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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穿三歲奶包被太子寵成寶 第122章 太極對玄功,內力此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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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醫穀的晨霧總帶著一股子藥味,苦的,澀的,混在露水裡頭,沾在人麵板上,像一層洗不掉的薄膜。

霍錦在藥圃邊打太極,一招「雲手」劃開白霧,指尖掃過一株剛冒芽的「月華凝露草」——這草是她從空間移植過來的,沾了靈泉水的氣,葉片邊緣泛著淡金,在晨光裡顫巍巍的,像個怕生的孩子。

「嘖,這就是師父新收的小徒弟?」

聲音從霧裡鑽出來,帶著鐵鏽似的冷意。霍錦收勢,循聲望去,霧影裡站著個穿玄色勁裝的男人,身形挺拔如鬆,臉卻藏在陰影裡,隻有一雙眼睛,亮得像淬了毒的鋼針。

她認得這雙眼睛。前幾日整理藥櫃時,淩玄那本泛黃的弟子名錄裡,夾著一張畫像,畫中少年眉眼淩厲,正是眼前這人——聶楓,淩玄座下大弟子,三年前因私練禁術被逐出師門,據說後來投身黑煞門,成了門主跟前的紅人。

「聶師兄。」霍錦撣了撣衣襟上的草屑,聲音平得像穀裡的石板路,「師父在竹樓,要找他,我領你去。」

「找他?」聶楓嗤笑一聲,步子往前挪了半尺,霧氣被他周身的內力衝開一道豁口,「我是來看看,什麼樣的人物,能讓師父把《金針要訣》都給了出去。」

他的目光在霍錦身上打了個轉,像屠夫打量牲口,「原來是個乳臭未乾的丫頭片子,怕不是靠什麼旁門左道討了師父歡心?」

這話戳得狠。霍錦指尖微蜷,太極心法在丹田打了個轉,壓下那點竄上來的火氣。她知道這種人,就像穀裡那些長得歪歪扭扭的毒藤,你越動怒,他纏得越緊。

「師兄說笑了。」她往後退了半步,腳跟碾在濕潤的泥土裡,留下半個淺淺的印子,「師父傳誰東西,自有他的道理。師兄若沒事,我還要練功。」

「練功?」聶楓突然笑了,笑聲裡裹著冰碴子,「就你這軟綿綿的花架子?也好意思叫練功?」他猛地抬腳,踹向旁邊一株碗口粗的桃樹。

那桃樹長了十來年,枝繁葉茂,被他一腳踹得整棵樹都在抖,葉子落了一地,像場倉促的雨。

「看見沒?」聶楓活動著手腕,指節哢哢作響,「這才叫功夫。神醫穀的臉,不是靠你這種捏繡花針的丫頭撐起來的。」

霍錦看著滿地殘葉,心裡那點火氣終於壓不住了。不是為自己,是為那些被無辜踹斷的樹枝——那樹上結的桃子,淩玄說再過半月就能摘了,要釀成酒,給北疆的傷兵驅寒。

「師兄的功夫,確實剛猛。」她緩緩抬手,擺出太極起勢的架子,掌心對著聶楓,「隻是剛則易折,師兄當年被逐出師門,怕也是吃了這剛猛的虧?」

這話像針,精準地紮在聶楓的痛處。他臉色驟變,眼底的戾氣翻湧上來,像黑煞門煉蠱用的毒池:「小丫頭片子,找死!」

話音未落,他已欺身上前,一掌拍向霍錦麵門。掌風帶著股腥氣,是黑煞門特有的「腐骨掌」,中者皮肉潰爛,筋骨皆腐。

霍錦不慌不忙,左腳尖點地,身子像片柳葉似的往右側滑開,恰好避開掌風。同時右手探出,食指中指並攏,搭在聶楓的手腕內側——那裡是「陽溪穴」,是他內力運轉的節點。

「嗤——」聶楓的掌力落了空,打在地上,震得泥土飛濺,卻被霍錦這看似輕飄飄的一搭,渾身的內力突然滯澀了一瞬,像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

