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之光：跨越次元的奧特傳奇 第17章 霧中獠牙與殘光反擊
鹹澀海風如砂紙般刮過卡歐斯形態的銀色軀體，林越蜷縮在鏑矢群島北麓的斷崖裂縫中，混沌核心每一次搏動都帶來鑽心的灼痛。距離掙脫混沌之首控製已過去三小時，體表流淌的暗紫色能量流逐漸穩定，但人類意識與病毒指令的撕扯從未停歇——就像有兩把刀在腦髓裡反複切割，一邊嘶吼著“消滅高斯”，一邊尖叫著“活下去”。
“嘀嗒……嘀嗒……”
崖壁滲水落在肩甲的脆響突然被尖銳的電子音覆蓋。林越猛地抬頭，混沌感知瞬間鋪開：東北方向八公裡處，一架銀灰色偵察機正低空掠過海麵，機翼下的探照燈在霧中劃出兩道慘白的光柱。機身上“src”的紅色標識如同烙印，刺痛了他的視網膜。
是eyes隊的特洛伊偵察機。根據穿越前的記憶，這型號的戰機裝有九種光譜探測器，甚至能捕捉到混沌能量的量子殘留。林越下意識蜷縮身體，將自己更深地擠入裂縫，同時強迫紊亂的能量流收斂——但左臂的暗紋仍在不受控地閃爍，那是剛才複製「黑暗巴斯特」時留下的能量印記。
偵察機的引擎聲越來越近，探照燈的光斑在崖壁上緩慢掃過。林越的心臟狂跳，不是因為恐懼，而是源於混沌核心的本能興奮——病毒指令正催促他摧毀這架“乾擾者”。他死死咬住牙關，舌尖嘗到鐵鏽般的血腥味，人類意識在做最後的抵抗：“不能暴露，至少現在不能。”
就在光斑即將掃過裂縫的前一秒，海麵突然掀起十米高的巨浪。黑色的觸手從浪濤中猛地竄出，精準纏住了特洛伊偵察機的尾翼。金屬扭曲的刺耳聲響徹霧空，偵察機如同斷線的風箏般撞向遠處的礁石，爆炸的火光短暫照亮了霧幕中那隻通體漆黑的怪獸——卡歐斯分殖體，體型雖隻有原版尼爾德藍特的三分之一，卻長著七隻閃爍紅光的複眼。
“是混沌病毒的新個體？”裂縫中，林越瞳孔驟縮。混沌感知清晰地捕捉到這隻分殖體的能量特征——與自己同源，卻更加狂暴，就像未被馴服的野獸。更詭異的是，它似乎並非衝著偵察機來的，那雙複眼正透過濃霧，死死鎖定著裂縫的方向。
分殖體的移動沒有任何聲響，黑色軀體在濕滑的礁石上滑行，留下一道道黏液軌跡。林越緩緩起身，右手下意識地按在胸口——那裡的混沌核心正劇烈跳動，既渴望吞噬同類的能量，又對這陌生的分殖體充滿警惕。
“吼——”
分殖體突然加速，七道紅色射線從複眼中射出，瞬間將林越藏身的裂縫炸成齏粉。碎石飛濺中，林越的身影已出現在三米外，銀灰色軀體在霧中劃出一道殘影。他沒有選擇硬接攻擊——混沌核心的灼痛還未消退，貿然動用能量隻會加劇反噬。
但逃跑顯然不是辦法。分殖體的速度遠超預期，第二波射線接踵而至，目標直指他的右腿關節。林越猛地轉身，利用不規則的規避動作避開攻擊，同時混沌感知全開，搜尋著周圍的環境：左側是百米高的斷崖，右側是深不見底的暗礁區，唯一的生路似乎隻有正前方那片被濃霧籠罩的紅樹林。
“必須反擊。”林越的眼神逐漸堅定。穿越前看奧特曼時積累的戰鬥常識開始運轉：卡歐斯病毒的分殖體通常有能量核心，雖然不如本體堅硬，但一旦摧毀就能瞬間瓦解其形體。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回憶剛才複製「黑暗巴斯特」時的感覺——高斯的內巴斯塔光線殘留如同火種，在混沌核心的壓迫下扭曲變形，最終凝聚成帶著暗紫色光暈的破壞效能量。
分殖體再次發起衝鋒，這次它沒有使用射線，而是將身體蜷縮成刺球，帶著刺耳的破空聲撞來。林越側身避開的瞬間，右手突然抬起，暗紫色能量在掌心凝聚成不穩定的光團。混沌核心的灼痛驟然加劇，彷彿有無數根針在紮刺，但他死死咬住牙關，將光團朝著分殖體暴露的側腹擲出——
