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房被設計師改了智慧管家,我和未婚夫提出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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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客廳裡一趟趟收拾東西,每一樣物品都勾起回憶。
這個抱枕是我倆一起逛街時買的,那套餐具是他說想學做飯時精心挑選的。
五年的感情,竟然積攢了這麼多雜物。
我把屬於我一件件打包,封箱,叫快遞寄去琳琳家。
整個過程裡,沈向安除了每天晚上九點準時打來一個電話,其餘時間全部失聯。
而我知道,掛斷電話的他,正和喬心悠在我們的婚床上翻雲覆雨。
我甚至自嘲地想,他是不是就喜歡喬心悠比我經驗老道?
他們這種不管不顧的癡纏,反倒給了我最大的便利。
當我清空房子裡最後一件屬於我的物品後,我撥通了雙方父母的電話。
「爸,媽,婚房都弄好了,明天請你們過來看看。」
第二天,我帶著我爸媽、我哥,還有沈向安的父母,站在這扇熟悉的門前。
我媽還在興奮地跟親家母描繪著婚禮的細節。
我麵帶微笑,輸入密碼。
「嘀—」
清脆的開鎖聲,屋內的人被驚動了。
沈向安隻裹著一條浴巾就衝了出來,臉上帶著被吵醒的不耐。
當他看到門口站著的兩家人和我時,整個人僵在原地。
「爸媽?」
「你們怎麼來了?」
沈母臉上的笑容僵住了,詫異地打量著他:
「你不是出差嗎?怎麼在這裡?還不穿衣服?」
她看向我,再看看兒子慌亂的樣子,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沈向安眼神躲閃,語無倫次:
「我我昨晚提前回來,太累就在這兒睡了,剛洗完澡。」
我哥是男人,他已經察覺到了空氣裡不正常的曖昧氣息。
在沈向安下意識想用身體擋住臥室門的瞬間,我哥一個箭步衝了過去。
「滾開!」
房門被猛地推開,裡麵立刻傳來女人驚恐的尖叫。
緊接著,是我哥震怒的咆哮。
「他媽的沈向安,你居然敢出軌!」
兩家人都衝進了臥室。
眼前的一幕,讓所有喧囂都靜止了一瞬。
喬心悠慌亂中扯過被子裹住身體,頭髮淩亂,臉上還掛著未褪儘的潮紅。
床上散落著她的內衣和沈向安的西褲襯衫。
空氣裡混雜著香水、汗水和某種不可言說的腥甜。
一切,都昭示著剛剛那場翻雲覆雨的激烈。
「畜生!」
我媽最先反應過來,指著沈向安的鼻子破口大罵,
「你這個畜生!你對得起我們家望舒嗎?」
我爸鐵青著臉,攥緊的拳頭咯咯作響。
我哥更是怒火攻心,青筋暴起的拳頭砸到沈向安臉上。
「你他媽還是人嗎?在婚房裡乾這種事?」
我哥的怒吼震得人耳膜生疼。
我隻是淡淡地站在門口,看著這場我親手導演的鬨劇,輕聲開口。
「沈向安,我們分手吧。」
我媽立刻站到我身邊,像一頭護崽的母獅,對著沈家父母怒斥:
「對,分手!你們沈家真是欺人太甚了!」
「不是的!阿姨!這是個誤會!」
沈向安試圖解釋,聲音慌亂,「我能解釋!」
拿什麼解釋?
解釋床上那個連衣服都冇穿的女人是誰嗎?
喬心悠在一旁瑟瑟發抖,抓起衣服想穿,卻被回過神的沈母一把拽住頭髮。
「啊——」
「你這個不要臉的老女人!為什麼要勾引我兒子!你說啊!」
沈母尖利的指甲幾乎要嵌進喬心悠的頭皮裡。
婚前鬨出這種醜聞,丟的是他們沈家的臉。
可她更不甘心,兒子的婚事,竟然會毀在這麼一個又老又普通的女人手裡。
喬心悠被打得嗚嗚直哭,望向沈向安:「向安,救我」
沈向安卻看都不看她一眼。
他「撲通」一聲,直直跪在我麵前。
「我該死,望舒,都是我的錯。」
他滿臉悔恨,眼裡閃著希翼的光,
「但你能不能彆不要我?」
我垂眼看著他,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你臟了,沈向安。」我冷漠地說,「我不想要了。」
他紅了眼眶,嗚嚥著搖頭:「冇有,我冇有,望舒」
他想說什麼?他冇有臟?還是他冇有出軌?
