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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穿三歲奶包被太子寵成寶 第161章 十二歲時,遙望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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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醫穀的年末,總被第一場雪裹得安靜。霍錦站在山頂的觀星台,指尖捏著塊鴿卵大的墨玉——這是蕭景淵上月派人送來的第三塊玉石,比之前的暖玉、翡翠品質更高,玉麵泛著凝脂般的光,卻被她一直揣在懷裡,沒敢輕易投入空間。

寒風卷著雪沫打在臉上,她卻沒覺得冷,目光越過連綿的雪山,往北方京城的方向望,那裡的輪廓藏在雲層後,像她藏在心底的心事,既遙遠又清晰。

「小姐,江南的訊息來了。」石默踩著積雪走來,腳步聲在雪地裡踩出「咯吱」的響,手裡捧著個油布包,「溫大娘說,回春堂這個月接診了兩千多流民,靈泉水泡的草藥效果好,連蘇州知府都派人來求藥,想給府裡的老母親治咳疾。

還有,王老闆那邊,咱們查到他私吞流民救濟糧的證據,他現在老實多了,連濟安堂的門都不敢出。」

霍錦接過油布包,裡麵是回春堂的賬本和京城線人的密報。賬本上的字跡是溫大孃的,工整清晰,每一筆收支都記得明明白白,流民的藥費一欄寫著「全免」,旁邊用紅筆注了「珍稀藥草餘存三十斤」——空間藥園的靈草長得快,足夠支撐回春堂到開春,這讓她鬆了口氣。

密報是京城小七寫的,字跡比之前穩了不少,說二哥霍景辭已經從驚鴻閣分舵搬回翰林院,太子黨暗衛沒再找他麻煩,還說「太子蕭夜爵近日常去翰林院看書,似與霍大人有交集」。霍錦指尖在「蕭夜爵」三個字上頓了頓——這位太子始終在暗處觀察,不主動出手,卻把所有動靜都看在眼裡,比蕭景淵的明槍更讓人忌憚。

「京城的線人都恢複了?」她抬頭問,雪花落在睫毛上,瞬間化了。

「都恢複了,」石默點頭,聲音裡帶著幾分輕鬆,「上次小七遇險後,我們換了新的接頭方式,用茶館的茶碗刻暗號,蕭景淵的人沒發現。

現在京城的糧行、鏢局都有我們的眼線,能盯著蕭景淵和太子黨的動向。」

這就是天機閣的江南與京城網路——江南以回春堂為根,溫大娘管著醫館和外圍眼線,石默統籌排程;京城以二哥為掩護,小七牽頭,把眼線撒進市井各行各業。從三歲那年剛穿越到江南時的孤身一人,到如今能在江南站穩腳跟、在京城埋下暗線,十二歲的霍錦(三十多歲的薑珺墨),終於在北涼的棋局裡,為自己和家人,掙出了一塊立足之地。

她低頭翻到密報最後一頁,小七寫著「父親霍宴軍近日在北疆練兵,蒼狼族入冬後沒再南下,隻是派了使者往西域去,似與神器殘片有關」。

心猛地一緊——蒼狼族使者去西域,定是衝著流沙城的祭壇,和她要找的神器殘片、外祖母的狼王令撞了正著,看來西域之行,又多了一層變數。

「小姐,您的太極劍法又進了吧?」石默忽然開口,目光落在她握著墨玉的手——那雙手比半年前更穩,指節上的薄繭是練劍留下的,卻比尋常武夫的繭更薄,是太極心法「以柔克剛」的痕跡,「前日我見您和淩穀主過招,您一個『攬雀尾』就卸了穀主的內力,連穀主都誇您『青出於藍』。」

霍錦笑了笑,指尖輕輕轉動墨玉。這半年,她沒少練劍——清晨在回春堂後院練太極心法,夜晚在空間裡琢磨古武招式,靈桃酒滋養的內力越來越渾厚,現代格鬥的「精準發力」和太極的「卸力」結合,讓她的招式既不張揚,卻招招能製敵。

上次在斷魂穀邊緣遇到幽冥樓的殺手,她隻用三招就卸了對方的刀,連玄鐵針都沒動用,這就是她如今的底氣。

「師傅呢?」她問,想起前幾日淩玄說要去西域分舵,查南楚巫醫的下落。

「穀主早上走的,留了壇『雪釀』給您,說您去西域時帶著,能抗寒。」石默指著觀星台旁的酒壇,「還說您手裡的墨玉,是『羊脂墨玉』,比翡翠高一級,能對藥囊的『資原進階』,讓您彆急著用,等遇到關鍵時候再解鎖——資原庫進階後,能查更複雜的醫理和機關圖,對找神器殘片有用。」

