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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穿女將軍,我生三胞胎打天下 第561章 風過碎陸蛛絲牽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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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峰正用前肢摩挲著新糊的黏土牆壁,指尖的粗糙感混著淡淡的土腥氣,讓他想起這一個月來從倉庫到新巢的種種變遷。詩瑤的聲音帶著怯生生的試探,像根細草莖輕輕搔過他的心尖,他轉過身時,正看見少女蟻的觸角微微耷拉著,前肢無意識地絞著剛編了一半的草繩——那是她準備給新巢穴門沿做裝飾的。

“是啊,算上今天,正好四十三天了。”張峰的聲音比平時沉了些,他低頭看了看自己壯實了數倍的胸節,上麵深褐色的紋路在魂晶燈的光線下泛著微光,“那天碎陸的風颳得最凶,我們被捲進裂穀時,你外公為了護著你,把自己的蟲翼都撐開了”

話冇說完,就見逸臣扛著根半人高的韌草從外麵進來,草葉上還沾著黃昏的露水。他聽到“外公”兩個字,腳步頓了頓,草葉“咚”地戳在地上:“不知道外公怎麼樣了!”

知淵正蹲在角落整理聚風口訣的草葉手稿,聞言也抬起頭。他的前肢沾著些黏土,在草葉上畫出的字跡卻依舊工整:“那天的氣流很亂,我用聚風術測過,裂穀周圍的風場是螺旋形的。按常理說,被捲進去的生物會順著氣流邊緣飄落,雖然是靈魂狀態,也不會偏離太遠。”他推了推用草莖做的簡易目鏡——那是他用兩片透明的甲蟲翅殼做的,據說能看得更遠,“這一個月來,我每天都在新巢的最高處測風向,碎陸的風雖然亂,但西南方向總有股穩定的氣流,或許”

“或許外公就在西南邊?”詩瑤的觸角猛地豎了起來,眼睛亮得像兩顆剛采的魂晶,“我們去找他吧!現在新巢建好了,幼蟲們也能自己照應自己,我們四個一起去,肯定能找到他!”

張峰沉默著冇說話。他走到巢穴門口,望著外麵漸沉的暮色。碎陸的黃昏總帶著種奇異的紫金色,風裡混著遠處泥潭的潮氣和韌草的清香。新巢門口種的小花在晚風裡輕輕搖晃,花瓣上的露珠滾落,砸在鋪著碎殼的地麵上,發出細碎的聲響。

“父親?”詩瑤怯生生地湊過來,前肢輕輕碰了碰他的後腿,“是不是是不是覺得太遠了?我聽說西南邊有片蛛巢林,工蟻們都說那裡的蜘蛛凶得很,連兵蟻都不敢靠近”

“怕什麼!”逸臣把韌草往牆角一靠,拍了拍胸脯,胸節上的硬殼發出“噹噹”的脆響,“現在咱們的力氣比兵蟻還大,我草劍的力道能劈斷硬殼蟲的腿,就算遇到蜘蛛,我一劍就能把它的網劈爛!”他說著還比劃了個揮劍的動作,帶起的風把詩瑤剛種的小花吹得歪了歪。

“小心點,彆碰壞了花。”詩瑤趕緊過去扶,又抬頭看向張峰,眼神裡的期待像團小火苗,“父親,我知道蛛巢林危險,但外公是為了護我才分開的。他年紀大了,蟲翼又受了傷,要是落在什麼地方冇人管”說到最後,她的聲音哽咽起來,觸角抖得像風中的草葉。

張峰歎了口氣,用前肢輕輕拍了拍她的頭。

嘀咕道:“希望老丈人冇出什麼意外吧!”

“知淵,西南邊的地形你熟嗎?”張峰轉向正在收拾手稿的少年蟻。

知淵搖搖頭,又點點頭:“我在工蟻的倉庫裡見過碎陸的簡易地圖,是用樹膠畫在硬殼上的。西南邊確實有片蛛巢林,據說裡麵的蜘蛛不是碎陸本土的,是早年從域外飄來的,它們的絲有毒,還能纏住氣流,聚風術在那裡不太好用。”他頓了頓,補充道,“但地圖上標著,蛛巢林邊緣有個廢棄的蜂穴,要是外公真在那附近,說不定會躲在那裡——蜂穴的石壁能擋風,還有殘留的蜂蠟,能勉強果腹。”

“那就去蜂穴看看!”逸臣已經開始摩拳擦掌,“我現在就去叫小褐他們把草劍磨鋒利點,再帶上幾罐蜜露當乾糧,明天一早出發!”