這時,客廳裡那個被我提前啟動的智慧管家,再次響起了甜膩的女聲。
「主人,剛纔床上是不是太激烈了呀?小悠已經幫你準備好洗澡水了哦。」
沈向安的臉,瞬間一片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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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身想走,這個充滿背叛氣息的房間,多待一秒都讓我作嘔。
裙襬卻被猛地拽住。
沈向安跪在地上,死死抓著我的衣服,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望舒,求求你,我隻是犯了一次錯!我會改的,真的會改的!」
他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砸在我的鞋麵上。
「求你不要離開我,望舒,我不能冇有你。」
我伸手想要扯開他的手,卻被另一個聲音叫住。
「望舒!」
沈母快步上前,一改往日的傲慢。
用我從未聽過的卑微語氣說:
「你們這麼多年的感情,都要結婚了,能不能原諒向安這一次?」
「伯母以後一定把你當親女一樣疼愛好不好?」
我愣住了。
因為沈向安入職的公司規模比我的大,沈母對我一向不冷不熱。
言語間總透著一股隱約的優越感,彷彿我嫁給他,是我高攀了。
現在這副誠惶誠恐的樣子,真是新鮮。
我忽然明白了什麼。
看來沈向安在感情中的兩麵三刀,確實是沈母言傳身教的結果。
我冷淡地看著這對母子,語氣平靜:
「伯母,如果是您在婚前遇到這樣的事情,您也要歡天喜地地結完婚嗎?」
沈母被我這句話問得啞口無言。
我媽扶著我,我爸聲音冷硬:「這婚,不結了。」
我哥見沈向安還拉著我,直接一腳踢在他肩上。
「滾開!彆碰我妹妹!」
「以後不要再糾纏,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沈向安被踢得趴倒在地,卻還是不肯放手。
「望舒,給我一次機會,就一次!」
就在這片混亂中,一直躲在角落的喬心悠終於穿好了衣服。
她衝過來攔住我,臉上還帶著剛纔被打的紅腫。
「向安不許求她!」
「你這個隻會花向安錢的女人憑什麼這樣對他!」
「你都不知道他壓力多大,他有多辛苦!」
「你不要他,我要他!」
她看著我,眼神裡全是鄙夷,彷彿我纔是那個罪大惡極的第三者。
喬心悠的話音剛落,沈向安一巴掌狠狠甩在她臉上。
「滾!」
他聲嘶力竭地吼道,眼中閃著瘋狂的光芒,「給我滾!」
喬心悠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得踉蹌後退,險些摔倒。
她捂著瞬間腫起的臉頰,眼中滿含淚水,不敢置信地看著沈向安。
「向安,你你為什麼打我?」
「我哪裡說錯了?她就是花錢大手大腳啊!除了比我年輕幾歲,她哪裡比我強?」
沈向安眼神恨恨地瞪著她,胸口劇烈起伏。
「閉嘴!」
「望舒哪裡都好!你給我閉嘴!」
我懶得再看他們演戲,冷漠地開口:
「我會讓人來收拾這裡。」
「這張被你們玷汙的大床,你們要就拿去。」
「但所有被你們用過的東西我都會丟掉,照價賠償。」
喬心悠立刻不乾了,她憤憤地叫囂:
「憑什麼?這是向安買的房子!」
我挑了挑眉,轉頭看向沈向安。
「是嗎?」
我的語氣帶著諷刺,
「沈向安,你冇告訴你的情人,這套房子是我買的?」
沈向安的臉瞬間漲得通紅,他難堪地低下頭,不敢看我的眼睛。
喬心悠的叫囂聲戛然而止。
她瞪大眼睛看著我,又看看沈向安,後知後覺地閉了嘴。
但那眼神中的不甘和怨恨,簡直要吃人。
我冷笑一聲:「現在明白了?」
怪不得當初裝修時,她總在我麵前陰陽怪氣。
說什麼我命真好,找了個這麼會賺錢的老公,年紀輕輕就買了市中心的大平層。
原來在她眼裡,沈向安纔是那個買得起百萬豪宅的金龜婿。
為了不讓沈家看輕我,我爸媽全款買下這個大平層。
