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燼是風留下的告彆信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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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沉舟看著被子底下不把他放在眼裡聳動的兩人,胸腔的怒火幾乎要爆炸。
剛要上前,聞宴禮忽然坐起身,勾著被子將身旁的蘇晚嚴嚴實實地裹在懷裡,嗓音懶散:“傅先生,這麼早就不請自來啊!”
傅沉舟臉色瞬間鐵青,一字一句道:
“三秒鐘,從她身上滾下去!要不然彆怪我弄死你!”
聞宴禮挑了挑眉,“傅先生,看來你還冇拎清啊,這地方姓聞不姓傅啊。”
意思再明白不過:他傅沉舟,纔是那個外來者。
傅沉舟的臉徹底黑透,目光像是淬了毒一般看向他懷裡的女人,聲音冷得刺骨:“蘇晚!我要你三秒鐘,從他床上給我滾下來!!”
“那可不成。”聞宴禮低笑一聲,隔著薄薄的被子,撫在蘇晚的腰上,動作親昵又刺眼,“晚晚暈了好幾回,這會兒剛歇下,要是起來身體可吃不消。”
這話像最後一根導火索,徹底點燃了傅沉舟。他眼底翻湧著暴怒,大步上前,伸手就往床上的人抓去。
蘇晚從被子裡探出頭來,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你來這裡乾什麼?”
傅沉舟看著她冷漠的眼神,心底不知道怎麼的驀地一酸,他死死的捏緊拳頭,“蘇晚,下來!”
蘇晚輕笑了聲,抬手抱住旁邊的人。
這動作簡直是當麵戳了傅沉舟的眼睛,他咬牙切齒:“我他媽再說一遍,蘇晚,你給我滾下來!”
“傅沉舟,”蘇晚冷眼看向他,“不是你自己說的要給我送男人的嗎?現在我如你所願在其他男人床上,難不成你還吃醋了?”
“吃醋?”傅沉舟冷笑了聲:“蘇晚,那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我愛的是茉茉,不是你,怎麼可能會吃醋。”
蘇晚淡淡的哦了聲,“那你滾吧!”
傅沉舟臉色沉了又沉。
聞宴禮挑眉,“怎麼?傅先生還不走嗎?”
傅沉舟冷眼看向蘇晚,語氣帶著警告:“彆怪我冇提醒你到時候被聞宴禮玩的團團轉!”
說完,他摔門離去。
人一走,蘇晚立馬就要起身,誰知道被聞宴禮一把握住手腕。
聞宴禮似笑非笑,“蘇小姐,難不成就打算這樣氣氣你前夫哥?”
蘇晚勾了勾唇,“當然不,我不僅要他傅家雞犬不寧,還要他付出代價!”
想到這裡,她忽然想到什麼,看著麵前的人。
“能不能立馬幫我召開一場釋出會?”
另一邊剛到病房門口臉色鐵青的傅沉舟,接到了傅母的電話。
“傅沉舟!我限你三分鐘給我滾回來!”
傅沉舟剛踏進門,就被傅母一巴掌扇在臉上。
“你給我說清楚,你藏著的那個金絲雀到底是誰?”
傅沉舟冷眼看向她,“你問這個做什麼?”
見他這副模樣,傅母就知道蘇晚說的那些**不離十。
她氣的險些栽倒,指著他怒吼:“她是不是蘇晚的那個病秧子妹妹?”
傅沉舟的眼神驟然一沉,“誰告訴你的?蘇晚?”
“她從聞宴禮的床上下來了?她來找你了?人呢?她想乾什麼?”他連問三聲,語氣裡滿是不耐,“真以為跟你告個狀,我就會受你壓迫不和茉茉在一起了?”
傅沉舟嗤笑一聲,全是嘲諷:“那她還真是癡心妄想。你把她叫出來,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想乾些什麼?”
傅母氣紅了眼,“是她說的冇錯,但她是當著全南洋的麵說的!”
傅沉舟一愣,看向了旁邊還在播放著的直播。
蘇晚挽著聞宴禮的手,穿著一身紅裙,整個人從上到下都散發著精緻。
“蘇小姐,請問對於你前男友和你妹妹在一起你有什麼感想?”
她彎了彎唇:“婊子配狗,天長地久。”
周圍的記者紅笑出聲,“那你和聞先生呢?”
蘇晚正要回答,身旁的聞宴禮湊了過來,挑眉道:“當然是有情人終成眷屬啊。”
“對了,傅先生此刻應該正在看吧!我告訴你哦,不是蘇晚爬上我的床,是我勾引的蘇晚哦。”
話落,直播徹底被掐斷。
傅沉舟和蘇以茉婊子配狗
聞宴禮勾引蘇晚
這兩條熱搜瞬間引爆全網。
傅沉舟臉色難看至極,轉身要走,卻被傅母抓住,“你還想去哪兒?你知不知道因為這事,傅家整條資產鏈都可能徹底冇了!”
話音未落,客廳裡的電話驟然響起。
傅沉舟接起,聽筒裡立刻傳來急促的聲音:“傅先生!不好了!中南這邊的場子全被人端了!”
電話剛掛斷,鈴聲又緊跟著響起,一個比一個焦灼——
“傅先生,新加坡的項目也收到了警告!”
“傅先生,您快想想辦法啊,再拖下去,咱們的資金週轉就要斷了!”
傅母氣得渾身發抖,“傅沉舟,你是想把你爸一輩子攢下的基業,全毀在自己手裡嗎?”
吵鬨聲還冇歇,幾位叔伯就趕了過來。
“傅沉舟,今天你不給我們一個說法,我們就坐在這兒不走了!”
“做生意的人,最忌諱的就是這種汙點!”
“趕緊跟那個蘇晚的妹妹斷乾淨,一點牽扯都不能留!”
傅沉舟周身寒氣翻湧,語氣冷得像冰:“這事跟茉茉沒關係,至於傅家的麻煩,我自己會解決。”
“傅沉舟,你今天要是敢踏出這個門去找那個狐狸精,我就死在你麵前!”傅母突然往地上一坐,拍著大腿哭嚎起來,“早知道我就不該趕蘇晚走,更不該讓她把心臟捐給那個小賤人!”
“你剛纔說什麼?”傅沉舟猛地俯身,“誰給誰捐了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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