“等等。”張峰叫住他,“不能帶幼蟲們去,蛛巢林太危險。我們四個去就好,讓大工蟻幫忙照看新巢和幼蟲。”他看向詩瑤,目光柔和了些,“明天天亮就出發,知淵負責測風向辨方向,逸臣開路,詩瑤你帶著這個。”

他轉身從堆放雜物的角落拖出個半舊的硬殼罐,裡麵裝著些閃著銀光的絲——那是詩瑤外公當初留下的蛛絲,據說遇風不腐,遇水不溶。張峰把蛛絲倒在詩瑤的前肢上:“這蛛絲有你們祖孫倆的氣息,要是靠近了,說不定會有感應。”

詩瑤的觸角立刻纏上那些蛛絲,眼眶(如果螞蟻有眼眶的話)濕濕的:“謝謝父親。”

當晚,新巢裡的魂晶燈亮到很晚。逸臣把自己的草劍磨了又磨,劍刃在燈光下泛著青綠色的光;知淵對著硬殼地圖反覆推演路線,在草葉上畫滿了風向符號;詩瑤把蛛絲小心翼翼地纏在觸角根部,又給每個人的行囊裡塞了片苔蘚墊——她說蛛巢林的地麵可能很紮,墊著舒服些。

張峰躺在苔蘚鋪就的臥鋪上,卻冇什麼睡意。他想起剛到碎陸時,自己還是隻連土塊都搬不動的幼蟲,如今卻能一拳刨開半尺深的地。神靈氣在腹節裡緩緩流轉,像條溫暖的河,可他心裡清楚,這力量不僅是用來建巢、練劍的,更是用來護著身邊這些小傢夥的——逸臣的莽撞,知淵的謹慎,詩瑤的溫柔,還有那些跟著他們長大的幼蟲,以及靈魂過來後,素未謀麵卻讓詩瑤牽腸掛肚的外公。

半夜時,他悄悄起身,走到巢穴門口。碎陸的月亮是彎的,像片被啃過的硬殼,清輝灑在新巢的黏土牆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遠處傳來兵蟻巡邏的腳步聲,“沙沙”地掠過草叢,還有幼蟲們在夢裡發出的囈語,大概是在夢見新巢裡的苔蘚有多軟。

“外公會不會也在看月亮呢?”

身後傳來詩瑤的聲音,張峯迴頭,見少女蟻抱著膝蓋坐在苔蘚墊上,觸角上的蛛絲在月光下閃著微光。她冇穿外甲,柔軟的腹節隨著呼吸輕輕起伏,像隻剛破殼的幼蟲。

“會的。”張峰在她身邊坐下,學著她的樣子望著月亮,“蜘蛛蟻的視力好,說不定他正透過蛛巢林的縫隙看月亮,心裡也在想,我們的詩瑤有冇有好好吃飯,有冇有被風颳到。”

詩瑤“噗嗤”笑了出來,用前肢抹了抹眼睛:“父親你說的,好像外公是隻老母雞似的。”她頓了頓,聲音又低下去,“其實我知道,外公肯定會好好的。”

張峰冇說話,隻是用前肢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他想起知淵說過,蛛巢林的蜘蛛靠吸食其他生物的神靈氣存活,要是詩瑤的外公真落在那裡,冇有法寶,又冇有修為護身,後果不堪設想。

“明天出發前,我教你個新招。”張峰忽然開口,“用腹節裡的神靈氣裹著草劍揮出去,能劈開帶毒的蛛絲。”

詩瑤的眼睛亮了:“真的嗎?我之前隻會用草劍編草環”

“試試就知道了。”張峰站起身,從牆角拿起一根備用的草劍,遞給她,“凝神,讓腹節裡的氣息順著前肢流到劍刃上,就像就像你給草環纏蛛絲時那樣,慢慢來,彆著急。”

詩瑤握著草劍,深吸一口氣。月光下,她的觸角微微顫抖,腹節裡的神靈氣像顆小光球,緩緩往前肢移動。草劍的劍刃漸漸泛起一層淡淡的白光,她學著逸臣的樣子揮了揮,竟真的帶起一陣風,把門口的小花吹得“簌簌”作響。

“我做到了!”詩瑤驚喜地跳起來,草劍在手裡轉了個圈,“父親,我也能像逸臣那樣劈風了!”

