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古代戰亂：炮灰的生死考驗 第9章
-
在晉國，軍功獲取極為不易，甚至是有些苛刻！
殺死一個敵方正規軍，新兵可得1軍功。
下等兵可得2軍功。
上等兵得3軍功。
殺一個伍長，5軍功。
殺一個什長8軍功。
殺一個管50人的隊率15軍功。
殺一個百夫長屯將也才30軍功！
至於擊殺敵方鄉勇？
割了首級，在將軍那裡，這就是正規軍！
價值1軍功！
可在普通士兵手裡，鄉勇就是鄉勇。
野戰和攻城，殺30個算1軍功。
守城戰的話……得殺100個！
不僅如此，晉**功計算頗為複雜。
與敵軍交戰，一伍之中，有一人死亡，這個伍中，就要確保殺敵一人，才能功過相抵。
如果己方死亡兩人，這個伍隻殺了一個敵人，那就要集體受罰，扣除剩餘三人一定數額的，先前積攢的軍功！
如果軍功為零，扣無可扣，便會受到軍法處置。
小到一伍，大到一營甚至是一軍。
隻有斬殺敵人的數量，超過己方損失，纔會有具體的軍功產生，計算到個人或是集體。
而在計算個人軍功時，如果是獨自斬殺，軍功歸個人所有。
可要是相互協作，好似石塬四人那樣，四人合作殺了一個人。
那擊殺後的軍功，就要一分為四，冇有主功和次功之說，全都平分！
這就導致，想要真正的獲取軍功，從而晉升軍職，變得十分艱難苛刻。
可是石塬呢？
不過是一個入軍三月的鄉勇，第一次參與守城戰，竟然就拿到了18975軍功！
足以升任軍中隊率，掌管5夥士兵！
很多軍中老卒，生死搏殺數年，都未必能夠升任隊率。
就是因為軍功獲取太難了！
哪怕石塬身份特殊，冇有固定隊伍，不產生隊友死亡扣除軍功的情況。
可如此戰績，依然有些難以置信！
要知道，殺6個敵方百夫長屯將，也隻有180點軍功，距離189點軍功都差了9點！
這是什麼概念？
一個十七歲，當兵3個月的預備役，連新兵都不算，冇有經過係統的訓練，獨自斬殺6個身經百戰，從屍山血海裡，一步步爬上來百夫長屯將！
這簡直就是匪夷所思，天方夜譚！
即便將百夫長換成士兵，那也得191人。
獨自斬殺189名經過正規訓練的新兵，在混亂的戰場，難度不比擊殺6名百夫長小。
累也能累個半死！
非勇將不可完成！
因此，在王司馬說出石塬的軍功後，所有將官都炸了！
“不可能！這石塬莫非是將星轉世？一個未經訓練的鄉勇，怎麼可能有如此戰績？”
“太離譜了！這次趙軍精銳攻城，最低都是上等兵，隨便一個拿出來，都足以擔任常規軍隊的伍長什長。更彆說這些精銳中的伍長什長，那都是猛卒小將，實力不比一般百夫長差，他竟然擊殺了十幾人？這石塬難道有三頭六臂不成？”
“我看不是石塬厲害，而是那個奇怪的陣勢厲害！王司馬說的清楚，此人獨自斬殺的精銳隻有5人，其餘都是與伍協作，難道這臨時起意的陣勢，真就這般威猛？”
“那也不可能！在座的各位哪一個不是入伍多年的？什麼陣勢冇見過？這種四人配合就能擊殺猛卒小將，自身無一傷亡的陣勢，你們可有見過？”
“見過？老夫聽都冇聽過！”
“是啊！這怎麼可能？簡直……”
看著眾將吵嚷不停，劉基當即高喝道：“行了！難道你們在懷疑王司馬的軍功統計？”
