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毀我清譽?撕婚書!另嫁病嬌權臣 第257章 想請老妹妹幫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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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請老妹妹幫個忙

梅香離開後,沈元蕪聽到隔壁柳氏和裴雲平又爭執了幾句,最後不歡而散,冇了動靜。

沈元蕪還是維持原來的姿勢,坐在房間裡,望著窗牖外枯掉的樹枝,心中彷佛也和這枯枝樹藤一樣,冇有半點春意。

直到隔壁房間傳來鈴鐺響動的聲音。

她冇搭理。

隔壁是裴沐爭的房間。

自打回到裴家後,她被柳氏逼著跟裴沐爭住在一起,但她根本不願,就住在了隔壁房間裡。

他想讓她照顧她,但她不願。

夜裡他總折騰她,扯動鈴鐺,各種吵她。

沈元蕪不願搭理他,都是讓丫鬟過去。

現在聽見鈴鐺響動,沈元蕪知道自己不搭理,那邊就會一直扯鈴鐺,她對身邊的丫鬟秋彤說,“你過去看看他想作甚。”

“是,郡主。”

秋彤過去隔壁房間,很快過來,麵色難堪,嫌棄的洗了洗手。

沈元蕪都冇過問秋彤,她都知道裴沐爭想要喊她過去做什麼,無非是伺候他,扶他去如廁或者洗漱。

裴沐爭在隔壁房,臉色也不好看,他是想要如廁。

這次捱得一頓板子,周郎中給的藥方的治療效果冇有上一次好,上一次經過這大半月的治療,他已經感受不到什麼疼痛,也勉強能下地走路。

可這一次,半個多月了,他還是覺得疼。

不管做什麼都不方便,母親又覺得把沈元蕪叫了回來,就該沈元蕪照顧他,再不肯照顧他半分。

他也隻能找沈元蕪。

她卻對他無比的嫌棄,自從回到裴家後,沈元蕪根本冇來過他的房間。

他無比痛恨沈元蕪,要不是沈元蕪他不會落到這樣的下場。

明明以前窈窈待他那般好,都是沈元蕪暗地裡勾搭他,所以他才生出那樣的心思。

明明窈窈纔是真正的郡主啊。

當初她怎麼就如此鬼迷心竅。

可惜這世間是冇有後悔藥,任憑他如何後悔,也隻能孤零零躺在這裡,每日遭受著沈元蕪冷漠的對待。

一個時辰後,梅香回了。

沈元蕪淡聲道:“可打聽出來什麼了?”

梅香急忙說,“郡主,打聽出來了,那個醫館的是江窈的,隔壁的商鋪說大概十日前,還能經常見到江窈去醫館整理藥材,那時候江窈還同周圍商戶家的掌櫃小二們說過,她的醫館再有幾日就能開業了,還說牌匾也準備好了,打算掛上,可直到現在,醫館還冇開,牌匾也冇掛上,這十日再也冇瞧見過江窈去醫館的身影。”

“你是說,江窈已經差不多十日冇有去醫館。”

梅香道:“是。”

沈元蕪沉思,江窈打算開醫館不會半途而廢。

如果她冇事,醫館肯定已經開了。

所以是什麼事情耽誤了江窈?

甚至十日都冇有出現過。

難不成江窈已經不在京城了?

沈元蕪心中突然一動,她想到十日前,不正好是邊城有瘟疫傳開的事情嗎?

難道江窈去了邊城?她覺得自己醫術好,跑去邊城去治療瘟疫了?

江窈似乎真是這樣的人,覺得自己救世主一般。

真真希望江窈死在邊城!沈元蕪心中惡狠狠想著。

陡然間,她心中突然又想起怎樣把自己受到的這些屈辱還給江窈!

這可是個天大的好機會啊。

沈元蕪麵上一喜,起身過去隔壁房間。

剛到隔壁房間,她就嗅到一股子難聞的氣息,那是病人常年臥病在床的臭氣。

她下意識屏住呼吸,聽見裴沐爭沙啞又冷漠的聲音,“你進來做什麼?不是一直躲著我。”

“裴……裴大哥。”沈元蕪想到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也需要裴沐爭出力,她緩和著聲音柔聲道:“裴大哥,不是我不願意過來照顧我,你可知我現在身子骨也十分差勁,根本冇有照顧人的力氣,還有我的臉……我的臉也徹底毀了。”

說到這裡,沈元蕪的聲音哽咽起來。

她撫了撫自己的臉,隻觸摸到麵紗。

現在她自己都不敢解開麵紗,看自己的那張臉,連她自己都開始害怕,見到那樣的臉,她自己都想嘔吐。

這一切都怪江窈!

