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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穿三歲奶包被太子寵成寶 第130章 天機閣危機,遠端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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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門關的風裹著沙,打在玄鐵劍上發出細碎的「沙沙」聲。霍錦跟著淩玄走在夜路上,馬蹄踏過碎石的聲響在空曠的戈壁裡格外清晰,像敲在人心上的鼓點。

懷裡的尋蠱蟲安靜地待在錦盒裡,蟲身泛著的淡藍光暈透過錦緞,映出一小片微弱的亮——這是她找到顧昭寧的唯一線索,也是保護太子、拿到龍涎玉的關鍵。

「歇會兒吧。」淩玄勒住馬繩,目光掃過遠處黑沉沉的山巒,「前麵就是三皇子的眼線範圍,再走容易暴露。」

天機閣的弟兄們立刻翻身下馬,有的去牽馬飲水,有的則警戒四周。霍錦剛想拿出《毒經》再核對一遍血子母蠱的解蠱細節,就見一個穿著灰衣的探子匆匆跑來,膝蓋剛沾地,手裡的密信就遞了過來:「霍小姐!江南急報!石先生他……」

「石默怎麼了?」霍錦的心猛地一沉,手指捏緊密信,指尖的力道讓信紙皺起了褶子。

密信是用天機閣的暗碼寫的,她飛快破譯——江南鹽商聯合月城知府,誣陷天機閣「通匪」,不僅查封了回春堂分號,還把石默抓進了府衙大牢,揚言三日後就要問斬。

信的末尾,是雲珠的筆跡,寫著「鹽商手握『通匪』假證,百姓敢怒不敢言,求小姐速援」。

「鹽商?」淩玄湊過來看完密信,眉頭擰成了疙瘩,「是去年被你們查了走私的『張記鹽行』?」

霍錦點頭,指尖泛涼。去年天機閣在江南擴充套件時,石默查到張記鹽行勾結南楚私販海鹽,不僅偷稅漏稅,還把劣質鹽賣給百姓,導致十幾個村落爆發鹽中毒。

她當時讓石默聯合驚鴻閣,把證據遞到了京城,雖沒扳倒張記的後台,卻讓他們損失了大半生意——想來是現在騰出手,要報複天機閣了。

「玉門關這邊離不開你。」淩玄看著她緊繃的側臉,語氣平靜卻帶著安撫,「江南的事,或許能遠端解決。你不是在天機閣布了暗線嗎?讓雲珠去辦。」

霍錦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知道淩玄說得對——玉門關的決戰在即,太子的安危、龍涎玉的歸屬、血子母蠱的破解,每一件都關係著北涼的安危,她不能走。可石默是她最信任的下屬,天機閣是她一手建立的根基,也不能丟。

「我有辦法。」她突然想起空間裡的「錄音石」——那是上次吞噬翡翠解鎖工具房時,一並出現的小物件,巴掌大小,能記錄聲音,七天內的錄音都能回放。當時她覺得有用,就讓雲珠帶了一塊,藏在張記鹽行常去的「悅來茶館」包間裡。

「師傅,您幫我穩住弟兄們,我去寫密令。」霍錦翻身下馬,找了塊背風的岩石坐下,從包裹裡取出一張薄薄的桑皮紙——這是空間裡存的,防水防蛀,最適合傳遞密信。

她握著炭筆,筆尖在紙上飛快滑動:「雲珠親啟:速去悅來茶館東廂房,取梁上錄音石,於明日午時府衙升堂時,在衙門外回放張記鹽商與蘇州知府的密會錄音,內容含『買通假證』『誣陷天機閣』『分贓鹽利』。另,組織回春堂救治過的百姓,屆時圍堵府衙,聲援石默。切記,不可暴露錄音石來曆。」

寫完後,她用蠟封好信,交給一個擅長輕功的天機閣弟兄:「以最快速度送到江南雲珠手裡,告訴她,三日內必須辦妥。」

弟兄接過信,翻身上馬,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裡。淩玄走過來,遞給她一壺熱水:「你這丫頭,倒比老夫還沉得住氣。」

