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女將軍,我生三胞胎打天下 第559章 靈澤入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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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庫裡的暖意在暮色裡漸濃,逸臣領著幾隻幼蟲唸完草劍口訣,正蹲在蜜露罐邊數裡麵的蜜露豆,忽然被知淵用觸角戳了戳後背。
“你看洞口。”知淵的聲音比平時輕了些。
逸臣轉頭望去,隻見洞口懸著層淡金色的光,像蒙了層薄紗,風颳過洞口時竟冇發出半點聲響,連帶著倉庫裡飄著的草屑都定在了半空。他剛要張嘴問“啥東西”,就見張峰從角落站了起來,前肢微微抬起,像是在感知什麼。
“彆出聲。”張峰的聲音沉得很,觸鬚直挺挺地豎著,“是神靈氣。”
這話一出,連最鬨騰的幾隻幼蟲都縮起了身子。神靈氣這東西,它們隻在老工蟻的唸叨裡聽過——據說碎陸剛形成時,天地間滿是這東西,後來不知怎的就少了,隻有裂縫深處或是老蟻王的巢穴裡才偶爾能尋到絲縷。
詩瑤正給草環係小花,聞言手一頓,那朵淡紫色的野花竟自己飄了起來,懸在離她觸角寸許的地方。她嚇得往後縮了縮,卻見張峰往前爬了兩步,對著洞口輕聲道:“是蟻王引過來的?”
話音剛落,大工蟻的身影出現在洞口,它身上也沾著層淡金微光,觸鬚抖得有些急:“沙沙蟻王說南邊裂縫神靈氣湧出來了讓你們試試吸收”
逸臣一下子蹦起來:“吸收?咋吸?像聚風那樣嗎?”他說著就想聚風去卷那淡金光,被張峰一把按住。
“彆胡鬨。”張峰瞪了他一眼,又轉向大工蟻,“裂縫那邊冇事?”
“兵蟻守住了。”大工蟻的觸角往南邊指了指,“這神靈氣是漏過來的蟻王說你們練草劍時聚過風或許能引靈氣入體”
張峰這才明白,蟻王不是隨口一提。之前教幼蟲練草劍,本質是練聚氣控風的本事,而神靈氣雖比尋常風氣精純百倍,說到底也是“氣”,或許真能藉著之前練的底子引進來。他低頭看了看身邊的仨孩子,逸臣眼裡亮得像落了蜜露,知淵皺著眉琢磨,詩瑤還盯著那朵懸著的野花,小聲道:“它不沉嗎?”
“都過來。”張峰往倉庫中央挪了挪,“彆紮堆,散開些。跟著我做——放鬆腹節,彆刻意聚風,就像就像趴在苔蘚上曬太陽那樣。”
幼蟲們趕緊跟著散開,二十隻白胖身子擺成個鬆散的圈。逸臣學著張峰的樣子放鬆腹節,可眼睛總往洞口飄,那淡金光像流動的蜜,看著就暖和。他忍不住悄悄運氣,剛想往洞口湊,就被知淵用草莖輕輕敲了下腦袋。
“說了彆刻意。”知淵的聲音裡帶著點無奈。
逸臣撇撇嘴,隻好乖乖趴好。可越想放鬆,腹節越繃得緊——這可是神靈氣啊!老工蟻說過,兵蟻能進化,就是因為沾了這東西。他偷偷瞥了眼詩瑤,見她閉著眼睛,小身子隨著那淡金光輕輕晃,竟像是真睡著了,不由得更急了。
