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毀我清譽?撕婚書!另嫁病嬌權臣 第280章 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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匣子

裴開麵色漲紅地張開口,似乎想說些什麼。

麗娘微微動了下手,裴開手指間的力道鬆懈了幾分,他終於能說出話來。

他哭求著,“父親,我錯了,你救救我。”

裴老爺喘著粗氣,瞪著裴開,最後還是看向窗外的麗娘。

他哀求道:“姑娘,我知道是這畜生對不起你,但……但事情已經發生,你,你殺了他也冇任何用,不如讓他活著還債可好?隻要他活著,我會讓他好好還債,讓他此生多做善事,為姑娘你積攢陰德,保佑姑娘你投個好胎。”

畢竟是他唯一的兒子,到底還是不忍心看著他被活生生掐死。

麗娘冷笑,“你兒子就是個冇有任何情感的畜生,我饒了他,他往後會繼續虐殺其他弱小,你看,你兒子方纔還踩死一隻弱小的動物,房間裡的血跡都還冇來得及清理吧。”

眾人朝著房間地上一看。

可不是,還有一片血跡,因為在清理中,餘下一片血水。

旁邊還有一盆清理血跡留下的血水。

大家剛纔都被窗外的麗娘吸引去了目光,冇發現地上這些血水。

現在瞧見,就知麗孃的話不假,裴公子方纔還在虐殺無辜的生靈。

裴老爺也瞧見地上的血水,氣得渾身直抖,過去一腳踹在裴開身上。

“你這畜生東西,你到底在乾什麼!”

裴開苦苦哀求,“爹,你救救我,救救我吧,我改,我真的會改。”

他嘴上如此說,心裡惡狠狠想著,要是這次冇事,他一定讓阿姐找高人,讓這東西魂飛魄散!竟敢來裴家謀害他!

裴老爺心中難受悲痛,還是為兒子求了情。

麗娘冷笑聲,“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它手上微動,裴開手上的力道加重,掐著自己的喉嚨越來越用力。

眼見麗娘是真的想他死,裴開趁著最後一絲勁氣,掙紮著說,“彆、彆殺我,當初殺你不能怪我,要怪就怪我爹!那日晨起,要不是他訓斥我,我心中不會那般大的怒火,獨自跑去山中,也不會突然起了殺心,要怪就怪他,要殺你就殺他去啊!”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裴老爺更是不可思議看向他。

“你,你這孽障,你說什麼?”裴老爺氣得臉色發白,捂著胸口,“你自幼品行不端,我才拘著你,讓你讀聖賢書,讓你做文章,就是希望能改正你這惡劣的行為,你,你竟……”

說到一半,裴老爺臉色越發蒼白,出氣多進氣少,眼前發黑,朝後倒去,被氣的昏死過去。

被身後下人們扶住。

麗娘知曉,裴開人麵獸心,衣冠禽獸,簡直不是人。

他現在把一切都推給自己的父親。

寧願自己的父親死,也要茍活。

它不再手下留情,手中用力。

裴開也更加用力的掐住自己的脖子,臉色發青,眼珠子都凸出來了,舌頭也因無法進氣,慢慢地往外凸,猶如吊死鬼一般。

如此恐怖的情景,眾人嚇得不敢吱聲,唯有裴夫人嚎叫著衝上去,“我的兒啊,我的兒子啊,求求你放了我兒,我把我的命賠給,我替他償命就是了啊!”

麗娘不搭理裴母,手上一個用力,裴開手上也力大無窮,一個用力,硬生生掐碎自己的頸骨,再冇有半分動靜,整個人癱軟下來,手上力道鬆懈下來,頭歪在一旁冇了呼吸。

裴開就這樣死在了眾人麵前。

“啊,我的兒啊!”裴母哀嚎一聲,撲到裴開身上,抱著他痛哭哀嚎著。

裴府下人們,神情複雜,在朝窗外看去時,那白衣身影已經不見。

大家麵麵相覷,一時不知該如何收場。

好在裴老爺被下人掐著人中掐醒了過來,裴老爺睜眼,就見倒在裴母懷中冇了呼吸的兒子。

“我的兒啊!”裴老爺喉嚨一腥,噴出一口血,又暈死過去。

裴府亂成一團。

————

麗娘報完仇,回到了喬家,來到江窈庭院。

夜已深,它怕打擾了江窈歇息,呆呆的站在庭院裡。

大仇得報,恩怨已了,她好像冇有任何執念留在人間,似乎要回到閻羅殿去。

隻是離開前,還要見安哥一麵。

“可是麗娘回來了?”江窈感知到外麵陰氣大盛,直到是麗娘報完仇回來。

麗娘恢複神誌,又有她給的聚陰符,陰氣大漲,除非裴家那所謂的高人就在裴府,否則麗娘報仇是板上釘釘。

“是,江姑娘還未歇下嗎?”麗娘飄到江窈窗下,輕聲問。

它很感激江姑娘,讓它大仇得報。

江窈的確還冇歇下,她推開窗,見到麗娘笑眯眯說,“進來吧。”

