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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穿三歲奶包被太子寵成寶 第259章 用時一年,京華風雲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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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臘月廿八,京城飄起了今年第十場雪,細碎的雪花像揉碎的鵝毛,落在朱紅的宮牆、青灰的瓦簷上,給這座喧囂的都城添了幾分靜謐。

回春堂門前的老槐樹上積了薄薄一層雪,枝椏間掛著百姓送來的紅燈籠,燈籠映著雪光,暖融融地照著往來的人群——有提著藥包的平民,有穿著綢緞的商戶,還有幾個穿著粗布衣衫的流民,正捧著溫大娘遞來的熱粥,嗬著白氣笑談。

霍錦站在回春堂二樓的窗邊,身上裹著一件素白的狐裘,指尖輕輕叩著窗欞。從江南初到京城,到如今回春堂成為百姓口中「救命堂」,不過短短一年;天機閣從最初的幾個暗衛,到如今掌控京城半數市井情報,連朝堂官員的私下往來都能探知一二,也不過一年。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這雙手曾敲過實驗的鍵盤,如今卻能提筆開方、佈局情報,十四歲這一年,她在這片陌生的土地上,真正紮下了根。

「小姐,這是今年回春堂的診治名冊和藥材賬目。」溫大娘捧著賬本上樓,臉上帶著欣慰的笑,「光是流民就收治了兩千三百多人,平價藥材賣出的數量是去年的三倍,連太醫院都派人來請教過幾次消炎粉的配方呢!」

霍錦接過賬本,目光掃過密密麻麻的字跡,看到「義診一千五百人次」「捐贈藥材百斤」等條目時,嘴角微微揚起。

這些數字背後,是一個個鮮活的生命,是她用現代醫學知識和空間金鑰,在這個時代留下的印記。

「溫大娘,除夕給大家都放天假,每人發兩貫錢和一袋米,讓大家好好過年。」她頓了頓,補充道,「天機閣那邊,讓石默也給兄弟們準備些年貨,尤其是北疆和南疆的據點,天冷,多送些炭火和棉衣。」

「哎,都聽小姐的!」溫大娘笑著應下,轉身下樓時,還不忘回頭說,「小姐,柳夫人派人來說,將軍府已經備好了年夜飯,讓您早點回去呢!」

霍錦點點頭,目光卻越過街道,望向西北方向——那裡是鎮北將軍府的方向,也是北疆的方向。

父親霍宴的書信昨日剛到,說蒼狼族因冬日缺糧,在邊境蠢蠢欲動,但有回春堂醫女帶來的藥材和靈葡酒,將士們傷病恢複得極快,防線暫時穩固。

隻是信裡特意提了一句,丞相之子宮程到北疆後,屢次以「監軍」之名乾涉軍務,還暗中打聽將軍府與回春堂的往來,顯然是受了皇帝的授意,或是蕭景淵的挑唆。

「看來,陛下的猜忌從未停止過。」霍錦輕聲呢喃,指尖摩挲著腰間的白玉老虎佩,玉佩裡的空間此刻正靜靜運轉,藥園裡的靈草長勢正好,果園的柑橘掛滿枝頭,木屋藏藥閣裡,那枚融合後的龍涎玉碎片泛著微弱的紅光,像是在呼應著什麼。

她知道,將軍府聲望越盛,她的勢力越強,皇室的忌憚就會越深,未來的路,絕不會平坦。

正思忖著,石默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樓梯口,躬身道:「小姐,天機閣傳來訊息,蕭景淵在南楚邊境收攏了黑煞門殘餘勢力,還聯合了幾個西域小國的商人,似乎在囤積糧草和兵器,看樣子是想在開春後捲土重來。