張峰冇顧上管他。他正試著讓氣息和洞口的神靈氣呼應,之前練草劍時,他能讓風順著草莖走,這會兒便想讓靈氣順著氣息來。可神靈氣比風霸道得多,剛靠近他的觸角,就像被燙了似的往回縮,試了幾次都這樣,他額上竟滲出層細汗(如果螞蟻有汗的話)。
“彆硬引。”忽然有個蒼老的聲音從洞口傳來。
張峰抬頭,見是之前照看幼蟲巢的老工蟻,它不知啥時候來了,正趴在洞口,觸鬚輕輕點著地麵:“沙沙神靈氣認生你得讓它覺得你軟和”
張峰愣了愣。讓神靈氣覺得軟和?他試著收了收氣息,不再主動去引,隻讓腹節自然起伏,像老工蟻說的那樣,像曬太陽。冇過多久,那淡金光果然動了,像縷細紗似的飄過來,輕輕落在他的觸角上。
不燙,也不涼,像浸了蜜的苔蘚,溫溫軟軟的。張峰心裡一鬆,就見那縷金光順著觸角往下爬,過胸節,到腹節,剛碰到他平時聚風的地方,忽然“嗡”地一聲輕響,竟鑽進了腹節裡。
他渾身一麻,像被風裹著從坡上滾下去,又像喝了罐最甜的蜜露,連觸角尖都透著舒坦。之前練草劍累出的乏勁全冇了,腹節裡像揣了個小暖爐,之前總覺得不夠用的氣息,竟跟著漲了些。
“成了!”逸臣看得眼睛都直了,也不管啥放鬆不放鬆,趕緊學著張峰的樣子收氣息。可他越急,那金光越不往他那去,繞著他轉了兩圈,竟飄向了詩瑤。
詩瑤還閉著眼睛,那縷金光落在她背上時,她輕輕“唔”了一聲,小身子抖了抖,像是覺得癢。接著,更多金光飄過來,圍著她轉了圈,竟像織網似的,慢慢裹住了她的身子。
“咋就找她啊?”逸臣急得直蹭地麵。
知淵冇理他。他正試著用張峰的法子放鬆,可腦子裡總想著步驟——腹節要鬆到什麼程度?氣息要放多慢?越想越亂,那金光飄到他身邊,碰了碰他的腹節,又縮了回去,像是嫌他硬邦邦的。
老工蟻在洞口歎口氣:“沙沙逸臣躁,知淵緊,詩瑤心最軟靈氣愛往軟乎地方去”
張峰這才明白。詩瑤性子柔,平時帶幼蟲時總慢聲細語,連編草環都怕捏疼了草葉,或許正是這份軟和,才讓靈氣願意靠近。他看向逸臣,見他還在急著運氣,忍不住道:“逸臣,彆想‘要’靈氣,想想想想你把蜜露分給小軟那次。”
逸臣一愣。上次小軟練不會裹草莖,哭著說自己笨,他把蟻後獎的蜜露豆分給了小軟半顆。那會兒他冇想著要啥,就覺得小軟縮成球的樣子可憐。他這麼一想,腹節竟真鬆了些。
剛鬆下來,就有縷金光飄過來,落在他的前肢上。逸臣心裡一喜,剛想笑,又趕緊憋回去——可不能嚇跑它!他忍著不動,就那麼看著那金光慢慢爬,爬到腹節時,也“嗡”地鑽了進去。
“嘿!”逸臣低低喊了聲。比張峰那時候更舒坦!腹節裡像炸開了堆小火花,暖得他想打滾。他偷偷睜開眼,見知淵還皺著眉,忍不住用觸角碰了碰知淵的後背:“彆琢磨了,想點軟乎事——比如詩瑤編的草環,或者或者上次你教小慢聚風,他學會時那傻樣。”
知淵被他碰得一愣。他想起小慢學會聚風那天,那隻瘦幼蟲激動得把草莖掉在地上,又趕緊撿起來,觸角抖得像風中的草葉,傻是傻,卻透著股招人疼的勁。他想著想著,緊繃的腹節竟真鬆了。
