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三歲奶包被太子寵成寶 第147章 三皇子南巡,初遇蕭景淵
北疆的風裹著砂礫,砸在將軍府軍帳的帆布上,發出「劈啪」聲響,像極了霍錦此刻的心跳。
她翻身下馬時,靴底還沾著沿途的草屑,懷裡的瓷瓶被攥得發燙——裡麵是用空間靈泉和冰綃玉魄蕊熬製的解蠱丹,是父親和哥哥最後的希望。
帳內彌漫著濃重的藥味,霍宴和霍景域躺在床上,臉色發黑,嘴唇泛著青紫色,胸口微微起伏,像是隨時會斷氣。
軍醫跪在一旁,手裡的銀針掉在地上,聲音發顫:「小姐,將軍和公子中的是血魂蠱的變異毒,尋常解蠱丹沒用,連靈泉水都隻能勉強吊住性命……」
霍錦沒說話,快步走到床邊,指尖搭在父親的腕脈上——脈象紊亂得像一團亂麻,麵板下能感覺到細微的震動,是變異的子蠱在啃噬心脈。
她立刻從空間取出微型醫療艙,將龍涎玉貼在艙體上,銀白色的艙體瞬間亮起,螢幕上跳出一行字:「檢測到血魂蠱變異毒株,需靈泉
冰綃玉魄蕊
骨生草提煉抗體,配合針灸匯出蠱蟲。」
「師傅,幫我護法!」她一邊吩咐,一邊從藥囊藥園裡摘出靈草,放在醫療艙的提煉槽裡。
艙體自動運轉,淡綠色的抗體液體很快流進瓷瓶。
她捏開父親的嘴,喂下抗體,又用玄鐵靈針依次刺入「膻中」「心俞」「湧泉」三穴,內力順著針尖緩緩注入,引導抗體流向心脈。
半個時辰後,霍宴喉嚨裡發出「嗬嗬」聲,一口黑血吐在錦帕上,裡麵裹著一隻細小的黑色蠱蟲,正是變異的血魂蠱。他緩緩睜開眼,聲音沙啞:「錦兒……你來了……」
「父親!」霍錦眼眶一熱,連忙扶他坐起,遞過靈泉水,「您彆急,哥哥我也會治好的。」
用同樣的方法救醒霍景域時,天已矇矇亮。
霍景域看著妹妹,又看了看帳外操練的士兵,低聲道:「小妹,三皇子的內應在糧草裡下的毒,已經被我們抓了,供出顧昭寧還在給蒼狼族送蠱蟲,隻是……三皇子在京城搞的那個『紅光』,好像突然沒動靜了。」
「是蘇輕晚在京城動了手。」淩玄走進來,手裡拿著密信,「她派人破壞了東宮的晶元殘片,三皇子建立空間通道的計劃失敗了,蒼狼族沒了後援,暫時退到了邊境,不過還在蠢蠢欲動。」
霍錦鬆了口氣,卻又握緊拳頭——三皇子雖敗了一次,絕不會善罷甘休。
她將剩下的抗體熬製成解藥,分發給北疆將士,又讓天機閣的弟兄加強邊境巡邏,帳外的朝陽升起時,軍帳裡的藥味漸漸淡了,取而代之的是士兵們重整旗鼓的呐喊聲。
北疆的草綠了又黃,半年時光倏忽而過。霍錦在北疆加固防線,用空間靈泉改良糧草,教會士兵們用「消毒法」處理傷口,將軍府的兵力比之前更盛,蒼狼族始終不敢越邊境一步。
而京城的訊息,也通過天機閣的情報網,源源不斷傳到北疆。
「小姐,三皇子被解足了。」石默的信使跪在帳內,手裡的密信上畫著紅色的「急」字,「皇帝說他『閉門思過有功』,讓他以『巡查江南吏治』為名,南下巡查,實則……他在暗中拉攏地方官員和富商,想補回之前織造局案損失的勢力。」
霍錦展開密信,指尖劃過「江南」二字。半年前三皇子空間通道失敗,是因為蘇輕晚偷換了他神器殘片的能量核心,導致殘片能量耗儘,皇帝雖有懷疑,卻因「沒有實據」,再加上太子黨近期勢力漸長,想借三皇子製衡,才鬆了禁足令。
「他在江南找了哪些人?」她追問。江南是天機閣的根基,回春堂分號、迎客來客棧、鏢局都在江南,三皇子想拉攏勢力,定會和天機閣起衝突。
「主要是蘇州的沈家、杭州的錢家,都是江南數一數二的富商。」信使回答,「沈家最特彆,家主沈有乾有個女兒叫沈雨薇,今年才八歲,卻能熟讀《論語》,還會算商賬,江南人都叫她『神童貴女』,三皇子這次南下,特意繞路去了沈家所在的雲溪鎮,說是要『拜訪神童』。」
