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三歲奶包被太子寵成寶 第180章 解蠱哥哥,勢力初成
月城府回春堂的燭火燃到五更,窗紙泛白時,霍錦終於將染血的密信疊好,塞進袖中。
密信上「大哥神誌不清,每日傷人」的字跡像燒紅的針,紮得她指尖發顫——噬心蠱發作時,人會被蠱蟲操控心智,若拖得久了,蠱蟲鑽進心脈,就算解了蠱,也會變成瘋癲。
「不能等。」她抬頭看向坐在對麵的淩玄,眼底沒了往日的平靜,隻剩急切,「父親帶著大哥往江南來,至少要走十日,這十日裡,大哥不知道要受多少罪。我得去接他們,用龍涎玉解蠱,不能等。」
淩玄放下手裡的《外科精要》,指尖劃過藥籃裡的解蠱丹,語氣沉穩:「我陪你去。
你剛解鎖的空間圖譜裡,有噬心蠱的解法,我再備些『鎮蠱散』,路上能暫時壓製蠱毒。不過蕭景淵肯定會在半路設伏,你得做好準備。」
兩人剛要動身,溫大娘和雲珠匆匆走進來,手裡捧著兩本賬冊。
溫大娘將賬冊遞到霍錦麵前,聲音裡帶著難掩的欣喜:「小姐,這是上個月的賬——回春堂總號加五處分號,月盈利超千兩了!月城府分號的靈草茶最受歡迎,百姓都搶著買,說是喝了能少生病。」
雲珠也補充道:「天機閣的情報網也鋪好了,江南七州都有咱們的眼線,連州府的糧倉、驛站動靜,都能第一時間傳到咱們這兒。
趙虎說,現在江南的鏢局、商會,都願意跟咱們合作,誰要是敢跟黑煞門勾結,不用咱們動手,他們就先舉報了。」
霍錦看著賬冊上密密麻麻的數字,心裡稍定。回春堂的盈利能支撐天機閣的開銷,情報網能提前預警危險,江南的根基算是穩了,她去接父兄,也少了後顧之憂。
「溫大娘,江南的事就拜托你了,分號的藥材要是不夠,從藥囊(空間)藥園調;雲珠,讓眼線盯著月城府碼頭,幽冥樓的人要是敢回來,立刻報給蘇輕晚。」
兩人重重點頭,溫大娘還往她行囊裡塞了包靈桃乾:「路上餓了吃,補力氣。記得早點回來,小宇還等著跟你學新的藥材圖譜呢。」
晨光漫過杏花巷時,霍錦和淩玄已騎著快馬出了月城城。她將龍涎玉貼身藏好,玉的微涼透過衣襟傳來,像是定心丸。
剛出月城府地界,她便運轉太極心法,丹田處的內力隨著呼吸流轉——靈桃滋養的靈力與內力融合後,比之前渾厚了數倍,催動輕功時,腳下像生了風,馬蹄聲都追不上她的身影。
「錦兒,你的內力進步這麼快?」淩玄跟在她身邊,眼底閃過驚訝,「尋常修士要練三年才能支撐輕功百裡,你這才半年,就有這造詣。」
霍錦笑了笑,掠過一片麥田:「是藥囊(空間)果園的靈果和太極心法的功勞,靈果補靈力,心法調氣息,相輔相成。」話音剛落,前方樹林裡突然射出一排弩箭,帶著破空的銳響,直逼兩人麵門。
「小心!」霍錦翻身下馬,手腕一轉,玄鐵劍出鞘,劍身在晨光下劃出冷弧,將弩箭一一擋開。
樹林裡衝出十幾個黑煞門弟子,手裡握著彎刀,臉上蒙著黑巾,正是蕭景淵派來的埋伏。
「霍錦,留下龍涎玉和淩玄,饒你們不死!」為首的弟子獰笑著撲過來,刀風帶著血腥氣。
霍錦不退反進,腳下踩著太極「攬雀尾」,避開刀鋒的同時,指尖彈出三枚玄鐵針,精準紮在對方的膝蓋穴位上。那弟子「撲通」跪倒,還沒喊出聲,淩玄已遞過一粒「麻沸散」,塞進他嘴裡——不過半柱香,十幾個黑煞門弟子全被製服,綁在樹上。
「這些人留著沒用,讓天機閣的眼線處理。」淩玄擦了擦藥籃上的灰塵,「按眼線傳來的情報,蕭景淵在前麵的黑石關還設了埋伏,咱們繞路走,從山道走,能快兩日。」