“黑暗巴斯特！”
低喝聲中，光團拖著扭曲的軌跡命中目標。沒有預期中的爆炸，暗紫色能量如同毒液般滲入分殖體的軀體，所過之處，黑色麵板迅速結晶、剝落。分殖體發出痛苦的嘶鳴，身體在地上瘋狂翻滾，七隻複眼同時熄滅。
林越沒有追擊，而是轉身就往紅樹林狂奔。他很清楚這記攻擊的威力——30的削弱讓「黑暗巴斯特」隻能重創而非擊殺，更重要的是，能量爆發已經暴露了位置。身後果然傳來了引擎的轟鳴聲，這次不是一架，而是三架——兩架泰克雷霆1號戰機正從東西兩個方向包抄，機翼下的導彈發射巢已經開啟。
“發現混沌反應！能量特征與此前襲擊高斯的個體一致！”
通訊頻道的聲音透過戰機的擴音器傳出，林越甚至能聽到飛行員急促的呼吸聲。他猛地竄入紅樹林，利用密集的樹乾規避雷達鎖定。泰克雷霆1號的機炮在身後炸開一連串泥坑，彈片擦過肩甲，留下一道火星。
紅樹林深處彌漫著腐爛樹葉的腥氣，林越蜷縮在一棵千年紅樹的樹洞裡，混沌能量收斂到極致，幾乎與周圍的黑暗融為一體。戰機的轟鳴聲在頭頂盤旋片刻後逐漸遠去，但他知道eyes隊不會善罷甘休——流隊長的謹慎在高斯tv裡早有體現，他們一定會留下監視力量。
混沌核心的灼痛慢慢緩解，林越開始複盤剛才的戰鬥。複製的「黑暗巴斯特」比預想中更難控製，能量輸出極不穩定，而且每使用一次，混沌核心對意識的侵蝕就加深一分。他抬起右手，掌心還殘留著暗紫色的微光，那是高斯的光之能量與混沌能量尚未完全融合的證明。
“必須找到穩定能量的方法。”林越皺緊眉頭。穿越前的記憶突然閃過一個片段：鏑矢群島的廢棄礦洞曾發現過能抑製混沌能量的礦石。但具體位置記不清了，隻記得在群島西側的山脈深處，靠近舊火山口的地方。
就在他準備起身探查方向時，混沌感知突然捕捉到一絲異常的光能波動。不是eyes隊的武器能量，也不是混沌能量，而是一種溫和卻極具穿透力的光芒——如同月光灑在平靜的湖麵，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
林越猛地轉頭，透過樹乾的縫隙望去。霧幕中，一道銀色的身影正懸浮在半空，藍白色的紋路在體表流淌，胸前的彩色計時器緩慢閃爍。即使隔著五十米的距離，林越也能感受到那股熟悉的氣息——高斯奧特曼，月神模式。
心臟瞬間提到了嗓子眼。林越下意識地想要逃跑，但高斯的動作卻讓他停住了腳步——這位慈愛的巨人沒有擺出戰鬥姿勢，反而緩緩伸出右手，掌心綻放出柔和的藍光。那光芒落在周圍的紅樹林上，被炮彈炸傷的樹乾竟開始緩慢癒合。
“你不是純粹的混沌。”
溫和的聲音直接傳入腦海，不是通過聽覺，而是能量的共鳴。林越的混沌核心劇烈跳動起來，一半是本能的敵意，一半卻被這股光芒安撫著。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高斯的能量中沒有絲毫惡意，反而帶著一種探尋與悲憫。
“為什麼不攻擊我？”林越的聲音沙啞，這是他穿越後第一次與奧特曼對話。
高斯沒有回答，隻是緩緩靠近了一些，藍光範圍擴大，籠罩了整個樹洞。林越突然感覺到混沌核心的灼痛減輕了許多，人類意識的壓製力在增強。但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了怪獸的嘶吼聲——不是剛才的分殖體，而是更加龐大的能量反應。
