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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放縱 第42章 “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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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慘烈的嘶吼衝破長空,讓沉睡的莊園平添上一縷暴力因子。

雲層清透蜿蜒,布滿濃墨重彩的色調,頗有幾分詭譎之象。

來自秋天的一抹日出,格外火紅晃眼,從東方慢慢升起。

天光刹那間撫去昨夜遺留的混沌之氣,冷色的調子轉暖,氣溫也逐漸回升。

薑彌傷到了喉嚨,口腔裡彌漫一股血腥,乾澀得連一滴口水都沒有。

乾嘔令她的嗓子更疼,撕心裂肺的疼。

她忍不住抱臂裹住自己,渾身像浸泡在冰冷的海水裡,冷得瑟瑟發抖。

上下牙齒都打顫,整張臉瞧不出一絲血色。

束著的長卷發,也在掙紮間散開。

此刻,她像草叢裡一抹孤魂野鬼,身形單薄得像是要隨時被風吹散。

耳朵也是嗡嗡嗡響個不停,意識逐漸在渙散的邊緣。

周遭除了湧現慘叫與求饒,不知何時,突然現身了好幾個黑影。

薑彌偏頭,看向人群的中心。

陳麒現的麵容沉靜如初,眼底的慍怒已經顯而易見。

薑彌瞭解他,再這麼下去,他保不齊會失手……

她強撐一口氣,走上前去。

陳麒現沒等她靠近,提前收了手,隻對臨時出現的幾個黑衣保鏢下達命令:“把他扔到陳東海跟前去。”

旋即,抬步匆匆走向薑彌。

方纔聽聞清潔阿姨去前台處喊人,慌慌張張,說是園林小徑出事了。

陳麒現那會兒正要出門跑步,原本沒有多管閒事的打算,隻聽阿姨說被欺負的姑娘好像叫“薑彌”……

陳麒現趕緊讓阿姨帶路,奔向了事發現場。

怪他一時莽撞,沒有第一時間檢視薑彌的傷勢。

隻顧去收拾那個畜生。

將人摟在懷裡纔看見,白皙的脖頸到處是淤青和掐痕,臉上有淺淺的巴掌印。

陳麒現胸口悶痛,這種感覺,比打在他身上還痛過不止百倍。

他輕柔地撫了撫薑彌淩亂的發絲,眼眶通紅地安哄著受傷的薑彌:“咪咪,忍一忍。”

他拿出手機打給沈譯,讓他起床開車去醫院。

然後小心翼翼抱起薑彌,往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他一直在詢問薑彌的傷勢,問她除了脖頸和臉頰,還有沒有哪裡被他動過。

薑彌搖頭說沒有。

沈譯將車速提得很快,就近找了家三甲醫院做全身檢查。

千算萬算,沒算到那個畜生狗膽包天,竟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傷了薑彌。

還沒到醫院,陳麒現就沒忍住,拿著手機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整個身子繃得很緊。

“半路上,先把他雙手廢了。”他吩咐下去的事情,那些保鏢會原封不動地執行他的任務。

沈譯聽後,吹了個口哨。

薑彌的心卻久久不能平複,腦海裡總是冒出雜亂無序的畫麵,有被陳麒林霸淩的,有被陳麒現保護的。

其實,陳麒林還是留了點兒餘地的,至少沒有對她下死手。

最多也不過是懲罰。

薑彌喝過水,緩了一會兒,感覺好許多。

廢雙手,總歸是不行的。

蹙著眉,先是開始自我反省,查詢自己的問題:“陳麒現,我不應該那麼早就出門的。”

陳麒現心緒還處於極度失控的狀態,他不能去看薑彌的傷痕。

多看一眼,都有種要把陳麒林大卸八塊的狠勁。

他不隻是想想而已。

“你傻了?你出門早是他可以欺辱你的理由麼。”陳麒現知道她要說什麼,沒給機會,直截了當道:“來不及了,我的人執行力很快。”