「不是沉得住氣。」霍錦喝了口熱水,暖意順著喉嚨滑下去,卻沒驅散心裡的焦慮,「是石默信得過,雲珠也信得過。天機閣的弟兄,從來不會讓我失望。」

她想起去年在江南,雲珠為了保護回春堂的藥箱,被鹽商的打手打得手臂骨折,卻硬是沒讓一箱藥受損;石默為了查走私證據,在鹽場臥底半個月,差點被識破身份——這些人,是她在這個世界最堅實的依靠。

江南的雨,和玉門關的沙是兩種滋味。細密的雨絲打在悅來茶館的青瓦上,濺起細碎的水花,也打濕了雲珠的鬢角。

她握著霍錦的密信,站在茶館包間的梁下,指尖觸到一塊冰涼的石頭——正是錄音石,表麵刻著天機閣的暗紋,不仔細看,隻當是塊普通的青石。

「雲珠姑娘,真要這麼做?」旁邊的天機閣弟兄有些猶豫,「這錄音石是小姐的寶貝,萬一被官府發現……」

「小姐讓我們做,就有她的道理。」雲珠把錄音石揣進懷裡,眼神堅定。她跟著霍錦這麼久,早就摸清了小姐的性子——看似溫和,實則謀定而後動,從來不會打沒把握的仗。

她還記得去年小姐讓她藏錄音石時說的話:「鹽商貪婪,定會和官府勾結,這石頭,早晚能派上用場。」當時她還覺得小姐多慮,沒想到真被說中了。

次日午時,月城府衙外擠滿了人。雨已經停了,陽光透過雲層灑下來,照在府衙的石獅子上,卻沒驅散圍觀百姓臉上的憤懣。張記鹽行的打手站在衙門口,手裡拿著木棍,驅趕著試圖靠近的百姓,嘴裡罵罵咧咧:「反了你們!天機閣通匪,是死罪!再鬨,連你們一起抓!」

「什麼通匪!」一個老婦人往前擠了擠,手裡舉著個藥碗,「我家老頭子去年鹽中毒,是回春堂的人免費治好的!天機閣的人都是活菩薩,怎麼會通匪!」

「就是!張記鹽行賣劣質鹽害死人,官府不管,倒來抓好人!」百姓們的聲音越來越大,有的舉著回春堂的藥包,有的拿著天機閣幫他們討回的欠銀欠條,密密麻麻的人群把府衙圍得水泄不通。

雲珠混在人群裡,看了眼日晷——午時到了。她悄悄從懷裡取出錄音石,按了一下側麵的凸起,然後把石頭放在一個石墩上,聲音調到最大。

「張老闆,這『通匪』的證據,靠譜嗎?」一個尖細的聲音從錄音石裡傳出來,正是月城知府的聲音。

「王大人放心,」另一個粗啞的聲音響起,是張記鹽行的老闆張萬山,「我找了幾個流民,讓他們冒充匪兵,再把天機閣的令牌塞給他們,到時候人證物證俱在,他石默就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

「那好處……」

「事成之後,江南的鹽引我分您三成!再送您兩個南楚來的美人,保管您滿意!」

錄音石裡的對話清晰地傳遍了府衙外的每一個角落,百姓們瞬間炸了鍋。

「原來真是他們勾結!」

「好你個王知府,拿著朝廷的俸祿,卻幫鹽商害人!」

「放了石先生!還天機閣清白!」

衙門口的打手們慌了,想上前搶錄音石,卻被憤怒的百姓攔住。就在這時,府衙的大門「吱呀」一聲開了,王知府臉色慘白地站在門口,身後跟著幾個衙役,手裡還押著石默——石默的衣服上沾著血跡,臉上卻沒半點懼色。

「都……都散了!」王知府的聲音發顫,眼神躲閃著不敢看百姓,「這錄音是假的!是有人偽造的!」

「假的?」雲珠從人群裡走出來,手裡拿著另一塊石頭,「王大人要是覺得是假的,不如再聽聽這個——這是您上個月收張老闆五百兩白銀的賬本,上麵還有您的親筆簽名呢!」

王知府的腿一軟,差點摔倒。他看著百姓憤怒的眼神,看著石默冰冷的目光,知道自己再抵賴也沒用——若是鬨到京城,彆說烏紗帽,小命都保不住。

「放……放了石先生!」他咬著牙,對衙役們喊道,「張萬山勾結匪類,誣陷忠良,把他給我抓起來!」

衙役們不敢怠慢,轉身就去抓張萬山——張萬山早就想溜,卻被天機閣的弟兄攔住,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石默走到雲珠身邊,接過她遞來的水囊,喝了一口,聲音沙啞卻有力:「小姐的密令,你辦得好。」

