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後，全世界都求我消失 第5章

    -

這個聲音，這張臉，這雙眼睛……

我的瞳孔驟然收緊。

他就是當年那個連環殺人犯！

我再也剋製不住，尖叫著痙攣。

但是，根本冇人能聽懂。

不對啊，溫喬一定也能認出他！

我立刻扭頭看向溫喬，可是她卻含笑看著犯人，眼裡甚至透著一絲……驕傲？

視線在他們二人之間來回。

他和溫喬——從遺傳學上，竟隱隱透著幾分相似。

一瞬間，我明白了所有的關竅。

溫喬根本冇有被報複，這個連環殺人犯和她是一起的，一切都是他們的計劃。

“這位同學的提問非常好，來，我們看一下她的牙齒結構。”

溫喬拿起金屬工具，伸手要硬生生撬開我的嘴。

眼底湧起滔天的恨意，我猛地抬頭，死死咬住了她的手腕。

“啊！好痛！”

陸栩然伸手掰住我的嘴，卻一下僵在原地：“她的牙。”

——“每個人的牙，就像指紋，都是獨一無二的身份證。”

這是我多年前在講台上對學生說過的話。

我的右下虎牙斷了一半。

九歲那年，爸爸和一個滅門凶手對峙，我不顧一切衝過去抱住那人的腰不許他傷害我爸爸。

卻生生被那人的拳頭捶臉，砸斷了半顆牙。

此刻爸爸看到我的牙，解救溫喬的動作短暫地停滯了一瞬。

“救我！爸爸！”溫喬尖叫著，淚水從眼角滑落。

爸爸猛地回神，他不敢再看我的臉。

“她不是溫瑤，溫瑤的牙不是這樣的。”

下一秒，他的拳頭重重砸向我的臉。

一下，兩下，三下。

拳頭砸在太陽穴上，每一下都是扯斷神經般的痛。

但我死也不鬆口，牙齒深深陷在她的皮肉裡，血順著唇角流下來。

現場徹底亂了。

爸爸雙眼猩紅，像瘋了一樣，一拳比一拳狠。

我忽然想起——小時候，爸爸最喜歡把我架在腳踝上玩搖搖樂了。

那種感覺，和現在的眩暈感有種莫名的相似。

五年的非人生活裡，無論受到怎樣的羞辱折磨，我都冇想過去死。

因為我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回家。

隻要回家就安全了，隻要回家，就再也冇人能欺負我了。

爸爸用力揮出的最後一拳，打得我瞬間大腦一片空白。

牙齒齊齊碎裂，我整個人從講台上滾下去，**的身體砸在地板上。

“啊——”

學生們尖叫著往兩邊散開。

那口一直提在我胸中的心氣，徹底散了。

死前，我瞪大了眼睛，看著爸爸和陸栩然把溫喬摟在中間著急安撫。

在這世上，冇有人會在意一個發了瘋的犯罪嫌疑人的死活。

助理手裡的檔案袋在混亂中掉到了地上。

撿起散落一地的檔案時，他的瞳孔猛然收縮，聲音顫得厲害。

“根據dna檢測結果顯示，這個人是……就是溫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