了我一個安心的眼神。

這時候,彈幕又唰唰地冒了出來。

【快跟你媽求情,不然你們柳家不出一年就會破產!】

【張媚和李銘纔是你們柳家的貴人,得罪他們必有橫禍!!!】

【你媽這是迴光返照,趕緊給你哥和你未婚夫認錯,還能保住一條命!】

我知道,是張媚急了。

我向媽媽堅定地點了點頭。

她的保鏢立刻上前,將柳惠、李銘和張媚像拖死狗一樣押送了出去。

“柳董,您這是要帶我們去哪兒?”

李銘故作鎮定地問。

媽媽冷冷地掃了他一眼。

“我當初就不同意貞貞和你訂婚。”

“是她哭著求我,非你不嫁,我纔不顧門

媽媽坐在主位上,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

她皺著眉頭看了我很久,才終於開口。

“貞貞,說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內心劫後餘生的激動和滿腔的委屈。

然後,我將董事會上發生的一切,從我重生後,柳惠和李銘的勸說,再到張媚的冒充和陳叔的背叛,一五一十地全部講了出來。

整個密室裡的氣氛,緊張得讓人窒息。

媽媽靜靜地聽著,眉頭越皺越緊。

柳惠和李銘心虛地低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喘。

張媚被製服在一旁,嘴裡塞著布條,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響。

我媽是商場上出了名的鐵娘子,她立刻就察覺到了這件事背後巨大的陰謀。

尤其是陳叔的行為,讓她心中的警鈴大作。

她不動聲色地對身旁的貼身助理耳語了幾句。

“立刻去秘密調查陳建國和張媚的所有社會關係。”

助理領命,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車隊很快就抵達了柳家位於郊區的秘密審訊室。

對外,這裡是柳家的私人療養院。

我首先接受了專業的醫療處理,包紮了頭上的傷口。

媽媽也假借需要做身體檢查,將其他人暫時都隔離開來。

在隻有我們母女二人的房間裡,我深吸一口氣,決定向媽媽坦白一切。

“媽,有件事,您聽了可能會覺得很不可思議。”

媽媽抬眼看著我,眼神深邃而沉靜。

“說吧,無論是什麼,媽媽都能承受。”

我看著媽媽的眼睛,一字一句地,把那個最離奇的秘密說了出來。

“媽,我我是重生回來的。”

“我看到了我們前世的結局,看到了您被他們活活氣死,看到了柳氏集團被他們蠶食鯨吞,看到了我自己,被他們折磨致死”

我詳細地描述了前世我是如何被剜掉指紋、打斷四肢、被丟在冰冷的倉庫裡等死的慘痛結局。

我告訴她,前世柳家是如何被張媚、李銘和柳惠聯手敗光的,家族是如何一步步走向覆滅的。

媽媽聽完,似乎很快就接受了這個匪夷所思的事實。

她點了點頭,示意我繼續說下去。

“所以,重生之後,我立刻就意識到了您病危這件事有蹊蹺。”

“前世您病逝得太突然,我總覺得不對勁。”

“所以我一重生回來,就立刻給您的貼身助理打了電話,讓她去確認您的真實狀況。”

那個助理是跟了媽媽二十年的心腹,不同於陳建國。

媽媽聽完,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你那通電話,確實救了我的命。”

她眼中閃過一絲後怕。

“就在你打電話的前一刻,陳建國剛讓家庭醫生給我換了新的輸液袋,說是最新的特效藥。”

“我的助理按你的提醒起了疑心,偷偷攔下藥劑拿去化驗,裡麵果然加了會讓人神經麻痹的慢性毒藥。”

“再晚半小時,我就是個真正醒不過來的植物人了。”

隨後,她摩挲著輪椅的扶手。

“你說的那些彈幕,真的能預知未來?”

“不,媽。”

我搖了搖頭,“那些彈幕,不是什麼預言,而是張媚利用自己的能力向我和哥哥植入的虛假資訊!”

“她偽裝成彈幕,讓我們深信不疑!”

“上輩子我以為隻有我能看到,但從剛纔柳惠的言行來看,他也一樣被矇蔽,甚至陷得更深。”

媽媽聞言,臉色更加陰沉。

“所以,你所經曆的一切,都是他們一手策劃的陰謀?”

我重重地點頭,“是的,媽。”

“她還以為我跟柳惠一樣蠢,會繼續相信那些彈幕,任由他們擺佈。”

“但這一次,她算錯了。”

“媽,柳惠和李銘的背叛我能想明白,可我實在想不通,陳叔有什麼理由要背叛您”

話音未落,房間外突然傳來一陣巨大的撞擊聲。

“砰!”

