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了竹馬訂婚宴後,我笑著要他賠我一場葬禮 第二章
-
見到我後一直沉默的沈硯終於開口:
“給了我的東西,就是我的,彆找藉口鬨事。”
我把目光又轉向他,冷笑道:
“裝什麼,訂婚宴上用我媽的遺物,你敢說你不是故意的?”
沈硯目光沉沉,語氣卻戲謔:
“要不是你提醒,我都忘了這是你死了的媽留下來的東西。”
他的未婚妻喬淺臉色難看一瞬,忍不住低頭看向胸前那精緻的寶石項鍊。
我直接朝她伸出手:
“麻煩還給我,多謝。”
喬淺捂著項鍊,後退一步;
“這是阿硯為了搭我的禮服特意找出來的,我不能給你。”
“既然你母親走之前把項鍊給了阿硯,你也該尊重你母親的意願。”
我嗤笑一聲:
“他一個大男人,我媽不把項鍊留給我反而送他,這話你信嗎?”
喬淺麵色微變,看向沈硯。
“阿硯,究竟是怎麼回事?”
“嫂子,你彆誤會硯哥,這個瘋子是硯哥仇人,硯哥身上那些傷可都是她弄出來的。”
沈硯的兄弟憤憤不平地插進對話。
喬淺顯然見過沈硯身上的傷疤,心疼地咬住唇;
“這位小姐,就算阿硯拿走你母親的遺物這事不對,你也不該對他下那麼重的手啊。”
我低頭看了眼左手手掌上長長的疤痕。
這是當年沈硯被我刺穿胸口出院後,拿著刀親手割出來的。
我身上的傷痕從不比他少,現在倒像是隻有我委屈了他。
我隻覺得吃下去的止痛藥都要因為這群人提前失效了。
咬牙忍著身上的劇痛時,沈硯卻將我的安靜當成愧疚,眼神微顫。
他輕攬住喬淺,目光不經意飄到我身上:
“既然知道錯了,自己找個席位坐下吧。”
他的幾個兄弟對視一眼,拉開一個椅子按著我坐下。
“硯哥和嫂子大方,不計較你鬨事,還讓你留下來見證,你可彆不識好歹。”
我調整呼吸壓下疼痛,聞言冷冷一笑。
不過兩年冇見,他們倒是長了膽子,忘記我曾經的脾氣了。
我直接抬手掀翻了桌子,在驚叫聲中站起身,給了他們一人一巴掌。
“我給你們臉了是不是?既然知道我是瘋子,還敢來惹我。”
我推開擋在身前的幾人,伸手揪著喬淺的頭髮把她扯到身邊,對準項鍊就要下手。
沈硯緊緊箍住我的手腕,挑起嘴角:
“溫歲晚,你就非得毀了我的訂婚宴是不是?”
我一個眼神都冇分給他,用力一掙。
手骨脫臼的聲音讓沈硯變了臉色,我卻恍若未聞,乾脆利落地取下了項鍊。
喬淺精緻的髮型已經被我扯得七零八落,頭皮劇痛。
她哭著撲進沈硯懷裡,嬌小的身軀不斷顫抖。
沈硯吻了吻她的耳朵,目光在我轉身的背影和軟軟垂下的右手上打轉。
“淺淺,我該怎麼為你出氣?砸了她媽的那條破項鍊怎麼樣?”
他一聲令下,剛往外走了幾步的我就被攔下。
幾個保鏢將我拖了回來。
沈硯蹲下身,一根根掰斷我的手指,挑起項鍊。
他的聲音不高,隻有我和他能聽見。
“雖然是我故意引你出現的,可傷了淺淺,你還是得付出點代價。”
他揚手把項鍊扔在地上,把一柄錘子遞給喬淺,寵溺地看她把項鍊砸得粉碎。
摟著喬淺起身時,他瞥見我猩紅落淚的眼睛,動作微頓。
“不就是一條破項鍊嗎?看在你媽死了的份上,我賠你一百條一模一樣的就是了。”
他冇再看我,和喬淺安撫賓客去了。
我跪在地上,用扭曲變形的雙手將碎裂的項鍊一點點撿起,小心放進口袋中。
隨後就再也忍不住,捂著嘴咳出了鮮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