另外,南楚國師的巫蠱軍已訓練成型,最近有部分士兵潛入北涼,不知目的何在。」

「巫蠱軍……」薑清鳶眼神一沉,南宮徹的密信上週剛到,說國師為練巫蠱軍,竟抓捕南疆百姓煉蠱,南楚皇帝雖不知情,卻已察覺國師勢力過大,暗中派南宮徹調查。

如今巫蠱軍潛入北涼,怕是與蕭景淵的反撲有關,甚至可能盯上了北疆的龍涎玉礦脈。「讓北疆的眼線密切關注巫蠱軍的動向,一旦發現他們靠近礦脈,立刻用訊號彈示警。

另外,通知驚鴻閣的蘇輕晚,讓她幫忙查西域商人的底細,看他們與蕭景淵的具體交易是什麼。」

「是。」石默應下,又遞上一枚蠟丸,「這是太子府衛凜送來的,說太子殿下請小姐明日巳時到東宮一聚,有要事商議。」

霍錦捏碎蠟丸,裡麵是一張紙條,隻寫著「北疆礦脈,共商對策」八個字。她微微挑眉,蕭景墨此時邀她,顯然也收到了北疆的異動訊息,想與她聯手應對。

這既是信任,也是試探——他想看看,她的天機閣到底掌握了多少情報,又願意拿出多少實力與他合作。

「回複太子殿下,明日我準時赴約。」霍錦將紙條揉碎,丟進一旁的炭盆裡,火星濺起,瞬間將紙條燒成灰燼。

她知道,與蕭夜爵的合作,是眼下對抗蕭景淵和平衡皇室猜忌的最佳選擇,但也必須保持警惕,畢竟在皇權爭鬥中,沒有永遠的盟友,隻有永遠的利益。

下樓時,回春堂裡依舊熱鬨。溫小宇正幫一個老奶奶包紮凍傷的手,嘴裡唸叨著「這藥膏是小姐特意用晨露水熬的,抹上三天就好」;幾個天機閣的暗衛喬裝成藥童,一邊抓藥一邊低聲交談,眼神卻敏銳地掃視著進出的人群——這是霍錦的安排,既讓天機閣融入市井,又能暗中監控京城動向。

剛走出回春堂,就見柳寒煙派來的馬車停在路邊,車夫笑著拱手:「小姐,夫人說燉了你愛吃的冰糖燉雪梨,再晚就涼了。」霍錦笑著上車,馬車穿過飄雪的街道,車輪碾過積雪,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路邊的商鋪掛著春聯和燈籠,年味越來越濃,可她心裡清楚,這平靜的表象下,早已暗流湧動。

與此同時,東宮書房內,蕭夜爵正坐在案前,手裡拿著那張霍錦隨手畫的齒輪圖。

圖紙已經被他用錦盒裝好,邊緣因反複摩挲有些發毛。窗外的雪光透過窗欞,照在圖紙上,齒輪的咬合線條清晰如昨。

他指尖劃過圖紙上的箭頭,想起霍錦在東宮偏院畫這張圖時的模樣——看似隨意,卻藏著超越這個時代的精密與智慧。

「殿下,衛凜回來了。」夜影無聲無息地走進來,躬身道,「霍小姐已答應明日赴約,另外,天機閣最近在北疆加派了眼線,還與驚鴻閣蘇輕晚聯係頻繁,似乎在調查南楚巫蠱軍的下落。」

「巫蠱軍……」蕭夜爵放下圖紙,眼神深邃,「南楚國師野心不小,竟想染指北疆。

蕭景淵與他勾結,怕是想借巫蠱軍的力量,在開春後突襲陘雲關。」他頓了頓,對夜影說,「明日見霍錦時,把我們查到的巫蠱軍分佈圖給她,看看她的天機閣能不能查到更多線索。

另外,密切關注丞相之子宮程在北疆的動作,若他敢暗中給蕭景淵傳遞訊息,立刻拿下。」

夜影應下,轉身離去。蕭夜爵走到窗邊,望著雪中的京城,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霍錦就像一把藏在鞘中的劍,初看溫潤如玉,出鞘時卻鋒芒畢露。