薑彌再一次給他添了麻煩。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陳麒現因為母親的離世,在陳家根本不受重視。

陳東海又生性多疑,集團最防著的人,就是陳麒現。

他能力出眾,決策果斷,母係一派的人脈又非同尋常。

陳東海最是忌憚他的脫穎而出,當初進集團,也隻是象征性給他安排邊緣的職位。

奈何陳麒現狼子野心,願意俯首稱臣,一步一步艱難才走到今天這一步。

每一步都是險棋,都是以身試法。

說是九死一生也不為過。

如今羽翼漸豐,初露鋒芒,可薑彌又給他拖了後腿。

她在往後這段婚姻中,註定了無法為他添磚加瓦,已是一大遺憾。

他明明有更好的選擇,偏偏劍走偏鋒,寧願繞一個大圈也不肯抄捷徑。

最終認定是她。

說實話,薑彌仿如置身於夢境。

他的消失,他的出現,一切都不由自己掌控。

陳麒現不想給薑彌任何壓力,她是受害者,已經遭遇了本不該屬於她的痛苦。

這會兒,陳麒現冷靜下來,與薑彌講道理。

“咪咪,他本意是衝著我來的,是我沒有保護好你。”他將薑彌摟得更緊,生怕摟得更緊,哪裡碰疼她,但生理的害怕,讓他不得不緊緊摟著她不撒手。

“以後都不會發生這種意外了。”陳麒現說話的同時,偏頭,在她唇邊落下一個吻。

薑彌麵板白且透淨,下巴處的淤青和指印,在陽光透過車窗的映照下,傷勢顯得分外嚴重。

“答應我,這段時間在家好好養傷,把傷養好了再去上班。”陳麒現既然這樣說,也就是已經替她安排好了。

薑彌考慮了一下他的提議,也認同他的做法,傷在外表皮的確是件挺討厭的事情。

形象受損再照常去公司上班,比較容易引人遐想。

她點頭答應,但是有要求:“沒傷到腦子,居家辦公可以嗎?”

她是真愛工作。

陳麒現無奈盯著她,就這執著的勁兒,他說不可以管用麼。

到了醫院,陳麒現讓沈譯去莊園處理後續事宜。

他是律師,也懂陳麒現的心思,是最佳人選。

離開前,安慰了薑彌幾句,便被陳麒現打發走了。

沈譯也是欠他的,自己的愛車留給他用,自己隻能慘兮兮打車原路返回。

這個假度得也是夠憋屈。

不過想想薑彌身上的傷,也就停止了抱怨。

還真是畜牲才能乾出這事,換作他是陳麒現,不廢他兩隻手,也得廢他命根子。

拍了片子,顯示隻是皮外傷。

陳麒現沒有鬆口氣,反而問得很詳細,要如何處理這些傷痕,要醫生開最好的藥,問清楚最大與最小的服用劑量……

醫生被他問得懷疑人生,差點要到醫學院去回爐重造。

這大清早的,這傷瞧著也不像是摔的。

礙於隱私,不該問的又不好多問。

暗自吐槽,這會兒知道憐香惜玉了,下手的時候怎麼沒個輕重。

早晨的醫院人山人海,陳麒現和薑彌儼然成為回頭率最高的患者和家屬。

陳麒現可以說是頂著巨大的壓力,被陌生人戳著脊梁骨義憤填膺罵著。

“這麼美的老婆都捨得家暴,怎麼還有臉陪著來醫院,不如死了算了!”

“識人不清喲,家暴隻有零次和無數次,我看早離早超生!”

“家暴零容忍!必須離婚,淨身出戶!”

指責的聲音愈發明目張膽,傳到了陳麒現的耳裡。

他翻了個白眼,嘗到了眾矢之的卻百口莫辯的無奈。

拎著一袋藥,索性抱起薑彌,讓人的臉埋進他胸膛,打算快步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更像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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