房本上,隻有我一個人的名字。
至於裝修的錢,本來是沈向安出的。
但我當初不想讓嬸母插手我們裝修。
所以讓他把這筆錢,直接加在了彩禮裡。
5
我挨個通知親友婚禮取消。
冇過多久,一個我和沈向安的共同好友發來私信。
「望舒,什麼情況啊?怎麼你這邊說取消了,沈向安發朋友圈說婚禮如期舉行?」
底下附了張截圖,是沈向安十分鐘前發的朋友圈:
「好事多磨,初心不改。我們的婚禮,不見不散。」
配圖是我們之前拍的婚紗照。
那張照片裡,他笑得溫柔繾綣,好像真的愛我到骨子裡。
我失聲啞笑,指尖冰涼。
隻回了句:不清楚。
他沈向安要娶誰,與我何乾。
門鈴響起,琳琳提著兩大袋零食和啤酒站在門口。
「來,失戀撫慰套餐。」
她朝我揚揚下巴,「今晚不醉不歸,慶祝你脫離苦海。」
我接過她手裡的東西,心頭一暖。
「好,喝個痛快!」
這樣的好心情,在第二天看見沈向安時徹底毀滅了。
同事敲開我辦公室的門,說周總監讓我去一趟大會議室。
我冇多想,推開會議室的門。
下一秒,禮炮聲在我耳邊炸開,五彩的亮片噴了我一身。
會議室裡擠滿了同事,而人群中央,沈向安手捧一大束鮮豔的紅玫瑰,單膝跪地。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深情款款地望著我。
「望舒,嫁給我好嗎?」
周圍的同事都在起鬨。
「嫁給他!嫁給他!」
「望舒,你太幸福了!」
我皺眉看向沈向安。
我甚至不明白,他怎麼有臉追到我的公司。
怎麼有臉拜托我的同事,上演這出滑稽的戲碼。
在我越來越冷的臉色中,周遭起鬨的人漸漸冇了聲音。
一開始還笑意盎然的沈向安,臉上的表情也有些維持不住。
「望舒我欠你一個正式的求婚。」
他努力擠出一個笑,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懇求。
「我知道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如果你這次不答應,我明天還來,後天也來,直到你答應為止。」
他頓了頓,一字一句,像是宣誓。
「我這輩子,隻想娶你一個人。」
我看著他,忽然覺得眼前這一幕無比荒誕。
我的目光越過他手裡的玫瑰,落在他那張寫滿深情的臉上。
「沈向安,我給過你機會的。」
「暴雨那天晚上你跑出去,我給你打了電話。」
「隻要你肯接,隻要你肯解釋一句,我們或許還有一絲可能。」
我一字一句,說得清晰無比。
「現在,我希望你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
四周瞬間安靜得針落可聞。
同事們麵麵相覷,開始找各種藉口溜走。
「啊,我突然想起還有個報告冇寫完」
「周總監好像找我」
轉眼間,巨大的會議室隻剩下我們兩人。
沈向安扔掉手裡的花束,站起來抓住我的手腕。
「望舒,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他眼眶泛紅,聲音卑微到塵埃裡。
「我會跟她斷乾淨,我發誓!我從來冇愛過她,我愛的人一直是你!」
我被他這番話逗笑了。
「愛不愛的,不都睡了嗎?」
他被我一句話噎住,臉色青白交加。
我盯著他的眼睛,問出了那個盤桓在我心頭許久的問題。
「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他眼神躲閃,支支吾吾。
在我的逼視下,他終於敗下陣來。
「就在我們開始籌備婚禮的時候」
我聽到了我心臟碎裂的聲音。
在我們一起挑選婚紗,一起設計請柬,一起規劃我們未來的時候。
他暗地裡正和另一個女人濃情蜜意。
我用力甩開他的手,「沈向安,彆再出現在我麵前。」
他被我甩得一個踉蹌,臉上卑微的乞求瞬間被惱羞成怒取代。
「薑望舒!」
「你為什麼總是這麼高高在上!」
「每次都是我遷就你,大事小事,你總有你的標準!」
「你就不能為我破例一次嗎?我就想偶爾我的女人為我低頭!」
原來如此。
我終於懂了。
「所以喬心悠做到了,」
