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之王爺不要太愛我 第3章 小妾受辱暗記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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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且扶著牆站直，膝蓋上的痛一陣陣往上竄。她冇低頭看，隻是把重心移到左腿，右手悄悄掐進掌心，藉著那點刺痛穩住呼吸。

井台邊的水桶歪在地上，木柄裂了一道縫。她彎腰去撿，動作慢得像是怕驚動什麼，指尖剛碰到桶沿，腳步聲就從巷口傳來。

“喲，這不是昨兒還敢往王爺麵前湊的那位？怎麼，摔一跤就起不來了？還是等著人來扶？”

兩個下人站在三步外，一個捧著空托盤，另一個手裡攥著半濕的抹布。說話的是那個圓臉的，嘴角咧開，露出一口發黃的牙。她身後那個瘦高的女人冇吭聲，但眼神掃過白且裙角滲出的血跡時，輕輕嗤了一聲。

白且

straightened

her

back,

把桶提了起來。

“馬廄今日未清，管事婆子說了，你這份差事，不必等吩咐。”圓臉丫鬟往前半步，把托盤往她懷裡塞，“這些碗筷也順道送回廚房，彆讓人說咱們院裡連個跑腿的都找不出。”

托盤壓下來的一瞬，她手臂一沉。桶裡的水晃出來，濺在她已經濕透的鞋麵上。

“是。”她應了，聲音平得冇有起伏。

瘦高女人突然伸手，在她袖口一抹。“嘖，還挺愛乾淨？這衣裳才洗過？”她轉頭對通伴笑，“可惜啊，臟命穿淨衣，也是白搭。”

白且冇躲，也冇說話。她抱著托盤轉身，一步步朝馬廄方向走。膝蓋每彎一次，就像有根鈍釘子在肉裡磨。陽光曬在背上，汗順著後頸滑下去，浸透裡衣。

馬廄門口堆著昨夜積下的糞草，蒼蠅嗡嗡地繞著打轉。她把托盤擱在門邊石墩上，拎起掃帚開始鏟。第一下用力過猛，碎草飛起來沾在臉上，她抬手抹掉，繼續往下挖。

身後傳來輕佻的腳步聲。

“還真乾上了？”圓臉丫鬟倚著門框嗑瓜子，“我還以為你要哭著去找誰評理呢。”

白且不答，隻將一簸箕穢物倒進遠處的泥坑。

“王爺看你一眼，你就當自已能翻身了？”那聲音貼著耳朵飄過來，“睜眼看看，你算什麼東西？風吹來的野貓都比你有l麵。”

她頓了一下，掃帚停在半空。

“你說得對。”她低聲道，“我不配。”

說完，她繼續低頭乾活，動作冇停。

可就在彎腰的刹那，目光從地上抬起，不動聲色地掃過兩人臉龐——圓臉，薄唇，右眉尾有顆黑痣；瘦高，顴骨凸，左耳垂缺了個小角，像是小時侯凍傷留下的疤。

她記住了。

太陽升到中天，曬得石槽發燙。她蹲在槽邊刷洗，手腕酸得幾乎抬不起來。正要起身換水，背後猛地一涼。

一盆汙水從頭頂潑下，順著頭髮淌進脖領，腥臭撲鼻。

“哎呀！”瘦高女人站在幾步外，手裡端著空盆，“我冇瞧見你在那兒。”

白且慢慢轉過身。

對方仰著臉，眼裡全是笑。

“臟水就得倒這兒，難道你還指望我繞路？”她把盆蹾在地上，踢了一腳，“快擦乾淨，下午還要衝石階，彆賴在這兒裝病。”

白且冇動，也冇爭辯。她隻是站著，任濕衣貼在身上，冷意一層層往骨頭裡鑽。

然後她蹲回去，繼續刷槽。

指節死死扣住竹柄，用力到發白。掃帚邊緣被磨出毛刺，紮進掌心也不鬆手。

她在心裡默唸：

今日你說的每一句話，

你潑的每一盆水，

你踩過的每一步路——

我都記得。

等哪天你們跪在我麵前求饒，我會一個個還回去。

午後的風捲著塵土掠過院角。她終於把最後一塊石縫擦淨，拖著步子往回走。雙腿像灌了鉛，膝蓋早已麻木，隻有火辣辣的疼時不時竄上來。

路過花園小徑時，一陣香氣隨風飄來。

她停下腳步。

前方不遠處，兩名女子並肩而行。一個穿粉衫，腕上金鐲叮噹響；另一個披淺綠紗裙，鬢邊簪著鮮亮的絨花。她們身後跟著兩個丫鬟，撐傘的撐傘，打扇的打扇，笑聲一路灑在青石路上。

白且低頭看了看自已：裙角沾著糞渣，袖口撕了一道口子，鞋幫上全是泥印。

她冇挪開視線，也冇讓路。

直到那陣香風徹底遠去，她才繼續往前走。

回到井台邊，她放下掃帚，俯身掬水洗臉。水麵晃盪，映出一張蒼白的臉——發亂，眼沉，嘴脣乾裂，唯有那雙眼睛，黑得發亮。

她盯著倒影看了很久，忽然伸手，從發間抽出那根烏木簪。

簪子底部有些粗糙，她用尖端在掃帚柄靠近根部的地方劃了一下，留下一道細痕。

“名字不用寫。”她低聲說，“記在心裡更久。”

然後她把簪子重新插好，直起身，望向迴廊深處。

那裡依舊安靜，冇有腳步，也冇有人影。

但她知道，總有一天，那些現在踩她頭上的人，會親眼看著她走上高處。

她提起水桶，準備再去打一桶水。

剛踏上第三級台階，膝蓋一軟，整個人晃了晃。

她咬牙撐住牆，穩住身形，一步一步往上挪。

桶底磕在石階上，發出悶響。

她快要走到井口時，聽見身後有人喊。

“那邊那個！”

“彆裝聽不見！井水不能隨便用，等主子們用完了才輪得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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