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放縱 第20章 家裡安排的相親
薑彌慌得六神無主。
反觀陳麒現,老神在在,完全沒當回事。
薑彌見他無動於衷,第一次下了狠手,在他臉上重重捏了把。
奈何力氣有限,在陳麒現看來,這力度跟調情沒兩樣。
“陳總……”薑彌叫時,帶著哭腔。
彷彿他下一秒還不鬆手放她從自己腿上下去,她就要哭得梨花帶雨起來。
陳麒現沒轍,知道這是種多麼無奈的心情。
畢竟,八歲的自己,就淪陷在她的眼眸。
不捨得看她狼狽和難過。
他堪堪放過人,薑彌連滾帶爬從他身上下去,站在地上的兩條腿,還是虛軟著的。
她強迫自己定了定神,剛俯身拿起單人沙發上的膝上型電腦,就感受到了門邊傳來異常大的動靜。
秘書趙蕾跟在來人身後急忙開口彙報:“陳總,陳董來了!”
嗬,不請自來。
薑彌彎腰正對著大門,背對著陳麒現。
陳麒現漫不經心將視線從薑彌撅著的翹臀上離開,見到來人,起身拍了拍西褲褶皺的痕跡:“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薑彌對上陳東海的眼神,雙手捧著筆記本和檔案不由收緊,定了定神後禮貌問候:“陳董好。”
陳東海直接忽略陳麒現的話,對薑彌點頭回應:“小薑。”
趙蕾在陳麒現的示意下,退了出去,帶上門。
待趙蕾出去後,陳東海問薑彌:“小薑週末有空嗎,來家裡一起吃個便飯。好些年沒碰上了,沒想到你在大鯨上班。”
薑彌不知如何是好,也不敢去偷瞄陳麒現的意思,隻能如實坦誠:“不好意思陳董,週末……我正好有事。”
陳東海問:“加班?”
薑彌:“不是,是和朋友約了去動物園。”
陳東海:“不能改天?”
薑彌:“嗯……因為是去外地。”
陳東海心如明鏡一般看向陳麒現,他卻旁若無人倒了杯茶,自顧喝著,全然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
陳東海開玩笑道:“這個朋友不會是你麒現哥哥吧。他也說去外地旅遊,不惜推了家裡安排的相親。也不知是糊弄我的說辭,還是真去外地旅遊。”
薑彌尷尬地附和著笑了笑,未置一詞。
陳麒現眉頭一緊,麵上是不辨喜怒的容色。
薑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糾結了一會兒,弱弱出聲:“陳董,陳總,那我先下去工作了。”
得到首肯,薑彌第一時間抱著東西逃之夭夭。
家裡安排的相親……
一整個下午,薑彌幾乎都是心神不寧的狀態。
領導請喝的奶茶,在她也是味同嚼蠟。
下班前,收到陳麒現的微信:【晚飯去野林】
薑彌那會兒正開小組會議,一場接一場的腦暴,根本無暇顧及手機。
十分鐘後,見薑彌沒回複,陳麒現直接打了個電話來。
手機被薑彌調成了靜音狀態,螢幕方一亮起,就被她及時結束通話。
然後簡短回複:【在開會】
會議結束,已是半小時之後。
收拾完東西,纔看到陳麒現滿屏的回複。
77:【你彆開車了】
77:【我在地庫等你】
77:【還不結束?】
77:【你們為公司這麼賣命,問過老闆意見了麼???!!!】
77:【許山是不是想謀權篡位,把公司當成他自家的了?!】
薑彌失笑,遇到這樣的員工,做夢都該笑醒好吧!
陳麒現倒好,不惜抱怨了起來。
ia:【準備去地庫,你還在嗎?】
77秒回:【速度】
77:【我也是多餘催,就你那慢性子……】
77:【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薑彌緊趕慢趕,來到了地庫。
陳麒現怕她笨頭笨腦找不著車,直接將車橫停在邊上。
這個點人來人往,出奇的是,並沒有大鯨的員工。
薑彌繞過車尾,直接坐進副駕駛,係上安全帶,催他開車。
陳麒現小聲哼唧:“這會兒知道著急了。”
薑彌乾笑兩聲,才問:“怎麼今天又去野林呀?”
“老趙談了個媳婦兒,帶出來給兄弟幾個見一麵。”
薑彌“哦”了一聲,原來如此。
她其實和陳麒現身邊的朋友接觸不多,就算在一起吃飯,她也隻扮演著安靜的角色。
該吃吃該喝喝,不該問的絕不多嘴。
陳麒現和薑彌遲到了,在座三男一女,女的自然是老趙的女朋友,田曉芙。
很樸實無華的一位女性,衣著樸實,妝容樸實。
但是整個人給人一種清新脫俗的乾淨,似未被汙染過的白百合。
相互介紹過後,吳時茂安排上菜。
薑彌做為包廂內唯二的女性,自然被安排在田曉芙旁邊。
兩個人都挺斯文,也沒有過多的交流。
倒是四個男人,有沈譯調節氣氛,不用擔心會冷場。
陳麒現問他:“你怎麼沒把女朋友一塊兒帶來。”
沈譯頗有自知之明:“我那什麼女朋友,能和你倆的相提並論麼。”
陳麒現損他:“那你能不能安分點,找個能談到結婚的。”
沈譯相當誠實:“不能!”
陳麒現罵道:“你他媽有專一恐懼症是吧。”
沈譯tui他一口,道不同不相為謀,於是生硬地轉移了話題。
“來來來,兩位嫂子,千萬彆拘束,吃好喝好哈!”要不說沈譯能靠嘴吃飯呢,還真挺甜。
這還不算,他杯口壓得很低,伏低做小那態度,也讓人看了舒服。
薑彌在沈譯的慫恿下,喝了一點紅酒。
田曉芙酒量好,跟男人一樣,喝了白的。
推杯換盞間,氣氛融洽。
就在這間隙,薑彌闔在餐桌上的手機震了兩下。
她看了一眼,沒打算理會。
半晌,手機開始震起來,不停地震動。
薑彌看了眼那個還沒來得及存下的陌生號碼,有片刻的遲疑。
遲疑著是接聽還是結束通話,或是讓對方以為手機不在她身邊。
陳麒現儼然也注意到了,明明和朋友沉浸在愉快的談話裡,看起來頗為投入的模樣,卻是碰了碰薑彌的手腕,低聲吩咐:“接。”
薑彌隻得當著他的麵接了這通電話。
“喂?”
“……好,我知道了。”
“嗯,再見。”
再簡短不過的對話,通話連三十秒也不到。
陳麒現仿若沒在意,依舊與朋友談笑風生。
他們正聊到陳麒現十歲那年,他家曾經養的一隻鸚鵡。
養了三年,一直沒開口說過話。
陳麒現覺得鸚鵡可憐,有天擅作主張開了鳥籠,決定將它放飛。
鸚鵡飛走前,跟他說了聲“再見”。
吳時茂一針見血的點評:“在你們陳家,連鸚鵡都這麼沉得住氣。”
陳麒現沒說,這是他十三年人生中,遇見過最為震撼的事件。
回過頭想想,一樁接一樁更為慘烈的事件,等著他去麵對與承受。
那個鸚鵡,無非是個小插曲,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