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不離情 第二百二十六章 撕票
鬱默在心裡默唸,冷靜,冷靜,可是她卻又鎮定不下來,這讓自己怎麼冷靜?現在我為魚肉,人為刀俎,自己現在根本就沒辦法離開。
“老大,我們到底要怎麼解決這個女人?”鬱默聽到旁邊有一個人在問剛才和自己說話的男人,她努力想要從中獲取更多的資訊,即使她知道並沒有多少用處。
“彆著急啊,咱們不能光乾活不拿錢,你說是不是?等款子到了一部分,咱們再聽上麵的人怎麼說。”男人說話的聲音裡充滿了老練,看來是做慣見不得光的事情的。
鬱默聽了聽周圍的環境發出的聲音,發現有水聲,她不由得皺眉,自己難道是在船上?
“你不用費力氣想這是哪裡了,我告訴你也沒有什麼,你現在在一艘遊艇上,不過你估計很快就要從這遊艇上下去了。”男人湊近了鬱默,陰險的笑著。
“你,是什麼意思?我就算知道了什麼,難不成你們還要滅口嗎?”鬱默往夠縮了縮,卻並沒有多餘的空間再讓她躲避。
“滅口?彆說的這麼難聽,充其量是教教你怎麼做人,下輩子可千萬記住這個教訓,有些事情啊,不知道為妙,不然倒黴的隻會是你自己,你說呢?”男人似乎在鬱默麵前坐了下來,“反正我現在也沒事可做,不如咱們倆聊聊天?你和我說說,你現在還有什麼話想要交代?”
鬱默的聲音都在發抖:“你是不是想要錢?那這樣,你放了我,我想辦法給你拿錢來,隻要你放了我,如果我真的出了什麼事,你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男子彷彿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用手捶著地,轉身對自己身後的手下笑的不可自拔:“你們聽聽她在說什麼,負法律責任?你說咱們要不要告訴她,我究竟乾了多少事情?”
他好不容易緩過來,又衝鬱默說道:“你給我拿錢?聽起來不錯,可惜啊,我得講誠意,不然的話,這一筆買賣還得捎帶上我,我可不願意。”
男人話音剛落,他的手下就喊了他一聲:“老大,那人來電話了。”
男人笑了一聲:“你猜你一會兒結局是怎麼樣的呢?”
鬱默聽了,心裡咚咚打鼓。
男人起身接電話去了,總共也沒說幾句話,可是鬱默卻覺得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一般。
她的腦海裡不停的想著自己這短暫的一生,發現自己竟然活的可憐,如果自己消失了,會有人替自己難過嗎?陸霆昭會是什麼反應呢?
鬱默突然想到這裡,愣了一下,自己在想些什麼,陸霆昭什麼反應關自己什麼事情呢?自己當初搬出來不就是為了不再和他有瓜葛嗎?現在又去想他做什麼?
鬱默正天人交戰,腦子一團亂麻的時候,男人走了回來,對著鬱默吹了一個口哨:“我美麗的小姐,你猜猜你最後的結局是什麼?”
鬱默緊閉著嘴巴,一句話也不說。
男人感覺到無趣,主動公佈了答案:“你眼睛上的黑布我就不給你拿下來了,免得你認出來我。”
鬱默一聽,心裡突然燃起了希望的火苗,這是要放了自己的意思嗎?
可是男人下一句話卻一盆冷水潑了下來:“不然你萬一變成了鬼來找我怎麼辦?”
男人彷彿被自己的話逗笑了,在旁邊樂不可支,可是鬱默卻是徹徹底底的絕望了,現在很明顯,是這個男人想要自己去死,不,準確的說,是他幕後的人需要自己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這個世界上隻有死去的人纔是最可信的。
男人衝著旁邊的人說了一聲:“開遊艇,咱們送鬱小姐一程。”
鬱默整個人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知覺,她隻是很可惜沒有來得及找到自己母親的真正死因,沒有給她報仇。
鬱默的眼淚潤濕了黑布,讓她整個人看起來特彆的淒美。
“嘖嘖,真是我見猶憐,不過,可惜啊,下輩子可彆再亂摻和事情了。”男人一把拽起鬱默,在她耳邊陰森的說道,到了離岸很遠的地方,他一把把鬱默推了下去。
鬱默隻感覺冰冷的水刺激著自己的麵板,然後漫過了頭頂,她的身體控製不住的往下沉,她在知覺消失之前,在想,媽,我還能不能再見到你?如果可以,你能不能告訴我當年到底怎麼回事?還有,你為什麼要拋下我?
與此同時,鬱家收到了一通陌生電話。
仆人急急忙忙的跑到鬱烈的書房,氣喘籲籲的說:“老爺,剛纔有個人打電話說要找您。”
鬱烈頭也不抬很是慵懶的問:“誰啊?”
“對方沒說,隻說,隻說如果您還想要女兒的命,最後現在去接電話。”仆人小心翼翼的看著鬱烈的臉色,畢竟她心裡也清楚鬱默以前在鬱家過的是什麼日子。
鬱烈聽到這話,立馬站了起來:“什麼?!電話呢?掛了嗎?”
仆人連忙搖頭:“沒有!還在等您的回話。”
鬱烈立馬起身向樓下走去,到了樓下,一把抓起了電話:“喂,你是誰?”
對方自報了身份之後,鬱烈很是反感:“你到底把我女兒怎麼樣了!”
電話是綁匪打來的,目的很明確,他需要鬱烈繳納贖金,才能放了鬱默,可是這個時候的鬱默早就被扔到了海裡。
鬱烈掛了電話之後,立馬聯係公司抽調資金,王素在一旁看的直瞪眼,鬱烈卻理都沒理她。
鬱烈吩咐下去,誰也不許把這件事情張揚出去,說是為了鬱默的人身安全,可是訊息卻還是不脛而走,一時之間,鬱氏交了贖金結果自家大小姐還是被撕票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
陸霆昭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正在喝水,聽到下屬給自己傳來的訊息,竟然連杯子都沒有握住,玻璃杯掉在了地上,四崩五裂,碎片還濺到了陸霆昭的小腿上,劃開了一道口子,可是他卻彷彿察覺不到一絲痛意一般,他在原地怔怔的站著,滿腦子都是鬱默已經死了的話在重複,他隻覺得自己的胸口一陣陣的發悶,眼淚毫無預兆的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