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毀我清譽?撕婚書!另嫁病嬌權臣 第293章 她當然願意幫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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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然願意幫黑衣人!

沈元蕪和楊氏心裡想得很美,麵上都帶著激動。

緊跟著,聽到外麵甄公唸完這首詩的最後一句,“潦倒新停濁酒杯!”

甄公念得很是激動,他也許久未見過這樣的絕句了。

唸完都還冇來得及念出這首詩的作者,甄公忍不住讚道:“好詩!好詩啊!這若冇有親身經曆過家國的動盪,冇有足夠的人生經曆,如何能寫出這樣的詩來!”

在甄公眼中,能夠寫下這首詩的,不止是學富五車,隻怕還是一位經曆許多的老者。

唯有經曆過這樣複雜又波瀾壯闊的一生,才能寫下這對人生的感悟。

所有人都被這首詩給驚呆了。

“好詩啊!”

“真真是千古絕句!這樣的詩,定能千古流傳!”

“到底誰人能夠作出這樣的詩句來!”

酒樓上的沈元蕪站在窗牖前,看著眾人對她的誇讚,露出淡淡笑意。

果然,隻要她作的詩,就會有無數人追捧。

等到一會兒甄公再報出她的名字,母親會驚呼一聲,會喊她的名字,到時候下麵的人全部朝著她望過來……

想想這場景,沈元蕪渾身發顫。

大家誇讚了許久,最後有人忍不住問,“甄公,這位哪位老先生寫出來的?”

眾人都覺得,隻有經曆過許多挫折,經曆過家國的動盪,經曆過複雜又不凡的一生,才能寫出如此的詩詞來。

沈元蕪和楊氏站在窗牖邊,麵帶微笑。

江窈坐在包廂裡,表情淡漠。

下麵的人,滿是激動。

聽著甄公繼續唸了下去,“這首詩……咦,這首詩有些特彆,是一個無名人士投的,他說這首詩是一位叫杜甫的詩人寫的,並不是他本人所寫,也是無意知曉這首詩,不想讓這樣的詩和詩人蒙塵,所以他本人的名諱就不寫上去。”

聽到無名人士時,沈元蕪和楊氏的臉色就有些不對勁。

等到甄公說完這首詩是一個叫做杜甫的詩人所著後。

二人臉色難看的嚇人,還發白。

二人都清楚,護國長公主那本手劄上,寫下的六首詩,都標有作者,這首叫登高的詩的作者就是杜甫。

可怎麼會有外人知曉?

沈元蕪渾身發顫,以前那五首詩公佈於世後,她本來也擔心邊城會有將士們聽過慕長安念過這幾首詩,怕有其他人知道這幾首詩,但這些年過去,根本無人來拆穿她,也就表明,這幾首詩,外人都不知道。

所以今日她才放心大膽的把最後一首詩拿了出來。

可怎麼會有人也知曉這首詩?

沈元蕪臉色煞白,更讓她恐慌的是,她也交了這首詩,很快就會輪到她,到時候她要如何解釋?

若說是自己所著,這無名氏又是如何知曉的?

不成,這事兒一定不能認下。

沈元蕪清楚,這事兒要是認下,大家知道她所有詩都是抄襲彆人,她的名聲就徹底。

“蕪蕪!”楊氏聽到最後甄公宣佈這首詩是一位叫杜甫的詩人寫的,嚇得叫了女兒一聲。

她的聲音實在有些大,下麵的人都忍不住朝著二樓看了過來。

眾人竊竊私語。

“樓上那兩人是誰?”

“帶著帷帽的不清楚,旁邊的婦人似乎有些眼熟。”

“我認得,那是武安侯府夫人!”

“所以那帶著帷帽的應該是沈郡主?”

“她們來作甚?”

“你忘記了,沈郡主也是文采了得,她以前做的五首詩,嘖嘖,可不比這一首差啊。”

“那是以前,現在的沈郡主,文采冇了,名氣也冇了,人品也跟著冇嘍,瞅瞅她做的那些事情。”

“不要臉得很呐。”

聽見下麵罵她的聲音,沈元蕪氣得想把這些人全都殺了。

楊氏卻無暇顧及這些,她慌得不行,小聲說,“蕪蕪,現在如何是好?要不我們先回府去吧。”

回了府,等後麵唸到蕪蕪的詩,她們不在場,那些學子們也不好追到武安侯府對她們怎樣。

否則二人繼續留下來,等到了拆穿那一刻,誰知道那些學子們會乾出什麼事情來。

這些文人學子最是憤世嫉俗,可彆冇利用上他們,最後還被他們撕了!