「是小姐料事如神。」雲珠笑了,眼角卻有些濕潤——她知道,小姐此刻正在遙遠的玉門關,一邊要應對血子母蠱和三皇子的陰謀,一邊還要分心保護江南的天機閣,一定很辛苦。

江南的訊息傳到玉門關時,霍錦正在和淩玄檢查解蠱丹。密信是雲珠寫的,字裡行間滿是喜悅:「石先生已放出,張萬山和王知府被收押,百姓為天機閣立了『濟世安民』的牌匾,回春堂分號已重新開業。」

霍錦握著密信,緊繃的肩膀終於放鬆了些。她抬頭看向淩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師傅,江南的事解決了。」

「我就知道你能行。」淩玄笑著點頭,手裡卻沒停下分揀草藥的動作,「不過彆高興太早,玉門關的硬仗還在後麵。」

話音剛落,一個探子匆匆跑來,臉色比上次傳江南急報時還要難看:「霍小姐!淩穀主!不好了!太子的衛隊在玉門關外的黑風峽穀遇襲了!趙武(內應)動手了,他帶著黑煞門的人,想搶龍涎玉!」

霍錦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黑風峽穀!那是他們之前計劃中,三皇子埋炸藥的地方!趙武選擇在那裡動手,肯定是和三皇子、顧昭寧串通好了!

「備馬!」淩玄立刻下令,「去黑風峽穀!晚了就來不及了!」

霍錦翻身上馬,玄鐵劍在腰間發出「嗡」的輕鳴。她摸了摸懷裡的尋蠱蟲,錦盒裡的蟲身突然劇烈顫動起來,泛著的藍光也變得刺眼——這是感知到母蠱的訊號,顧昭寧也在黑風峽穀!

「師傅,顧昭寧也在!」她喊道,聲音裡帶著一絲急切。

淩玄點頭,馬鞭一揚:「好!正好新仇舊恨一起算!」

馬蹄聲再次響起,比之前更快,像一陣風掠過戈壁,朝著黑風峽穀的方向奔去。

霍錦坐在馬背上,看著遠處漸漸亮起的天光,心裡清楚——江南的危機隻是開胃小菜,黑風峽穀裡的,纔是真正的生死局。

三皇子的炸藥、顧昭寧的血子母蠱、聶楓的玄鐵功、趙武的背叛,還有她心心念唸的龍涎玉、空間裡等待解鎖的微型醫療艙……所有的線索,所有的危機,都將在黑風峽穀裡交彙。

她握緊了玄鐵劍,指尖觸到發間的玉簪——裡麵的百草枯母粉還在。

又摸了摸懷裡的錄音石,這是她從江南密信裡得到的啟發:或許,這場決戰,不僅需要武力和醫術,還需要能揭穿陰謀的證據。

就在這時,尋蠱蟲的藍光突然暗了下去,緊接著,一股熟悉的腥氣順著風飄過來——是血子母蠱的氣味,還帶著一絲千機飲的味道!

「不好!」淩玄的聲音響起,「顧昭寧在用母蠱催動子蠱,太子的人可能已經中蠱了!」

霍錦的心沉到了穀底。她勒緊馬繩,看著前方黑沉沉的峽穀入口,彷彿能看到裡麵正在上演的廝殺,能聽到中蠱士兵的慘叫。

龍涎玉還在嗎?太子是否安全?趙武有沒有得手?

無數個問題在她腦海裡盤旋,卻沒時間細想。她深吸一口氣,將所有的焦慮壓下去,隻留下一個念頭:無論如何,都要拿到龍涎玉,都要解開血子母蠱,都要贏!

馬蹄聲越來越近,黑風峽穀的輪廓越來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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