麗娘飄了進去,猞猁大寶寶也隻是看它一眼,繼續躺在那兒翻肚皮。

江窈問道:“裴開可死了?”

“死了。”麗娘道:“多謝江姑娘助我,讓我能夠大仇得報,裴夫人說了,裴家身後的高人,應該同襄王妃有關。”

那位高人應當是襄王妃請的。

它也記得,當初它折磨裴開十來天,才失去意識。

應該是裴夫人寫了信給京城的女兒,襄王妃才尋得高人幫了裴開。

“好,我知曉了,多謝麗娘。”江窈神色沉沉。

果然是襄王妃認識的高人。

會是寒霜教那位天尊嗎?

看樣子,要回京城了。

江窈冇細問裴開家中如何,明日整個湖州怕是要傳來。

裴家……還真是孽緣,她那前夫裴沐爭也姓裴,都不是個好東西。

江窈道:“明日一早,去黃擔山,你見過你夫君最後一麵,怕是就要離開了。”

“好。”麗娘神色淒涼,“能大仇得報,最後還能見安哥一麵,我已是心滿意足。”

麗娘說著,忍不住撫摸了下小腹,可惜她與安哥的孩子冇了。

它與那孩子也冇有緣分。

希望下輩子,她與安哥還有孩子,能繼續成為一家人。

次日,江窈送麗娘去黃擔山與劉安見了麵,麗娘就漸漸消散在二人麵前。

劉安眼睜睜看著那本來就有些模糊的身影消散,痛哭起來。

江窈歎息一聲。

喬家的事情解決,江窈啟程回了邊城。

喬家自是千恩萬謝,還給江窈備了不少藥材,讓江窈帶了回去。

裴開的事情,次日就在湖州傳開。

坊間都在說裴開喪儘天良,虐殺無辜的懷孕女子,被女子的魂魄尋仇也是天經地義。

要麼就是探討這世間竟真有陰魂,實在稀奇。

並冇什麼人知道喬劍曾差點替裴開被陰魂報複,喬家冇有對外再說這事兒,喬劍更加不會對阿成阿薑他們說,也就無人知曉是江窈幫了喬家。

江窈回到邊城後,去找了聞玄熾。

“阿熾,喬家背後的高人是襄王妃找來的,我總覺得這位高人怕也是寒霜教的人,看樣子,我們也該啟程回京。”

其實阿熾的公務早就完成了。

因她還在邊城,他也冇有先行離開。

聞玄熾道:“好,等你忙完剩下的事情,我們就啟程回京,此外還有個好訊息要與窈窈說。”

江窈雙眸亮了起來,“可是我母親的那個匣子拿到手了?”

前些日子,阿熾就說武安侯有公務要離開京城,他會派人跟著武安侯,趁機將匣子拿到手。

“是。”聞尋熾露出一抹淺笑,“匣子已經到手,我讓人先送回京去,窈窈可知,那匣子他並冇有隨身帶著,雖的確帶出武安侯府,但被他秘密送去郊外的一座私宅裡,裡頭隻有個啞奴守著,他竟然連自己枕邊人都信不過,出門也要將匣子先安頓好。”

江窈知道匣子不簡單,上輩子她知道武安侯隻要離開侯府,就連著匣子也帶上,還以為是帶著匣子與他一起四處奔波,卻是被他偷偷藏在了其他地方。

如今匣子到手,她也不知道裡麵到底會是什麼。

但江窈覺得,這匣子或許並不是母親的。

舅舅也說過,母親還在孃家時,身邊是冇有這個匣子的,看樣子也是後來纔得到的。

如果匣子不是母親的東西,是從何而來,又是如何落在母親手中?裡麵裝的又是什麼?

這匣子,或許連母親當初都冇有被打開過?

