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不由己 第兩百九十七章 為陸爾擋刀
穀小溪起身去開門,許臨和今瓊意站在門口。
兩個人並排著走進來,這樣的站位,還真像是一對夫妻來慰問受傷的下屬。
“陸爾,你怎麼樣了?”今瓊意快速的走到陸爾的身邊來。
“沒事,隻是輕微的扭傷而已。”陸爾淡淡的回答。
許臨看著她紅腫的腳踝,然後將手裡的東西遞到陸爾的手上。
“這是跌打酒,我要文麗送過來的,對於扭傷有奇效。”許臨平淡的說著,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陸爾伸手接過許臨的東西,今瓊意從陸爾的手裡拿過跌打酒,立馬就擰開了蓋子,倒了一點在自己的手心裡。
她的雙手用力的搓了搓,然後蹲了下來,雙手放在陸爾的腳踝上,用力的幫她揉著傷處。
“今小姐,多謝你,隻是,等會你身上或沾了味道的。”陸爾有些彆扭的想躲開。
“這有什麼的,陸爾,你小時候哪裡磕磕碰碰的時候,不也都是我這樣幫你揉的嗎?”今瓊意對著她燦爛一笑。
陸爾有些朦朧的恍惚,似乎很久以前,利清清確實也曾這樣的幫她做過許多的事,見到她的這個笑容,那種從心底裡生出來的熟悉的感覺蔓延了陸爾的全身。
“謝謝你。”陸爾擰著眉頭對著今瓊意說道。
今瓊意笑著,手下的力度不輕不重,剛好是陸爾能夠接受的程度。
“奠基儀式也差不多可以完成了,你的腳受了傷就先回去休息。”站在一旁的許臨開口說道。
陸爾低著頭,許臨的話裡沒有任何溫度,她聽不出任何的關心,無論是哪個員工,就算今天受傷的不是陸爾,許臨也會說出這樣的話。
他們之間,果然除了上下級的關係,就不再有其他了。
“多謝許總。”陸爾也疏離的開口。
今瓊意幫陸爾的褲腿放下來,“我送你去停車場,我要我的司機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們去後門等我的助理來接就可以了。”陸爾說著,就扶著穀小溪的手站了起來。
幾個人一起走到了門口。
“彆送了。”陸爾對著今瓊意說了一句。
今瓊意點點頭,然後幫她開啟了門。
許臨站在原地,他看著陸爾的背影,一句道彆的話都說不出來。
明明曾經是那個親近的兩個人,到了現在,已經變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門一開啟,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就站在門口,陸爾還有些詫異,隻是,還沒等所有的人反應過來,那個黑衣人已經從懷裡掏出了什麼東西。
“陸爾!你敢算計我,我要你的命!”
是莫傾顏的聲音。
陸爾驚恐,她看著莫傾顏手裡明晃晃的水果刀快速的朝她刺了過來。
“陸爾!小心!”許臨見到莫傾顏之後,立馬就朝著陸爾那邊撲了過去。
刀子已經近在了咫尺,一旁的穀小溪都還來不及將陸爾拉開,今瓊意已經快速的一把抱住了陸爾。
陸爾震驚了。
今瓊意的身體擋在了那把刀前,鋒利的刀刃快速的沒入今瓊意的肩胛,她們之間隔得這麼近,近到陸爾清清楚楚的聽到利刃刺入血肉的聲音,清清楚楚的聞到今瓊意身上的好聞的香水味,被一股濃重的血腥味瞬間掩蓋。
“額……”今瓊意隻是痛苦的叫了一聲,就全身無力的倒在了陸爾的懷裡。
“清清!”陸爾大吼了一聲。
莫傾顏顯然沒想到今瓊意會幫陸爾擋了這一刀,她恐慌的放了手,然後往後退了幾步。
刀子嵌入了今瓊意的身體裡,大量鮮紅的血液快速的湧了出來。
“莫傾顏!”陸爾瘋了一樣抬頭看著莫傾顏,撕心裂肺的吼了一句。
這一聲,似乎是用儘了她所有的力氣,聲音有著濃烈得瘮人的恨意。
而下一秒,許臨已經快速的衝了上來,將莫傾顏狠狠的往後推了一把。
“莫傾顏!你這個瘋子!”許臨也暴怒著吼道。
莫傾顏的身子狠狠的撞在身後的牆壁上,痛得她立馬就靠著牆滑落了下來。
“清清,你怎麼樣?”陸爾看著趴在自己懷裡的今瓊意,“清清,你彆嚇我,你怎麼樣,你還好嗎?”
今瓊意一時喘不上氣,隻是難受的動了動自己身體。
“陸爾……你沒事嗎……”今瓊意的聲音虛弱。
“我沒事,我沒事。”陸爾的眼睛裡滿是淚水。
“那就好……”今瓊意說完這句,就徹底的昏睡了過去。
保安人員馬上就趕了過來,將已經無法動彈的莫傾顏控製了起來。
“清清!”許臨立馬轉身看著地上的今瓊意。
“你撐住,我馬上送你去醫院。”說著,許臨已經從陸爾的手裡將今瓊意一把抱了過來,然後不假思索的往外麵跑。
“陸爾。”穀小溪將陸爾扶了起來,“陸爾,你怎麼樣?”
陸爾看著消失在自己視野裡的許臨和利清清,久久得說不出話來。
她怎麼樣都沒想到,消失了許久的莫傾顏會再次出現在他們的麵前,還一來,就想要她的命。
她更加沒想到,在那樣危急的時刻,今瓊意幾乎連思考都沒有,就直接不顧一切的擋在了她的麵前。
她難道不怕自己會因此送命嗎?
陸爾伸出手,她的雙手都沾了今瓊意身上的鮮血,那樣刺眼的顏色,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眼睛。
“陸爾……”穀小溪驚魂未定的看著她。
“你沒事吧,莫傾顏是瘋了嗎?不是說下落不明瞭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真是嚇死我了。”穀小溪仔細打量著陸爾,確認她有沒有受傷。
“小溪……”許久,陸爾才側頭看著穀小溪,聲音顫抖,“你說……她會死嗎……”
穀小溪皺起了眉頭,她倒是也沒有想到今瓊意竟然有那個勇氣為陸爾擋刀。
雖然自己那個時候,也做好了要與莫傾顏拚命的準備了……
“你彆擔心,她傷在肩部,不會致命的,你要是不放心,我們一起去醫院吧。”穀小溪勸慰著她。
等陸爾他們趕到的時候,今瓊意已經在手術室了。
許臨的白襯衫上已經被今瓊意的血染成了紅色,他坐在手術室外麵的椅子上,臉埋在自己的掌心裡。
陸爾站在不遠處,明明隔著很近的距離,卻像是相隔了一個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