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放縱 第39章 博取關心,抓住軟肋
沈譯猜不透陳麒現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隻能順著他的話頭,跟他繼續打啞迷:“我就一個弟弟,就是你認識的那個。”
薑彌眼皮不安地動了兩下,眼睜睜看著這倆唱戲,自己無能為力的痛苦。
薑彌眼觀八路,隻見所有人的焦點都彙聚在陳麒現和沈譯身上。
她便調整了一下坐姿,將手放到腿上。
長形桌麵鋪了白色桌布,薑彌見沒人注意到自己,伸手在陳麒現腿上不輕不重擰了一把。
本意是提醒他彆亂說話。
加之陳麒現的酒量有目共睹,眼下已經喝了兩杯啤酒。
若是再多喝幾杯,保不齊酒後吐真言。
陳麒現無動於衷,沒理會薑彌的暗示,就跟沒察覺似的,仍和沈譯拉扯些有的沒的。
“就是把你從小打到大的那個弟弟啊,確實是個難得一見的人才。”陳麒現不動聲色吹捧著自己,貶低著沈譯,“難怪你這麼忌憚他,不惜添油加醋,明白了。”
沈譯咬牙切齒:“……你明白什麼了?”
陳麒現不知謙虛為何物:“你不就從小視他為偶像,又死不承認麼。”
沈譯猛地灌了口悶酒,晦氣!
玩笑也不開了,眼色陰沉,卻為了維持良好的風度,不得不又坐了會兒。
薑彌撫額,真令人頭大。
每次都不遺餘力欺負沈譯,換來沈譯氣急敗壞後的起身走人。
連薑彌都有些同情他了。
沈譯走後,譚墨也並不想去招惹陳麒現。
這人吧,從晚餐開始前就有幾分怪異,神態和舉止都合適,可細瞧了吧,言語之間多少透出點陰陽怪氣。
他默默起身去加了點兒菜,到另一桌去風生水起了。
陳麒現大概有毒,沒了沈譯的插科打諢,也沒有譚墨嘻笑著搞氣氛,大家起身拿著餐盤,以添菜為由陸續走開了。
能容納十幾人的長餐,隻剩下了薑彌和陳麒現。
還不是大眼瞪小眼相對而坐,是曖昧地並排而坐。
有人望著薑彌的背影直搖頭,把人獨自留在那裡應付暴君,也是夠慘的。
見無人打擾,陳麒現耳根子清淨不少。
可他心裡不痛快,並不想主動搭理薑彌。
薑彌專心致誌對付餐盤裡的食物,起初拿的並不多,兩三下就下肚。
遠遠不夠。
她看了一眼陳麒現的餐盤,食物更少,彷彿不對他的胃口,幾乎沒碰過。
薑彌清楚,這是他鬨彆扭的前兆。
也沒說話,先起身去取餐食。
這一次,薑彌排隊等了現煎的牛排和羊排,一份蔬菜色拉。
路過水果區時,她特意找了找,還真有。
重新回到餐桌,陳麒現正低頭回著資訊。
薑彌落座的同時,隨手將一根香蕉放到他的餐墊上。
這下總能眉眼舒展些了吧?
一分鐘後,身旁的人終於按耐不住,明知故問:“這什麼。”
薑彌自顧吃色拉,笑著沒回答。
陳麒現不耐煩,理直氣壯道:“你不幫我剝?”
薑彌細嚼慢嚥著一顆小番茄,並不轉頭,偏偏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想慣著他。
含糊不清道:“不。”
不剝就不剝!
陳麒現拿起香蕉,三下五除下剝了皮吃淨。
不是薑彌喂的,真難吃!
他氣鼓鼓,都等不及私下裡責問,咬著後槽牙:“你摸他臉了。”
錯就錯在薑彌的平衡感差了些,可也罪不該死,雲淡風輕地解釋:“我不知道是楊經理。”
陳麒現深吸了一口氣,麵色不鬱:“你認不出我味道?”