高斯的表情瞬間變得凝重，他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又回頭看了看樹洞中的林越，猶豫了片刻後，留下一道藍色的光粒便轉身飛走。林越伸手接住那枚光粒，它落在掌心的瞬間，化作一道暖流滲入混沌核心，原本狂暴的能量竟奇跡般地穩定了下來。
怪獸的嘶吼聲越來越近，林越不再猶豫，立刻朝著西側山脈狂奔。高斯的出現讓他意識到一個關鍵問題：混沌之首已經開始派遣更多的分殖體來清理他這個“叛徒”，繼續留在紅樹林遲早會被包圍。
穿過一片布滿碎石的荒灘，西側山脈的輪廓在霧中逐漸清晰。山體上布滿了廢棄的礦道入口，鏽跡斑斑的鐵軌延伸進黑暗的深處，空氣中彌漫著硫磺與礦石的混合氣味。林越的混沌感知掃過這些礦道，最終停留在最深處的一個入口——那裡的能量波動最弱，甚至能隱約感覺到一絲抑製混沌能量的氣息。
礦道入口被坍塌的石塊堵塞了大半，林越走上前，右手凝聚起少量混沌能量，小心翼翼地將石塊擊碎。他沒有使用「黑暗巴斯特」，擔心能量波動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清理出僅容一人通過的缺口後，他彎腰鑽了進去。
礦道內部漆黑一片，但混沌感知讓林越能清晰地“看”到周圍的環境。牆壁上鑲嵌著一種暗綠色的礦石，散發著微弱的能量波動，正是這種波動在抑製著混沌核心的躁動。林越沿著礦道往裡走，越深入，礦石的密度越大，混沌核心的灼痛也越來越輕。
大約走了半個小時，礦道突然開闊起來，形成一個巨大的地下空洞。空洞中央有一個深不見底的礦坑，周圍散落著廢棄的采礦裝置，鏽跡斑斑的傳送帶如同巨蟒般蜿蜒在角落裡。林越走到礦坑邊緣，混沌感知向下延伸，突然捕捉到了熟悉的能量反應——不是混沌能量，而是剛才襲擊他的分殖體的氣息，而且不止一隻，至少有三隻。
“看來這裡不止我一個‘客人’。”林越眼神一冷。他沒有貿然下去，而是轉身躲到一台廢棄的破碎機後麵，混沌能量再次收斂。礦坑底部傳來分殖體的嘶鳴聲，還有石塊滾動的聲響，似乎在爭鬥著什麼。
就在這時，口袋裡的光粒突然亮起。林越掏出一看，高斯留下的藍光正在閃爍，而且頻率越來越快。他立刻意識到不對勁——這不是簡單的能量穩定器，更像是一個訊號發射器，或者說，是一個定位器。
“該死！”林越低聲咒罵。不是因為被高斯追蹤而憤怒，而是因為他突然想明白了：高斯的出現或許不是偶然，這位巨人可能早就察覺到了混沌核心中的異常，剛才的示好既是試探，也是標記。而現在，這個標記正在引來麻煩。
礦洞入口處突然傳來了戰機引擎的轟鳴聲，緊接著是流隊長沉穩的聲音，透過擴音器傳遍整個空洞：“裡麵的混沌個體，我們知道你在那裡。高斯奧特曼已經證實你沒有主動攻擊人類的意圖，出來談談。”
林越靠在破碎機上，眉頭緊鎖。出去談判？風險太大，誰知道eyes隊有沒有準備針對混沌能量的武器。但不出去，遲早會被堵在這個礦洞裡，而且礦坑底部的分殖體隨時可能上來。
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礦坑底部突然傳來劇烈的爆炸聲。三隻分殖體的嘶鳴聲瞬間拔高，緊接著，一道暗紫色的能量光束衝破礦坑，擦著林越的頭頂掠過，擊中了上方的礦道頂部。碎石如雨般落下，整個空洞開始劇烈搖晃。
“看來不用我做選擇了。”林越眼神一凝，右手再次凝聚起暗紫色的能量。礦坑底部，三隻分殖體正互相攻擊，而它們的目標似乎是礦坑中央的一塊巨大礦石——那塊礦石散發著比周圍更強的抑製能量，暗綠色的光芒在黑暗中格外醒目。
崩塌的碎石阻斷了礦道入口，流隊長的聲音被掩埋在轟鳴聲中。林越沒有回頭，而是縱身躍入礦坑。下降過程中，混沌感知鎖定了三隻分殖體中體型最大的那隻——它的能量波動最強，顯然是首領。
