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三歲奶包被太子寵成寶 第186章 蕭景淵糾纏,試探底細
江南的梅雨季總帶著黏膩的潮氣,回春堂前的青石板上生了層薄苔,踩上去咯吱作響。
霍錦剛從空間藥園摘完靈草,指尖還沾著露水,石默就頂著雨跑了進來,懷裡緊緊抱著個油布包,雨水順著他的發梢滴在地上,暈開一小片濕痕。
「小姐,京城的訊息!」石默解開油布包,取出一封皺巴巴的密信,聲音裡帶著難掩的激動。
「太子殿下提前上奏陛下,說東宮近來有侍從無故腹痛,查出是飲食中摻了慢性毒,毒源指向三皇子府的藥材,陛下已經派禦史去查蕭景淵的府邸了!」
霍錦接過密信,指尖劃過「毒源指向三皇子府」幾個字,懸了半個月的心終於落了半分。
上次讓阿七把宗親往來記錄送到東宮,果然起了作用——蕭景淵想借「天機閣混入京城」的由頭打壓太子,卻沒料到太子反將一軍,用「下毒」的罪名把矛頭引回他身上,如今兩派在朝堂上僵持不下,誰也沒精力管江南和北疆,正好給父親爭取了佈防的時間。
「北疆那邊呢?父親的練兵場有沒有動靜?」霍錦追問,將密信放在燭火旁烘乾,信紙邊緣微微捲曲。
「北疆傳來好訊息!」石默抹了把臉上的雨水,「將軍已經在練兵場周圍挖了戰壕,還派了暗哨盯著南楚商隊的動向,南楚巫醫混在商隊裡,一直沒找到機會潛入,蒼狼族也因為沒等到巫醫的蠱毒,暫時沒敢動手!」
溫大娘端著剛熬好的靈草茶走進來,聽到這話,臉上露出笑容:「太好了!這下將軍和大公子就安全多了!
都是小姐有遠見,借太子和蕭景淵鬥起來的功夫,給北疆爭取了時間。」
霍錦接過茶,暖意順著喉嚨滑下,卻沒完全放鬆——蕭景淵絕不會善罷甘休,朝堂上的僵局隻是暫時的,他遲早會把注意力重新放回江南,放回她身上。
果然,半個月後,蕭景淵的身影再次出現在回春堂巷口。
這次他沒帶護衛,隻穿了件素色長衫,手裡提著個食盒,像是普通的訪客,卻在回春堂前的台階上站定,對著裡麵揚聲道:「霍姑娘在嗎?上次承蒙姑娘救命,今日特意帶了些京城點心,過來答謝。」
溫大娘正在前堂抓藥,聽到聲音,手裡的藥秤頓了頓,連忙迎出去,臉上堆著客氣的笑:「三殿下大駕光臨,真是稀客!
隻是小姐這會兒正在後堂配藥,怕是沒空見客,要不您把點心留下,等小姐忙完了,民婦再轉交給她?」
「配藥?」蕭景淵走進前堂,目光掃過案上的藥包,靈草的香氣縈繞在鼻尖,他眼底閃過一絲探究,「本殿聽說姑孃的藥都是家傳秘方,配藥時還需避開外人?倒是和神醫穀的規矩有些像。」
這話帶著試探,溫大娘心裡一緊,卻依舊笑著打哈哈:「哪是什麼秘方呀,就是些普通草藥,小姐怕配藥時被打擾,誤了劑量,才習慣在後堂。
殿下要是不嫌棄,民婦給您泡杯靈草茶,您坐著等會兒?」
蕭景淵沒拒絕,坐在案前,手指輕輕敲擊桌麵,目光卻一直盯著後堂的門簾。
一杯茶的功夫,他問了三次「霍姑娘還沒忙完嗎」,溫大娘都以「快了快了」應付過去,直到巷口傳來百姓的喧嘩,蕭景淵才起身告辭,臨走前還特意說:「明日我再過來,正好最近總覺得心口發悶,想請霍姑娘給診診脈。」
從那天起,蕭景淵幾乎每天都來回春堂。
有時帶著點心,有時拿著「需要辨認的草藥」,有時乾脆說「心口悶」,要找霍姑娘診脈,卻每次都被溫大娘擋在前堂,連後堂的門簾都沒摸到。
有一次,蕭景淵故意提起上次遇刺的事,手裡把玩著塊玉佩,看似隨意地說:「上次姑娘擲石子的手法,倒是利落,本殿瞧著像極了將軍府的太極心法——姑娘和鎮北將軍府,莫不是有什麼淵源?」
溫大娘正在給藥包貼標簽,聞言手頓了頓,隨即笑道:「殿下說笑了,小姐就是個普通醫婆,哪懂什麼太極心法?上次那隻是碰巧,石子扔得準罷了。」
蕭景淵盯著她的側臉,似乎想從她臉上找出破綻,卻見溫大娘神色自然,還順手拿起一株靈草,說:「殿下要是感興趣,這靈草您拿回去,煮水喝能清心,對您心口悶的毛病也有好處。」
他接過靈草,指尖劃過葉片上的紋路,眼底閃過一絲不甘,卻沒再追問,轉身離開了回春堂。
躲在後堂的霍錦透過門簾的縫隙看著這一切,手裡的藥臼還在搗著靈草,動作卻慢了半分。
蕭景淵的試探越來越明顯,從武功到師承,再到將軍府的淵源,他顯然沒放棄查清她的底細,甚至可能還在懷疑她是當年的「救命恩人」——這份執念,比朝堂上的算計更危險。
「小姐,蕭景淵走了。」雲珠掀開門簾走進來,手裡拿著張紙條,「天機閣眼線說,蕭景淵回去後,就召了黑煞門的人,好像在查神醫穀弟子的動向,還問起有沒有人見過霍姑娘和神醫穀往來。」
霍錦放下藥臼,接過紙條,指尖泛白——蕭景淵開始查神醫穀了!