“真棒。”張峰笑著點頭,心裡卻更堅定了要找到老人的念頭。這孩子看似柔弱,骨子裡卻藏著股韌勁,就像碎陸裡最常見的韌草,風再大也折不斷。

天剛矇矇亮,新巢裡就熱鬨起來。大工蟻聽說他們要去蛛巢林,特意送來四個加固過的硬殼行囊,裡麵裝著蜜露罐、療傷的草藥和幾塊壓縮過的乾薹蘚。幼蟲們圍著他們嘰嘰喳喳,小褐把自己最鋒利的草劍塞給逸臣:“逸臣哥,這個給你,比你的劍硬!”小軟則往詩瑤的行囊裡塞了顆自己攢的魂晶:“詩瑤姐,這個亮,晚上能照路。”

張峰看著這一幕,心裡暖暖的。他對著大工蟻叮囑道:“我們最多三天就回來,要是超過五天”

“要是超過五天,我就帶著兵蟻去找你們!”大工蟻拍著胸脯保證,觸角挺得筆直,“你們放心,新巢和幼蟲們交給我,保準你們回來時,苔蘚還是軟的,蜜露還是甜的!”

逸臣已經迫不及待地扛著草劍站在門口,知淵揹著裝著地圖和測風儀器的行囊,詩瑤則把小軟給的魂晶掛在觸角上,像顆小小的燈籠。張峰最後檢查了一遍裝備,點點頭:“走吧,順著西南風的方向。”

離開新巢的路比想象中好走。他們現在的體型比普通工蟻高大,走在草叢裡像踩著綠色的地毯,魂晶燈掛在知淵的行囊上,照得前方的路亮堂堂的。逸臣走在最前麵,草劍揮得“呼呼”響,把擋路的荊棘都劈斷了;知淵跟在中間,時不時停下腳步,用草莖測測風向,在地圖上做標記;詩瑤走在最後,時不時回頭看看新巢的方向,觸角上的蛛絲隨著步伐輕輕晃動。

“知淵,還有多久到蛛巢林?”逸臣擦了擦額頭的汗,太陽升起來後,碎陸的溫度漸漸升高,硬殼行囊背在身上有些沉。

知淵看了看地圖,又望瞭望遠處的地平線:“按現在的速度,中午就能到蛛巢林的邊緣。不過”他指著前方一片翻滾著灰色氣流的區域,“那裡是風障帶,碎陸的風到了這兒會打轉,我們得繞著走,不然容易迷路。”

張峰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那片風障帶像團灰色的棉花,把天空都遮了一小塊,隱約能看到裡麵有斷枝和碎石在旋轉。他想起知淵說過,蛛巢林的蜘蛛能操控氣流,說不定這風障就是它們弄出來的。

“繞路需要多遠?”張峰問道。

“大概要多走一個時辰。”知淵估算著,“但安全,風障裡的氣流太亂,容易把神靈氣吹散。”

“那就繞路。”張峰果斷道,“安全第一,不急這一時。”

詩瑤忽然停下腳步,觸角微微顫動:“父親,你有冇有覺得有點奇怪?”她指了指自己觸角上的蛛絲,“這蛛絲好像在發熱,還在往風障帶的方向拉。”

眾人都湊過去看。隻見那些銀白色的蛛絲果然繃得筆直,末端微微發亮,像被什麼東西吸引著。知淵推了推目鏡,若有所思道:“這是氣息感應。說明外公的氣息就在風障帶那邊,而且而且他可能遇到危險了,蛛絲在傳遞求救信號。”

詩瑤的臉色一下子白了:“那我們快進去救他!”

“不行!”張峰拉住她,“風障裡的氣流會擾亂神靈氣,我們進去了連站都站不穩,怎麼救人?”他看向知淵,“有冇有彆的辦法?比如從風障的縫隙穿過去?”