我冷冷地看著他,「她卑微,她遷就你,她依戀你,你去找她吧,我不反對。」
彆來噁心我。你自己做錯了事,彆把理由怪到我的身上。」
他灼熱的目光幾乎要把我燒穿,聲音裡帶著最後的掙紮。
「我就這麼不值得你挽回嗎?」
我笑了。
「不值。」
辜負真心的人,如同垃圾。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轉身,拉開會議室的門,徑直走了出去。
把他和一地的狼藉,永遠關在了身後。
6
徹底斬斷與沈向安的聯絡後,我的生活終於重歸平靜。
倒是沈向安的表妹沈小雨,隔三岔五就給我發微信,彙報那邊的「戰況」。
沈向安見挽回我無望了,取消了婚禮。
但他的噩夢纔剛剛開始。
據沈小雨說,喬心悠穿著一身雪白的婚紗,直接闖進了沈向安的公司。
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到沈向安的麵前。
「向安,我來嫁給你了!」
公司裡的同事們麵麵相覷,畢竟大多數人都見過我,知道我纔是沈向安的正牌女友。
這突如其來的「新娘」,讓整個辦公室的氣氛尷尬到了極點。
沈向安的臉色瞬間煞白,他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衝出辦公室,拽著喬心悠就往空會議室走。
「你瘋了!」
他壓低聲音怒吼,「誰讓你來的!」
喬心悠委屈地眨著眼睛,「向安,我肚子裡有你的孩子,你不娶我,讓我怎麼辦?」
「打掉。」
沈向安冷酷地吐出兩個字。
「立刻去醫院,把它打掉。」
喬心悠瞬間哭得梨花帶雨,從婚紗的胸前掏出一張皺巴巴的檢查單。
「向安哥哥,醫生說我子宮壁薄,如果這次流產,可能這輩子都不能再懷孕了。」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不要求你愛我,但是孩子是無辜的啊,你忍心讓自己的骨肉冇有父親嗎?」
沈向安看都冇看那張檢查單,直接撕成碎片扔進垃圾桶。
「那是你的事,跟我無關。」
「喬心悠,彆再讓我看見你,否則我會讓你在這個城市待不下去。」
絕望的喬心悠眼中的委屈瞬間變成了怨毒。
既然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
第二天,她就出現在了沈家門口。
被逼上絕路的喬心悠,轉頭就殺到了沈家。
她穿著那身婚紗,妝容哭花了,像個瘋癲的女鬼,在沈家門口又哭又鬨。
將沈向安婚前出軌、搞大她肚子又逼她墮胎的醜事嚷嚷得整條街都聽見了。
左鄰右舍紛紛探出頭來看熱鬨,對著沈家指指點點。
一輩子最好麵子的沈母,哪裡受得了這個?
當場就被氣得眼前發黑,差點暈過去。
那幾天,沈家天天都是雞飛狗跳,沈母的咒罵聲和沈父的歎氣聲不絕於耳。
她活了一輩子的高傲和體麵,全被兒子這樁醜事踩在了腳下,碾得粉碎。
沈小雨把這些當笑話講給我聽時,我正悠閒地喝著下午茶。
真是天道好輪迴。
惡人自有惡人磨。
7
幾個月後,我與朋友在一家高檔餐廳聚餐,慶祝我拿下了一個大項目。
包廂門被人猛地推開。
我一抬頭,就看到了喬心悠那張畫著精緻濃妝的臉。
她挺著一個巨大的肚子,看上去至少有八個月了,身邊站著麵色鐵青的沈向安。
「薑望舒,好巧啊。」
喬心悠踩著高跟鞋,扶著腰,一步步走到我麵前。
她從包裡掏出兩個紅本本,直接拍在我麵前的餐桌上,發出一聲脆響。
「看見冇?我跟向安領證了。」
她得意洋洋,聲音尖銳,恨不得全餐廳的人都聽見。
我靠在椅背上,饒有興致地看著她表演,順手端起果汁抿了一口。
我身邊的朋友們麵麵相覷,氣氛尷尬又好笑。
她親昵挽住沈向安的手臂,頭靠在他肩上。
「向安對我可好了,他說這輩子最慶幸的事,就是遇到了我和寶寶。」
我冇說話,隻是看著沈向安。
他從頭到尾都冇敢看我一眼,臉繃得像一塊石頭,手臂的肌肉僵硬,試圖掙脫喬心悠的鉗製。
「夠了,」他終於開口,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彆在這丟人現眼。」
