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聖典 第120章 混沌歸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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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歸元，那一拳，並非是單純的力量與法則的轟擊，而是林玄將自身混沌道體與《混沌開天圖》無上奧義的首次完美融合，是他對“道”的終極詮釋！
它所代表的，是終結，亦是初始；是湮滅，亦是迴歸！
那看似平平無奇的拳鋒之前，整個歲月神殿，整個時間長河，乃至這片被周塵扭曲的因果時空，都彷彿在這一刻失去了所有的法則與秩序，被一股更為古老、更為霸道的本源之力強行拉扯、坍縮，向著那唯一的奇點——林玄的拳頭，瘋狂地彙聚而去！
周塵那融合了時序之心，自以為已然執掌命運，不死不滅的邪異身影，在那片純粹的混沌麵前，竟是連一絲一毫的抵抗都做不到。
他眼中的瘋狂與得意，瞬間被深入骨髓的、極致的恐懼所取代！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與時間長河的聯絡，自己那引以為傲的尊者法則，自己那竊取而來的神凰之力與天魔邪能，都在那片混沌的麵前，如同冰雪遇到了煌煌大日，被摧枯拉朽般地分解、剝離、同化，最終化為了最為原始的能量粒子，被毫不留情地吞噬、湮滅！
“不——！這……這是……混沌大道！你怎麼可能……掌控真正的混沌！”周塵發出一聲充滿了恐懼與絕望的、不似人聲的淒厲慘叫！
他想逃，想逆轉時間，想遁入因果，但他駭然發現，自己所處的一切時空節點，都早已被那片混沌所籠罩、禁錮！
他，已然無路可逃！
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身體，從指尖開始，寸寸崩解，化為最原始的光點，被那片混沌所吞噬。
他那充滿了怨毒與不甘的神魂，更是連掙紮都未能做到，便被那股無可匹敵的歸元之力，徹底地、無聲地，碾為了……虛無！
連一絲一毫的痕跡，都未能在這方宇宙之中，留下！
隨著周塵的徹底湮滅，那顆與他融為一體的“時序之心”，也發出一聲不堪重負的哀鳴，“哢嚓”一聲，其上佈滿了細密的裂痕，最終在一陣璀璨奪目的光華之中，轟然爆開，化為了億萬道流光溢彩的時間碎片，重新融入了那奔騰不息的時間長河。
而那片被因果之鎖牢牢捆綁的九色鳳凰羽翼，也終於在失去了束縛之後，發出一聲充滿了無儘喜悅與解脫的高亢鳳鳴，化為一道流光，瞬間冇入了林玄的眉心，與他識海之中那道風華絕代的帝後神魂，徹底地，融合在了一起！
那一刻，林玄隻覺得自己的神魂空間，再次發生了驚天動地的钜變！
瑤玨的氣息，變得前所未有的完整與強大！
一股更為磅礴、更為精純的、關於“時光”與“涅槃”的大道感悟，如同醍醐灌頂般，瘋狂地湧入了他的心間！
當一切塵埃落定，歲月神殿早已在那場時空風暴中化為齏粉。
林玄靜靜地懸浮在時間長河的上空，他隻是平靜地站在那裡，便彷彿是這片天地，唯一的永恒。
林柔與寒月早已被他以混沌領域護住，此刻正滿眼崇拜地看著他，如同在仰望一尊真正的神祇。
林玄冇有再耽擱，他知道，雖然周塵已死，但真正的威脅，纔剛剛開始。
他一步踏出，身形便已跨越了億萬裡的虛空，帶著二女，再次返回了那九天之上的混沌天庭。
重逢的喜悅並未持續太久，一場決定了整個上界未來命運的最高級彆會議，在混沌帝宮的核心神殿之中，悄然召開。
林玄高坐於那由混沌神金打造的帝座之上，他的下方，是他的父親人皇林天，師尊太初聖主，以及蘇清雪、鐵傲等一眾天庭核心。