房門被人從外麵用蠻力粗暴地撞開。

陳叔帶著幾個退役特種兵出身的精銳保鏢,氣勢洶洶地衝了進來。

李銘、柳惠和張媚緊隨其後,臉上帶著得意的笑。

看清來人,媽媽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再睜開時,裡麵一片沉寂。

“陳建國,你跟在我身邊快三十年了,我柳安然可有半點對不起你的地方?”

陳叔的臉上閃過一絲愧疚,但他很快挺直了腰板,從懷裡掏出一份檔案,揚了揚。

“抱歉,安然姐,您老了,這是醫院開具的證明,您已經神誌不清,不再適合管理公司。”

“貞貞從小在國外長大,嬌生慣養,根本難以服眾,我們這麼做,都是為了柳家,為了您好。”

“我知道您現在很失望,但小惠都支援我們,他可是您的親兒子啊,您還不明白嗎?”

我媽對手下的人向來是絕對信任,她從冇想過,自己會被最信任的左膀右臂在背後捅刀。

她低著頭,冇有說話。

“柳貞貞,你今天死定了!”

李銘見狀,又開始囂張起來。

媽媽理都冇理他,隻是把目光轉向柳惠。

“小惠,你呢?你也這麼認為?”

柳惠被媽媽的眼神看得臉色發白,但還是強撐著,梗著脖子。

“媽,實話跟您說了吧,我真的是為了咱們柳家好。”

“其實我、李銘還有媚兒,我們都能看到彈幕的提示,我們三個纔是天選之人。”

“彈幕早就說了,如果讓柳貞貞繼承家業,柳氏不出兩年就要完蛋。”

“隻有我們三個人強強聯合,才能帶領柳家走向新的輝煌!”

或許是說到了得意的地方,他甚至有些洋洋得意。

“媽,陳叔說得冇錯,您已經老了,接下來的世界,是我們年輕人的!”

他看向我,眼中充滿了不屑和嘲諷。

我懶得理會這個被洗腦的蠢貨,視線轉向一直躲在後麵的張媚。

“張媚,你就冇有什麼想說的嗎?”

她靠在李銘懷裡,一臉的無辜和柔弱,更顯得楚楚可憐。

“貞貞姐,人的命,天註定,你就認命吧!”

“我們也是為了你和柳董好,與其讓你把家業都敗光,不如讓銘哥和小惠哥接手。”

“到時候,我們還會養著你和柳董,保證你們一輩子錦衣玉食”

她話還冇說完,李銘就肆無忌憚地摟住她的腰,當著我們母女的麵,狠狠地吻了上去。

“柳貞貞,你就是個廢物,不但守不住家業,連自己的男人都守不住!”

“媚兒的身子可比你嫩多了!”

我氣得渾身發抖,站起來就想衝過去撕爛他的嘴。

然而,陳叔上前一步,把我攔住。

“貞貞,我知道你年輕氣盛,但未來還長,不要自尋死路!”

媽媽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她對我揮了揮手,示意我站到她身後去。

“陳建國,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

隨後她冷笑一聲,輕輕地拍了拍手。

瞬間,房間裡一扇偽裝成書櫃的暗門無聲地開啟。

十幾個身手矯健的黑衣保鏢如鬼魅般湧出,雙方瞬間交手,隻聽見幾聲骨頭錯位的悶響,陳叔帶來的精銳就已經被卸掉武器,反剪雙手死死壓在地上。

陳叔和李銘他們臉上的笑容徹底僵住。

他們驚恐萬分,根本冇想到我們竟然早有準備,這完全是一場引君入甕的戲。

“這、這不可能!”

陳叔的瞳孔驟然收縮,聲音裡充滿了不敢置信的顫抖。

媽媽眼神冰冷,她親自推動輪椅,來到陳叔麵前。

猛地抬起腳,用儘全力,狠狠地踹在陳叔的胸口上。

“陳建國,我待你恩重如山,你竟然敢背叛我!”

“還敢打我女兒的主意!”

“你說得那麼冠冕堂皇,那張媚,她又是你的什麼人?”

我徑直走到被按在地上的張媚麵前,從媽媽助理遞過來的檔案袋裡抽出一疊資料,隨手翻閱著。

“讓我看看,張媚和陳叔到底是什麼關係。”

張媚躺在地上,那眼神像是要在我身上燒出兩個洞。

“你個賤人,你陰我!”

我一腳踩住她的手腕,俯視著她。

“原來如此,你是陳叔的私生女,他讓你頂替我,你們父女倆的算盤打得可真響啊!”

陳叔臉色慘白,知道大勢已去。

但他依然嘴硬,試圖做最後的掙紮。

“安然姐,我跟了您這麼多年,為您打下這片江山,冇有功勞也有苦勞”

“不必多言。”

媽媽打斷了他的話。

她疲憊地歎了口氣,揮了揮手。

“把陳建過拖下去。”

“處以柳家最嚴酷的家法!”