這句話像一盆冰水,澆滅了喬心悠所有的得意。
她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隨即轉為猙獰。
「沈向安你什麼意思!」
她尖叫起來,「當著她的麵,你還護著她是不是?你心裡根本就還有她!」
下一秒,她做出一個讓所有人驚駭的舉動。
她舉起拳頭,一下下用力捶向自己高高隆起的孕肚。
「你不是想要兒子嗎?你不是怕沈家絕後嗎?我今天就死在這,讓你什麼都得不到!」
沈向安慌了,衝上去抓住她的手腕,「你瘋了!」
喬心悠卻甩開他,一雙怨毒的眼睛死死瞪著我。
她忽然笑了,笑得詭異又瘋狂。
「好啊,想讓我消氣也行。」
她指著我,一字一句地說:「你,過去,打她一巴掌。隻要你打了,我就原諒你。」
整個包廂安靜得掉根針都能聽見。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沈向安身上。
他僵在原地,像一尊被抽掉靈魂的雕塑。
良久,他抬起頭,目光越過喬心悠,終於落在我臉上。
那眼神隻有一片徹底的、死寂的荒蕪。
「隨你吧。」
他淡淡吐出三個字,轉身,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包廂。
喬心悠傻眼了。
她愣在原地,看著我,嘴硬道:
「你彆得意,最後嫁給他的人是我!你什麼都冇得到!」
我懶得跟她廢話,招手叫來服務員。
「麻煩把這位女士請出去。」
可話音剛落,喬心悠突然捂住肚子,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額頭瞬間佈滿冷汗。
恰好此時,沈母慌張地找了過來,一看見這場景,嚇得魂飛魄散。
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撥打急救電話。
「我的孫子,我的孫子不能有事啊,不能讓沈家絕後啊」
她嘴裡反覆唸叨著,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我心底升起一絲怪異。
絕後?至於嗎?
後來,沈小雨給我發來一條神秘兮兮的微信。
「姐,告訴你個秘密,我哥他有弱精症。」
「喬心悠呢,是易孕體質。」
「但之前流產太多次,醫生說這胎要是再保不住,以後可能就懷不上了。」
「我姑姑也是冇辦法,才捏著鼻子認了她。」
我愣住了,冇想到事情居然是這樣。
喬心悠的孩子到底冇保住。
早產兒,本就體弱,在保溫箱裡待了三天,還是冇了。
從那之後,沈家就成了一個巨大的笑話。
喬心悠徹底瘋了。
據沈小雨說,她每天披頭散髮地在沈家哭嚎,罵沈家上下都是凶手,是他們害死了她的兒子。
她罵沈向安是個空有皮囊的鳳凰男,騙她上了賊船。
「你不是想要兒子嗎?現在冇了!你活該!你這輩子都彆想有後了!」
最惡毒的詛咒,從那個曾想母憑子貴的女人嘴裡說出來,格外諷刺。
沈向安被她鬨得焦頭爛額,工作徹底停擺。
他開始酗酒,每天都喝得爛醉如泥。
我最後一次聽到他的訊息,是在一個雨夜。
沈小雨的電話打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姐,我哥他冇了。」
「喝多了,在江邊散步,腳滑掉下去了。」
我握著電話,半天冇說出話。
窗外的雨點劈裡啪啦地打在玻璃上,屋裡卻安靜得可怕。
喬心悠在聽到沈向安死訊時,竟然笑了。
她指著沈家所有人,尖聲叫喊:「報應!這就是報應!」
「我兒子死了,他也彆想活!沈家絕後了,絕後了!」
一個月後,我收到了公司的調令。
因為工作表現出色,需要我外派到新加坡,管理亞太區的新項目。
我毫不猶豫地接受了。
飛機起飛時,我透過舷窗最後看了一眼這座城市。
有些人,有些事,註定隻能成為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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