“裴大哥,是江窈給我下的毒,她就是個蛇蠍心腸啊。”沈元蕪哭道:“裴大哥,我們落到這樣一個下場,都怪她,你真的打算這般輕易饒過她嗎?”

裴沐爭看了眼沈元蕪消瘦的身形,還有她臉上的麵紗。

他不知是不是江窈給沈元蕪下的毒。

但覺得這多半可能是沈元蕪自食惡果,想要害江窈,怕是害到了自己。

他也一直不知,沈元蕪的臉到底成什麼樣子了。

他沉默片刻問,“那你想如何?你還想報仇不成,現在她不是你能輕易動的了,有江家護著她。”

沈元蕪湊過去小聲說,“裴大哥,我有一計,或許能讓她遭到應有的報應,裴大哥不知江窈最近都不在京城吧。”

隻要江窈還在京城,不會消失十來日,更加不會放著快要開業的醫館不管。

她篤定江窈不在京城了。

這計謀隻會成功,不會失敗。

要真是如她猜測那樣,江窈去邊城了,那麼遠的路,她一個女子,路上說不定早被什麼山匪給擄走羞辱殺害了。

就算真到了邊城,說不定冇治好那些染上瘟疫的百姓們,她自個反而也傳染上,就真是大快人心。

江窈死在邊城最好。

就算不死,僥倖回了京城。

隻要她這計謀成功,江窈的名聲也會一落千丈,哪怕想開她那醫館揚名立萬,也怕是不成的。

裴沐爭下意識問,“她去了何處?”

沈元蕪道:“大概是去了邊城,梅香發現江窈這十日都不曾在京城露麵,江窈在北街有個醫館,都打算開業,但有十日冇有出現,梅香去問過,那就是江窈打算開的醫館,她要還在京城,不會十日不曾出現。”

“那你想要如何?”裴沐爭問。

沈元蕪湊在他耳畔說了幾句,裴沐爭有些遲疑。

“這當真能成?”

這一次,他並不是想要毀掉她什麼。

他隻是希望她跌落泥濘,或許隻有這樣,她才願意安靜的聽他的話,願意與他見麵,他會竭儘所有安慰她,讓她感受到他的心。

他隻是想要和她重修於好。

沈元蕪道:“隻要江窈不在京城,這事兒就能成,不過我不好出門,你看這事能不能交代誰去做?”

她這副樣子,也不願出門。

梅香和秋彤要在家照顧她。

最主要的是,她想把自己摘出去。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雖然她覺得,這事兒肯定能成。

隻要能成,就算江從行是三元及第的狀元郎,也不可能明目張膽幫江窈說什麼。

江窈這一次,名聲會一落千丈。

沈元蕪對裴沐爭說,“裴大哥,你想想看,此事要能成,江窈的名聲會一落千丈,要是去官衙告她,她又無法出現,指不定大家都以為她同誰私奔了,她人又不在京城,百口莫辯,難道江家人敢承認她私自去了邊城?一個女子私自前往千裡之外的邊城,清譽還要不要?到時候她的清譽冇了,大家說不定也會同情起裴大哥,覺得當初裴大哥說不定是被冤枉,是她自己水性楊花。”

裴沐爭心中微動,半晌後他說,“行,這事我會安排,我會讓母親去找人來。”

“好,那我就等著裴大哥了。”

裴沐爭突然又說,“安排這事,也需要不少銀錢,郡主你該知道裴家已經拿不出什麼銀錢來了吧。”

沈元蕪咬了咬唇,最後不情不願說,“我身上也冇多少銀錢了,就剩最後一百兩,全給你了。”

沈元蕪回到房間,找到藏起來的那一百兩銀票,此外又取出另外一小包藥粉攥在手中……

演戲也要真,否則到時候江家去外頭尋了郎中來一檢查就露餡。

但隻要用了這包藥粉,就算江家去外頭找人,也尋不到任何破綻。

不過母親說過,這包藥粉不到萬不得已時,千萬不能用。

本來是給她留著防身用,說要是在裴家實在過不下去,就給裴沐爭用……

隻要他病死了,她也能離開裴家。

現在還是江窈的事情最重要。

沈元蕪拿著銀票和藥粉過去裴沐爭的房間,把兩樣東西都遞給了他。

裴沐爭接過銀票,藥粉冇接過,問她,“這是什麼東西?”

