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第二年_半截白菜 第78頁
這個時間段,身旁的男人早已不在。
顧蒙慵懶地支起身子,腰肢酸軟,昨晚纏著鐘先生,被他折騰得招架不住。
下一秒,她表情怔鬆,忽覺得身下有什麼硌得難受,掀開被子。
隻見一支細長的粉色絲帶纏繞著她的腿,絲帶末端的去向分外曖昧。
顧蒙蹭地一下燙了臉,心間怦怦亂跳起來。
輕抬腰肢,隻覺有什麼東西在裡頭,很小的東西。
仔細思索,沒在記憶裡找到什麼。
顧蒙挺著小腰,用手拈起絲帶輕扯。
麵頰潮紅,身姿窈窕,攏不上的雙腿間有一縷香豔的粉絲帶,這畫麵任誰看了都止不住鼻血。
緊澀的感覺,顧蒙禁不住溢位一聲柔糯的鼻音,藏著的東西掉出來,她緩了口氣,定睛看了看,是鐘先生的戒指。
他們的結婚戒指。
顧蒙羞得眼睫顫動,白皙的膚色都泛起粉色來,輕輕坐下身。
什麼時候在她這兒的。
她將戒指拈起來,分外濡濕,戴在她無名指上大了一圈。
想到他和這些,身子就發軟。
顧蒙微惱,拾起放在床尾的男士睡袍隨意地披在身上,氣呼呼地撥通了某人的電話。
通了兩聲後,電話被接起。
明朗極簡的辦公室內尤為安靜,隻有翻動檔案的書頁聲,肅正文雅。
英眉墨眸的男人接起電話,淡然處之,風輕雲淡地一聲:“嗯?”
他似乎並沒在開會。
電話那頭的顧蒙憋著一口氣,聽見他的聲音,身體卻莫名發燙。
她出聲:“你你混蛋。”
聽這一聲柔糯的羞憤,鐘沉憬放下工作檔案。
和她在家裡的狼狽不同的是,他衣冠整潔,沉靜淡雅。
英挺的眉宇間淡去疏冷,薄唇輕起:“怎麼了?”
明知故問。
顧蒙撐在床褥上的手,指尖微攥,說道:“戒指是怎麼回事?”
鐘沉憬片刻默然,唇角微揚一抹低淡的弧度,繼續翻動著檔案,那修長分明的手指間的確少了個小物件。
他不疾不徐地開口:“嗯,今早的確沒見到戒指,你替我找到了?”
顧蒙輕咬唇瓣,明明是句很平常的話語,但隻有她知道是多麼的汙!
“我扔了!”
這惱羞成怒的語氣,使得鐘沉憬幾聲低笑,溫聲寵溺:“不可以哦。”
顧蒙抿著唇,隻覺得手裡的那枚戒指,漸漸有些灼手。
鐘沉憬斂起淡笑,言語闇昧:“若是找到了,放回原位就好,等我回來取。”
放回原位
他是怎麼正色地說出這種話來的。
“不可能。”
顧蒙心尖發熱,捏著手機啞然無措,憋了紅臉吐出個:“色狼!內心汙濁!”
聽到此,電話那頭鐘沉憬翻動紙頁的手停頓,眉鋒輕抬,心緒收攏起來。
“既然這樣”
他將檔案輕緩地放在桌麵上。
“那讓我猜猜你起床了沒,記得把衣服穿好,我雖然不在,也不能赤著身子,今天下雨,有點涼。”
像是能看見她在家這副香豔的姿態似的。
被說中的顧蒙連忙把披在身上的睡袍係好,雖然這件睡袍是他的,鬆鬆垮垮的,沾染得有他的體香。
這話越聽越讓人害羞,他也料到了她是怎麼把戒指拿出來的,抬著腰肢,輕輕拽著絲帶
默然幾秒,電話裡的男人溫和道:“需要我教你怎麼把戒指放回去嗎?”
嗓音沉雅,帶著誘哄的味道。
顧蒙喉間微哽,就像昏暗裡,他的薄唇蹭著她耳畔說的話,沾染了情意。
喜歡昏暗朦朧,僅憑感覺的纏綿,那種時候總是氣息潮熱,情不自已。
她眼睫低斂,睨著閃閃微光的鑽戒,獨一無二的設計,精緻雅然,彷彿上麵還殘留著深處的濕濡感。
此時,鐘沉憬忽然幽幽開口:“但不能自己玩,等我回來。”
顧蒙呼吸一促,頓時渾身發熱得厲害,說得她就像會發情的小貓似的。
心虛又傲嬌,纔不要再聽這男人的鬼話。
她惱羞成怒地把電話結束通話。
“嘟——”
與此同時,高樓辦公室裡,鐘沉憬看著手機界麵中被結束通話的通話,眉眼裡掠過意味深長的笑意。
扔下手機後,顧蒙便光著腳踩在地毯上,起身走進浴室。
磨砂的玻璃逐漸染上薄霧,浴室濕熱。
顧蒙脫了睡袍,站在花灑底下,水流如雨,澆淋在柔白的肌膚上,熱霧朦朧,這讓她麵頰的緋紅更難消散。
腦海裡還在想著剛剛,思緒泛濫,人類應該沒有發情期吧,但她好像越來越敏感了。
顧蒙捂了捂臉頰,耳根酥軟,唯一的那方麵經驗還是和鐘先生磨合出來的,他瞭解她。
熱氣氤氳,顧蒙伸手支撐著浴壁,身姿姣好,水跡從玉潔的腰背流落到小腿。
良久後,顧蒙吹乾頭發從浴室裡出來,便趴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再次翻看手機,有他的資訊。
衣冠禽獸:「我會早點回家。」
顧蒙輕輕嘟囔,這個備注還真是適合他。
她沒有回複他的訊息,將戒指什麼的收放好,便做自己的事去了。
感覺洗了個澡出來,人都清爽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