兩人改走山道,山路崎嶇,霍錦卻越走越穩。她的輕功已能在陡峭的山壁上借力,內力運轉時,連呼吸都沒亂——這半年來,從黑風口反殺幽冥樓,到月城府分號應對埋伏,每一場仗都讓她的武功和心智飛速成長,如今的她,早已不是剛穿越時那個隻能靠空間自保的小姑娘。
第五日傍晚,兩人終於在皖州城外的破廟見到了霍宴和霍景域。
破廟的門半掩著,霍宴靠在柱子上,盔甲上沾著血汙,眼底滿是疲憊;霍景域被鐵鏈綁在神像前,頭發散亂,雙眼通紅,嘴裡還在嘶吼,手臂上的抓痕深可見骨,顯然是蠱毒發作時自己抓的。
「錦兒!」霍宴看到女兒,緊繃的肩膀終於垮了,聲音沙啞,「你大哥他……昨天差點傷了我,我隻能用鐵鏈綁著他。」
霍錦快步走到霍景域麵前,指尖搭在他的脈搏上——脈搏紊亂,蠱蟲在經脈裡瘋狂遊走,還好沒鑽進心脈。
她從懷中取出龍涎玉,又從空間裡取出「鎮蠱散」,用靈泉水化開,撬開霍景域的嘴餵了進去。
「父親,師傅會暫時壓製蠱毒,我們找個安全的地方,用龍涎玉解蠱。」
霍錦扶著霍宴坐下,遞過靈泉水,「您路上沒遇到蕭景淵的人吧?」
霍宴搖頭,喝了口靈泉水,臉色好了些:「遇到了幾波黑煞門的,都被我殺退了。不過我聽說,蕭景淵在京城告了我一狀,說我私自帶兵離境,意圖不軌,皇帝已經派禦史去北疆查軍權了。」
京城的麻煩還是來了。霍錦心裡一沉,卻沒顯露出來——如今江南根基已穩,天機閣能提供情報,她還有空間和醫術,就算皇帝猜忌,她也有底氣應對。
三日後,幾人在皖州的天機閣據點安頓下來。淩玄和霍錦聯手,用龍涎玉配合空間圖譜的解法,終於將薑清翊體內的蠱蟲逼了出來。
看著蠱蟲落在火盆裡燒成灰燼,霍景域緩緩睜開眼,聲音虛弱卻清醒:「霍錦,父親……我好像做了場噩夢,夢裡總想著傷人。」
「沒事了,大哥。」霍錦遞過靈桃粥,「以後有我在,沒人能再傷害你。」
傍晚,霍錦站在據點的二樓,望著樓下往來的百姓——皖州的百姓也知道回春堂,路過時還會對著據點的方向點頭微笑。
雲珠從江南送來新的情報,說回春堂又開了兩處分號,天機閣的眼線還查到,蕭景淵在京城和文官集團走得很近,似要聯手對付將軍府。
「小姐,咱們接下來回江南嗎?」雲珠問。
霍錦搖頭,目光望向京城的方向,夕陽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十二歲的肩膀,卻已能扛起風雨。「不回江南了。」她聲音平靜卻帶著力量,「江南根基已穩,下一步,該看向京城了。
蕭景淵想對付將軍府,想奪兵權,我不能讓他得逞;二哥還在翰林院當人質,皇帝的猜忌也沒消除,這些事,都得去京城解決。」
雲珠愣了愣,隨即重重點頭:「小姐去哪,我就去哪!天機閣的弟兄都準備好了,隨時能跟您去京城!」
霍錦笑著點頭,手按在腰間的玄鐵劍上——劍鞘裡,淩玄送的《外科精要》還藏著,袖中,龍涎玉的微涼還在,丹田處,內力與靈力還在流轉。
她十二歲這年,在江南站穩了腳跟,救了家人,建了勢力,接下來的京城之路,就算再難,她也能闖過去。
可她沒看到,據點外的巷口,一個穿著青布衫的暗衛正站在樹後,手裡捏著封玄色的密信——是太子蕭夜爵的信,信上隻寫了一句話:「京城危險,若來,東宮可借你三分力。」暗衛將信放在牆角,轉身消失在暮色裡,隻留下信箋在風裡輕輕顫動,像一張未說出口的盟約,也像一個藏在暗處的懸念。
京城的風,終究還是吹到了江南;而十二歲的霍錦,也終於要踏上那片充滿權謀與刀光的土地,去麵對屬於她的,更大的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