“這是……”沈元蕪鎮定說,“這是我自己配的一些藥粉,不會對人有什麼傷害,就是會讓人產生一些小小的作用,看似生病,卻不是真的生病,很快就能好,冇什麼大問題,演戲總要像一些,否則江家人去尋了其他郎中一檢查,不是就露餡了,吃了這藥粉就不會露餡了。”

裴沐爭冇多想,接過這包藥粉。

裴沐爭拿到銀錢,又讓梅香去把柳氏叫了過來。

柳氏來到兒子房間,見兒子可憐的躺在床上,滿眼心疼。

“沐爭,是不是郡主還不願意照顧你?”

“母親……”裴沐爭打斷柳氏要說的話,“我請母親來,是有彆的事情要同母親商量,母親可否尋個人來……”

他的聲音小了下來,把剩下的計謀跟柳氏說完。

柳氏一聽,有點遲疑。

“這事兒能成嗎?你爹上午回來還說,打算去跟江窈借些銀錢來給你抓藥,你又不是不知郡主那小賤人一點都不疼惜你,半點銀子都不願意出。”

裴沐爭道:“父親等不到江窈從江家出來的,她不在京城,可能去了邊城,郡主派人查過,江窈已經十來日冇露過麵。”

柳氏說不出話來,要是江窈真不在京城,說不定能成。

何況她也真的恨江窈。

恨不得江窈名聲掃地,被萬人唾罵。

裴沐爭拿出那張銀票和藥粉,“郡主給了一百兩銀子,母親去尋個靠譜些的人,把這藥粉給那人服下,去江家門前演場戲,這藥粉不傷人,就是會有些生病的症狀,很快能好起來,省得露餡了。”

聽到沈元蕪給了一百兩銀票,柳氏才喜笑顏開,“有銀子的話,那一切就好說。”

柳氏接過一百兩的銀票和藥粉,喜滋滋出了門。

她覺得這事兒不難,何必要一百兩,給個十兩,這種事情就有大把人願意。

對於窮苦些的百姓來說,十兩銀子都是一年的嚼用了。

柳氏想了想,她也不敢找京城的人,就怕到時候去江家鬨遇見熟麵孔,事情不好圓。

找城外的,京城裡冇認識的人,鬨完離開京城,誰也找不著,任由以後江窈百口莫辯也冇招。

柳氏想到遠疊縣的一戶人家。

那是她去遠疊縣方員外家,跟方員外談聘金時遇見的。

那戶人家的婦人是個不好惹的。

她是去遠疊縣後,打聽方員外家的住處時,遇見的一戶普通人家的婦人,還冇開口,就被那婦人罵得狗血淋頭,最後從周圍鄰裡們口中得知,這婦人是個放刁撒潑毫不講理的人,周圍的人都怕她。

柳氏覺得這樣不講理的人對付江家人是最好不過。

柳氏去把銀票換成了銀子,帶了三十兩銀,租了輛馬車,去往遠疊縣。

剛到晌午,她就到了城外的遠疊縣,先去隨便用了些午食,然後去了那戶人家麵前,砰砰砰拍起門來。

剛拍了幾下,裡麵傳出來一個婦人罵罵咧咧的聲音,“拍拍拍,拍什麼拍!哪個娼婦粉頭在拍老孃的門!”

柳氏翻了個白眼。

很快,院門打開,出來個吊梢眼高顴骨的婦人,婦人穿著一身舊衣裳,頭髮油乎乎梳成個髮髻綁在腦上,看年齡也有快四十的樣子。

“你哪個老娼婦,拍老孃的門作甚?”婦人剛罵了一句,認出柳氏來,眼睛一瞪,指著柳氏說,“老孃記得你,前些日子你也是拍老孃的門,還打聽方員外家是不是?你這老娼婦又上門乾啥?”

柳氏對這開口就罵人的婦人冇甚好感,但想著今日的目地,忍著怒笑臉迎上去。

“老妹妹的記性真好!上次就是我,那次想跟老妹妹你打聽下方員外家,不瞞老妹妹,是我家有個閨女,已經在跟方員外說親了,不過今日來尋老妹妹,是見老妹妹這嘴呐忒能說,正好有個需要到老妹妹的事兒,想請老妹妹幫個忙,我願意給銀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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