淒厲的慘叫聲,很快就從審訊室的深處傳來,一聲接著一聲,聽得人頭皮發麻。

柳惠終於徹底崩潰了。

他尖叫著,跪在媽媽麵前,哭得撕心裂肺,涕泗橫流。

“媽!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是彈幕!是彈幕一步步誘導我的!”

他回憶著,臉上滿是痛苦,“它先是說公司有內鬼,讓我提防貞貞,然後又說貞貞會敗光家產,最後直接告訴我媚兒纔是天命之女!”

“彈幕說得那麼真,我怎麼能不信啊!”

“我和李銘都會被她害得傾家蕩產,流落街頭,還說你會被她害死啊!我怕啊媽!”

“我隻是想救柳氏,救我們自己!我不想一無所有,我不想去睡天橋啊!”

李銘見狀,也立刻抓住了這根救命稻草。

他拚命地附和,哭得比柳惠還慘。

“是的,伯母!彈幕上都顯示了!”

“它說媚兒纔是能帶領柳氏走向輝煌的天命之女!”

“我們也是被逼無奈,為了柳家的未來,纔不得不出此下策,犧牲貞貞一個人的啊!”

我冷笑出聲。

我走到李銘麵前,“犧牲?”

“是指把我關在郊區無人的倉庫裡,看著我活活凍死、餓死。”

“你們兩個,帶著張媚,在我麵前表演活春宮,滿臉都是譏諷和炫耀。”

“這就是你們所謂的不想傷害我?”

“這就是你們說的犧牲?”

我每說一句,他的臉就白上一分。

到最後,李銘的臉色慘白,冇有一絲血色。

他徹底慌了,立刻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張媚身上。

“都是張媚!是她慫恿我的!你這賤人,當初還說你那彈幕無所不能,能把柳貞貞玩弄於股掌之間,結果呢?!”

“她說這樣我們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您和貞貞都控製住,架空你們!”

“我、我都是被她迷惑了!”

李銘跪著爬過來,想抱住我的腿,哭喊著。

“貞貞!我知道錯了!我真的錯了!”

“我一直都是愛你的啊!我隻是被她矇蔽了雙眼!”

“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我已經醒悟了,我以後一定什麼都聽你的!”

我一腳把他踹到一邊。

“你不是知道錯了,你是知道自己要完蛋了,你是怕了!”

張媚猛地撲了過去,麵目猙獰地抓著李銘的頭髮。

“李銘!你這個廢物!要不是你貪得無厭,我何苦費儘心思!”

“明明是你!是你先跟我說的,說可以利用我的能力,營造假象!”

“是你提議我們可以聯手,掌控整個柳氏!”

“你現在竟然想把所有罪責都推到我一個人身上!”

她歇斯底裡地咆哮著,將李銘那虛偽的麵具和肮臟的陰謀徹底撕碎。

柳惠聽到張媚的話,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像是被雷劈了一樣。

他呆滯地看看李銘,又看看張媚,最後把目光投向我。

而後,他猛地發出一聲絕望的嘶吼,瘋了一樣撲向李銘和張媚。

“你們騙我!你們兩個騙子!”

但他很快就被保鏢死死地製住。

張媚知道自己再也冇有翻身的可能,癱軟在地上,嘴裡還在不停地喃喃自語。

“不,不可能”

媽媽冷冷地看著眼前這出狗咬狗的鬨劇。

她揮了揮手。

“執行!”

李銘和張媚被拖了下去,聲音漸行漸遠。

我走到柳惠身邊,眼神複雜。

他跪在地上,身體劇烈地顫抖著,淚水和鼻涕糊了滿臉。

“姐我、我”

我冇有說話,隻是轉過身,看向媽媽。

她閉著眼睛,手指緊緊地攥著輪椅的扶手,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看什麼,一起帶走!”

柳惠開始瘋狂地磕頭,額頭很快就磕出了血,鮮血淋漓。

“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跟媽求求情!”

他哭喊著,嗓子都喊啞了,卻還是被保鏢麵無表情地拖了下去。

我看著他被拖拽著遠去的背影,心中冇有半分波動。

幾天後,訊息陸續傳來。

陳建國身敗名裂,在審訊中不堪重負,畏罪自殺了。

李銘,他和他家的公司,在媽媽雷霆萬鈞的商業手段下,不出三天就宣佈破產,負債累累。

他本人則因為商業欺詐和故意傷害等多項罪名,被送進了監獄,這輩子都彆想出來了。

至於柳惠,他被媽媽登報斷絕了母子關係,剝奪了所有財產,扔到了一個偏遠的非洲小國自生自滅。

聽說他日夜啼哭,在無儘的驚恐和悔恨中,漸漸精神失常,徹底成了一個瘋子。

嘴裡日夜唸叨的都是那些彈幕的內容,“天命之女”、“家族覆滅”,一遍又一遍。

這些人的下場,都在我的預料之中。

我站在總裁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看著窗外城市的車水馬龍,心中冇有想象中的快意,隻有一種塵埃落定的疲憊。

處理完這些垃圾,我讓人把張媚帶到了我的麵前。

她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但那雙眼睛裡,依然閃爍著不甘和算計的光。

一見到我,她立刻就擠出了一個楚楚可憐的表情。

“貞貞姐!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我!我就知道你心裡還是有我的!”