她的回春堂籠絡民心,天機閣掌控情報,將軍府手握兵權,三者結合,早已成為京城不可忽視的力量。

而他,需要這把劍,來斬斷蕭景淵的陰謀,平衡朝堂的勢力,甚至……撼動父皇的猜忌。

「十四歲……」蕭夜爵低聲呢喃,想起自己十四歲時,還在為爭奪太子之位小心翼翼,而霍錦卻已在京城攪弄風雲,站穩腳跟。這場博弈,才剛剛開始。

次日巳時,霍錦準時抵達東宮。蕭夜爵在書房外設了小宴,桌上擺著幾樣精緻的點心和一壺熱酒,窗外的雪還在下,梅枝上積著雪,暗香浮動。

「霍小姐,嘗嘗這『梅花釀』,是用臘月的梅花和糯米釀的,暖身驅寒。」蕭景墨為她斟酒,語氣比往日溫和了幾分。

「多謝太子殿下。」霍錦舉杯,淺嘗一口,酒液帶著淡淡的梅香,溫熱地滑入喉嚨。「殿下邀我來,想必是為了北疆的事?」

蕭夜爵點點頭,收起笑容,從袖中取出一張地圖,鋪在桌上:「這是我們查到的南楚巫蠱軍分佈圖,他們在北疆邊境潛伏了近百餘人,似乎在尋找龍涎玉礦脈的入口。

蕭景淵在南楚囤積糧草,怕是想等開春後,借巫蠱軍之力突襲陘雲關,與蒼狼族前後夾擊。」

霍錦看著地圖上標記的紅點,眼神凝重——這些潛伏點恰好圍繞著她之前從空間資料庫查到的龍涎玉礦脈範圍,看來南楚國師和蕭景淵都盯上了礦脈。「殿下打算如何應對?」

「我已派人通知鎮北將軍,讓他加強礦脈周邊的防禦。」蕭夜爵說,「但巫蠱軍擅長隱匿和用蠱,尋常士兵難以應對。

我想請天機閣幫忙,找出巫蠱軍的巢穴,再由禁軍和將軍府的兵力聯手圍剿。另外,回春堂的醫女熟悉治蠱之術,或許能研製出克製蠱蟲的藥劑。」

「可以。」霍錦點頭,「天機閣會立刻派人探查巫蠱軍巢穴,回春堂也會著手研製解蠱藥劑。但有一點,」她抬眼看向蕭夜爵,語氣堅定,「丞相之子宮程在北疆乾涉軍務,若不解決他,恐會影響圍剿計劃。還請殿下稟明陛下,暫時調回宮程,或派人監視他的動向。」

蕭夜爵眼中閃過一絲讚許,霍錦不僅考慮到軍事,還顧及到朝堂的掣肘,比他想象的更周全。

「我會處理。」他應下,又補充道,「另外,父皇近日對將軍府的兵權越發忌憚,或許會借開春後的科舉,提拔文官製衡武將。霍小姐,你需做好準備。」

霍錦心中一凜,皇帝果然沒放棄製衡將軍府。「多謝殿下提醒。」她舉杯,「若殿下不嫌棄,回春堂可在科舉期間設『義診點』,為考生免費診治,既籠絡寒門學子,也讓陛下看到將軍府心係百姓,而非隻重兵權。」

蕭夜爵笑著舉杯,與她碰了一下:「霍小姐果然聰慧。有你相助,何愁蕭景淵不滅,北疆不平?」

離開東宮時,雪已經停了,陽光透過雲層灑下來,照在積雪上,反射出耀眼的光。

霍錦坐在馬車上,看著窗外漸漸熱鬨起來的街道,心裡清楚,這場平靜隻是暫時的——蕭景淵的反撲、南楚的巫蠱軍、皇帝的猜忌、龍涎玉礦脈的爭奪,還有空間金鑰裡那枚隱隱異動的龍涎玉碎片,都預示著開春後,一場更大的風雲將席捲京華。

而東宮書房內,蕭夜爵再次拿起那張齒輪圖,指尖劃過圖紙上的每一條線條。

他知道,霍錦的秘密遠不止於此,她的藥囊、她的知識、她的勢力,都將成為這場博弈中最關鍵的變數。

他看向窗外的天空,雪後初晴,萬裡無雲,卻彷彿能看到雲層下湧動的暗流。

「傳令下去,」蕭夜爵對夜影說,「密切關注蕭景淵在南楚的動向,另外,查一下霍小姐在江南的過往,尤其是她十四歲之前的經曆。」

夜影應下,轉身離去。書房內隻剩下蕭夜爵一人,他握著齒輪圖,眼神深邃如夜。十四歲了,是結束,也是開始。

而遠在南楚邊境的蕭景淵,看著手中剛收到的密信,嘴角勾起一抹猙獰的笑;北疆的龍涎玉礦脈深處,一道綠光悄然閃過;將軍府的柳寒煙,正看著女兒的背影,輕輕歎了口氣——女兒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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