薑彌頭垂得更低了,跟犯了錯的學生被老師訓沒兩樣:“……大意了。”
事已至此,又沒後悔藥可吃,隻能吃新鮮美味的牛羊排。
陳麒現被她氣得半死,端起桌上的啤酒杯,仰頭就喝了幾口,借酒消愁。
天台風大,秋天的夜晚涼意十足。
啤酒杯壁上冒著水珠汽,綿密的泡沫看起來很好喝的樣子。
男人穿得單薄,隻一件寬鬆深灰色t恤。
擺明瞭是想博取薑彌的關心,他確實抓住了薑彌的軟肋。
薑彌放下刀叉,見他胃口不佳,還連喝了幾杯酒。
這對不勝酒力的陳麒現而言,更容易醉,也容易引起腸胃不適。
薑彌暗自歎口氣,傲嬌大貓耍起了脾氣。
“你想吃什麼,我幫你去取?”薑彌好言安哄著,又有著點不認同地指出:“沒事你彆喝這麼多酒,等下在下屬麵前失態了不好。”
陳麒現聽著她的嘮叨,氣消了一半。
這不挺好的麼,還是會關心人的。
早乾嘛去了。
他差點毫無形象可言地原地翻了個大白眼。
都怪沈譯,跑來湊什麼熱鬨。
害他和老婆當成了動物被圍觀,與此同時減少了單獨相處的空間。
陳麒現還留有一半的氣,也是因為薑彌摸了楊樹的臉,摸完臉不算,還喂他吃香蕉!
他看在眼裡,恨在心裡。
陳麒現正要開口,去應酬了一圈的譚墨,又回到了陳麒現和薑彌身邊。
他抱著大義凜然的姿態,解救薑彌來了。
就這麼放任全公司最美的女員工,獨自忍受老闆慘無人道的摧殘而視若無睹……
他的良心會痛!
譚墨隻好捨生取義,充當了一次好人。
“薑主管,你若覺得無聊,可以去那邊和年輕人多交流交流。”譚墨說得婉轉,一聽就是意有所指。
陳麒現對他表示無語至極:“?”
投去一個疑惑的眼神。
譚墨心領神會,誤讀了陳麒現的眼神,以為他巴不得自己催薑彌離開呢。
於是乎對薑彌揮了揮手。
隻是這手還沒放下,便聽薑彌無視了他的好意,淡然自若開口道:“不用不用,我正好餓了,在這邊吃得很自在。”
陳麒現明晃晃嘲笑譚墨的多管閒事。
然後起身,去取蘇打水和食物。
趁陳麒現離開之際,譚墨正好表達一下對薑彌該有的關心:“薑主管,陳總對你態度還行吧?”
薑彌實話實說:“嗯,很好。”
譚墨熟悉薑彌,從來是個報喜不報憂的性子,就算被陳麒現在辦公室罵哭,事後頂多也就是一笑了之。
“薑主管心胸寬廣,多多包容陳總的性格缺陷。他這人除了脾氣壞一些,其他方麵的為人還是可圈可點的。”譚墨對著薑彌,將陳麒現好話說儘。
薑彌春風化雨一般替陳麒現說了句公道話:“譚副總,你們估計對陳總有一定的誤解。他其實,不會對下屬亂發脾氣。隻有在原則性的問題上,他是寸步不讓的。”
譚墨聽後,更覺得薑彌的可貴。
擁有這麼深明大義的女下屬,簡直是大鯨三生有幸!
這麼想著,陳麒現挑選了幾樣海鮮,重新回到了座位。
隻聽譚墨沒頭沒尾問他:“陳總,你是不是經常去廟裡燒高香?”
陳麒現:“……醉了就早點滾去睡覺,彆在這兒丟人現眼。”
譚墨:“!”
這叫對他有一定的誤解?
這叫不對下屬亂發脾氣?
就算是衣食父母,也不該這樣睜著眼睛說瞎話吧!
宰相的肚裡不一定能撐船,但薑彌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