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三歲奶包被太子寵成寶 第251章 首次貴女宴,藏拙與鋒芒
「芒種忙,麥上場。」「芒種栽薯重十斤,夏至栽薯光長藤。」
在芒種時節的坤寧宮後花園,瓊花如雪般鋪滿青石小徑,紫藤蘿順著朱紅廊柱蜿蜒而上,垂落的花穗間綴著晶瑩的露珠,風一吹,便簌簌落在路過的貴女裙擺上。
皇後舉辦的賞花宴就設在此處,雕花圓桌沿著荷塘依次排開,桌上擺著蜜餞、鮮果與青瓷茶具,氤氳的茶香混著花香,透著一股精緻的奢靡。
霍錦跟在母親柳寒煙身後,身著一襲月白色繡折枝玉蘭花的襦裙,腰間係著那塊不起眼的白玉老虎佩,長發僅用一支素銀簪固定,與其他滿頭珠翠的貴女相比,顯得格外素雅。
她微微垂著眼,目光掃過在場的人群——太傅之女顧昭寧穿著石榴紅長裙,正與幾位勳貴千金說笑,眼神時不時瞟向她,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敵意;丞相之女宮雪穿著一身雲錦流沙裙照應更加楚楚動人,太子的妹妹蕭景柔則穿著鵝黃色衣裙,坐在角落,手裡把玩著一把團扇,看起來有些格格不入。
「錦兒,待會兒才藝比拚,不用太出挑,藏拙就好。」柳寒煙停下腳步,用團扇遮住嘴,低聲對女兒說,「將軍府本就因兵權受陛下忌憚,你若是太過耀眼,隻會給家裡招來更多麻煩。」
霍錦點點頭,心裡早已明白——如今蕭景淵逃到南楚,與南楚暗通款曲;北疆蒼狼族蠢蠢欲動,父親和大哥隨時可能奔赴戰場;二哥在翰林院做人質,處境艱難。
此時的將軍府,需要的是低調,而非鋒芒畢露。「娘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母女倆剛坐下,皇後便在宮女的簇擁下走來,她穿著明黃色織金鳳紋的宮裝,頭戴鳳釵,神色溫和卻帶著威儀。「今日邀各位小姐來此,一是賞春,二是讓大家多親近親近。」皇後笑著說,「難得齊聚,不如各展才藝,也讓本宮開開眼界。」
話音剛落,顧昭寧便率先起身,笑著說:「皇後娘娘,臣女願為大家彈奏一曲《廣陵散》。」
她走到早已備好的古琴前坐下,指尖輕撥琴絃,激昂的琴聲瞬間響起,時而如金戈鐵馬,時而如流水潺潺,技藝精湛,引得眾人紛紛叫好。
彈奏完畢,顧昭寧得意地看向霍錦,彷彿在炫耀自己的才藝。皇後也笑著誇讚:「昭寧這琴彈得真好,不愧是太傅教出來的女兒。」
接下來,幾位貴女依次展示才藝,有舞劍的,有寫詩的,還有臨摹書法的,個個技藝不俗。
輪到霍錦時,她緩緩起身,走到古琴前,心裡早已盤算好——要彈一首簡單的《平沙落雁》,故意在幾個關鍵的轉音處彈錯,既不會顯得完全不會,又能讓人覺得「才藝平平」。
指尖落在琴絃上,舒緩的琴聲響起,起初還流暢自然,可到了**部分,卻突然彈錯一個音符,緊接著又在收尾時慢了半拍。
霍錦臉上露出一絲「慌亂」,連忙停下,對著皇後躬身行禮:「臣女學藝不精,讓娘娘和各位姐妹見笑了。」
顧昭寧立刻嗤笑一聲,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周圍的人聽到:「聽說霍小姐是在江南長大的,原來江南的閨秀,也就這點本事啊。」
其他貴女也竊竊私語起來,有的帶著同情,有的則帶著嘲諷。蕭景柔卻皺了皺眉,輕聲說:「霍小姐的琴聲雖有瑕疵,卻透著一股寧靜的韻味,倒也不錯。」
皇後看了霍錦一眼,眼神裡帶著幾分探究,卻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笑著說:「無妨,能有這份心意就好。接下來,還有哪位小姐要展示才藝?」
才藝比拚繼續,輪到繪畫時,霍錦選了一幅最常見的山水畫——遠山含黛,近水繞村,小橋流水,炊煙嫋嫋,筆法工整,卻毫無新意,屬於中規中矩的「入門級」畫作。
顧昭寧看到後,更是毫不掩飾地嘲諷:「這畫倒是像學堂裡孩童的習作,霍小姐,你確定不是來湊數的?」
霍錦隻是淡淡一笑,沒有反駁,將畫作交給宮女,便回到座位上,彷彿早已習慣了這樣的評價。柳寒煙看著女兒,眼神裡滿是欣慰——錦兒這「藏拙」的功夫,倒是做得滴水不漏。
宴席過半,皇後藉口身體不適,讓宮女將柳寒煙請到內殿說話,留下貴女們在花園裡自由活動。
顧昭寧見狀,立刻帶著幾個侍女走到霍錦麵前,雙手抱胸,語氣傲慢:「霍錦,你就這點本事,也敢在京城的貴女麵前露麵?