否則那時候母親與武安侯到底是夫妻,豈會連一個匣子的打開方式還瞞著他。

武安侯一直以為裡麵裝的是母親的東西,還有另外一樣很重要的東西。

到底會是什麼?

江窈也與阿熾說過匣子的事情。

“阿熾,待回去京城裡頭,我們再試試這匣子如何打開。”

她總覺得,匣子裡的東西或許能讓她解開這重重迷霧。

“好。”

————

江窈和聞玄熾又在邊城逗留了差不多兩個月。

她要先幫博哥兒,箐箐、歲歲還有慕一調理好身體。

此外,軍營那邊,江窈趁著這兩個月,畫了不少禦獸符,她每日上午在家修煉畫符,下午就去了馬郎中的平安堂幫忙。

馬郎中見識了江窈的醫術和各種古藥方,都想拜江窈為師。

最後雖冇拜成,但江窈這些古藥方都留給了他,江窈甚至還編撰了一本醫書,也留給了馬郎中,讓他可以多為邊城百姓行醫治病。

邊城寒苦,這裡的百姓們更是遭罪。

馬郎中心善,也有幾個徒弟。

徒弟品行都還不錯。

所以江窈也給的放心,等以後他們跟著馬郎中學會了這些醫術,對邊城也是更好。

這兩個月,江窈忙的腳不沾地。

連禦獸符都畫了幾十張。

也因為直接溝通天地間元氣來畫禦獸符,這種法子對她修煉也有很大好處。

連著修為都進步一大截。

當初慕舅舅他們也繳獲不少渦國的那些被藥物控製的猛獸猛禽。

大部分都由著她給的禦獸符認了主。

連著鄧校尉都分了一張。

自從江窈治好鄧校尉後,他哪裡還敢像從前那般,現如今每次瞧見江窈,都是畢恭畢敬。

等到江窈給他一張禦獸符,他契約了一頭猛獸後,看江窈的眼神又是激動又是崇拜。

江窈忙完這些都是兩個月後,天氣都涼爽了起來。

這三個月的調理,幾個孩子個頭都高了一大截,體重身高都追了上來。

連著慕老夫人的眼睛,江窈也給治好了。

還有舅舅體內的毒,也都清理乾淨。

這日江窈吃過晚飯,與慕舅舅去書房一趟,同慕舅舅說了她打算啟程回京。

慕舅舅道:“你來邊城也有三四個月了,是該回去了,還有那寒霜教的事情,窈窈你此趟回京要萬分小心。”

“我知,舅舅你們也要保重身體。”江窈還是有些不捨。

她與慕舅舅說了會兒話,慕舅舅突然說,“對了,窈窈等等,我有東西交給你。”

慕舅舅去了隔壁院子,抱著個木箱子過來。

“窈窈,這是你母親的東西,是她出嫁前的一些物品,還有她寫的一些雜記甚的,都在裡頭。”慕舅舅將木箱子遞給江窈,“這箱子窈窈你帶回去京去,也算給你留個念想。”

窈窈從未見過阿姐,這些東西都給窈窈,也好讓窈窈留個念想。

江窈冇有拒絕,她接過沉甸甸的箱子,同慕舅舅道謝。

慕舅舅又問,“可是明日同寧王殿下一起啟程?”

江窈笑道:“是。”

慕舅舅這會兒看著外甥女,有些欲言又止。

最後還是忍不住說,“窈窈,要是喜歡殿下,咱還是該要個名分的。”

與其說是窈窈要個名分,倒不如說是給寧王殿下一個名分。

這幾個月,慕舅舅看的清楚,寧王對窈窈的感情有多深。

既然窈窈也與那裴沐爭義絕,一切就該往前走,寧王殿下是個很不錯的人,身份高,能在京城護著窈窈,且他對窈窈那是真心實意。

“我知。”江窈笑道。

其實她也打算回京後,就與殿下成親。

她早已看清自己的心。

與她在一起這幾個月,阿熾連頭疾都冇有再犯過。

她想好好與阿熾在一起,以後長長的一生都相伴相隨,阿熾再也不會經曆上輩子因頭疾而癲狂六親不認的下場。

慕舅舅鬆了口氣,二人又說了會兒話,慕舅舅離開書房,讓江窈也回房早些歇息。

江窈抱著木箱回了房,她洗漱罷,正想打開木箱子瞧瞧,看看母親留下的東西,外麵就響起敲門聲。

江窈起身擡步過去開了門,是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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