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放縱 第91章 並不值得她信任
一早,薑彌就打車直奔電池工廠。
她離開彆墅屋時,陳麒現將醒未醒。
薑彌見他困成狗,就沒向他彙報自己今天在通州的行程。
淩晨,兩個人第一次鬨了彆扭。
陳麒現軟磨硬泡,非纏著薑彌要換那件睡裙。
薑彌又累又困,想著第二天還有正事要辦。
再者,她怎麼不知道陳麒現的本性,讓她換好衣服,那可真得整夜都閉不了眼睛。
薑彌再傻,也不至於傻成那樣。
最後,陳麒現假意掀開被子,作勢要去解她睡衣紐扣時。
薑彌難得動了點兒氣,在陳麒現沒有防備的情況下,一把搶過那件睡裙,輕輕丟在他臉上。
“我不穿,要穿你穿。”薑彌不怎麼發火,總以為這樣的火氣,算挺重的了。
陳麒現見她這樣,也不惱。
心覺還有幾分可愛,嘟著嘴凶巴巴的樣子,平時可見不著。
陳麒現翻身上床,把薑彌揉進懷裡,手直接伸進睡衣裡頭,自顧作亂了一會兒。
“我又穿不下的。”陳麒現輕笑一聲,笑落進薑彌的耳裡。
他是真的精力充沛,雙腿一直在被子底下不老實,夾著薑彌的腿,時輕時重。
磨人得很。
反正薑彌是真沒見過這樣的磨人精,憋著呼吸,被窩底下鬥智鬥勇半天。
該占的便宜,陳麒現是占了個結結實實。
薑彌淚眼朦朧,神經疲憊至極,又不得不緊繃著顧慮著陳麒現趁其不備的進攻。
“那你找個穿得下的人不就得了。”
這話,倒觸了陳麒現的逆鱗。
他不再蜜裡調油,而是又真刀真槍地乾了起來。
薑彌麻了,一整個麻了。
第二天,鬨鐘一響,薑彌就爬了起來。
她就算頂著一雙熊貓眼也認了,畢竟她是來出差的,不是來度假的。
趕到工廠,和許山會合時。
許山不由關心了一下:“昨晚喝得不少,沒醉吧?”
薑彌酒倒是點到為止,搖了搖頭,有苦難言。
整個人虛軟無力,彷彿隨時能被風颳倒。
偏僻的地方,風大得厲害,尤其今天的最高溫度比昨日驟降了八度。
薑彌穿得單薄,在室外站了一會兒,就冷得打哆嗦。
得知許山和薑彌拜訪,工廠的車間主任招待了他們。
工廠的規模之大,令人瞠目結舌。
一上午,雙方交流得十分順暢。
午飯也是在工廠的大食堂搞定的,車間主任還和他們留了聯係方式,說以後有機會,邀請他們再來參觀。
許山自己開了車過來,問薑彌:“我打算直接回滬市,小薑你呢?”
薑彌總不好報出自己所在的彆墅屋,那不得全部穿幫,之後還影響請假。
於是斟酌了一下,說:“老許,你先回吧。我這邊來都來了,準備在親戚家多待兩天,之後兩天就申請居家辦公。”
許山表示理解:“先上車,我送你過去。”
薑彌搖了搖手:“沒事,我叫個車就行。你先回吧,晚了得堵車。”
這裡人生地不熟,許山不放心把薑彌扔在這窮鄉僻壤的地方,便說:“我帶你到好打車的地方吧。”
薑彌不好再拒絕。
許山算是她工作以來,第一個師傅,也是唯一一個師傅。
兩個人的優缺點都異常的明顯,可也正是這樣,既是臭味相投,也是惺惺相惜。
對待工作,他倆一絲不茍,成績有目共睹。
但在人際交往上,遠不如二組的楊樹和張虹霞。
進了市區,薑彌便讓許山放自己在地鐵站口下。
許山本意是想送她到目的地的,奈何薑彌太犟,根本不讓。
兩人隻好在地鐵站口告彆。
薑彌也不打算打車了,查了公交線路,地鐵站正巧能到動物園。
丟人的事發生了,在外一直保持良好形象的薑彌,今天不止在坐地鐵的時候睡著了,還坐過了站。
發現自己坐過了站還不算,過於焦急,竟把自己的手提包忘在了列車座位上。
於是,她隻好尋求工作人員的幫助。
一來一回,耽誤了好些時間。
拿到包後,薑彌第一時間翻出手機。
顯示好幾個未接來電,不出意外,都是來自陳麒現的,其中還穿插了兩個沈譯的。
地鐵裡訊號不好,薑彌說的話,陳麒現聽不太清。
薑彌隻簡單交待了自己的行蹤,便掛了電話。
後來,她渾渾噩噩,使勁撐著眼皮,纔不讓自己再度睡過去。
出了地鐵站,薑彌一吹冷風,人就虛得不行。
若不是她午飯吃得飽,說不定兩眼一黑,就撲騰一聲栽倒在地了。
一摸額頭,有點發燒的跡象。
薑彌猶豫著,是先走回彆墅屋,還是去醫院驗個血。
最後,實在難受得緊。
幸好路邊車多,她隻得往醫院方向趕。
途中,她告訴陳麒現,自己不舒服去醫院做個檢查再回去。
陳麒現眼下急了,扔了手頭重要的事,就拿起車鑰匙往外跑。
滬市的醫保不能在通州使用,薑彌隻好在自助機器上新建了張自費卡,然後才掛號。
果然,燒還不低。
直接上了三十九度。
驗血的結果,還得等半小時纔出報告。
薑彌縮在銀色的座位上,閉目養神,腦袋一點一點的,下一秒就像是要沉沉睡去。
忽然,有人給她披上了一件西裝外套。
是男士的,留有餘溫。
薑彌輕抬眸,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
見著眼前一張熟悉的臉,猛得如夢方醒一般,驚訝得說不出話。
就連身上那件西裝外套,也像是燙手山芋。
她剛要伸手將衣服還給來人,隻是那人預判了她的預判,伸手按了一下後,直接在薑彌身邊坐下。
聲音沉而緩,一如既往的溫和:“披好,我知道你冷得都發抖了。”
雖是溫和,語氣卻是透著彆樣的不容拒絕。
薑彌嘴硬:“我不冷,我是發燒了,反而感覺熱。”
說完,薑彌才後知後覺意識到,他身邊衣服的味道,竟和陳麒現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轍。
她的腦子,不知被什麼糊住了。
來不及思考。
薑彌盯著衣服,蹙了蹙眉心。
怎麼會這樣,她以前從來沒察覺到過這樣的細節。
細節到可怕的地步。
“彌彌,為什麼對我說謊。你說謊的樣子,真令人心碎。”陳麒跡無奈冷笑,原來他的一腔熱情,在她眼裡都不過是麻煩累贅。
“我是喜歡你,可當我得知你對陳總的心思後,我不是什麼也沒做了麼。”陳麒跡終於,選擇在薑彌身心最脆弱的時刻,坦露心聲。
“還是說,連我用和他一樣的香氛,你都介意?”
薑彌垂著眼睛,似在琢磨他話裡的深意。
雖然她這會兒腦子轉彎慢,可心裡有個聲音無時無刻不在警醒著她,千萬不要相信眼前這個男人的隻言片語。
他,並不值得她信任。
薑彌搖了搖頭,選擇回答他最後那個無關痛癢的問題:“沒有。”
遠處有個男人,將這個畫麵儘收眼底。
包括薑彌,紅了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