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不由己 第兩百一十章 你見不到她了
“哎,彆動彆動。”許京易連忙過去扶住許臨的身子。
緊接著,一群醫生馬上過來幫許臨檢查身體,許臨的眼睛早這一堆人中搜尋,還是沒有看到陸爾的身影。
“陸爾呢?”許臨的聲音還是很嘶啞。
許京易的臉色稍微的變了變,然後馬上就浮上了笑容,“許臨你可算是醒了,這都三天了,你爸你媽都擔心壞了,還有千菡,你昏迷期間一直都是她在照顧你。”
“告訴我,陸爾在哪?”許臨再次問道。
“病人的情況基本已經穩定了,要注意情緒,休養一段時間就會好起來的。”醫生看著許臨的情況之後對許京易說道。
許京易點點頭,然後醫生們全都退了出去。
病房裡隻剩下了許家的幾個人。
“許臨,你終於醒了,真是嚇死媽媽了。”莫傾顏擦著眼淚說道。
“是啊,下次可不許你再做這樣的傻事了。”許景宸也跟著搭言。
“我再問一次,陸爾呢!”許臨開始激動了起來。
病房裡突然安靜了下來,最後還是吳千菡先開了口,“許臨啊,你就不要在想著她了。”
許臨的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他用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吳千菡立馬就伸出手去扶他,可是被他狠狠的甩開了。
“我要見她。”許臨對著許京易說道。
“你見不到她了。”莫傾顏說道,“你以後都見不到那個女人了,你知不知道她是個怎樣的女人?你還躺在床上,她卻收了我們的錢遠走高飛了。”
許臨不敢置信的盯著莫傾顏,“你們竟然背著我,用錢收買她?”
“許臨,你還搞不懂重點嗎?”吳千菡一把抓住了許臨的手,“那個女人不要你了,她見你病的這麼厲害,所以就拋棄你了!”
許臨將自己的手從吳千菡的手裡抽了出來,他盯著許京易的眼睛,然後一字一句的問他,“你告訴我,陸爾呢?”
許京易歎了口氣,“許臨,他們說的都是真的,陸爾她走了。”
“走去哪了?”許臨的眼睛滿是不可置信。
“我們也在找她,可是暫時還沒有得到音訊。”許京易無奈的說道。
許臨隻覺得自己的心口傳來一陣又一陣鑽心的疼痛,他知道這不是傷口傳來的痛楚,而是確確實實的,心痛。
他伸手捂住自己心口的位置。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許臨嘴裡不停的說道。
他要從床上下來,但是許景宸立馬就將他架了起來,“你要乾什麼,你現在傷還沒好,你要去哪?”
“我要去找她,我要去找她,她不是你們說的這種人,都是你們,是你們拿著錢逼她走的!”許臨指著許京易和莫傾顏說道。
“去叫醫生過來!”許京易對著莫傾顏說道。
莫傾顏連忙就走了出去。
“放開我,我要去找她!”許臨對著自己的父親吼道。
“許臨!”許京易的柺杖重重的敲在地麵,“你在床上躺了這麼久,我們所有的人都在為你擔心,可是你一醒來就要去找那個女人,你把我們放在什麼位置!”
許臨根本沒有將許京易的話聽進去,他的腦海裡隻剩下了陸爾的身影,她不顧生死要救他出來的場景,她說要跟他死在一起的畫麵。
一個願意跟他死在一起的女人,一起被他折磨了四年卻還是願意跟他在一起的女人,怎麼可能會是像他們所說的一樣,為了錢,而離開了他呢?
“放開我……”許臨一把就推開了許景宸,而他高估了自己的身體的狀況,少了許景宸的支撐,他的身體也跟著倒了下去。
許臨重重的摔在地麵,而緊接著,他的傷口也跟著裂開,開始往外滲出血來。
許京易慌了,立馬就蹲下去將許臨扶了起來。
莫傾顏帶著醫生走了進來,醫生見到許臨的情況,給他注射了鎮定劑,然後將他扶回了床上。
許臨的視線越來越模糊,意識也跟著變得逐漸淡薄。
閉上眼的前一刻,他還恍惚間又看到了陸爾的臉。
她回眸對著他笑靨如花的樣子……
他曾對她說過要給她世界上最浪漫的婚禮,他曾經說過要讓她做這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可是這些事,全部都做不到了。
全部的美好幻想,全都毀在了自己家人的手裡,他還沒有等到陸爾成長起來,還沒有看到她像她所說的一樣,變成足夠與他比肩的人,他們這些人,就將他最深愛的人,硬生生的與他拆散了……
許臨再次陷入了新一輪的沉睡。
許京易等人站在許臨的病房裡,看著許臨樣子,感到深深的無奈。
“爸,許臨這個樣子,不會出什麼事吧。”許景宸擔憂的問。
許京易緊緊盯著許臨的樣子,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沒有什麼事情過不去的,總有一天,他會明白,我們是為了他好。”
許臨在床上躺了半個月。
隻是他沒有再像剛醒來的那天一樣的鬨過。
他的傷口再次裂開,發生了感染了,連續發了好幾天的高燒。
這半個月,陸爾真的一次都沒來看過他。
許臨之前還會期待,每一次病房的門被推開,他都渴望門後的那個人是陸爾,可是,期待久了,失望也就越攢越多了。
許臨開始積極的治療,因為他知道,隻有自己好起來,才能親自去找陸爾。
許家的人不會告訴他陸爾去哪了,因為他們巴不得他們兩個此生永不相見。
考覈部少了陸爾,堆積的檔案也慢慢得越來越多,殷城與秦宣也不在,穀小溪更加忙得暈頭轉向,要不是陸爾一直在遠端操控,穀小溪幾乎都要崩潰。
這樣的日子過了大概一個月,穀小溪到了下班的點,她剛下了電梯,就碰上了文麗。
“穀小姐。”文麗對著她說道,“許總請您過去一趟。”
穀小溪挑著眉頭看著文麗,“我不去。”說著,她就要繞過文麗走出去,“我不想摻和他們許家的事,我可還要養老人的,要是不小心說錯了話,萬一再被許家的人給送到什麼鳥不拉屎的地方去,我哭都沒地方哭。”
文麗連忙跟上她的步伐,“許總說,無論如何,要您去見一趟,不管是什麼時候,等您想過去,就儘管通知我。”
穀小溪沒有再繼續跟文麗糾纏,等她出了公司,她拿出鏡子看看自己的妝容。
通過鏡子,她看到了自己身後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