我看你開回春堂、建天機閣,不過是借著將軍府的名頭罷了,真要論才藝,你連給我提鞋都不配。」
霍錦抬眼看向她,語氣平靜:「顧小姐才藝出眾,臣女自愧不如。隻是,才藝高低,與做人好壞並無關聯。
顧小姐與其在這裡嘲諷他人,不如想想如何管好自己的下人,彆再讓他們去回春堂鬨事。」
顧昭寧臉色一變,她派人砸回春堂的事,本想做得神不知鬼不覺,沒想到竟被霍錦知道了。「你……你胡說八道什麼!」顧昭寧有些慌亂,卻還是強裝鎮定,「我什麼時候派人去回春堂鬨事了?你可彆血口噴人!」
「是不是血口噴人,顧小姐心裡清楚。」霍錦站起身,眼神銳利,「回春堂是治病救人的地方,不是你撒氣的場所。若是再讓我發現你的人去搗亂,休怪我不客氣!」
就在這時,蕭景柔走了過來,笑著打圓場:「兩位姐姐彆生氣,今日是賞花宴,何必為這點小事傷了和氣。」她看向霍錦,眼神帶著幾分好奇,「霍小姐,我聽說你醫術很高明,連太醫院都治不好的肺癆都能治好,不知是真的嗎?」
提到醫術,霍錦的語氣緩和了些:「不過是略懂皮毛,僥幸治好罷了,談不上高明。」
「那也很厲害了!」蕭景柔眼睛一亮,「我母妃最近總失眠,太醫院開了很多藥都沒用,不知霍小姐能否幫忙看看?」
霍錦剛想答應,就見顧昭寧冷哼一聲:「一個連琴都彈不好的人,醫術能有多高明?彆是用了什麼旁門左道的法子,到時候治壞了貴妃娘娘,你擔得起責任嗎?」
「顧小姐若是擔心,大可不必讓皇後娘娘找我診治。」霍錦淡淡回應,「不過,醫者治病,看的是醫術,不是才藝。顧小姐才藝雖高,卻未必懂得如何救人。」
顧昭寧被噎得說不出話,隻能氣鼓鼓地轉身離開。
蕭景柔看著顧昭寧的背影,無奈地搖搖頭,對霍錦說:「霍小姐彆跟她一般見識,她就是被太傅寵壞了。
改日我稟明母妃,親自去回春堂請你,到時候還請霍小姐務必幫忙。」
霍錦點點頭:「公主客氣了,若是能為皇後娘娘分憂,是臣女的榮幸。」
兩人正說著,柳寒煙從內殿走了出來,神色有些凝重。
她走到霍錦身邊,低聲說:「皇後找我,是問起你回春堂和天機閣的事,還提到太子最近在查黑煞門餘黨,想讓你幫忙提供情報。」
霍錦心裡一凜,皇後突然提及此事,顯然是受了太子的托付,或是想藉此試探將軍府的態度。「娘是怎麼回應的?」
「我隻說你年輕,經驗不足,若是太子需要幫忙,定會儘力。」柳寒煙歎了口氣,「皇後雖未明說,但我能感覺到,皇室對天機閣的情報網,既想利用,又很忌憚。你往後行事,更要小心。」
霍錦點點頭,剛想說話,就見一個小太監匆匆跑來,在皇後耳邊低語了幾句。皇後臉色微變,隨即站起身,對眾人說:「本宮突然想起還有要事處理,今日的賞花宴就到這裡吧,各位小姐請回。」
貴女們紛紛起身告辭,霍錦跟著柳寒煙走出坤寧宮,心裡滿是疑惑——皇後為何突然散宴?難道發生了什麼事?