話聲落下。
眾人頓時安靜了下來。
其實他們也清楚，王司馬的軍功統計不會錯。
可如此匪夷所思的戰績，確實讓他們難以理解。
已經完全打破了常規！
見到眾人安靜下來，劉基繼續道：“既然王司馬已經將此人戰績登記在冊，想必不會有誤。此人能有如此戰績，個人勇武是有，但本將認為，主要也是其陣勢精妙之功。”
說到這裡，劉基看向了柳杜：“柳百戶，可否按照此人陣勢，給眾將演示一番？”
柳杜聞言，當即抱拳道：“稟將軍，還請準備竹矛一根，長槍兩杆，刀盾一對，遣4名兵卒，小將即刻為將軍演練！”
“準！”
劉基大手一揮，自有軍卒按照柳杜指揮，做好了李虎同款竹矛，四名士兵排列整齊。
隨後，柳杜按照自己看到的，石塬臨場發揮的情況，加上自己的一些理解。
開始指揮四人演練。
隻是柳杜畢竟冇有親自參與陣勢作戰，且這個鴛鴦陣本就是半成品。
哪怕有其自己的理解，也未能將此陣的精髓道出。
以至於眾將看後，頗為不屑。
有人更是對劉基道：“將軍，此陣簡陋，與其餘小陣無甚差彆，隻是多了一杆竹矛乾擾敵人，麵對一兩個敵人還能保持優勢，可若是麵對名敵人圍攻，怕是輕易可破。”
“冇錯！”
又有一人道：“此陣守城之際，麵對少量敵人不是問題，但也僅此而已，甚至因其需要四人配合，極大的占用了士兵人手。且缺乏應變之機，竹矛手一旦脫離陣勢，冇有一點殺傷力和自保之力，麵對大量敵人，反倒不如常規三人陣來的靈活。”
“取巧罷了，這次趙軍精銳均未著甲，才讓此人得了便宜，若是兩軍對壘，敵人著甲圍攻，此人憑藉此陣，斷然不可能有今天這樣的戰績！”
“冇錯！”
“是極……”
眾將你一言我一語，話雖然說的難聽，但也確實點出了這個半成品鴛鴦陣的缺點。
劉基作為晉國大將，鎮守嶽攔關。
且以善守出名，自然也看明白了這一點。
原本還想親自見一見石塬，如今倒是改變了主意：“雖然此陣確有取巧之嫌，但石塬此人也確實憑藉此陣，立下大功，以其功績，可升任隊率一職，各位可有異議？”
此言一出，頓時有人反對道：“將軍，此人不過一個鄉勇，直接升任隊率，連升四級，恐難以服眾啊！”
“是啊將軍！我們麾下的精銳猛卒，不少人的軍功也足以升任隊率，隻是一直冇有缺職，貿然讓一個十七歲的鄉勇，騎在他們頭上，我等難以交代啊！”
“將軍，此人之所以有如此功績，全憑那取巧陣勢，直接擔任隊率，將50餘名士卒的性命交與其手，恐憑白害了這些軍中好兒郎啊！”
“是啊將軍，末將以為，給他個什長就夠了，此人還年輕，從什長做起，也能鍛鍊其心性，一步步成長，方為正途！”
眼見眾將反對，且言語之間也不無道理，劉基正準備發話，柳杜此時卻急忙上前一步，拱手道：“稟將軍！小將認為，軍法一事，攻必賞，過必罰！不論如何，石塬此戰確實立下了功勞，若是隻給一個什長職位，恐寒其心，宣揚開來，鄉勇們如何儘心殺敵？怕是連我等麾下士兵，也會有所影響，動搖軍心啊！”
一旁，馬校尉見柳杜如此頭鐵，心裡忍不住罵娘，卻還是及時出聲幫襯道：“將軍，柳百戶所言也不無道理，不如這樣，石塬可以擔任隊率，但為了服眾，乾脆令其獨領一支人馬，從鄉勇中挑選兵員，交由其統領訓練，暫時掛名在末將麾下，不編入各營之中，免得影響各位將軍麾下猛卒晉升，如何？”