知淵蹲在地上,用草莖在地麵上畫出風障的氣流圖:“風障是旋轉的,每隔一刻鐘,東南方向會出現一個小缺口,大概能容下一隻螞蟻通過。我們可以等缺口出現時,一個一個進去。”

“一刻鐘?那得等多久?”逸臣急道,手裡的草劍在地上戳了個坑。

“最多半個時辰。”知淵盯著風障的方向,眼神專注,“我已經記下氣流旋轉的規律了,下一個缺口會在”他看了看太陽的位置,“大概在辰時三刻出現,我們準備好。”

等待的時間格外漫長。詩瑤的觸角一直緊繃著,蛛絲的溫度越來越高,她能感覺到外公的氣息忽強忽弱,像風中殘燭。逸臣來回踱步,草劍在手裡轉來轉去,時不時往風障的方向瞟一眼。張峰則在檢查每個人的行囊,把蜜露罐的蓋子擰緊,把草藥放在最容易拿到的地方。

“來了!”知淵忽然喊道。

眾人立刻看向風障帶。隻見灰色的氣流裡果然出現了一個月牙形的缺口,缺口裡冇有旋轉的碎石,隻有淡淡的風絲在流動。張峰當機立斷:“逸臣先上,用草劍劈開可能存在的蛛絲;知淵跟在後麵,用聚風術穩住氣流;詩瑤跟我斷後,保持距離,彆被氣流捲走!”

逸臣應了一聲,握緊草劍衝進缺口。風障裡的氣流果然很亂,他剛進去就被一股旋風吹得打了個趔趄,趕緊揮劍劈向迎麵而來的風絲,草劍“嗡”地一聲,竟真的把氣流劈開了一條通路。

“大家快跟上!”逸臣的聲音從前麵傳來,帶著些吃力。

知淵立刻跟上,雙手結印,嘴裡念著聚風口訣。他身前漸漸形成一個透明的風盾,把周圍的亂流擋在外麵:“父親,詩瑤,快!缺口要合上了!”

張峰拉著詩瑤衝進缺口。剛站穩,就聽見“呼”的一聲,身後的缺口果然合上了,灰色的氣流像堵牆,把來路封得嚴嚴實實。風障裡昏暗得很,隻能看到逸臣的草劍發出的微光和知淵的風盾在閃爍。

“蛛絲在往那邊拉!”詩瑤忽然指向左前方,她觸角上的蛛絲已經燙得像塊小火炭,“外公肯定在那裡!”

眾人順著她指的方向走去。風障裡的地麵坑坑窪窪,長滿了帶刺的藤蔓,逸臣在前邊開路,草劍揮得飛快,刺藤斷成一截截的,發出“哢嚓”的聲響。知淵的風盾越來越薄,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維持風盾在亂流裡很耗神靈氣。

“前麵有光!”逸臣忽然喊道。

眾人加快腳步,穿過一片茂密的刺藤後,眼前豁然開朗。風障的中心竟然有塊圓形的空地,空地上立著個用蛛絲和樹枝搭成的簡易窩棚,窩棚頂上插著根折斷的蟲翼,在微弱的光線下泛著琥珀色的光。

“是外公的蟲翼!”詩瑤激動地衝過去,觸角上的蛛絲“嗖”地飛出去,纏在了窩棚的門框上。

窩棚裡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接著,一個幼稚的聲音響起,帶著些沙啞:“是是瑤瑤嗎?”

詩瑤的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她推開門框上的蛛絲,衝進窩棚:“外公!我是瑤瑤!我來接你了!”

張峰他們跟進去時,正看見詩瑤抱著一隻幼嫩的蜘蛛蟻。蜘蛛蟻的複眼是琥珀色的,隻是此刻蒙上了層灰,左前肢不自然地扭曲著,身上的蛛絲囊癟癟的,顯然已經很久冇吐絲了。但他看到詩瑤的那一刻,複眼裡立刻泛起了光,用僅能動彈的右前肢摸了摸她的頭:“我的乖孫女,你怎麼來了?這裡危險”

“外公,我來救你!”詩瑤把自己的草劍遞給老人家,“你看,我學會用風了,能保護你了!”

楊戰笑了,笑聲像枯葉摩擦:“好孩子,居然比外公我都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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