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不由己 第兩百八十九章 許先生,我們再無瓜葛
陸爾快速的將離婚證接了過來,然後將自己的那一本收件了包裡。
“謝謝。”陸爾對著工作人員說道。
說完,陸爾就站起了身,然後向門外走去。
許臨還坐在椅子上,他看著自己麵前的東西,然後後向工作人員開口,“請問,可以把結婚證上的那張相片給我嗎?”
工作人員有些驚訝,“照片?你們都離婚了,還要照片做什麼呢?”
許臨有些苦澀的笑笑,“我們結婚四年了,可是那是我們唯一的一張合照。”
工作人員不免也有些傷感,“許先生,你既然還有不捨,為什麼不去爭取一下呢?”
許臨歎息著,沒有再說話。
他現在所有的爭取,都隻會給陸爾和他帶來更多的傷感。
他現在沒辦法全心全意的跟她在一起,所以,也就不必再耽誤她。
工作人員小心把那張照片推到許臨的麵前。
“按照規定我是不能把這張照片給你的,但是我還是想破例一次,許先生,我隻是想告訴,不管你們是因為什麼原因離婚,趁著她還在你的身邊,給你們彼此一個機會,總好過你日後你隻能拿著照片空想。”工作人員還是好心的勸著他。
“謝謝。”許臨沒有多說,他拿著那張照片,看著照片上陸爾的臉,淡淡的笑著,然後把照片小心翼翼的收在自己的錢包裡。
陸爾站在民政局的門口,她站了許久也沒有等到車,每次計程車過來,身邊總會有人先把車子搶走。
也或許是她一直在走神,所以也根本不在乎,車子是不是會率先開到她的麵前。
許臨走到了她的身後。
“上車吧,反正都是去公司,我順路。”許臨對她說道。
陸爾沒有回頭,隻是看著自己的鞋尖,似乎身邊根本沒有許臨這個人。
“陸爾……”許臨再次喊她,“彆強了……”他伸出手想像很多次一樣牽著她走上自己的車,可是,隻是一觸碰到她,陸爾就往側邊跨了一步,躲開了他的手。
“許先生,我們之間,已經沒有關係了。”陸爾抬起頭看著他。
許臨的手懸在空中,他盯著自己的指尖,有些落寞的笑了一下。
“我們還是同事不是麼?”許臨小聲的說道。
陸爾看著他,然後朝他走近了一步。
許臨的心中略微的一喜。
“許臨,既然已經斷了,又何必還這樣呢?我們已經離婚了,從此之後,除了工作上的事,其他的都再沒有關係了,男婚女嫁也各不相乾。”陸爾說著,語氣裡隻有疏離。
許臨的心中湧上一陣失落,剛想要再說點什麼,口袋裡手機卻響了起來。
他低頭掏出手機。
螢幕上顯示著“清清”兩個字。
陸爾也瞟到了那兩個字,她的眼光瞥向了彆處。
“喂?”許臨接聽了電話,他的眼光還放在陸爾的身上。
不知道那邊的今瓊意說了什麼,許臨回了一聲,“好,我馬上來。”
許臨掛了電話,然後向著往這裡來的計程車招了招手。
“要下雨了,趕緊回去吧。”許臨對著陸爾說道。
計程車終於停在了陸爾的麵前。
陸爾咬著嘴唇,她開啟了車門,直接坐上了後座。
她沒有回頭,但若是她回了頭,她就一定會看到,許臨站在原地,看了她好久好久,直到她的車子,就那樣鐵石心腸的消失在了他的視線裡,許臨才終於轉身。
他長長的呼了一口氣,然後伸出手,在自己的臉上微微的擦拭了一下。
陸爾坐在後座上,她這才從包裡拿出了那個綠色本本。
她看著上麵“離婚證”那三個字,一瞬間淚如雨下。
計程車裡放著歌,是阿桑的那首《葉子》。
“葉子,是不會飛翔的翅膀,翅膀,是落在天上的葉子。
天堂,原來應該不是妄想,隻是我早已經遺忘,當初是怎麼開始飛翔。
孤單,是一個人的狂歡,狂歡,是一群人的孤單。
愛情,原來的開始是陪伴,隻是我也漸漸的遺忘,當初是怎樣有人陪伴。
我一個人吃飯旅行到處走走停停,也一個人看書寫信自己對話談心。
隻是心又飄到了哪裡,就連自己看也看不清,我想我不僅僅是失去你。”
滴滴點點的雨點開始敲打著車窗,陸爾看著玻璃上的雨點,哭泣的聲音越來越大。
她靠在車窗上,聲音嗚咽。
司機在後視鏡裡看著陸爾手裡的東西,然後小心的給陸爾遞了一包紙巾,“姑娘,想開些,人這一輩子要遇見很多的人,你還年輕,一段失敗的婚姻不算什麼。”
陸爾接過司機手裡的紙巾,已經哭得不能自已。
她再也憋不住自己內心的情緒,崩潰著嚎啕大哭。
人這一生真的會遇見很多的人,可是她陸爾一輩子,遇見那麼多的人,他們再給了她那麼多的美好回憶之後,就一個接一個的消失在她的生活裡。
而現在,她最重要的許臨,她愛了7年的許臨,她也終於失去了。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司機怕陸爾淋著特意把車停在京羽的大門口,但是陸爾一下了車,就直接衝進雨裡往著另一個方向而去。
陸爾抬頭看著大樓的頂端,然後心裡盤算著今天扔東西的時候是在哪個視窗。
一百多層樓,明明知道從上麵扔進來的東西可能會碎成渣子,可是她還是想抱著那個希望。
到現在為止,已經差不多三個小時過去了,京羽樓下的這條路,可能過去了無數輛車子無數個人,可是陸爾心裡卻還是有那個執念。
那是許臨親手為她設計的戒指啊,那是許臨在那麼人麵前向她求婚的戒指啊,那是許臨跟她說,是世界上獨一無二像她一樣唯一的戒指啊。
雨越下越大,陸爾彎著腰在路上不停的尋找,她不知道是雨水還是自己的淚水,她的雙眼一直是模糊的。
她蹲了下來,恨不得整個人都貼在地上。
一遍又一遍,她邊哭邊在地上尋找,雨越來越大,陸爾身上穿的衣服已經全部都濕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她無力的坐在地上萬念俱灰的時候,莫安然快速的朝著她跑過來。
“陸爾!”莫安然喊道,“你這是在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