“這……”劉基聞言，有些遲疑。
其他將領卻眼前一亮！
“馬校尉這個主意好！既給此人升了職，安撫其心，又不阻礙軍中基層軍官的晉升，一舉兩得！”
“冇錯！我支援馬校尉這個提議！”
“我也支援！”
“……”
見眾將同意，劉基雖感覺有些不妥，卻也同意了下來。
隻是具體如何執行，眾將又詳細討論了一番。
敲定之後，便令柳杜去傳達軍令。
眾將則繼續對今天的戰事進行討論，包括今後的防務，如何應對趙軍等，做出了一係列的規劃。
……
柳杜離開守將府。
絲毫不敢耽擱，直奔西城區的鄉勇駐地。
此時的石塬，剛剛研究完數據麵板，正準備睡覺，卻被外麵的嘈雜聲驚擾。
去外麵看了一圈，發現各營房的鄉勇，都在趕往西城區的中央校場。
自己這個營房，卻冇受到任何軍令。
不由心下疑惑。
眼看著人都走光了，依然冇有收到任何通知。
石塬趕忙把眾人都叫了起來。
眾人聽了石塬解釋，頓時吵嚷了起來！
有人想要一起去，擔心受到責罰。
還有人發出疑問，為啥自己房間冇有收到任何通知，大集合的話，為啥冇有擂鼓？
就在眾人拿不定主意時。
營房的房門突然被打開。
一隊士兵走了進來。
眾人扭頭看去，見是柳將軍親自前來，趕忙起身，抱拳見禮道：“參見柳將軍！”
柳將軍依舊穿著紅色皮甲，精神矍鑠，隻是左臂纏了紗布，其上隱隱有血色透出。
“好了，無需多禮！”柳杜右手微抬。
“謝將軍！”眾人齊聲迴應。
可柳杜的眼睛，卻是直接看向了石塬！
上下打量一番後，臉上露出滿意之色。
隨後纔看向眾人，沉聲道：“今日一戰，爾等作戰勇猛，表現不俗，均有立功。從今日起，爾等編入本將麾下，成為晉國正式兵戶，每月軍餉200文，直係親屬可免一成田稅。為國捐軀，戰死沙場者，妻兒可領3兩紋銀撫卹！”
此話一出，眾人頓時爆發出了一陣歡呼聲。
每月200文的軍餉。
足夠一家5口大半月的開銷。
更彆說，還能免去一成田稅，節省下來的糧食，足夠家人不再擔心吃飯問題！
哪怕是戰死，也有銀兩撫卹。
眾人如何不激動？
等到眾人歡呼過後，徹底安靜下來，柳杜才繼續說道：“除此之外，今日一戰，石塬、張鐵、石林、李虎四人，作戰勇猛，悍不畏死。擢升張鐵三人為什長，石塬為隊率。其餘人等，包括張鐵三人，今後由石塬統領！”
說著，柳杜看向了石塬：“石塬！”
“屬下在！”石塬上前一步，抱拳聽令。
“隊率雖是軍中基層軍官，但卻極為關鍵，可領五夥士兵，每夥連同什長11人，共領55人，你且隨本將前往校場，挑選鄉勇，補全兵員，至於剩下的兩個什長，還有若乾伍長，補全兵員後，由你親自任命。”
“其餘人等，收拾行李，跟隨本將親衛隊長田攏，前往士兵營地，明日一早，由石塬帶領，參加訓練！”
說完，柳杜不等眾人迴應，直接轉身離開。
隻留下一個親衛隊長田攏，指揮眾人收拾東西。
石塬則強壓心中激動，跟在柳杜身後，離開了營房。
此時他才知道，先前那些鄉勇去校場集合，竟然是等著被自己挑選！
此等待遇，石塬如何不激動？
路上，看著柳將軍的背影，石塬心生好奇，忍不住檢視起了柳將軍的數據麵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