她撲過來想抱我的腿,被我身後的保鏢死死攔住。

“貞貞姐,我知道錯了!我真的錯了!我都是被李銘和陳建國那個老混蛋矇蔽的!”

“是他們威脅我,他們說如果我不聽他們的,就會傷害你,傷害柳董!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你們啊!”

她抬起頭,淚眼朦朧,好像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

【媚兒也是被逼無奈,她還是在乎你的!快抓住機會和解吧!】

【彆再猶豫了,你們曾經是最好的姐妹,這個懲罰已經夠了!】

【媚兒是有苦衷的,她隻是想彌補對你的傷害!】

我平靜地看著那些彈幕和她拙劣的表演,心裡冇有一絲一毫的動容。

她的眼淚,她的哀求,在她前世策劃那一切,讓我生不如死的時候,顯得那麼諷刺。

我慢慢地蹲下身,直視著她那雙曾經讓我覺得真誠無比的眼睛。

“張媚,你是不是以為,我還是那個被你和你的彈幕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傻子?”

“你所謂的保護,就是讓人打斷我的四肢,把我丟在倉庫裡,看著我絕望地死去?”

她的身體猛地一顫,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乾乾淨淨。

“你所謂的在乎,就是和柳惠、李銘在我麵前儘享齊人之福,滿臉都是勝利者的譏諷?”

“還有那個彈幕。”

我扯了扯嘴角,“你不是說那是上天給你的啟示嗎?”

張媚一愣,隨即眼中爆發出希冀的光芒。

“貞貞姐,你、你願意相信我了?”

“當然。”

我點了點頭,“彈幕說,你想成為萬眾矚目的明星,享受聚光燈下的生活。”

“所以,我成全你。”

我打了個響指。

“把她送到日本那家最有名的地下事務所去。”

張媚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極致的恐懼。

“不!貞貞姐!你不能這樣對我!那個地方那個地方是地獄啊!”

她當然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專門簽一些有明星夢的女孩,然後用最殘忍的手段進行剝削和折磨,榨乾她們最後一絲價值。

“求仁得仁。”

我淡淡地說道,“你不是想當大明星,掌控一切嗎?去吧,我想那裡的社長會幫我好好培養你的。”

“柳貞貞!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我冇有再看她一眼,轉身走出房間,隻留下張媚絕望的嘶吼和彈幕最後的瘋狂。

【不!你不能這樣!你這是在毀了她!】

【你這個惡魔!你一定會後悔的!】

【這是報應!你一定會遭到報應的!】

後來,我偶爾會聽到一些關於她的訊息”

日本事務所的手段,果然名不虛傳。

聽說她一開始還想用那套彈幕顯靈的鬼話去糊弄事務所的社長。

結果被社長親手拔掉了所有的指甲。

讓她連打字的機會都冇有。

至於那些她曾幻想過的,想要施加在我身上的所有折磨。

事務所一樣一樣,加倍地,讓她享受了個痛快。

日夜不休。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大概就是她為自己選擇的,最好的結局。

我冇有後悔,也不會後悔。

這是她自己選的路。

一切塵埃落定。

幾天後,一則爆炸性的新聞震動了整個商界。

在柳氏集團總部大樓,一場盛大的新聞釋出會正式召開。

媽媽柳安然,雖然依舊坐在輪椅上,但精神矍鑠,目光如炬。

她麵對著無數的閃光燈和鏡頭,聲音洪亮而堅定。

“各位媒體朋友,各位同仁,今日我柳安然在此,正式宣佈,將柳氏集團所有管理權,移交於我唯一的繼承人,我的女兒,柳貞貞!”

聚光燈瞬間打在我的身上,我站在媽媽身旁,身姿挺拔,目光沉穩。

不再是那個前世被矇蔽、被背叛的無知少女,我已經重生,完成了自己的涅槃。

我回望這一切。

那曾經的彈幕,張媚那自以為是的神諭,不過是人心貪婪與慾念的投影。

那些被矇蔽的親情、愛情,在**裸的利益麵前,顯得如此脆弱不堪。

隻不過,這一次,站在最後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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