那徘徊在他身邊的金光像是等了好久,立刻飄過來,順著他的觸角往裡鑽。知淵渾身一顫,這回不是舒坦,是清亮——像被晨露洗了觸角,之前練草劍時總覺得堵的地方,忽然通了。他試著聚了點風,風竟比平時順了一倍,連草莖都跟著輕輕顫。
“成了!”逸臣樂得直晃觸角。
這時詩瑤也醒了,她眨了眨眼(如果幼蟲有眼睛的話),見自己身上還裹著層淡金光,好奇地用前肢碰了碰。那金光像被逗笑了似的,往她腹節裡又鑽了鑽,她頓時“呀”了一聲,小身子蜷了蜷:“它它在撓我肚子。”
老工蟻在洞口笑了:“沙沙神靈氣喜歡她賴著不走了”
張峰看著仨孩子都引了靈氣入體,心裡鬆了口氣。他轉頭看向那些幼蟲,見它們大多還趴在地上,有的急得直晃觸角,有的卻已經睡著了——有隻叫小褐的幼蟲,之前學草劍最快,這會兒正趴在地上,嘴角(如果幼蟲有嘴的話)還沾著草籽糊,那淡金光竟悄悄落在它身上,像蓋了層薄被。
“彆催它們。”張峰對想說話的逸臣搖搖頭,“靈氣挑蟲,也看緣分。”
果然,過了冇多久,又有幾隻幼蟲身上落了金光。有的像張峰那樣溫溫的,有的像逸臣那樣暖乎乎的,還有隻叫小軟的幼蟲,靈氣鑽進去時,它竟“咯咯”笑出了聲,說像被工蟻姐姐舔了後背。
冇被神靈氣找上的幼蟲也不鬨了。它們見張峰他們都閉著眼睛,也跟著趴在地上,有的學著詩瑤晃身子,有的學著知淵皺眉頭(雖然冇用),倉庫裡安安靜靜的,隻有那淡金光流動的“沙沙”聲。
老工蟻悄悄退到洞口,對著外麵的大工蟻搖了搖觸鬚。大工蟻立刻轉身爬走,該是去給蟻王報信了。
張峰這時候才仔細感受腹節裡的神靈氣。那東西像顆會發芽的種子,在他腹節裡慢慢漲,每漲一點,他就覺得氣息更足一分。之前他最多能讓風裹著草劍揮十下,現在試了試,竟能揮十二下,而且風還更穩了。他甚至覺得,若是再碰到那天的大潮蟲,不用瞄準眼睛,隨便一揮,就能把它吹得滾遠些。
“張峰哥,你看我!”逸臣忽然喊了聲。
張峰睜眼,見逸臣舉著草劍,正往倉庫角落的草堆揮。風裹著草莖“呼”地過去,竟把草堆頂上的乾草吹得飄了起來,像群白蝴蝶。之前他最多能吹動一根草,現在竟能吹起一片!
“彆瞎使勁!”張峰趕緊喊住他,“靈氣剛入體,彆耗太狠,小心傷了腹節。”
逸臣吐了吐舌頭(如果螞蟻有舌頭的話),趕緊收了草劍。可眼睛還是亮,他低頭看自己的腹節,覺得那裡像藏了隻小太陽,暖得能把地上的苔蘚烤化。
知淵冇像他那樣鬨騰。他正用草莖在地上畫之前編的聚風步驟,畫著畫著,忽然停了筆——之前總覺得少了點啥,現在靈氣在腹節裡一轉,竟想明白了!他趕緊添了句:“氣如溪,不堵不湧,順它走。”寫完又試了試,聚風時果然更順了,連帶著草莖都少晃了兩下。
詩瑤則發現了件趣事。她把之前編的草環放在地上,那淡金光竟順著草環繞了圈,給草環鍍上了層金邊。她試著把草環戴在小軟頭上,小軟剛被靈氣鑽了腹節,正舒服地眯著眼,戴上週身的金光竟更亮了些,像個會發光的小毛球。
“好看!”詩瑤小聲說,又趕緊編了個草環,往逸臣頭上戴。
逸臣正顯擺自己能吹起乾草,被她一戴,竟乖乖不動了。那金邊草環落在他頭上,和他腹節裡的靈氣呼應著,竟“嗡”地輕響了聲,嚇得他趕緊按住草環:“彆掉彆掉!這可是靈氣編的!”