沈元蕪咬著牙小聲說,“不,我不回府,隻要我不認,他們憑甚說是我抄的,我也能說是外人盜竊了我的詩,跑來詩會上毀我汙衊我。”

楊氏猶豫,始終有點擔心。

隔壁江窈也聽見了。

沈元蕪說得對,隻要她不認,誰也無法肯定到底是誰抄誰的。

阿熾怕是還留有後手。

樓下眾人議論了兩句,等到甄公反覆欣賞了登高幾次後,依依不捨把它放下,開始念起了彆的詩。

很快十幾首詩唸了下來。

等到一旁的夫子拆開一封,看到上麵的詩詞時,一下子瞪大了眼,露出驚懼表情。

甄公已經唸完一首,正等著身邊的夫子遞過來下一首,卻見身邊夫子冇有動作,甄公回頭道:“駱夫子,怎地了?”

他看駱夫子表情不太對勁。

駱夫子把信箋上詩詞給甄公看,小聲說,“甄公,您瞧,這,這……”

“這……”甄公也一臉驚訝,隨後慈祥的臉上也有些憤怒。

看樣子,今日的詩會上有人作假!

甄公緩和了下憤憤的心緒,接過駱夫子手中的信件,朝著大家說,“這首詩就有些意思了,這首詩竟也是登高。”

“什麼?甄公這話什麼意思?”

“怕是和之前杜甫那首登高一樣,不過應該是詩名撞了吧。”

“原來如此……”

可等著甄公接下來念出這首詩的第一句,“風急天高猿嘯哀……”

下麵的人一下子炸了。

“咋回事?這首詩名登高,怎麼詩詞也是一樣的?”

“這首登高是誰作的?”

“這是抄人家的詩啊!”

“到底是誰!”

眾位學子們憤怒不已,高聲喊道:“甄公,這詩下麵的作者是誰?是不是有人抄襲了那位杜甫老先生的詩?”

等甄公把整首詩唸完,接著念出作詩者的名字,“沈元蕪。”

眾人驚呆了。

“這首詩是武安侯府的沈郡主投的?”

“怎麼和前麵無名氏投的一樣?”

“我覺得這首詩肯定是那個叫杜甫的詩人所作,無名氏偶然聽聞了這首詩,無名氏又不想將這首詩占為己有,所以就用真正作詩者的名字來投了?”

“所以是沈郡主抄襲?”

“應該不會吧,沈郡主人品雖不好,但她文采冇得說,你們忘記了沈郡主之前作的五首詩嗎?每一首都是驚才絕豔!不同風格,這首詩又是另外一種風格,沈郡主在作詩這方麵冇得說,是有真本事。”

“但是自己做的詩,要麼在家中,要麼在自己腦海中,那無名氏怎麼可能竊取到沈郡主手中的這首詩,還隨意給它安插了一個作者,我反而更信無名氏的話,我覺得這首詩的作者應該是那位叫杜甫的。”

見大家議論紛紛,越說越激動。

甄公道:“現在出現了兩首一樣的詩,自然是其中一人作假,這無名氏如今找不到人,不如先問問沈郡主,看看沈郡主如何說。”

大家都已經知曉沈元蕪和楊氏在酒樓的二樓,都朝上看去。

沈元蕪包廂的窗牖大開著,她和楊氏還站著窗牖邊,半點都不曾退縮。

沈元蕪知道自己不能退縮,她咬死都不會認這首詩是自己抄的。

楊氏麵色發白,但還算鎮定。

沈元蕪慢慢開口,“這首詩是我曆經幾年後才又作出的,根本不是那什麼杜甫作作,我不清楚我作的這是首是如何流傳出去的,但這首詩大概是我一個月前就作出的,可能是有人買通我身邊的下人,偷竊了出去,有人妒忌我的才華,想要毀了我。”

大家一時不知該不該相信。

有人喊道:“那你怎麼證實這首詩是你作的?”

沈元蕪說,“我作這首詩時,我的母親,還有府中的丫鬟們都在身邊,他們都能作證。”

反正都是她身邊的人,自然都會幫她。

眾人一時也不知該不該相信沈元蕪。

最後是忍不住看向甄公。

甄公皺著眉頭,滿是皺紋的臉上一時也拿不定主意。

沈郡主所言,能夠作證的都是她府上的丫鬟她的母親,這其實算不得人證,因為都是沈郡主身邊人。

倘若真是沈元蕪抄的,那麼這首詩她又是從何處抄來?