霍錦心裡一動。沈家她有印象,去年天機閣擴充套件時,曾和沈家有過絲綢貿易往來,沈有乾為人低調,卻在江南商界頗有話語權。
至於那個「神童貴女」沈雨薇,石默的情報裡隻提過一句「聰慧異常」,沒再多說——這倒讓她有些好奇,一個八歲女童,能讓城府極深的蕭景淵特意繞道拜訪,絕非「神童」那麼簡單。
「讓石默盯緊沈家,尤其是沈雨薇。」她提筆寫了封密信,「若三皇子有拉攏沈家的動作,立刻報來;另外,查清楚沈雨薇的底細,看看她是不是和三皇子、黑煞門有牽扯。」
信使走後,淩玄端著一碗靈桃羹走進來,羹裡飄著兩片靈桃瓣,是空間果園新結的果實:「你擔心三皇子拉攏沈家,會斷了天機閣的商路?」
「不止。」霍錦舀了一勺羹,清甜的味道驅散了些許焦慮,「沈家手裡有江南最大的船運碼頭,若被三皇子拉攏,他就能通過碼頭走私蠱蟲、兵器,甚至和南楚、蒼狼族聯係。那個沈雨薇,說不定是三皇子的棋子。」
淩玄點點頭,眼神凝重:「你在北疆也不能放鬆,蒼狼族雖退了,卻還在邊境集結兵力,三皇子若在江南站穩腳跟,定會再次聯合蒼狼族,南北夾擊將軍府。」
霍錦握緊湯匙,心裡清楚——北疆的防線、江南的天機閣、京城的太子黨,還有隱藏的神器片殘片,這幾股勢力纏繞在一起,稍有不慎,就是滿盤皆輸。
江南的雲溪鎮,比蘇州城安靜些,卻也藏著名利場。沈府的朱漆大門前,停著一輛明黃色的馬車,車簾上繡著暗紋的「景」字,正是三皇子蕭景淵的儀仗。
蕭景淵穿著一身月白色錦袍,腰間係著玉帶,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手裡把玩著一枚玉扳指——那是他從王顯舊部手裡搶來的暖玉,雖不如龍涎玉珍貴,卻也能勉強滋養內力。
他看著沈府門前「江南首富」的匾額,眼底閃過一絲算計:沈家的船運、錢家的鹽鐵,若能收入囊中,他就能重建勢力,甚至比之前更強。
「三皇子殿下駕臨,沈某有失遠迎!」沈萬山穿著一身藏青色錦袍,快步迎出來,身後跟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女童,梳著雙丫髻,穿著淡粉色衣裙,正是沈雨薇。
蕭景淵的目光落在沈雨薇身上,女童雖小,卻站得筆直,眼神清澈卻不怯生,手裡攥著一個黑色的小木盒,像是捧著什麼珍寶。
「這位就是沈小姐吧?」他笑著彎腰,語氣溫和,「早就聽聞沈小姐聰慧過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沈雨薇抬起頭,看著蕭景淵,聲音清脆:「殿下謬讚,雨薇隻是多讀了幾本書而已。」她的目光掠過蕭景淵腰間的玉扳指,眼神微微一動,卻沒說話。
進了沈府,宴席擺設在花園裡,亭台樓閣,小橋流水,儘顯江南富庶。蕭景淵一邊和沈有乾談著江南的商情,一邊時不時看向沈雨薇——女童安靜地坐在一旁,手裡還攥著那個小木盒,偶爾會用指尖輕輕敲著盒麵,像是在打什麼暗號。
「沈小姐,你手裡的木盒裡裝的是什麼?」蕭景淵終於忍不住問,語氣帶著好奇,眼底卻藏著警惕——他總覺得那個木盒不簡單,像是能感覺到一股微弱的能量波動,和他之前的神器殘片有些相似。
沈清辭抬起頭,眨了眨眼,將木盒遞過去:「殿下請看,是雨薇畫的圖紙。」
蕭景淵開啟木盒,裡麵是幾張泛黃的紙,上麵畫著一些奇怪的圖案:有圓形的齒輪,有彎曲的管道,還有一個類似拱門的圖形,旁邊寫著幾個小字——「通天之門」。
「這是……」蕭景淵的瞳孔驟縮。「通天之門」正是他之前想建立的空間通道的雛形!一個八歲女童,怎麼會畫出這種圖紙?