“黑暗巴斯特！”
暗紫色能量光束再次爆發，這次林越刻意控製了能量輸出，將削弱後的威力精準控製在“重創”級彆。光束命中分殖體首領的側腹，後者發出痛苦的嘶鳴，身體踉蹌著撞在礦坑壁上，壓垮了一片廢棄的支架。
另外兩隻分殖體立刻調轉方向，七道紅色射線同時射向林越。他在空中一個翻滾，避開攻擊的同時，雙腳精準地落在礦坑中央的巨大礦石上。礦石表麵的暗綠色光芒突然暴漲，林越隻覺得混沌核心傳來一陣清涼，之前使用能力的疲憊感瞬間消失了大半。
“這礦石果然有用！”林越心中一喜。他立刻意識到，這塊礦石就是穩定能量的關鍵。但分殖體不會給他太多時間——首領已經恢複過來，三隻分殖體呈三角之勢包圍了礦石，複眼中閃爍著貪婪的紅光。它們不是為了攻擊他，而是為了搶奪這塊礦石。
林越瞬間明白了混沌之首的意圖。這些分殖體的任務不僅是清理他，還要回收能抑製混沌能量的礦石，防止其成為對抗混沌病毒的武器。而這也意味著，src很可能已經知道了礦石的作用，高斯的出現或許就是為了保護這裡。
“不能讓它們拿走礦石。”林越眼神變得堅定。不是出於什麼高尚的理由，而是基於最基本的生存邏輯——如果礦石被混沌之首銷毀，他就失去了穩定能量的唯一希望。而且，保護這塊能對抗混沌的礦石，某種意義上也是在向“光”靠近。
他猛地從礦石上躍起，主動衝向分殖體首領。這次沒有使用「黑暗巴斯特」，而是利用混沌能量強化身體，一拳砸在首領的複眼上。紅色的黏液飛濺，首領發出淒厲的嘶鳴，身體向後退縮。另外兩隻分殖體立刻撲上來，林越側身避開，同時抓住其中一隻的觸手，將它猛地甩向另一隻。
兩隻分殖體撞在一起，發出沉悶的聲響。林越趁機落在首領的背上，雙手抓住它的肩甲，混沌能量順著指尖滲入——他在嘗試用混沌能量乾擾對方的核心，就像混沌之首曾經對他做的那樣。
首領瘋狂地扭動身體，試圖將林越甩下來。林越死死抓住不放，混沌核心的灼痛再次襲來，但他咬牙堅持著。終於，首領的動作慢了下來，體表的黑色麵板開始結晶，七隻複眼同時熄滅。
解決掉首領，剩下的兩隻分殖體已經失去了鬥誌，轉身想要逃跑。林越沒有追擊，他很清楚自己的狀態——連續使用混沌能量已經讓意識開始模糊，再戰鬥下去很可能被病毒指令掌控。他走到礦石前，伸出右手輕輕撫摸著表麵的暗綠色紋路，清涼的能量再次湧入體內，混沌核心的躁動終於平息下來。
礦坑頂部的崩塌還在繼續，碎石不斷落在周圍。林越抬頭望去，混沌感知捕捉到礦道入口處傳來的光能波動——不是eyes隊的武器能量，而是高斯的光芒。這位慈愛的巨人正在用自己的能量支撐著即將崩塌的礦道，為裡麵的人爭取時間。
“為什麼要幫我？”林越喃喃自語。
沒有回答，但高斯的光芒越來越亮，礦道的崩塌速度明顯減慢了。林越看著那道透過碎石縫隙灑進來的藍光，心中第一次對“奧特曼”這個存在產生了超越記憶的認知——他們的光，真的能照亮黑暗中的每一個角落。
他不再猶豫，轉身走向礦坑深處的另一條通道。根據混沌感知的探測，這條通道通往山脈的另一側，或許能避開eyes隊的封鎖。臨走前，他回頭看了一眼那塊巨大的礦石，暗綠色的光芒在黑暗中閃爍，如同黑暗中的燈塔。
“我會回來的。”
留下這句話，林越的身影消失在通道的黑暗中。礦坑頂部，高斯的光芒依舊在支撐著崩塌的岩石，藍白色的身影在霧幕中若隱若現，胸前的彩色計時器緩慢而堅定地閃爍著。而在礦道入口處，流隊長看著螢幕上逐漸遠去的混沌能量訊號，若有所思地按下了通訊器：“取消攻擊指令，繼續監視，不要驚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