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三歲奶包被太子寵成寶 第116章 師傅教她，望，聞，問，切
百草鎮的晨霧還未散儘，霍錦跟著淩玄踏入回春堂分號時，空氣中還殘留著淡淡的迷藥氣息。
黑煞門的人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個個麵色潮紅，呼吸均勻——這是淩玄獨門秘製的「醉仙散」，能讓人昏睡十二個時辰，卻不傷經脈。
「小姐，您可來了！」石默迎上來，臉上帶著驚魂未定的神色，「昨晚黑煞門的人突然包圍了藥鋪，幸好淩穀主及時趕到，否則……」
「無妨。」淩玄擺擺手，目光掃過地上的黑衣人，最終落在為首那人腰間的令牌上——令牌是黑鐵所製，刻著一頭猙獰的狼頭，正是黑煞門的標誌，「這些人交由天機閣處置，問問他們是誰的命令。」
「是。」石默連忙吩咐手下將人拖下去。
霍錦走到櫃台前，拿起一本賬冊翻看。上麵記錄著昨晚的打鬥：黑煞門的人用了一種特殊的煙霧彈，裡麵摻有讓人四肢無力的軟骨散，幸好藥鋪裡備有淩玄煉製的解藥，才沒造成傷亡。
「他們的目標是你。」淩玄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煙霧彈裡的軟骨散，是針對你的太極心法煉製的，能快速瓦解內力。」
霍錦心中一凜。黑煞門竟連她練的武功都知道，看來三皇子和顧昭寧已經將她的底細摸得差不多了。
「師傅，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回穀。」淩玄道，「這裡交給石默處理。倒是你，經曆了這場打鬥，更該明白醫術的重要性——不僅要能救人，還要能自保。」
回到神醫穀時，已是午後。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藥圃裡，將那些奇花異草照得生機勃勃。
淩玄帶著霍錦來到一間專門用於教學的竹屋，屋裡擺放著數十個陶人，每個陶人身上都標注著人體的穴位和經絡。
「今日開始學『望聞問切』。」淩玄指著最前麵的一個陶人，「這是醫者的根本，缺一不可。望，觀氣色；聞，聽聲息；問，詢症狀；切，摸脈象。四者結合，才能準確判斷病情。」
他拿起一本醫案，上麵記錄著一個疑難雜症：「這個病人，麵色潮紅，咳嗽不止，脈象浮數，你說說，是什麼病？」
霍錦接過醫案，仔細看了看：「從症狀看，像是風寒入肺，但……」
「但什麼？」
「但如果隻是風寒，脈象不該如此急促。」霍錦沉吟道，「或許是肺熱，伴有痰瘀。」
「不錯。」淩玄點頭，「這就是『望』和『切』結合的結果。若是隻看錶麵症狀，很容易誤診。」
他開始詳細講解「望聞問切」的要領，從如何觀察舌苔的顏色，到如何分辨不同的呼吸聲，再到如何根據脈象判斷五臟的虛實，講解得深入淺出，條理清晰。
霍錦認真聽講，卻忍不住想起前世學的現代醫學。中醫的「望聞問切」注重整體和經驗，而現代醫學則更注重細節和證據，比如通過觀察舌苔判斷消化係統疾病，通過聽診器判斷心肺功能等。
「師傅，」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弟子覺得，除了『望聞問切』，還可以更仔細地觀察舌苔的厚薄和顏色，甚至……可以聽聽病人的心跳和呼吸聲。」
淩玄皺眉：「觀察舌苔本就是『望』的一部分，至於聽心跳和呼吸，『聞』也包括了。你想說什麼？」
「弟子是說，」霍錦鼓起勇氣，「可以讓病人伸出舌頭，仔細觀察舌苔的變化，比如是否發黃、是否有裂紋；還可以將耳朵貼近病人的胸口，聽聽心跳是否規律，呼吸是否有雜音。」
她的話一出，不僅淩玄愣住了，連旁邊侍立的藥童都瞪大了眼睛。在這個時代，讓醫者貼近病人的身體，尤其是異性，是極為失禮的行為，更被認為是「不尊古法」。
「胡鬨！」淩玄的臉色沉了下來，「醫者應有醫者的體麵，豈能如此失禮？再說，舌苔的變化在『望』中已有涵蓋，何須如此小題大做？心跳和呼吸，用耳朵聽與用眼睛看、用鼻子聞，又有何不同？」
「師傅，」霍錦據理力爭，「有些細微的變化，僅憑肉眼和經驗難以察覺。比如舌苔發黃發膩，可能是體內有濕熱；心跳急促伴有雜音，可能是心臟有疾。這些細節，或許正是診斷的關鍵。」
她想起前世在醫院實習時，曾通過聽診器發現過一個被誤診的肺炎病人，當時那個病人的症狀很像普通感冒，正是通過肺部的囉音才確診的。
「歪理邪說！」淩玄顯然不接受她的觀點，「古法傳承千年，自有其道理，豈容你一個黃毛丫頭隨意質疑？今日的課就到這裡，罰你抄《黃帝內經》三遍，好好反省！」
說完，他拂袖而去，留下霍錦和一臉尷尬的藥童。
「霍小姐，您也太膽大了，」藥童小聲道，「師傅最看重古法了，您這樣說，他肯定不高興。」
霍錦歎了口氣，知道自己的想法太過超前，難以被接受。但她並不後悔，或許有一天，事實會證明她的方法並非「歪招」。
接下來的幾日，淩玄果然不再教霍錦新的內容，隻是讓她抄書反省。霍錦也不辯解，每日按時抄書，閒暇時便在藥圃裡觀察草藥，或是在空間裡研究新解鎖的工具房。
工具房裡的煉丹爐果然好用，她用靈泉水和清靈草煉製的清毒丹，品質又提升了一個檔次，連淩玄看了都忍不住點頭稱讚，隻是嘴上依舊不說好話。
這日午後，一個藥農背著一個中年男子匆匆來到神醫穀，說是這人突然咳血，說不出話來，附近的郎中都束手無策，隻能來求淩穀主。
淩玄正在煉藥，聞言皺了皺眉，讓藥童將人帶到診室。霍錦也跟了過去，想看看是什麼病。
診室裡，那個中年男子躺在榻上，麵色蒼白，嘴唇發紫，不時咳嗽幾聲，咳出的痰中帶著血絲。他想說話，卻隻能發出「嗬嗬」的聲音——原來他是個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