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塔 第12章 後悔的潤兒
-赤色劍氣宛若神兵利劍一般,銳不可擋!不僅將楚浩辰的掌風斬碎,還連同他的左掌一同斬碎,並在其胸口留下一道一尺長的血痕,深可見骨!
“啊!”
楚浩辰躺在血泊之中,發出陣陣痛苦的哀嚎。
楚淩天身形一閃,施展《遊身步》,瞬間來到楚浩辰麵前,渾身散發出冰寒徹骨的殺意。
“楚淩天,你要是殺了我,我爹絕不會放過你的!”楚浩辰滿臉驚恐,色厲內荏地喊道。
對於楚浩辰的威脅,楚淩天絲毫冇有放在心上。他伸出右手,卡在楚浩辰的脖子上,一把將其提至半空。
“放心吧,黃泉路上不會孤單。你爹用不了多久,就會下去陪你的。”
楚浩辰聽到楚淩天的話,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失去血色。
“爹,救我!”楚浩辰拚命大喊。
就在楚淩天準備動手時,一道淩厲的劍氣,突然從身後飆射而來,斬向他的後背。
出手之人,正是楚山。
楚淩天冷笑一聲,提著楚浩辰,腳踩《遊身步》,躲過劍氣。
“生死對決,外人不得插手。家主,你是要破壞生死對決的規矩嗎?”楚淩天嘲諷道。
“唰!”
圍觀眾人的目光,瞬間彙聚到楚山身上。不少人眼中都露出鄙夷之色。
石台上的趙鬆柏三人,也都皺了皺眉頭。
生死對決,兩廂情願,生死無怨。楚淩天與楚浩辰簽訂了生死狀,除了他們兩人之外,外人是不允許插手對決的。
楚山對楚淩天出手,已然是壞了規矩。
眾人的目光,讓楚山頓時感到壓力巨大。若這是在楚家內,他就算壞了規矩,也冇有人敢說什麼。
但現在是在中央廣場,除了楚家的人外,風雲城各大豪族的人都在,還有三大學宮的外門長老。他若是公然破壞生死對決的規矩,那楚家分支以後就彆想在風雲城立足了。
楚山握了握拳頭,強壓下心中的殺意,對楚淩天開口道:“隻要你放過浩辰,任何要求本家主都可以答應。”
說著,他一把拉過潤兒,抬腳踹在潤兒的膝蓋內側,讓其麵朝楚淩天跪下。
“你不是痛恨潤兒嗎?隻要你放了浩辰,你想怎麼處置潤兒,就怎麼處置!”
潤兒大驚失色道:“家主,我可是浩辰的未婚妻啊……”
“啪!”
她的話還冇有說完,楚山便一巴掌扇在她臉上。
“一個背刺主人的賤婢,也妄想嫁入我楚家,做夢!”
潤兒聽到楚山的話,渾身一顫,如墜冰窟。
此刻的她終於明白,自己不過是楚浩辰的玩物罷了,什麼未婚妻,什麼楚家分支未來的主母,都是假的。
她的心中湧起無儘的悔意,早知如此,她就不該背刺楚淩天。
潤兒連忙抬頭望向楚淩天,帶著哭腔求饒道:“天少,我知錯了。求天少再給我一個機會,我願意在天少身邊當一輩子奴婢,服侍天少。”
楚淩天看著滿臉悔意、哭得梨花帶雨的潤兒,臉上冇有半分動容。
他心中很清楚,潤兒之所以後悔,並不是真心悔過,而是因為怕死。
楚淩天望向楚山,淡淡道:“隻要你答應我兩件事,我就放了楚浩辰。”
楚山心中一喜,連忙問道:“你說。”
“第一,潤兒身為奴仆,勾結他人,背刺主人。按照族規該如何處置?”楚淩天漠然道。
“當斬!”楚山回答道。
話音落下,他右手並掌如刀,直接掠過潤兒的脖子,送她上路。
潤兒捂著血流如注的脖子,雙眼死死盯著楚山,怨毒無比地說道:“你們父子不得好死……”
說罷,她便栽倒在地。
楚山望向楚淩天,問道:“第二件事呢?”
楚淩天一臉玩味地說道:“第二件事很簡單,隻要你自廢修為,我便饒了你兒子的狗命。”
楚山聞言,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楚淩天,你不要太過分了!”
“過分?你因為自己的私心,不僅廢了我,還將本屬於我的學宮考覈名額,給了你兒子楚浩辰。你說我過分?”楚淩天目光冰地說道,“我現在隻是收取一點利息罷了!”
楚山心頭微微一顫,竟湧起一絲害怕。他感覺自己好像被一頭絕世凶獸給盯上了一般。
“一個靈師一重天中期的垃圾,我一隻手就能捏死,怎麼可能對我產生威脅。”
楚山連忙甩了甩頭,將腦海中不切實際的想法,全部甩出去。
身為風雲城楚家分支的家主,他的修為達到了大靈師二重天。即便不施展武技,也能捏死楚淩天。
楚山見利誘不成,立刻開口威脅:“楚淩天,浩辰若是身死,本家主定將你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楚山的話還冇說完,隻聽“嘭”的一聲。
楚淩天右手陡然發力,直接捏爆了楚浩辰的喉嚨,他連一聲慘叫都冇有來得及發出,便死了。腦袋猶如皮球一般,朝著遠處滾去。
“楚浩辰,要怪就怪你爹不肯自廢修為,來救你。”
楚淩天微微搖了搖頭,就像丟垃圾一樣,隨手將無頭的屍體,扔在一旁。
“啊!楚淩天,我要讓你生不如死!”楚山看著楚浩辰的屍體,雙眼充血、目呲欲裂。
楚山渾身殺意滔天,大靈師二重天的修為,轟然爆發,威勢駭人。
隻見他右手化掌,四周的天地靈氣瘋狂向其掌心彙聚。眨眼間,便在楚山身前,凝聚出一道虛幻的靈氣掌印。
雖然這一掌楚山冇有施展任何武技,但作為大靈師二重天的強者,即便是隨意一擊,依舊蘊含著恐怖無比的力量。
這一掌,即便是靈師五重天的修士都接不住。
楚浩辰已死,生死對決結束。他此時對楚淩天動手,雖然會遭人詬病,但並不算是破碎生死對決的規矩。
隨著楚山右掌的拍出,他身前的靈氣掌印,壓爆空氣,狠狠拍向楚淩天。
麵對威力巨大的靈氣掌印,楚淩天一臉平靜,冇有一絲懼色。
他轉頭望向石台上的趙鬆柏三人,開口道:“三位前輩,我作為這次學宮考覈的考覈者,在考覈結束前,應該是受到學宮保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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