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放縱 第54章 上癮二十年
這話算是說進了陳麒現的心坎兒裡,笑得一臉和風細雨。
城市的夜景霓虹閃爍,市中心更是燈火輝煌。
天氣轉冷,晚間十點過後的街頭,依舊人頭攢動。
附近就是濱江大道,可以散步,可以臨街聽歌喝酒。
也可以什麼也不做,就望著江麵發發呆吹晚風。
薑彌目光流連在窗外,很想下去走走,和陳麒現說說心裡話。
陳麒現見她這副樣子,未等她出聲,直接做了決定:“下去走走吧。”
他就近找了個停車場。
下車前,薑彌纔想起,陳麒現的西裝外套被他隨手丟在醫院的座椅上,到離開也沒想起要帶走。
他對身外之物,總是這麼的丟之棄之,如敝履一般。
薑彌不捨得他這麼視金錢如糞土,有錢也不該這樣子無度的揮霍。
雖然他掙錢是容易,也多。
可到底來之不易。
就他這個位置,彆提多少人虎視眈眈著了。
每做一個重大決策,背後都有千萬雙眼睛盯著,審視著,生怕他不踏錯一步。
想要置他於死地的人,絕對不在少數。
可他憑借自己的才智、韌勁,不知比彆人多付出多少倍的努力和汗水,這個位置,才得以保全至今。
薑彌或許不一定清楚他的野心在哪層。
他要的,遠遠不止於現在的陳總而已。
薑彌不清楚也正常,私底下,陳麒現哪能跟她談論這些糟心事。
他在薑彌麵前,日日表現得人畜無害,每天最愛做的事,就是黏著薑彌貼貼抱抱加親親。
可愛撒嬌了,沒皮沒臉。
在薑彌麵前,和在他人眼裡,陳麒現就跟人格分裂似的。
以至於,有時候在公司,薑彌都不習慣和他對視或交流。
他裝得太冷淡,偶爾又太凶,總之難以接近和相處。
明明知道,那個樣子的他是裝出來的,薑彌也在心底留存一絲敬畏和膽怯。
私下獨處時,陳麒現牽她的手,動不動就十指緊扣。
他的愛意根本藏不住,從指尖傳到心臟,彆樣的濃烈和滾燙。
於都市年輕人而言,晚間十點的週末,纔是一天的開始。
沿江漫步的人不在少數,多數是情侶,談著情說著愛,再是幫女朋友找最佳視角拍照。
沿江而建的休閒西餐廳,生意火爆,一座難求。
陳麒現問薑彌,要不要去喝一杯。
薑彌搖頭說不要,喝酒誤事。
陳麒現被她逗笑了,故意為難她,意有所指道:“誤什麼事?”
薑彌臉色緋紅,就知道他想歪了。
陳麒現捏捏她柔弱無骨的小手,又問了一遍:“說啊,誤什麼事。”
他執著起來,又變回那個遙遠的小男孩。
薑彌就此,想起一件屬於他們之間的往事。
她微微揚起唇角,濃密的卷發被風帶起,飄啊飄的,飄得人心神蕩漾。
至少,陳麒現沒忍住,生生停下腳步。
單手捧起薑彌的側臉,垂眸,在她柔軟的發頂落下一個輕描淡寫的吻。
好香。
她身上裹著的香氣,從裡到外,好聞得令人忘乎所以。
陳麒現嗅了又嗅,百聞不膩。
滿打滿算,足足上癮二十年。
薑彌看著懂事成熟,可在陳麒現的認知裡,滿心滿眼還是那個羞澀懵懂的少女。
他最難熬的歲月,是與她斷了所有聯係的那四年。
她的生活裡,出現過不止陳麒跡一個,覬覦著她的男人。
這些,陳麒現通通都知道。
但是,隻有他心裡是清楚的,沒有一個能入薑彌的眼。
她似乎,也一直在等候著守望著自己。
他們在一起,全然是雙向奔赴的結果。
“陳麒現。”薑彌每每對上他深情的眼神,總是深信不疑,這世上的癡男怨女裡頭,一定有他們這一對。
現實很殘酷,可他們之間,隻是被愛情所左右,而不是身家利益。
陳麒現被她喊了名字,驀地回過神。
讓她靠在江邊的欄杆上,正麵又偎進他懷裡。
姿勢過於親昵,他一低頭,便能吻上她挺翹的鼻尖。
鼻尖上一顆小小的痣,他總是愛親個不停,有時還存了壞心思,廝磨輕咬著。
在那事上,也是相當助興的。
他承認,自己對薑彌的佔有慾,彷彿到了病態的依戀。
每天都想看她被自己弄哭。
“怎麼了?”陳麒現眼神幽暗,雙手握著薑彌的手,舉到自己胸口。
他喜歡這樣子跟薑彌調情,看她左躲右閃的眼神,頗為享受。
薑彌很少會無理取鬨,很多事上,她都表現出通情達理的一麵。
也許是受從小的成長環境所影響,她的人格非常獨立,極度害怕給他人添麻煩。
甚至,連撒嬌都是誠惶誠恐。
哪怕陳麒現無數遍告訴她,她對著他無理取鬨,是天經地義。
薑彌哪裡肯聽。
但,有些事情上,她還是勇敢正視自己的心。
或許她在一段感情裡做不到收放自如,但儘量做到彼此誠實,亦不讓一些疑難雜症過夜。
比如……
“剛才我好像聽到了重婚罪。”她抿了抿唇,因為極少這般盤問陳麒現,她不自覺用指尖摳著他襯衣的紐扣,試圖用來化解尷尬。
陳麒現眉一挑。
又聽得她開口,微微得意的語調,有點不像原來的她。
“什麼意思,你想娶兩個老婆嗎?”薑彌鼓足勇氣,將心中的疑惑悉數吐出。
聲音,到後麵細得聽不清,像被風吞沒。
陳麒現盯著她的臉,看見她眼皮顫了顫,眼睛瑩潤有光。
眼底,是呼之慾出又隱忍至極的愛意。
她太會克製自己的情緒,怕表露得太明顯,會徒增陳麒現的麻煩。
陳麒現好喜歡她這樣的扭捏和過於真實的小情緒,他笑著,低頭又想去親薑彌鼻尖處可可愛愛的小痣了。
薑彌早一步看穿他的想法,不著痕跡彆過臉去。
倒叫男人撲了個空。
他也不惱,剛要懲罰。
薑彌已經先他開口,伸手捉住他襯衣潔白挺刮的領子。
口吻嬌俏地催促:“說啊。”
“想娶的女人,從小到大隻你一人。”他斂起笑意,鄭重其事。
正經不過一秒,附在她耳邊低語:“再說,我沒多餘的存糧留給其他人。”他三分不滿地自上而下睥睨她麵頰,說的話更含幾分黏糊,“不都悉數上繳給你了,還嫌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