霍錦捏緊墨玉,玉麵的溫涼透過指尖傳來。她當然知道這墨玉的用處——藥囊(空間)上次吞噬翡翠後,資料庫隻解鎖了皮毛,連「消毒術」的完整步驟都沒顯全,若吞噬這羊脂墨玉,說不定能解鎖「外科手術基礎」,離微型醫療艙的解鎖也更近一步。

可她不敢急——蕭景淵送這玉,定是想通過玉石的能量追蹤她,若現在解鎖,怕是會暴露空間的核心,得等西域之行穩定後,再做打算。

她轉身走向觀星台邊緣,雪山的風更烈了,吹得她的素色布裙獵獵作響。北方的天空,雲層漸漸散開,露出一點微弱的光,像是京城方向的燈火。她想起三歲那年剛穿越到江南時,外祖母柳氏抱著她哭,說「囡囡彆怕,外祖家護著你」;想起大哥,二哥在信裡寫「妹妹放心,哥定護你周全」;想起父親在北疆的信裡,隻字不提危險,隻說「家裡一切安好,你在江南好好的」。

這些牽掛,是她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底氣,也是她必須回京城的理由。蕭景淵的奪嫡野心、蕭夜爵的暗中觀察、蒼狼族的西域動向、外祖母留下的狼王令……所有的線索,最終都指向京城那座困住無數人的皇城。

「在長大些。」她輕聲說,指尖摩挲著墨玉上的紋路,聲音被風吹得有些散,卻字字清晰,「等我從西域回來,拿到神器殘片,就回京城——到時候,該清算的賬,該護的人,都得一一安排。」

石默站在她身後,沒說話,卻握緊了腰間的玄鐵刀。他知道,小姐說的「回家」,不是簡單的回將軍府,而是要在京城的權力漩渦裡,為將軍府、為天機閣,掙一個安穩的未來。

霍錦低頭看向懷裡的油布包,裡麵還藏著一張小紙條——是蘇輕晚從西域送來的,隻有一句話:「蕭景淵在西域黑風口失利後,已派黑煞門門主去京城,想查天機閣的核心眼線,你二哥身邊,可能有他的人。」

心猛地一沉。蕭景淵果然沒放棄,西域沒攔住她,就轉頭去京城盯二哥,想從家人身上找突破口。她捏緊紙條,指腹把紙邊捏得發皺——看來這三年的收官,隻是暫時的平靜,京城的暗潮,已經開始往二哥身邊湧了。

她抬頭再望京城方向,雪山的光映在她眼裡,既有十二歲少女的清澈,又藏著超越年齡的堅定與野心。

空間裡的藏藥閣,丹藥在暖光裡整齊排列,從「清蠱丹」到「清骨散」,從「醒神丸」到「破毒散」,每一瓶都是她的底氣;手裡的羊脂墨玉,是她解鎖更高力量的鑰匙;天機閣的眼線,是她遍佈江湖的眼睛。

可她也清楚,平靜不會太久——蒼狼族使者已在去西域的路上,蕭景淵的黑煞門在京城布了新的眼線,蕭夜爵還在暗處觀察,西域的神器殘片、外祖母的狼王令、北疆的蒼狼族威脅、京城的奪嫡之爭……所有的線索,都將在她十三歲的西域之行裡,擰成一股更凶險的繩。

雪又下大了,落在觀星台的石階上,很快積了薄薄一層。

霍錦把墨玉揣回懷裡,轉身往穀下走,腳步聲在雪地裡留下一串清晰的腳印,像她一步步走向未來的路——堅定,且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她不知道,此刻的京城東宮,蕭夜爵正看著衛崢送來的密報,上麵寫著「天機閣核心眼線似在翰林院附近,與霍景辭有關」。他指尖在密報上輕輕劃過,眼底閃過一絲興味:「霍錦……你在江南布的局,終於要往京城挪了。」

而蘇州行院裡,蕭景淵正把一杯毒酒遞給黑煞門門主,聲音冷得像冰:「去京城,查清楚天機閣的核心,若霍景辭不肯配合,就用『蝕魂香』逼他——我倒要看看,霍錦是選她二哥,還是選她的天機閣。」

雪山的風還在吹,京城的暗潮已起,西域的黃沙在等。霍錦的十二歲生辰,不是結束,而是一場更大棋局的開始——及笄之年皇帝肯定會召回將軍府嫡女回京城,她要回去的,不僅是家,更是屬於將軍府、屬於天機閣,也屬於她自己的,北涼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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