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三歲奶包被太子寵成寶 第76章 殺意來到,被霍錦反殺
柳府後院的月光碎成一地銀汞,霍錦看著那道黑影朝自己的院子摸去,指尖悄然搭上腰間的銀簪——簪頭的曼陀羅毒液在夜色中泛著幽光。
石默已如離弦之箭般掠出涼亭,青衫在月光下劃過一道殘影,隻留下一句低沉的「小姐退後」。
黑影顯然沒料到會遭遇伏擊,腳尖剛沾到院牆邊的石榴樹枝,石默的短刀已破空而至。「嗤」的一聲,刀風削斷了數片葉子,黑影倉促間翻身落地,手腕翻轉,一柄淬毒的匕首直刺石默心口,招式陰狠,正是黑煞門的路數。
「找死!」石默冷哼一聲,不閃不避,左手如鐵鉗般扣住對方手腕,右手短刀順勢橫切。黑影痛呼一聲,匕首脫手,借著石默的力道翻身欲逃,卻被石默腳下一掃,重重摔在青石板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霍錦緩步走出涼亭,月光照亮黑影臉上的蒙麵巾。她踢開對方掉落在地的匕首,靴尖碾過鋒利的刃口:「說,誰派你來的?」
黑影死死咬著牙,喉嚨裡發出嗬嗬的聲響,嘴角竟溢位黑血——竟是藏了劇毒在牙齒裡,寧死也不肯吐露半個字。
石默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眉頭緊鎖:「死了。」
霍錦看著地上漸漸冰冷的屍體,眼神沉得像深潭。黑煞門的人竟如此決絕,看來這次是鐵了心要探她的底。她踢了踢屍體腰間的令牌,狼頭烙印在月光下泛著冷光:「處理乾淨,彆留下痕跡。」
「是。」石默拖起屍體,像拎著一袋棉花,很快消失在假山後的陰影裡——那裡有影閣留下的密道,處理屍體最是方便。
霍錦站在原地,望著空蕩蕩的院牆。剛才那黑影的身手雖不及石默,卻也算得上是好手,黑煞門這次下了血本。
她忽然想起石默密信裡的話——黑煞門在尋找影閣舊部,難道他們懷疑影閣舊部藏在柳府?
「小姐,夜深了,還是回房吧。」雲珠提著燈籠匆匆趕來,火光在她臉上跳動,映出滿滿的擔憂,「張護衛已經帶人在四周巡邏了。」
霍錦接過燈籠,指尖觸到溫熱的竹柄,才覺出一絲寒意:「雲珠,明天去碼頭看看。」
「碼頭?」雲珠愣了愣,「這個時候去碼頭做什麼?」
「有些賬,該清算了。」霍錦的聲音裹在夜風裡,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冷意。
江南碼頭的晨霧還沒散儘,霍錦已站在棧橋上。鹹腥的風卷著漁腥味撲在臉上,遠處的貨船像巨獸般伏在水麵,桅杆林立,如同一片沉默的森林。
幾個搬運工赤著膊,扛著大麻袋在跳板上蹣跚,汗珠砸在木板上,洇出深色的痕跡。
「小姐,您看那邊。」雲珠悄悄指了指不遠處的茶館——幾個穿著短打的漢子正圍著一個賣魚的老漢,為首的疤臉男人伸手搶過老漢的錢袋,掂了掂,又狠狠推了老漢一把,「這點錢就想打發叫花子?當老子是吃素的?」
老漢踉蹌著扶住魚筐,渾濁的眼睛裡蓄滿了淚:「王頭領,這真是我今天全部的收入了,家裡還有孫子等著買藥……」
「孫子?」疤臉男人獰笑一聲,抬腳踹翻了魚筐,銀白的魚兒在泥地裡蹦跳,很快就沒了氣息,「老子管你孫子孫女,不交夠孝敬錢,就彆想在這碼頭混!」
周圍的商戶紛紛低下頭,敢怒不敢言。霍錦認得這個疤臉男人,是碼頭的地痞頭目王三,平日裡靠著勒索商販過活,背後據說有黑煞門的人撐腰。
「石默先生的人怎麼還沒來?」雲珠看得攥緊了拳頭,指節泛白。
「快了。」霍錦的目光落在茶館屋簷下的燕子窩上——那裡有三隻雛燕正張著黃口,等著親鳥餵食。
話音剛落,三個穿著粗布短打的漢子忽然從茶館裡衝出來,動作快得像獵豹。王三還沒反應過來,手腕已被反剪在背後,膝蓋被狠狠一頂,「噗通」一聲跪在泥地裡,疼得嗷嗷直叫。
「你們是什麼人?敢動老子?」王三掙紮著怒罵,「知道老子是誰的人嗎?」
為首的漢子正是石默的心腹秦管事,他沒說話,隻是從懷裡掏出一塊木牌——上麵刻著個小小的「天」字。王三看到木牌,臉色驟然大變,掙紮的力道瞬間弱了下去,眼神裡充滿了恐懼。
「帶走。」秦管事的聲音像淬了冰。
兩個漢子架著王三往碼頭深處走去,他的慘叫聲在霧中傳得很遠,卻沒人敢上前阻攔。周圍的商戶們麵麵相覷,看著那木牌的眼神裡充滿了疑惑。
「那是什麼牌子?」
「不知道,看著好嚇人……」
「王三剛纔看到那牌子,臉都白了!」
霍錦對雲珠遞了個眼色,兩人緩步走到那個賣魚的老漢身邊。老漢正蹲在地上,顫抖著撿拾那些已經死去的魚,渾濁的眼淚滴在泥地裡,暈開一小片深色。
「老人家,這些魚我們買了。」霍錦讓雲珠遞過一串銅錢,「再去撈一網,今天的損失,我們賠給你。」
老漢愣住了,抬頭看著眼前這個穿著鵝黃色鬥篷的小姑娘,眼神裡充滿了不解:「姑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