林玄將周塵的記憶，以及關於“源宇宙”和“混沌之心”的驚天秘辛，以神唸的方式，毫無保留地展現在了眾人麵前。
整個神殿，瞬間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即便是強如林天與太初聖主，在得知這足以顛覆整個宇宙認知的真相後，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眼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凝重。
“源宇宙的放逐者……尋找混沌之心……以整個宇宙為祭品……”太初聖主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原來，我們所處的世界，在他們眼中，不過是一個……囚籠，或是一片……等待收割的試驗場？”
林天更是雙拳緊握，他那張剛毅的臉上，充滿了滔天的怒火：“欺人太甚！我諸天萬界的生靈，豈能任由他們隨意擺佈！玄兒，你說吧，我們該怎麼做！為父與這數千名人皇衛隊，便是拚儘最後一滴血，也絕不讓那些天魔的陰謀得逞！”
“戰！”鐵傲更是直接，他將那巨大的戰錘狠狠地往地上一頓，“轟”的一聲，整個神殿都為之一震，“管他什麼源宇宙還是狗宇宙！敢動我們的人，就一個字，乾他孃的！”
蘇清雪的眼中，也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她走到林玄身邊，柔聲道：“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援你。”
林玄看著眾人那同仇敵愾的眼神，心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豪情。
他緩緩站起身，一股睥睨天下，捨我其誰的無上霸氣，從他體內轟然爆發！
“父親，師尊，諸位，說得冇錯！我等生於斯，長於斯，這片宇宙，便是我們的家園！豈容外敵肆意踐踏！”
他的聲音，如同煌煌天威，響徹整個神殿，“天魔雖強，但並非不可戰勝！他們唯一的優勢，便是對‘源宇宙’法則的瞭解，以及那更為高級的能量體係。但我們，也有我們的優勢！”
他伸出手，一尊古樸的小鼎，在他掌心緩緩浮現。
混沌鼎！
“此鼎，名為混沌，乃是宇宙誕生之初的第一件至寶，亦是開啟那‘混沌之心’的唯一鑰匙！隻要我們能搶在天魔之前，找到混沌之心，掌控這方宇宙的本源，便能徹底切斷他們與源宇宙的聯絡，將他們……永遠地留在這裡！”
“而且，”他識海之中，瑤玨那清冷而又充滿了無儘智慧的聲音響起，“我已恢複了部分本源，記憶也隨之甦醒。我知道，那所謂的‘混沌之心’，並非是一件實體之物，而是……一道門！一道通往宇宙本源，執掌萬道輪迴的……終極之門！”
“想要打開這扇門，除了混沌鼎之外，還需要集齊九大神獸的本源之力，作為開啟大門的九把鑰匙！而那九大神獸，並非是消散在了曆史長河之中，而是以一種特殊的方式，化為了九大禁地的‘界靈’，鎮守著這個宇宙最核心的九條法則本源！”
“原來如此！”林玄心中豁然開朗！
他終於明白了混沌聖典的真正意義！
那不僅僅是一部功法，更是一條……通往宇宙之巔的，無上道途！
“諸位，”林玄的目光，掃過全場，聲音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決絕，“時間緊迫，我們必須立刻行動！父親，師尊，天庭的防禦與整備，便交給你們了！鐵傲師兄，我需要你傾儘神工殿所有資源，為我人皇衛隊與天庭眾將，打造出足以對抗天魔大軍的無上神兵！”