「雕蟲小技!」他怒吼一聲,左手成拳,變掌為捶,直搗霍錦心口。這一拳更狠,帶著破空聲,彷彿要把人打穿。

霍錦不退反進,左肩微微一沉,避開拳鋒的同時,右手順著他的手臂滑上去,指尖在他肘部「曲池穴」輕輕一按。

這一按用的是巧勁,恰好卸了他拳頭上的力道。緊接著,她左手圈出一個圓弧,像抱了團無形的氣,猛地往回一帶——

「砰!」

聶楓隻覺一股綿密的力道湧過來,自己那剛猛的拳勁被這股力道一引,竟不由自主地往前踉蹌了兩步,胸口一陣發悶,像是有口氣沒喘上來。

他站穩腳跟,驚疑不定地看著霍錦。這丫頭的功夫路數怪得很,軟綿綿的,卻像團棉花,不管多硬的拳頭砸進去,都被悄無聲息地化了,還反被那棉花裹著的力道推回來。

「你這是什麼邪術?」聶楓的聲音裡帶了點慌。他練的「玄鐵功」是硬橋硬馬的內家功夫,講究一力降十會,從沒見過這種不硬碰硬,專撿空子鑽的路數。

「不是邪術。」霍錦收了勢,指尖還殘留著他手臂上的內力餘溫,像揣了塊發燙的烙鐵,「是太極。」

「太極?」聶楓啐了一口,「我看是娘們兒才練的把戲!」他深吸一口氣,周身的氣勢陡然暴漲,衣衫無風自動,「再接我一掌!」

這一掌他用上了十成內力,掌風掃過地麵,捲起無數落葉,竟在地上劃出一道淺淺的溝痕。

霍錦知道這一掌接不得硬的,腳下踏出「九宮步」,身形在落葉紛飛中飄忽不定,像在跳一支詭異的舞。

她的手始終沒離開聶楓的手臂,時而輕推,時而巧撥,像個牽著牛鼻子走的牧人。

聶楓的掌力再猛,也落不到實處,反而被霍錦借著他自己的力道,一次次改變方向,最後竟有兩掌差點拍在自己身上。

「夠了!」

一聲斷喝從霧裡傳來,像塊石頭砸進水裡,瞬間平息了這場混亂。淩玄拄著根竹杖站在竹樓門口,白鬍子在風裡飄,眼神卻冷得像寒冬的冰。

「師父!」聶楓看到他,渾身的戾氣頓時矮了半截,卻還是梗著脖子,「這丫頭……」

「滾。」淩玄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三年前沒打死你,不是讓你回來丟人現眼的。」

聶楓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看看淩玄,又看看霍錦,最後咬了咬牙,縱身一躍,沒入濃霧裡,隻留下一句怨毒的話:「這丫頭,遲早會毀了神醫穀!」

霧氣慢慢合攏,像什麼都沒發生過。隻有滿地的落葉和那棵斷了枝的桃樹,證明剛才那場衝突不是幻覺。

「疼嗎?」淩玄走到霍錦身邊,竹杖在她手腕上輕輕敲了敲。

霍錦搖搖頭,又點點頭。剛才硬碰硬卸那兩掌時,手臂確實麻了,像有無數根針在紮。但更多的是一種奇異的興奮——太極心法的妙用,在剛才那場打鬥裡纔算真正體會到,那種「引進落空」、「借力打力」的感覺,比現代格鬥術多了層說不清道不明的韻味。

「你的功夫。」淩玄眯著眼睛打量她,突然冒出一句,「比穀裡的護院還野。」

霍錦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護院的功夫是莊稼把式,講究實用,能一拳打倒人就絕不用法。

「野點好。」她揉著發麻的手腕,「能打勝仗的功夫,就是好功夫。」

淩玄沒反駁,隻是轉身往竹樓走,走了兩步又停下,頭也不回地說:「去把那棵桃樹扶起來,用靈泉水澆透,或許還能活。」

「哎。」霍錦應著,心裡卻咯噔一下。淩玄從不乾涉她用空間裡的東西,這次特意點出來,是在提醒她什麼?

她扶起桃樹,看著斷口處滲出的汁液,像流著血。剛才聶楓那一腳,看著是衝她來的,可偏偏踹在這棵桃樹上——這桃樹的位置,正好對著藥圃深處那片種著毒草的園子,而毒草園裡,藏著淩玄當年從黑煞門帶回來的禁書。

聶楓來這一趟,真的隻是為了挑釁?還是另有所圖?

霍錦往竹樓的方向看了一眼,淩玄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門後,隻有竹杖敲在石板上的聲音,一下一下,像敲在人心上,帶著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沉重。

她舀了靈泉水澆在桃樹根上,看著水珠滲進泥土,心裡卻沒來由地發慌。聶楓剛才那句「這丫頭遲早會毀了神醫穀」,像根刺,紮在霧裡,也紮在她心裡。

穀外的風突然大了,吹得霧氣翻滾,遠處傳來幾聲狼嚎,淒厲得讓人頭皮發麻。霍錦握緊了拳頭,掌心的汗混著露水,濕冷一片。

她有種預感,聶楓的出太現,隻是個開始。那些藏在濃霧背後的東西,那些淩玄不願提及的過往,那些黑煞門虎視眈眈的陰謀,很快就要浮出水麵了。

而她這棵剛在神醫穀紮下根的「野草」,怕是要迎來第一場真正的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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