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不再來:情深終成空 第三百四十四章 那是你喜歡的女人嗎?
傅椏患了腦癌……怎麼會?
我不敢相信的看著傅椏帶笑的麵容。
傅椏明明在微笑,但是我卻能夠感覺一股難言的悲傷,從傅椏身上湧動。
傅椏伸出手,摸著我的頭發,對我說道:“你的眼睛和我認識的一個故人很像,你這是在為我悲傷嗎?真是一個善良的人。”
我看著傅椏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眼淚怎麼都沒辦法控製,滾滾而下。
傅椏見我為他悲傷落淚,他再次歎息:“不需要覺得悲傷,我原本無親無故,就算死了,也沒什麼要緊的。”
我和傅椏再次相遇,竟然是傅椏的大限之日,我很難受,也很悲傷。
傅椏安撫了我一會,便給我弄了一些小米粥餵我吃。
“醫生說你傷的很嚴重,腿都被人打斷了?究竟怎麼回事?是誰對你下這麼狠的手?”
“你為什麼會倒在墓園附近的小樹林?”
我要怎麼和傅椏說,我是慕意笙,我會受傷這麼嚴重,是因為藍銳對我的恨意引起的。
這些話,我沒辦法和傅椏說。
“算了,看來你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在我還活著的時候,我先暫時照顧你。”
傅椏見我不願意說,要沒有勉強我。
我摸著我的頭,對我柔聲道。
我望著傅椏,伸出手,輕輕搖晃著傅椏的手,對傅椏道謝。
傅椏見我謝他,他不由自主伸出手,摸著我的臉,對我認真道;“雖然你的臉毀了,但是你這雙眼睛還真是好看,很像很像我的那位故人。”
“我這一次離開,隻怕這輩子都不能在見她。”
“前段時間,我在這座城市看到她,她和她丈夫還有她的孩子在一起,我看到她笑得很開心,也很幸福。”
“她過的很幸福,我便放心了。”
“其實我一直對自己之前對她做的事情耿耿餘生,雖然她原諒了我,我卻……沒辦法原諒自己。”
傅椏……
我動了動嘴唇,真的很想告訴傅椏,我就是慕意笙。
可是,我如今這幅樣子,有誰會相信,我就是慕意笙?
隻怕我告訴了傅椏,傅椏隻會以為我得了失心瘋。
“我和你說這些做什麼?真是魔怔了。”
在我出神望著傅椏的時候,傅椏突然對我搖搖頭,自言自語道。
傅椏撫了撫我的頭發,拍著我的額頭道:“你傷的這麼重,需要好好休息纔能夠恢複,彆想那麼多,好好睡一覺吧。”
我愣愣望著傅椏,隻好聽傅椏的話,閉上雙眼。
我需要將身體養好,離開這座城市。
雖然我為傅椏沒有幾天活的命運悲傷,但我卻無能為力,隻能默默祈禱老天爺不要讓傅椏承受太多的痛苦,讓傅椏可以少受折磨離開這個世界。
再次醒來,是第二天,休養了一整天,我的精神也好了不少。
這都要多虧了傅椏的照顧。
他自己身體不舒服,還一直照顧我,給我準備魚湯補身體。
“今天精神倒是好了不少。”
傅椏看著正在喝魚湯的我,忍不住調笑道。
我看著傅椏的臉,不由垂下眸子。
傅椏的臉,和席北冥真的很像,每每看到傅椏,我便會想起席北冥維護冒牌貨的樣子,心裡又是酸澀,又是難過。
傅椏見我露出悲傷的表情,他眉頭微皺道:“怎麼了?是不是太燙了?”
我回神,對傅椏搖頭,對著傅椏比劃了一下,告訴傅椏,並不是魚湯太燙。
傅椏看著我比劃,他淡淡笑了笑,回應我說道:“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你,我總是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你和慕意笙,有點像,雖然你們的眼睛很像,但是你給我的感覺和她更像,你說,是不是因為我快死了,才會有這種感覺。”
傅椏自嘲的樣子,讓我難過。
我故作鎮定的對傅椏比劃道;“那是你喜歡的女人嗎?”
傅椏愣了愣,隨後搖頭。
“不是,她是我當成妹妹一樣疼愛的女人,也是我虧欠的人。”
傅椏並沒有虧欠我任何東西。
當初傅椏雖然收了傅溪的錢,要對我動手,但是傅椏最終還是不忍心傷害我。
“她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呢?”
我儘量轉移話題,衝淡此時略顯悲傷的氣氛,對傅椏比劃道。
傅椏看著我的比劃,淡笑道:“是一個很像小老虎的女人。”
小老虎……這是什麼形容詞。
我心裡有些不樂意,卻沒有當著傅椏的麵表現出來。
“是啊,就是小老虎一樣的女人,看著很柔弱,實際上卻非常堅韌。”
“哎,你說我和你說這些做什麼?說了你又不懂,我真的是病糊塗了。”
傅椏捏著鼻梁,對我搖頭說著,捂著嘴咳了一聲。
鮮血從男人的手指間流出,染紅了男人白皙的手指。
我看著傅椏嘔血,臉色微變,將一旁的麵巾紙遞給傅椏。
傅椏拿過麵巾紙,神態異常平靜的將手指上的鮮血擦掉,目光幽暗的望著我道:“我沒事,彆擔心我。”
傅椏這幅樣子,怎麼可能會沒事?
我一臉哀傷的望著傅椏,抬起手,對傅椏比劃道:“你……病得很重,沒有其他可以治療的可能性嗎?”
傅椏這個樣子下去,真的會死的,我很擔心傅椏。
“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段,或許這就是我的命吧。”
傅椏神情平淡的將染血的麵巾紙扔到地上,用沙啞的聲線,對我苦笑道。
我愣神的看著傅椏臉上的表情,低垂著眼簾,掩飾自己此時的悲傷。
我能夠體會被病痛折磨的痛苦。
當初我也是這個樣子……很痛苦……傅椏他現在隻怕也是非常痛苦,隻是……他忍住了吧?
想到這裡,我歎了一口氣,朝著傅椏比了比手指,望著傅椏,認真道:“彆怕,我陪你走最後一段路。”
我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陪著傅椏,走完人生中最後一段路。
傅椏看向我的目光非常溫柔,他將手放在我的發頂,對我感激道:“謝謝你。”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他放下手,朝著我問道。
我剛想說我叫笙兒,想了想,我便在他手心寫了一個恩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