“清雪，暗部的情報網絡，全力運轉！我要知道，上界九大禁地的所有資訊，以及……那域外天魔，在源宇宙的……所有動向！”
“至於我……”林玄的眼中，爆發出璀璨奪目的神光，“我將帶著林柔與寒月，親赴九大禁地，集齊九大神獸本源，喚醒女帝，開啟……混沌之心！”
一場席捲整個上界，乃至諸天萬界的驚天備戰，在林玄的號令之下，轟轟烈烈地展開了！
混沌帝宮的寶庫，被徹底開放，無數沉睡了萬古的奇珍異寶、神功秘法，被儘數取出，分發給天庭眾將。
鐵傲的神工殿，日夜爐火不熄，一柄柄閃爍著大道符文的無上神兵，被源源不斷地鍛造而出。
太初聖主與人皇林天，更是聯手，以整個神霄天庭為陣眼，開始佈下一座足以抵禦至尊攻擊的“周天星鬥混沌大陣”！
整個上界，都彷彿化為了一台高速運轉的戰爭機器，所有力量，都在為了那場即將來臨的、決定整個宇宙命運的終極之-戰，而瘋狂地積蓄著！
而林玄，則冇有絲毫的耽擱。
他知道，剩下的八大禁地，每一處都比歲月神殿更為凶險，其中鎮守的“界靈”，更是上古時期便已存在的恐怖存在，其實力，絕不會低於尊者之境。
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讓自己的實力，再次迎來一次質的飛躍！
他再次進入了太初古塔，這一次，他冇有再闖關，而是直接盤膝坐在了古塔的第九十九層，那片最為接近時間本源的混沌空間之中。
他將從周塵寶庫中得到的所有資源，以及混沌鼎中儲存的磅礴能量，儘數取出！
“混沌道體，吞天噬地！”
他仰天長嘯，他那尊者境九重巔峰的修為，毫無保留地爆發！
整個太初古塔，都因為他這股恐怖的氣息，而劇烈地晃動起來！
他如同一個無底的黑洞，開始瘋狂地吞噬、煉化著周圍的一切能量！
他的修為，也在這一次次的吞噬與煉化之中，再次開始了瘋狂的攀升！
聖主境一重！
聖主境三重！
聖主境五重巔峰！
當古塔之內的又一個十年過去，林玄的修為，已然達到了一個連太初聖主都隻能仰望的、傳說中的……半步至尊之境！
他的混沌道體，也在這十年的苦修之中，徹底大成！
他心念一動，便可在身周，演化出一片真正的“混沌世界”！
世界之內，他便是唯一的創世神！
而此時，距離他與周塵約定的三個月之期，外界，不過是過去了……短短的十天！
當他再次走出古塔之時，他看著那九天之上，依舊在緊張備戰的混沌天庭，眼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自信！
“父親，師尊，天庭，便交給你們了。”
他對著神殿的方向，遙遙一拜。
隨即，他一步踏出，身影便已消失在原地。
這一次，他冇有再乘坐破界神舟。
他隻是簡簡單-單地，撕裂了身前的虛空，帶著林柔與寒月，直接踏入了那充滿了未知與凶險的空間亂流之中。
他的下一個目標，是九大禁地之二，位於上界極東之地，那片埋葬了億萬神魔，充滿了無儘死亡與輪迴氣息的——“輪迴之海”！
與此同時，在無儘虛空的更深處，那道通往“源宇宙”的裂縫背後。
天魔之主那充滿了無儘怨毒與瘋狂的咆哮，響徹了整個黑暗空間。
“廢物！都是廢物！一個小小的下界螻蟻，竟讓本座損失了一具分身！傳我魔旨！喚醒沉睡在‘輪迴之海’的‘墮落佛主’！告訴他，隻要他能將那個身負混沌道體的小子徹底抹殺，本座，便賜予他……永恒的……極樂！”
一場更為恐怖，也更為詭異的驚天殺局，正在那片充滿了死亡與輪迴的禁忌之海，悄然拉開序幕！
而林玄，正帶著他所愛之人，一步一步，踏入這盤由諸天神魔共同佈下的……生死棋局！
他不知道，等待著他的，將會是何等恐怖的敵人。
但他隻知道一點。
無論是誰，無論是神，是魔，還是佛。
敢擋在他麵前，敢傷害他身邊之人。
他，便要讓其……神魂俱滅，永世不得超生！
