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第二年_半截白菜 第28頁
這樣回學校,跳舞穿練功服一定會被人看到的,還有下週要表演節目。
鐘沉憬與顧蒙對視一眼,沒有回答,隻是將卸妝棉扔進垃圾桶裡。
他就像是在表達:儘力吧。
***
週日,顧蒙如願地能在家休息,安安穩穩一覺醒來後,身旁的位置已空。
鐘沉憬需要處理工作,所以傭人說他在書房裡,顧蒙也沒去打擾他,便自己用早餐。
手機裡有幾條林雪兒的訊息,說學校的事,離校慶沒幾天了,等回學校就要安排彩排的事。
這次的校慶聲勢很大,手機上還會有直播,供不能到場的校友觀看。
顧蒙在舞蹈室時,門鈴便響了起來,黎園來了客人,是鐘先生的侄子,鐘二爺的兒子鐘祁。
結婚時在禮堂見過,是個俊朗挺拔的青年,性格開朗,顧蒙比他大一個月而已,他還在警校就讀,因為時常訓練,小麥膚色,長得人高馬大的。
鐘家有三兄弟,已故的長子僅有個女兒,鐘二爺鐘遲豫是腦科醫生,兒子就是鐘祁,還有一個女兒十五歲,叫鐘凝。
鐘三爺就是鐘沉憬了,不過京圈裡很少有人叫他鐘三爺,大多都是鐘先生,或者鐘總,今年剛結婚。
顧蒙見到鐘祁來拜訪,都愣住幾秒,她還記得這家夥在婚宴上叫她嬸嬸。
鐘祈笑容滿麵,陽光帥氣,正想再叫她嬸嬸時,顧蒙製止了他。
鐘祁樂了樂,隻好改口叫顧小姐,然後詢問:“我三叔在嗎?”
顧蒙才給他說:“書房辦公呢。”
詢問之下,才得知鐘祁是為了借用鐘沉憬在郊外的馬場來的,順便幫父親送來一份關於醫院器械采製的檔案材料,鐘氏集團在醫院也有一定的投資。
顧蒙領著鐘祁去敲了書房的門,鐘先生似乎剛通完電話,站在桌旁將手機放下。
他帶著眼鏡,比平常看起來要斯文精英許多,轉過首來見到鐘祁,眉梢微挑。
鐘祁來也不是什麼大事,正好鐘沉憬的工作已處理得差不多了,但不知道是在談什麼,花了很長的時間。
因為顧蒙腰痠得厲害,她在家裡的舞蹈室沒怎麼練功,出來時二人還在書房裡。
顧蒙便靠在客廳的沙發上刷刷手機,玩玩休閒的換裝遊戲,然後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等鐘沉憬和鐘祁出來時,便見她蓋著薄毯在沙發上睡得正香呢。
鐘祁說道:“喔歐,我好像占用你太多時間了,她都等睡著了。”
看了鐘沉憬的神色,鐘祁嘿嘿一笑,便不再耽誤時間,離開了。
客廳的沙發背對著落地窗,外麵又落起寒雪,顧蒙的練功服沒換,是一件淡紫色的貼身單裙。
為了不妨礙舞蹈姿勢,裙邊很短,快到臀線的位置,穿著白絲長襪,不會走光。
鐘沉憬俯身抱她起來,顧蒙朦朧地睜眼,並沒有說什麼,順從地將腦袋靠著他的肩膀。
這兩天來,她似乎已經習慣他的靠近了,雖然會有害羞的時候,但她鬥不過他。
怎麼辦,有點像戀人了。
顧蒙輕輕打哈欠,柔軟的身子貼著他,軟糯道:“鐘祁走了?”
“嗯。”鐘沉憬眸色沉斂,手掌扶著她的細腰,指腹貼著衣麵輕緩地摩挲,細微的曖昧。
“也不留下來吃個晚飯。”
“他不需要。”鐘沉憬低聲回。
忽然顧蒙察覺了一絲不對勁,按住他的大手,惺忪著雙眼看他,“癢。”
兩人相視片刻,有著不動聲色的情愫。
顧蒙伏回鐘沉憬的肩膀,指尖輕撥他耳邊的黑色短發,隻好悄聲道:“心癢。”
(入v公告)入v公告……
週末結束,顧蒙便得繼續忙著排練節目的事,應該這星期就要彩排。
感覺鐘先生似乎知道京藝的校慶,顧蒙就沒怎麼和他講,隻是說這周她有表演。
感覺除了生意上的事,鐘先生應該很少關心這種事,畢竟他是個連商業采訪都拒絕露麵的人。
顧蒙在宿舍的東西都被老羅給拿回來了,她都能想象到林雪兒在麵對那張空出的床位時是怎樣的表情。
那天匆匆結束通話雪兒的電話後,顧蒙在微信上又和她解釋了一遍。
林雪兒性子爽朗,自然不會因為這種事生氣,還反過八卦她的事。
因為不再住宿,顧蒙以後每天都由老羅接送上學,黎園在郊外,不過去學校的路程很少會堵車,正常來說20分鐘可以到。
但顧蒙想想,為了上課得提前起床,心裡怪難受的,鐘先生有早起的習慣,而她有睡懶覺的習慣。
嗯,從這個角度上來說,他們一點都不相配。
隨著冬季的降臨,天氣簡直急轉直下,越發寒涼。
去學校的路上,顧蒙翻看著天氣預報,暗自盤算著這星期應該會轉暖些,這樣校慶的舉行就不會有意外了。
回到學校舞蹈室,舞團的同學皆都已經到了,熟悉著之前練習的舞步。
顧蒙因為身體有點不適,練功時動作幅度較小,聽著林雪兒在身旁發牢騷。
“唉,你這一走,我就要得換新的室友。”
顧蒙隻能無言以對,她也沒辦法,鐘先生的態度很似乎很強硬,她連提住宿的機會都沒有。
就像他說的培養夫妻感情,需要她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