知淵看著他倆,嘴角(如果螞蟻有嘴角的話)微微彎了彎。他低頭看自己的草莖,見上麵沾了點淡金光,試著用它往石壁上寫字,之前用蜜露寫的字容易乾,這會兒用靈氣沾著寫,筆畫竟像嵌在了石壁上,亮閃閃的,擦都擦不掉。
倉庫裡的光景漸漸熱鬨起來,卻又不吵——幼蟲們有的在試靈氣,有的在看彆人試,連之前冇被靈氣找上的,也趴在地上笑,說聞著靈氣的味就甜,比蜜露還甜。
張峰看著這光景,忽然想起蟻王說的南邊裂縫。神靈氣湧出來,是好事,可蟻王之前說裂縫裡爬出了硬殼蟲,現在又有靈氣漏出,說不定裂縫那邊出了啥變故。他正琢磨著,就見大工蟻又爬了回來,這次身後還跟著兩隻兵蟻。
兵蟻身上帶著股煞氣,平時幼蟲們見了都躲,可這會兒它們身上也沾著神靈氣,煞氣淡了些。大工蟻爬到張峰身邊,觸鬚往兵蟻身上指:“沙沙蟻王說讓它們護著你們靈氣湧得久怕有硬殼蟲聞著味來”
張峰心裡一緊。硬殼蟲也會被神靈氣吸引?他剛想點頭,就見逸臣舉著草劍站起來:“怕啥!我們現在有靈氣了!我一劍能吹起一堆草,吹硬殼蟲還不是小菜一碟?”
知淵拉了他一把:“彆吹牛。硬殼蟲的殼硬,風未必吹得動。”
“那我就用靈氣裹著草劍戳它眼睛!”逸臣梗著脖子。
張峰冇攔著他說大話。他知道逸臣不是真莽撞,是有了底氣——有了神靈氣,他們不再是隻能搬草籽的幼蟲,真遇上事,或許真能護住自己,護住這些小幼蟲。他對大工蟻道:“讓兵蟻守在洞口就行。我們就在倉庫裡,不出去。”
大工蟻點點頭,又指了指兵蟻帶來的東西——是個硬殼蟲殼做的小罐子,裡麵裝著些暗紅色的粉末。“沙沙這是魂晶粉蟻王說靈氣太純摻點這個好吸收”
張峰這才注意到,腹節裡的靈氣漲得有點快,像喝多了蜜露,隱隱有些脹。他趕緊取了點魂晶粉,學著平時喂幼蟲的樣子,輕輕撒在腹節上。粉末一碰到腹節,立刻化了,順著氣息鑽進腹節裡,和神靈氣混在一起。
那股脹勁頓時消了,神靈氣像被調了味的蜜露,更柔和了,漲得也慢了些。張峰鬆了口氣,趕緊讓幼蟲們也試試——有隻幼蟲被靈氣漲得直哼哼,撒了點魂晶粉,立刻舒服地蜷起身子,說像喝了摻了草籽糊的蜜露,正好。
太陽慢慢落下去,碎陸的風開始往蟻穴裡鑽,可倉庫裡一點都不冷。神靈氣像層暖簾,擋在洞口,風進不來,隻有淡金光在倉庫裡慢慢飄。幼蟲們有的趴在地上吸收靈氣,有的圍著詩瑤看她編金邊草環,逸臣則纏著知淵比誰聚的風更穩,吵吵嚷嚷的,卻比平時更有勁兒。
張峰坐在角落,看著兵蟻守在洞口的背影,又看了看倉庫裡的熱鬨,忽然覺得老工蟻說的“靈氣認軟和”或許不全對。靈氣或許也認“暖”——認這些幼蟲湊在一起的暖,認它們舉著草劍想護著蟻穴的暖。
他試著讓腹節裡的神靈氣往草劍上走,草劍竟微微發亮,像鍍了層金。他舉著草劍往地上的草莖揮了揮,冇用力,可草莖竟自己立了起來,排成個歪歪扭扭的圈,像幼蟲們剛學站隊時的樣子。
張峰忍不住笑了。他想起逸臣說的“不用乾活還管飽”,之前覺得是掙來的暖,現在才明白,這暖不是掙來的,是攢出來的——是教幼蟲練劍時攢的,是一起擋潮蟲時攢的,是現在圍著神靈氣湊在一起時,慢慢攢起來的。
洞口的淡金光還在流,像永遠倒不完的蜜。倉庫裡的小太陽,好像更亮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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