剛坐上馬車,石默就騎著快馬追了上來,隔著車窗低聲說:「小姐,天機閣傳來訊息,蕭景淵在南楚邊境集結了黑煞門餘黨,還聯合了南楚的一支軍隊,似乎要對北涼南疆發起進攻。
另外,太子殿下派人來說,想明日在東宮見你,商議應對之策。」
蕭景淵果然要動手了!霍錦心裡一沉,南疆一旦開戰,北涼將陷入南北兩線作戰的困境,到時候內憂外患,後果不堪設想。
她對石默說:「告訴太子殿下,我明日準時赴約。另外,讓天機閣的人密切關注南疆的動向,一旦有新的訊息,立刻彙報。」
石默應下,轉身離去。馬車緩緩駛動,柳寒煙看著女兒凝重的神色,輕聲說:「錦兒,南疆戰事若起,你父親和大哥怕是要立刻奔赴北疆,同時應對蒼狼族和南楚,壓力會很大。」
「我知道。」霍錦語氣堅定,「娘放心,我會儘快與太子商議對策,絕不讓蕭景淵的陰謀得逞。
另外,回春堂最近收治了很多流民,其中不乏去過南疆的商人,我可以從他們口中打探訊息,說不定能找到應對之策。」
柳寒煙點點頭,眼神裡滿是擔憂與欣慰——女兒雖為女子,卻比許多男子都要沉穩有謀略,隻是前路艱難,不知她能否扛得住這重重壓力。
回到將軍府,霍錦立刻進入空間,想從資料庫中查詢關於南疆地形和南楚軍隊的資料。
剛開啟資料庫,就見空間裡的龍涎玉碎片突然發出一陣微弱的紅光,緊接著,資料庫的書架上,一本《南疆邊防圖》自動翻開,上麵還標注著南楚軍隊的常用作戰方式。
胡咯心中一喜,看來龍涎玉碎片吸收能量後,不僅能擴建果園,還能主動提供與當前危機相關的資料。
有了這本邊防圖,明日與太子商議對策時,就能更有把握。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顧昭寧回到太傅府後,立刻向父親顧太傅稟報了賞花宴上的事,尤其是霍錦答應為皇後診治一事。
顧太傅眼神陰鷙,對顧昭寧說:「霍錦醫術高明,又掌控著天機閣,若是讓她得到太子和皇後的信任,對我們文官們極為不利。
你去安排一下,在她去東宮赴約的路上,設個圈套,讓她栽個大跟頭!」
顧昭寧眼睛一亮:「父親放心,我定會讓她身敗名裂!」
次日清晨,霍錦換上一身利落的青色衣裙,準備前往東宮。剛走出將軍府大門,就見一輛馬車停在門口,車夫恭敬地說:「霍小姐,公主派我來接你,說太子殿下在東宮等你,讓我務必儘快將你送到。」
霍錦心裡有些疑惑,蕭景柔為何突然派人來接她?但想到時間緊迫,便沒有多想,坐上了馬車。馬車緩緩駛動,朝著東宮的方向而去,卻在經過一條小巷時,突然改變方向,朝著城外駛去。
霍錦察覺到不對勁,立刻撩開車簾,發現車夫竟是黑煞門的人!「你是誰?想乾什麼?」
車夫轉過頭,臉上帶著獰笑:「霍小姐,我們奉顧小姐之命,特來請你去一個好地方!」
霍錦心裡一沉,沒想到顧昭寧竟如此大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綁架她。她握緊腰間的軟劍,眼神銳利——看來,今日這東宮之約,怕是要先經曆一場危機了。
而她不知道的是,這場危機背後,不僅有顧昭寧的算計,還有蕭景淵在南楚的暗中佈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