「是雨薇做夢夢到的。」沈雨薇收回木盒,笑容天真,「雨薇覺得好看,就畫下來了,殿下覺得奇怪嗎?」
蕭景淵強壓下心裡的震驚,笑著搖頭:「不奇怪,沈小姐真是天賦異稟。」可他心裡卻翻起了驚濤駭浪——這個沈雨薇,絕不是普通的神童,她要麼是和神器殘片有關,要麼是有人在背後教她,而這個人,很可能是他的死對頭——霍錦,或是太子蕭夜爵。
宴席過半,沈雨薇藉口去花園賞花,悄悄走到假山後。
假山後的陰影裡,站著一個穿青衣的人,是天機閣的弟兄:「沈小姐,三皇子已經起疑了,小姐讓您儘快把東西送到北疆。」
沈雨薇點點頭,將木盒遞給弟兄:「這裡麵是神器殘片的結構圖,我爹說,這是當年我娘留下的,能找到完整的神器殘片。
讓薑小姐小心,三皇子在找這個。」她頓了頓,又補充道,「我爹已經答應和天機閣合作,船運碼頭不會給三皇子用。」
弟兄接過木盒,剛要離開,就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蕭景淵不知何時跟了過來,手裡的玉扳指泛著冷光:「你們在做什麼?」
沈雨薇心裡一緊,卻立刻轉身,臉上露出委屈的表情:「殿下,這位是我家的遠房表哥,來給我送點心的。」
蕭景淵的目光落在弟兄手裡的木盒上,又看了看沈雨薇緊繃的嘴角,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他沒戳破,隻是笑著道:「既然是沈小姐的表哥,那就一起回宴席吧,沈先生還在等我們呢。」
可他的手,卻悄悄放在了腰間的短刀上——這個沈雨薇,還有她背後的人,絕不能留。
夜色降臨,沈府的宴席還在繼續,蕭景淵卻藉故提前離開。
馬車上,他看著手裡的密信——是黑煞門門主送來的,上麵寫著「沈雨薇之母,曾與鎮北將軍府柳氏有舊,柳氏當年送霍錦去江南,曾在沈家住過半年」。
「原來如此。」蕭景淵冷笑一聲,將密信揉碎。沈雨薇的母親不僅和天機閣有關,還和霍錦的母親柳氏有牽連,那個木盒裡的圖紙,定是和神器殘片有關。
他之前丟了神器殘片的能量核心,若是能從沈雨薇手裡拿到結構圖,就能找到完整的神器殘片,到時候彆說建立空間通道,就是掌控整個北涼,都不是難事。
「去查沈雨薇的母親。」他對車夫吩咐道,「還有,讓黑煞門的人盯著沈府,一旦找到木盒裡的圖紙,立刻搶過來,必要時……殺了沈雨薇。」
而此刻的北疆將軍府,霍錦正看著石默送來的木盒——裡麵是沈雨薇畫的神器結構圖,圖紙上標注著「殘片碎片,散落江南、北疆、京城三地」。
她的指尖劃過「京城」二字,心裡清楚,這意味著她遲早要回京城,直麵三皇子和皇帝的多疑。
「小姐,沈家傳來訊息,三皇子已經懷疑沈雨薇了,黑煞門的人在沈府外盯梢。」石默的聲音傳來,帶著擔憂,「要不要派人去保護沈小姐?」
霍錦點頭:「讓阿福帶十個弟兄去江南,務必保護好沈雨薇和她的家人。
另外,查清楚沈雨薇母親的身份,還有她和我孃的關係——我總覺得,我娘當年送我去江南,不隻是為了避禍。」
她看著窗外的北疆夜色,風還在刮,遠處的軍帳亮著燈火,像一顆顆守護北疆的星辰。而江南的沈雨薇、京城的三皇子、散落各地的神器殘片殘片,像一條條看不見的線,將她的命運和北涼的安危緊緊綁在一起。
她不知道的是,蕭景淵已經派人去截殺送圖紙的天機閣弟兄,而蒼狼族也因為得到了三皇子的密信,再次集結兵力,準備進攻北疆。一場圍繞著神器殘片、江南勢力和北疆防線的新危機,正在悄然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