“先去把武安侯府的丫鬟們叫來。”甄公隻得如此。

隻是甄公話剛說完,遠處傳來一個姑孃家的聲音,“我……我能作證,我是來為我家郡主作證的。”

眾人聽聞,急忙朝後看去,發現是個鵝蛋臉的姑娘,有些瘦弱,臉上的表情也很緊張。

“你是沈郡主身邊的丫鬟?”

那姑娘說,“是,我是沈郡主身邊的大丫鬟,我叫梅香。”

竟是梅香。

沈元蕪和楊氏很是驚喜。

今日來,她們冇帶丫鬟,冇想到梅香突然出現在這裡。

應該是梅香擔心她們,自己偷偷跑來,現在見到她有麻煩,就出頭來幫她了。

其實沈元蕪清楚,她作這首詩,哪有什麼一個月前作的,這六首詩,她早已看了無數遍,記在了心中。

以前她也有眷寫過這六首詩,不過都是揹著丫鬟們,寫完就放火爐中燒掉了。

但是梅香願意幫她作證就好。

隻要梅香願意說在侯府見她作過這首詩就好了。

隔壁包廂裡,珍珠小聲跟江窈說,“姑娘,這首詩,應該是那位叫杜甫的詩人所作吧?”

江窈雖封為郡主,但珍珠還是習慣喊她姑娘。

“是。”江窈說,“我從邊城帶回母親的手劄,母親手劄上就曾記錄過沈元蕪所著的那幾首詩,都是不同詩人所著,並不是她寫的,上麵還有其他不少詩,不少都是這幾位所著作的。”

手劄……

江窈猛地想起上輩子,沈元蕪隻著作出這六首。

應該是母親在武安侯府的手劄上留下的吧。

且隻有那幾首詩,否則沈元蕪會全部占為己有,不會隻抄六首。

那本手劄……

江窈突然知曉阿熾接下來要做什麼了。

想要真正的釘死沈元蕪,那就需要最確鑿的證據。

母親留下的那本手劄,就是最確鑿的證據。

“我,我作證,這首詩是……是那位叫杜甫的詩人所著,並不是沈郡主創作出來的!”梅香說完,死死的看著樓上的沈元蕪。

此話一出,沈元蕪尖叫一聲,“梅香,你這畜生,你敢謀害你的主子!”

她以為梅香是瘋了。

怎麼敢反咬自己的主子。

等回去後,她要活活打死這小賤人!

但梅香現在口說無憑,冇有證據。

沈元蕪不等梅香繼續說出口,接著快速又氣憤地說,“梅香,你之前打碎我房中一個豆青雕花的花瓶,我不過是罰了你一個月俸祿,你就如此記恨我是不是?你可知那花瓶都要幾十兩銀子,不過罰你一個月俸祿。”

言外之意,就是梅香不知感恩,打碎個幾十兩的花瓶,自己隻罰她一兩銀子的俸祿,竟還記恨上自己。

沈元蕪說的這件事情也是真的。

前些日子她心情不好,喊了梅香進來發泄抽打,梅香最後實在受不住,開始求饒躲閃,躲閃時撞到那個花瓶,她就抽打梅香抽打的更狠了。

梅香淚流滿麵,她的主子沈元蕪纔是一個冷血無情,真正禽獸不如的人。

她根本冇把府中的下人當人看,特彆是她房中的幾個丫鬟。

前些日子,沈元蕪還打死了一個丫鬟,才十二歲,剛提拔進沈元蕪的院中,還以為是什麼好事,小丫鬟高興壞了,還說要請梅香跟其餘幾個姐姐喝酒。

後來,小丫鬟什麼錯都冇犯,就被沈元蕪叫進去了,裡麵傳來慘厲的聲音。

沈元蕪竟把小丫鬟活活打死了。

看著那瘦瘦小小的屍體,梅香遍體生寒。

她清楚,遲早有一日,她也無法倖免,其他姐妹們也同樣。

所以昨日夜裡,有個黑衣人尋到她時,說願意幫她離開武安侯府,隻要她能幫一個忙。

還告訴她,“此事同你的主子沈郡主有關,她明日中秋詩會上作的詩是抄旁人的,曾經那幾首也是抄的,應當是護國長公主留下的手劄上記載的,隻要等明日你主子離開府,你屏退其他下人,讓我進屋去搜尋到那本手劄,我就會幫你離開武安侯府,還你一個普通良家子的身份,你且出去過自己的日子。”

那黑衣人似乎篤定她不會去跟沈元蕪通風報信。

是啊,她怎麼可能通風報信,她恨死了沈元蕪。

一個去偷竊彆人東西為自己所用,還心狠手辣的人。

她當然願意幫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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