她和淩玄的師徒關係若是被發現,不僅會牽連神醫穀,還會讓他更確定她的醫術「不簡單」,甚至可能聯想到空間的秘密。
「讓眼線盯著黑煞門的人,若是他們敢動神醫穀的弟子,就按計劃行事,用忘事散打亂他們的追查。」
霍錦吩咐,聲音裡帶著一絲冷意,「另外,給淩玄穀主傳信,讓他最近少派人來江南,避免被蕭景淵的人盯上。」
雲珠點頭應下,剛要走,就聽到前堂傳來溫小宇的聲音:「霍姐姐,三殿下又回來了!他說這次一定要見你,還帶了個病人!」
霍錦心裡一緊,快步走到門簾後,就見蕭景淵帶著個麵色蒼白的護衛,站在前堂,語氣帶著不容拒絕:「霍姑娘,這位護衛得了怪病,渾身發癢,連太醫都治不好,還請姑娘出手看看,算是本殿求你了。」
那護衛的症狀,霍錦一眼就認出——是黑煞門常用的「癢蠱」,用普通草藥就能緩解,蕭景淵故意帶他來,就是想逼她現身,看她如何解蠱,從而探她的醫術路數。
溫大娘還想攔,蕭景淵卻已經掀開了後堂的門簾——四目相對,霍錦握著藥杵的手緊了緊,蕭景淵的眼底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霍姑娘,終於見到你了。」
她深吸一口氣,放下藥杵,臉上露出平靜的笑:「殿下客氣了,隻是診治病人罷了。請護衛坐下,我先診脈。」
診脈時,蕭景淵一直站在旁邊,目光緊緊盯著她的動作,還時不時問:「姑娘用的這脈法,倒是少見,是家傳的嗎?」「這解蠱的草藥,好像隻有神醫穀纔有,姑娘是從哪弄來的?」
霍錦一邊回答「隻是粗淺脈法」「草藥是藥農送的」,一邊快速給護衛施針、配藥,動作利落,不給蕭景淵多問的機會。
等護衛離開後,蕭景淵卻沒走,反而走到藥圃旁,看著裡麵的靈草,突然說:「姑孃的靈草長得這麼好,是不是用了什麼特彆的肥料?比如……傳說中能讓植物加速生長的靈泉?」
這話像針一樣紮在霍錦心上——蕭景淵竟然查到了靈泉!
她強裝鎮定,彎腰整理靈草:「殿下說笑了,隻是勤澆水罷了。
時候不早了,殿下若是沒事,民女還要配藥,就不送了。」
蕭景淵看著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深意:「好,本殿明日再來。
對了,本殿最近查到,北疆有龍涎玉的線索,姑娘若是感興趣,咱們可以聊聊。」
龍涎玉!霍錦的動作猛地頓住——蕭景淵果然沒放棄找龍涎玉,還想用這個引她主動開口!
她沒回頭,隻淡淡道:「民女對玉石不感興趣,殿下自便。」
蕭景淵笑著離開,回春堂的空氣卻依舊緊繃。
霍錦站在藥圃旁,指尖掐著靈草的葉片,心裡清楚——蕭景淵已經摸到了空間的邊緣,他提到龍涎玉,就是在試探她的反應,下一步,他很可能會借著北疆的龍涎玉線索,把她引去北疆,那裡不僅有父兄,還有他佈下的陷阱。
而此刻的蕭景淵府邸,黑煞門首領正單膝跪地:「殿下,已經查到了,神醫穀的淩玄穀主,半年前曾來江南見過霍錦,兩人關係匪淺。
另外,北疆傳來訊息,鎮北將軍府的練兵場附近,確實有龍涎玉的礦脈!」
蕭景淵握著酒杯的手緊了緊,眼底閃過陰狠的笑:「好,很好。通知南楚巫醫,準備在北疆動手,再把龍涎玉的訊息透露給霍錦——我倒要看看,她是去北疆救父兄,還是去搶龍涎玉,到時候,她的秘密,就全是我的了!」
回春堂的燈亮到深夜,霍錦坐在案前,麵前攤著北疆的地圖,指尖在練兵場和礦脈的位置之間來回移動。
蕭景淵的誘餌已經丟擲,北疆的戰火也越來越近,她知道,自己遲早要去北疆,可那裡等待她的,是父兄的安危,還是蕭景淵設下的天羅地網?
她不敢確定,隻知道這場圍繞著龍涎玉、蠱毒和權力的較量,很快就要在北疆的風沙中,迎來最關鍵的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