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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穿三歲奶包被太子寵成寶 第152章 天機閣密報,皇子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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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的晨霧還沒散,回春堂的藥爐就先冒了煙。

霍錦站在灶台前,手裡拿著長勺輕輕攪動鍋裡的藥湯,水汽氤氳中,她鬢邊的碎發沾了點濕,卻沒分心——湯裡加了味「九竅還心藤」,是給石默準備的,他從南楚邊境跑回來,連歇都沒歇,眼底的紅血絲重得像染了血。

「小姐,石默哥醒了!」雲珠的聲音從外間傳來,帶著幾分急促。

霍錦關火,將藥湯倒進白瓷碗,碗沿還燙得她指尖微縮,卻還是快步往外走。裡間的竹床上,石默半靠在枕頭上,小臂纏著染血的粗布,血漬已經發黑,是昨日在南楚邊境被黑煞門的人追殺時留下的。

見她進來,他掙紮著要起身,卻被霍錦按住肩膀。

「躺著彆動。」她把藥碗遞到他嘴邊,語氣裡帶著不容拒絕的溫柔,「先喝藥,情報的事不急。」

藥湯帶著淡淡的苦味,石默卻喝得飛快,喝完才喘了口氣,從懷裡掏出個油布包——包得裡三層外三層,開啟時露出一張泛黃的紙,上麵用炭筆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還有幾處被血漬暈開,卻依舊能看清字跡。

「小姐,蕭景淵和南楚的交易,比我們想的還狠。」石默的聲音沙啞,每說一個字都像在扯著嗓子,「他用十車絲綢、五車茶葉,換南楚的五千精兵,還有二十箱『毒弩』——那弩箭上塗的是南楚特有的『蝕骨毒』,中箭者半個時辰就會骨頭化水。」

霍錦的指尖落在紙上「毒弩」兩個字上,指腹蹭到粗糙的紙麵。她早就猜到蕭景淵南巡不簡單,卻沒料到他敢私通外邦、私購軍械——這在北涼是株連九族的大罪,他為了奪儲,竟連江山都不顧了。

「南楚要的不隻是絲綢吧?」她抬頭問,眼神銳利得像刀。南楚國力弱,一直想從北涼撈好處,絕不會隻滿足於這點物資。

石默點頭,從枕頭下摸出另一張紙條:「南楚的條件是,等蕭景淵當上太子,要把北疆的『黑石馬場』割給他們。

那馬場是將軍府的根基,養著北涼最精銳的戰馬,若是割給南楚,北疆的防線就等於廢了一半。」

這話像顆重錘砸在霍錦心上。黑石馬場是她父親霍宴守了一輩子的地方,當年蒼狼族入侵,就是靠馬場的戰馬才守住了北疆。

蕭景淵為了自己的野心,竟要把父輩用血換來的防線拱手讓人,簡直荒唐。

「還有,」石默壓低聲音,眼神裡帶著忌憚,「我在南楚的眼線說,蕭景淵還和南楚的巫醫達成了協議,除了噬心蠱,還要借他們的『攝魂陣』——那陣法能同時控製上百個人,他想在奪嫡時,用陣法控製京城的禁軍,直接逼宮。」

霍錦攥緊手裡的紙條,指節泛白。攝魂陣、毒弩、南楚精兵,蕭景淵的計劃環環相扣,若是讓他得逞,不僅太子和蕭夜爵會遭殃,整個北涼都會陷入戰亂。

她必須阻止他,而且要一擊即中,讓他再也翻不了身。

「雲珠,取我的『密寫墨』來。」她轉身對外間喊,聲音平靜卻帶著決斷。

那墨是她用特殊草藥熬的,寫在紙上看不見,隻有用靈泉水泡過才會顯形——她從不用空間裡的東西示人,隻說是「祖傳的秘方」,既安全又不會暴露底牌。

雲珠很快端來墨碟和毛筆,霍錦走到案前,將石默帶來的情報重新整理,用密寫墨寫在一張空白的宣紙背麵,正麵則寫了些「江南風物」的閒筆,偽裝成普通的家書。

「石默,你把這封信送到京城,交給戶部尚書李大人。」她將信摺好,放進一個繡著「回春堂」字樣的錦囊裡,「李大人是中立派,掌管天下賦稅,蕭景淵私運絲綢去南楚,必然會在戶部的賬上留下痕跡。

你告訴李大人,信裡的內容,是『江南商路的異常動向』,他自然懂。」

石默接過錦囊,小心地揣進懷裡:「小姐放心,我這就出發,路上會繞開黑煞門的眼線。」

他剛要起身,霍錦又遞給他一個小瓷瓶:「這裡麵是『清毒散』,你傷口上的毒還沒清乾淨,每天塗一次。

還有,遇到南楚巫醫,彆和他們硬拚,他們的攝魂術厲害,實在躲不開,就往鼻子裡塞點『九竅還心藤的葉子』。」

石默點頭,鄭重地收下瓷瓶,轉身消失在晨霧裡。看著他的背影,霍錦心裡鬆了口氣——李大人是出了名的剛正不阿,最恨私通外邦的人,隻要他拿到情報,就會暗中查證蕭景淵的賬冊,到時候證據確鑿,就算蕭景淵有南楚撐腰,也百口莫辯。

「小姐,蘇姑娘來了。」雲珠的聲音又響起,帶著幾分緊張,「她說,黑煞門的人已經離開蘇州,往西域去了,還帶了不少南楚的巫醫,好像要在『黃沙度』設伏。」

霍錦走到外間,蘇輕晚正站在藥圃前,青色勁裝沾了點晨露,手裡拿著張畫著地圖的羊皮紙:「你看這個——黃沙度是去流沙城的必經之路,三麵是沙漠,一麵是懸崖,黑煞門想在那裡設『毒霧陣』,把你困在裡麵。」