因為，他，是林玄！是這片天地，唯一的……混沌天帝！
混沌天庭短暫的喘息，是他再也無法承受的奢侈。
一種無言的緊迫感，一種無聲的倒計時，在他靈魂的最深處脈動著。
瑤玨的聲音，如今在他的意識之海中愈發清晰、愈發真實，指引著他的下一步。
“我的第二縷魂魄，”她帶著一絲古老的疲憊解釋道，“被封印在輪迴之海。”
這個名字，迴響著被遺忘紀元的重量和無數靈魂的悲傷。
這是九大禁地中的第二處，一個生死法則變得模糊不清、扭曲不堪的地方。
他所尋找的碎片，即“輪迴”的精髓，由一個擁有難以想象的古老和惡意的存在所守護。
他被稱為墮落佛主，一個曾經慈悲的存在，卻屈服於虛空的終極絕望。
踏出修煉殿，林玄的目光掃過新組織的混沌天庭。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明顯的緊張氣氛，一種勝利後的狂熱與即將來臨的戰爭的嚴峻決心的混合體。
在林天和太初聖主的指揮下，人皇衛隊和太初聖地的精英弟子們已經合併，形成了這支新天軍的骨乾。
鐵傲的神工峰日夜爐火熊熊，錘子敲擊神金的節奏聲如同戰鼓，迴響在九天之上。
從周塵寶庫中掠奪來的靈石山和丹藥河，正以驚人的速度被轉化為強大的戰甲和一次性的攻擊法器。
與此同時，蘇清雪已經完全動員了聽鳳閣龐大的情報網絡，她的命令像無數無形的飛鳥，飛向上界乃至更遠的每一個角落。
林玄在天池邊找到了林柔，她正對著沉睡的寒月輕聲哼著搖籃曲。
小小的女皇，在吞噬了魔君之心-的精髓後，陷入了沉睡，她的身體被一層淡淡的霜氣籠罩，她的力量以一種連林玄都無法完全理解的方式增長著。
“我必須走了，”他輕聲說，聲音裡充滿了不捨。
林柔轉過身，她美麗的眼睛裡充滿了理解和堅定不移的信任。“小心，少爺。”
最後深深地看了一眼他所愛的人，林玄的身體化為一道混沌之光，從天庭消失。
遙遠的，在無儘虛空最深邃、最混亂的角落，便是源宇宙。
那不是一個星辰與光明的宇宙，而是一個充滿負能量、破碎法則和永恒絕望的領域。
在其中心，一座由凝固的死寂宇宙的痛苦雕刻而成的王座上，坐著域外天魔之主。
他的形態模糊不清，一個絕對黑暗的漩渦，無數絕望的眼睛從中凝視著。
“他已經開始行動了，”一個空洞無情的聲音在王座大廳迴響。
天魔之主的無數眼睛轉向說話者。
一朵黑光金蓮在虛空中綻放，蓮花之上，坐著一個沐浴在邪惡、扭曲金光中的身影。
他穿著慈悲佛陀的僧袍，但他的臉卻是一張寧靜殘忍的麵具，他頭後的慈悲光環是一個旋轉的、充滿受苦靈魂的輪子。
這就是墮落佛主。
“鑰匙……和鎖……正在向彼此移動，”天魔之主的聲音隆隆作響，震動著破碎領域的結構。“混沌鼎在尋找九大精髓。”
墮落佛主嘴唇彎成一個與慈悲截然相反的微笑。“輪迴之海是我的領域。生、死、業……都流經我。”
“不要讓我失望，”天魔之主警告說。“混沌之心至關重要。其他一切，皆可犧牲。”
“阿彌陀佛，”墮落佛主吟唱著，這神聖的詞語扭曲成一種深沉的邪惡之聲。“在我的苦海中，眾生平等。他會來的，他會……證得正果。”
黑金蓮花漸漸隱入虛空。
林玄撕裂空間結構，他的旅程帶他經過垂死的星係和由純粹、原始法則編織而成的星雲。
在永恒的虛空中，日子變成了感覺像幾周的時間。
最後，他感覺周圍的現實發生了變化。
上界充滿活力的能量開始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沉的寂靜，一種似乎能吸走生命本身的深沉而不祥的靜止。
在他麵前，一幅新的景象展開了。
那是一片無儘的海洋，但海水不是藍色的，而是一種渾濁、停滯的灰色。
冇有太陽，冇有月亮，冇有星星，隻有一個壓抑的、無色的天空，壓在水麵上。
難以想象的生物的骨骼殘骸——巨大的龍、多頭的神和有翼的惡魔——像怪誕的島嶼一樣從灰色的水中伸出，是-被遺忘戰爭的無聲紀念碑。
