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聖體,從孃胎開始稱霸諸天 第265章 要是不懼開戰,自可派兵來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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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麟執壺的手停在半空,饒是他心性再沉穩,也被月傾寒這話弄得愣在了原地。
他抬眼,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小丫頭。
隻見她赤金色的眼眸裡,帶著一絲生怕被拒絕的緊張,小臉因激動而微微泛紅。
先前那點囂張氣焰早已蕩然無存,隻剩下為了蟠桃豁出去的悲壯。
江麟心底失笑,這個月神宮的小師姐,挺有意思的。
為了口腹之慾,什麼都豁得出去。
他緩緩將茶壺放下,瓷底與石桌接觸,發出清脆的聲響。
在這寂靜的庭院裡,顯得格外清晰。
月傾寒的心,也跟著這聲響跳了一下。
“師姐身份尊貴,屈尊降貴扮作我的侍衛,隻怕委屈了師姐。”江麟緩緩開口,語氣裡帶著一絲為難。
月傾寒把頭搖得像撥浪鼓:“是我自己願意的,修仙之人,不拘小節!”
她生怕江麟不答應,連忙表決心。
江麟眼底掠過一絲極淡的笑意,稍縱即逝。
他沉吟片刻後,滿臉為難地開口道:“既然師姐執意如此,那……也罷。”
月傾寒聞言,眼眸瞬間亮了起來,驚喜之色溢於言表。
“不過……”江麟話鋒又是一轉。
月傾寒剛放下的心,立刻又提了起來,眼巴巴地望著他,像是在等待最終的審判。
“既然要扮,就必須打扮得像一些。”
江麟看著她,語氣平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在外人麵前,需要謹守侍衛本分,不可逾越。”
“不知道師姐,能不能做到?”
月傾寒此刻,滿腦子都是蟠桃的香甜,忙不迭地應承:“你放心,我能做到。”
“如此甚好。”江麟點了點頭,算是將此事敲定下來。
他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口,狀似無意地補充道:“對了,既是侍衛,這身裝扮也需換換。”
月傾寒一愣,低頭看了看自己這一身鮮豔亮眼的行頭,這可是她最喜歡的打扮。
但想到瑤池仙會和那九千年一熟的蟠桃,她咬了咬牙:“……換!”
“還有,”江麟放下茶杯,目光平靜地看著她,“既是我的侍衛,在抵達瑤池,身份揭曉之前,一切需聽我吩咐,不可任性妄為,更不可隨意展露仙帝修為,引來不必要的關注。你可能遵守?”
月傾寒小臉皺成了一團,不能隨便打架,還要聽從這個比自己還小的師弟吩咐。
這感覺……著實有些憋屈。
不過,為了蟠桃,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深吸一口氣,像是做出了什麼重大犧牲般,重重點頭:“好,我一定遵……遵守。”
江麟臉上終於露出一絲淺淡的笑意:“那便如此說定了。”
“師姐且在帝宮,小住一兩個月。”
“等我處理完手頭上的事務,便帶師姐,一起動身前往中洲仙域。”
……
……
兩個月後,流雲帝宮深處。
江麟正於靜室中推演功法,周身道韻流轉,氣息淵深似海。
這兩個月他並未虛度,除了處理必要的政務,更多時間都在沉澱自身,穩固修為。
就在這時,靜室外傳來紀昊恭敬的聲音:“帝尊,北莽帝族遣使求見。”
北莽帝族?
江麟緩緩睜開眼眸,眼底閃過一絲瞭然。
東荒易主,楚家敗亡,周邊勢力不可能一直沉默。
南嶺半個月前,剛派來了求和的使者。
妄想通過幾件仙寶,和自己握手言和,將之前攻打流雲帝城的恩怨一筆勾銷。
如今,這向來野心勃勃的北莽女帝,也終於坐不住了嗎?
他身形微動,已出現在帝宮主殿的禦座之上。
“宣他們進來。”
片刻後,一名身著玄黑鐵甲、身材魁梧的壯漢,在紀昊的引領下,龍行虎步般踏入大殿。
他目光銳利如鷹,周身散發著久經沙場的煞氣。
修為赫然是大羅金仙巔峰,隻差半步便可踏入仙帝之境。
此人乃是北莽女帝座下悍將,拓跋闊。
拓跋闊聲音洪亮,抱拳行禮,動作乾脆:“北莽使臣,拓跋闊,見過東荒帝尊!”
他銳利的目光,毫不避諱地直視禦座上的江麟。
他奉女帝之命前來,首要任務便是摸清這位新任東荒之主的底細。
一個能覆滅楚家、年僅十歲便登臨帝位的孩童,無論背後有何等依仗,其本身都足以引起任何勢力的警惕。
江麟神色不變,平淡開口:“拓跋將軍遠道而來,所為何事?”
拓跋闊咧嘴一笑,帶著幾分蠻悍之氣:“帝尊快人快語,那麼末將也就不繞彎子了。”
“我北莽與東荒毗鄰,帝尊新立,我朝女帝特命末將前來道賀。”
“同時,也想問問帝尊,對於兩國邊境,那三處素有爭議的混沌隕鐵礦,有何看法?”
他直接拋出了,一個敏感且實際的問題。
這既是試探江麟的態度,也是試探他的魄力與實力。
混沌隕鐵是煉製仙寶的重要材料。
那三處礦脈儲量豐富,曆來是東荒和北莽摩擦的焦點。
當年楚家主宰東荒之時,兩家為了這三處礦脈,連年交戰,死傷無數。
如今,東荒換了主人,加上東荒新主年紀小,又和南嶺有過節,無暇兩線作戰。
因此北莽女帝覺得,此刻正是厘清那些礦脈歸屬的好時機。
江麟聞言,眉頭微微皺起:“不過三處礦脈罷了,你們北莽女帝要是不懼開戰,自可派兵來取。”
這話說得輕描淡寫,卻讓整個大殿的溫度彷彿驟然降低。
拓跋闊臉上的蠻悍笑容瞬間僵住。
他預想過江麟的各種反應,或是推諉,或是強硬拒絕,萬萬冇想到會是這般強硬的回答。
這完全冇將北莽的威脅,放在眼裡。
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怒火,聲音沉了下來:“帝尊此言,未免太過托大!
“我北莽鐵騎,縱橫北莽仙域未嘗一敗!”
“那三處礦脈,原本就屬於我北莽,楚家雖然強行將其奪走,卻也未能完全掌控。”
“帝尊初登大位,根基未穩,莫非真要為此與我北莽兵戎相見?”
話語中已是**裸的威脅,煞氣不自覺地從他身上瀰漫開來,試圖給眼前這年幼的帝尊施加壓力。
就在這時,一個帶著明顯不耐煩和睏意的聲音。
從大殿側後方傳來:“吵什麼吵……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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