她指著地圖上的紅點:「他們還帶了『蝕骨毒』的弩箭,箭上塗了香料,能引來沙漠裡的毒蠍,到時候你不僅要躲毒霧,還要防毒蠍,腹背受敵。」

霍錦看著地圖,指尖點在黃沙度旁邊的一條小路:「這裡有個『一線天』,是當年商隊走的舊路,雖然難走,卻能繞開黃沙度。你能不能讓驚鴻閣的人,先去一線天清理一下,看看有沒有陷阱?」

蘇輕晚點頭,將地圖遞給她:「我已經讓人去了,傍晚就能給訊息。不過……」她頓了頓,語氣凝重,「我還收到訊息,蕭景淵知道你要去西域,故意放了假訊息,說你會走水路去流沙城,其實是想引你去黃沙度。他還派了人盯著沈府,隻要沈雨薇一離開,就會立刻報信。」

霍錦挑眉,忽然笑了:「那我們就將計就計。」她轉身對雲珠道,「你去沈府告訴雨薇,讓她今日午時故意從後門離開,坐馬車往碼頭去,吸引蕭景淵的眼線。

等眼線跟上去,再悄悄從暗道回來,我們半夜從一線天走。」

雲珠應聲而去。蘇輕晚看著霍錦,眼底閃過一絲佩服:「你倒鎮定,換了彆人,早就慌了。」

「慌沒用。」霍錦走到藥櫃前,取出幾包草藥,放在紙上包好,「蕭景淵的野心太大,急著要拿神器殘片、要奪儲位,反而會露出破綻。

我們隻要穩住,一步步拆他的局,他遲早會自食惡果。」

正說著,外堂傳來一陣敲門聲,是回春堂的老夥計:「小姐,京城來的信使,說是給您送家書的。」

霍錦接過信,信封上是將軍府的印記,是她父親霍宴的筆跡。她拆開一看,信裡隻寫了短短幾句話:「京城風聲緊,蕭景淵在皇上麵前說你『私通江湖勢力』,勿急歸,萬事小心。」

她捏緊信紙,心裡一暖。父親雖然遠在北疆,卻一直惦記著她,還特意提醒她京城的局勢。看來蕭景淵在江南的算計沒成,已經開始在京城詆毀她,想斷她的後路。

「看來,我們得儘快去西域了。」霍錦將信收好,語氣堅定,「拿到神器殘片,不僅能製衡蕭景淵,還能證明我們沒有『私通江湖』——殘片是北涼的寶物,我們是在為朝廷做事。」

蘇輕晚點頭,從袖中取出一枚銀色的哨子:「這是驚鴻閣的『傳訊哨』,若是在西域遇到危險,吹三聲,附近的驚鴻閣弟子會立刻來幫你。」

霍錦接過哨子,哨身冰涼,刻著驚鴻閣的印記。她放進袖中,抬頭望向窗外——晨霧已經散了,陽光灑在回春堂的匾額上,金色的字熠熠生輝,卻照不進那些藏在暗處的陰謀。

而此刻的蘇州行院裡,蕭景淵正看著手下送來的情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情報上說,沈雨薇午時會往碼頭去,顯然是要和霍錦彙合,走水路去西域。「很好。」他將情報扔在桌上,對身後的黑煞門長老道,「你帶兩百個精銳,去黃沙度設伏,記住,要等霍錦和沈雨薇都進了毒霧陣,再放毒蠍、射弩箭,一個都彆留。」

黑煞門長老躬身領命,轉身離開。蕭景淵走到窗邊,望著蘇州城的方向,眼底滿是貪婪:「霍錦,神器殘片是我的,儲位也是我的,你和蕭夜爵,都彆想擋我的路。」

他不知道,此刻的回春堂裡,霍錦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午時一到,沈雨薇的馬車會吸引所有眼線;半夜時分,她會帶著天機閣的弟兄、沈雨薇,悄悄從一線天出發,繞開黃沙度的伏兵,直奔西域。

而京城的戶部尚書李大人,已經收到了石默送來的密信,正拿著靈泉水泡過的宣紙,看著上麵顯形的情報,臉色越來越沉。他立刻叫來心腹:「去查!查近三個月江南運往南楚的絲綢賬目,還有黑石馬場的動向,一定要查清楚!」

一場圍繞著情報、陰謀與野心的較量,已經在江南、京城、西域三地同時展開。

霍錦站在回春堂的門口,手裡攥著父親的家書,袖中藏著驚鴻閣的傳訊哨,她知道,接下來的西域之路,會比她想象的更危險——毒霧陣、毒蠍、巫醫的攝魂術,還有蕭景淵那些沒暴露的底牌,都在等著她。

但她沒有退路。為了父親、為了北涼、為了那些被蕭景淵的野心牽連的百姓,她必須走下去,必須拿到神器殘片,必須扳倒蕭景淵,讓這場因野心而起的風波,徹底平息。

夕陽漸漸西斜,回春堂的藥香混著暮色,飄出很遠。霍錦轉身回屋,開始整理行囊,每一件東西都放得整齊——草藥、丹藥、密信、令牌,還有那枚藏在袖中的傳訊哨,都將是她在西域的依仗。

而黃沙度的沙漠裡,黑煞門的人已經開始佈置毒霧陣,毒蠍在沙地裡爬動,弩箭上的蝕骨毒泛著綠光,等待著獵物的到來。沒有人知道,這場精心策劃的伏擊,從一開始,就撲錯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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