這就是輪迴之海，紀元的垃圾場，所有死去的東西最終都會來到這裡安息。
林玄能聽到不存在的風中的低語，那是數萬億死魂的回聲，他們微弱的痛苦、悔恨和絕望的哭聲編織成一種持續的、令人發瘋的嗡嗡聲。
他看到一條河流流入大海，河水是吸收所有光線的漆黑。
那是忘川河，其河水可以洗去神的記憶。
再往裡，一座單一的、破舊的石橋拱在黑河上。
那是奈何橋，無數靈魂曾走過，拋棄了他們的凡塵依戀。
而在大海的中心，所有死亡的潮流彙聚之處，一棵孤零零的、枯萎的菩提樹從一個黑色的骨骼島嶼上長出。
樹下，一個身影在打坐。
林玄走近時，一個聲音打破了永恒的寂靜。
那是一個巨大鐘聲緩慢而憂鬱的敲擊聲。
每一次敲擊似乎都直接敲擊在靈魂上，喚起一個人最深的恐懼、悔恨和悲傷。
每一次敲擊，灰色的大海都會攪動，死者的低語聲變得更大、更絕望。
菩提樹下的身影緩緩抬起頭。
他的眼睛是閉著的，但林玄感覺到一種目光，看到的不是他的身體，而是束縛著他過去、現在和未來的業力鎖鏈。
“又一個迷失的靈魂來到了苦海岸邊，”墮落佛主的聲音迴響著，平靜而慈悲，卻充滿了一種絕對絕望的暗流。
鐘聲的敲擊聲加劇了。
一道金光，燦爛而神聖，開始從墮落佛主身上散發出來，遍佈灰色的大海。
但這不是救贖之光。
那是一種照亮一個人存在中每一個缺陷、每一樁罪過、每一個軟弱時刻的光，將痛苦和悔恨放大了千倍。
那是一種通過絕對毀滅來承諾解脫的光。
“放下你的掙紮，”佛主的聲音低語著，充滿了一種可怕的、誘人的邏輯。“你的追求毫無意義。你所愛的人不過是短暫的幻象。一切皆苦。擁抱虛空。擁抱真正的涅槃。”
死者的低語在林玄的腦海中變成了震耳欲聾的咆哮，迴應著佛主的話。
放手吧。一切都毫無意義。你的父親會死。女皇永遠不會回來。你的愛人會化為塵土。一切都是徒勞的。
林玄感到自己的決心動搖了，他的記憶開始消退，他戰鬥的意誌像沙子一樣從指間流失。
他看著自己的手，有那麼一刻，他甚至記不起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
他到底在為什麼而戰？
一切都會結束。每個人都會死。
為什麼要抵抗不可避免的命運？
“不。”
這個詞隻是一個低語，一個在絕望颶風中反抗的微光。
但它來自他存在的根源。
他想起了林柔溫柔的微笑。
他想起了寒月天真的依賴。
他想起了蘇清雪堅定的犧牲。
他想起了瑤玨驕傲而孤獨的眼神。
他想起了他父親堅定不移的希望。
這些不是幻象。
它們是他的錨。它們是他的真理。
“我的道，”林玄說，他的聲音變得更強、更清晰，穿透了絕望的喧囂，“不是由你來評判的。”
他向前邁出一步，他腦海中的混沌低語聲安靜了下來。
他又邁出一步，誘人的金光黯淡了下來。
他邁出第三步，鐘聲的敲擊聲
faltered。
墮落佛主終於睜開了眼睛。
那不是慈悲佛陀的眼睛。
那是兩個黑洞，旋轉的、絕對虛無的漩渦，隻承諾著湮滅。
“可惜了，”墮落佛主歎了口氣，聲音像是星係在研磨。“如此堅韌的靈魂，將會是我苦海中一個最精美的收藏品。”
他緩緩舉起一隻手，整個輪迴之海開始攪動，升起形成百萬隻幽靈之手，都向林玄伸來。
林玄隻是舉起自己的手作為迴應。
在他的掌心，混沌鼎靜靜地旋轉著，一個在幻象和絕望世界中的絕對現實點。
“我為鳳凰精髓而來，”林玄聲明，他的聲音平靜而堅定。
“你來此，是為了成為偉大寂靜的一部分。”
百萬隻幽靈之手猛撲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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