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生情 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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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親過了,不能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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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敲打著傘麵,
發??出細密而輕柔的聲響,謝見淮將??自己的黑色雨傘扔到旁邊,微微彎著腰站在林聽晚的傘下,
狹小而私密的一方天地中,
彷彿被抽走了所有嘈雜,隻剩他們清晰的呼吸聲。
謝見淮在辦公室和謝嘉珩聊完分公司專案的事,才??意識到外麵正在下雨,雨水敲在玻璃窗上,水珠緩緩滑落劃出痕跡。
他看著窗外的雨景,忽然想到過年??時謝嘉珩回家,他們因為方案的報價出現分歧,
謝嘉珩不願意多談,
轉身往門??口的方向走,他站起身跟了出去。
謝見淮走到玄關處,正巧透過窗戶看見謝嘉珩喊了聲“清清”,
扔掉手中的傘,迫不及待地淋著雨跑向許梔清。
雨水瞬間打濕了他的頭發??與衣服,他卻渾不在意,腳步急切又雀躍地飛奔過去,
儘管隻是背影,
謝見淮都能感受到他滿腔的熾熱愛意。
謝見淮不止一次罵過謝嘉珩,如果把戀愛的心思放一半在工作當中,
以他的天賦會成為赫赫有名??的建築設計師。
謝嘉珩不以為然,
反問??他“赫赫有名??,
然後呢”,他麵無表情道:“然後你會脫離廢物行列。”
他的勸說總是不了了之,謝嘉珩始終把愛情放在首位。
愛情對他而言無疑是最重要的,
那對自己呢?
謝見淮不知道,但是他腦海裡清晰地浮現出了林聽晚的模樣。
他記得她這周需要拍雨中的照片,忍不住發??訊息問??,收到回複後,謝見淮幾乎沒有猶豫,穿上外套離開??辦公室,讓司機開??到森林公園門??口。
謝見淮在公園裡麵找了許久,終於見到女??生的身影,長發??和衣服被雨水淋得透濕,身體??因為寒冷微微顫抖著。
他本能地喊了林聽晚的名??字,快步過去將??外套脫掉,披在她的身後。
沒有到一週,隻是他想來??見她。
有雨滴從林聽晚的額間滑落,謝見淮抬手輕輕拭掉,指腹微涼,動作卻溫柔,他的西裝外套上熟悉的清冽氣息混著雨水的潮氣,徹底將??她籠罩住。
林聽晚見他費勁地彎著腰,連忙抬起手腕把雨傘舉高些,可他的身高實在過於優越,她另一隻手需要抱著相機,單手撐得格外費力。
謝見淮見狀接過傘柄,垂眸看向她,問??道:“還冷嗎?”
林聽晚不是第一次在雨中攝影,出門??前特意穿的防風雨的衝鋒衣,拍的時候精神太過投入,沒有注意到身體??的感受,停下來??才??發??現雨滴從頸間落進去,將??裡麵的打底衣全部打濕了,緊貼肌膚透著涼意。
他的外套來??得很及時,將??撲麵而來??的風雨嚴嚴實實地擋在了外麵,她搖搖腦袋,笑著說:“不冷,這是你第三次風中送衣了。”
林聽晚見他身上隻剩單薄的襯衫,朝前麵示意:“去長廊裡吧,躲躲風。”
她俯身撿起旁邊的黑傘,收起來??後與他並肩走到不遠處的長廊裡,沒有微風細雨吹淋著,林聽晚的身體??舒服多了。
“我把衣服還給你吧,你穿得太少會生病的。”她想將??西裝外套脫掉。
“不用。”謝見淮阻止她的動作,低聲道:“你的身體??比較重要。”
“都是人哪有誰的比較重要,如果細算下來??,我千金之軀,你百億之軀,你的更值錢呢。”
林聽晚的外套雖然淋濕了,但好歹是件保暖的衝鋒衣,不像他穿得這麼單薄,她說:“我反正待會兒也要接著吹風淋雨的,你穿上吧。”
謝見淮不再多言,隻將??手牢牢摁在她手上,固執地製止住她想要脫掉外套的動作。
林聽晚也沒辦法,拿出口袋裡的鏡頭布,擦拭著相機和他閒聊:“你工作處理完了?”
“嗯。”
“可惜今天是雨天,如果是晴天你來??看拍攝,還是很有意思的。”
林聽晚隻當他是今天公司不忙,正巧有時間能過來??看自己拍攝,遺憾著天氣不爭氣。
謝見淮側目看向她,漆黑的眼眸彷彿沾染了雨天的氤氳,潮濕而深邃:“晴天或者雨天,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人。
“也是,我現在單子很多,今後的機會多著呢。”林聽晚笑了笑:“你如果工作不忙,都能來??找我看拍攝,隻要你不覺得無聊。”
“不無聊,我很喜歡。”他輕聲說。
“那就好。”
化妝師給客妹重新上妝弄造型,洛禾也把新??的場景佈置完了,揮手示意能夠繼續拍攝了。
林聽晚拿著攝像機起身,忽然想到客妹手中拿的花,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那個,你送給我的花,我感覺再過兩天可能會枯萎,所以乾脆拿出來當道具了。”
她今天出門??太過匆忙,沒時間再去訂花,直接將家裡的鮮花給抱出來當拍攝道具了,其實不算什??麼大事,但畢竟是謝見淮的心意,現在被他當麵撞見,她需要解釋兩句。
謝見淮跟著站起來??,淡淡道:“能幫上你,它就是有意義??的。”
林聽晚眼眸微彎,笑意盈盈:“好咧,那我出去拍照啦。”
她抱著相機撐起傘,小跑著過去通知:“開??拍!”
林聽晚站在客妹的前麵,瞬間進入到工作狀態,覺得手中的雨傘很礙事,想扔到旁邊的時候被謝見淮接過,他撐著傘道:“你專心拍,不用管我。”
她點點頭,叮囑著:“你自己彆淋著了。”
不等他回答,林聽晚看著鏡頭道:“阿禾把花瓣摘掉,丟在水裡散開??,模特姐姐蹲下來??,稍微往前站點,讓你的臉在光裡。”
謝見淮站在身邊,不動聲色地將??雨傘往林聽晚的方向傾斜,跟著她的腳步前前後後地走,雨傘始終穩穩地擋在她的頭頂上方,隔絕著風雨。
雨勢越來??越大,他的半邊肩膀暴露在雨中,早已浸透,他卻渾然不覺,目光隻落在她微濕的發??梢和走動的身影上。
林聽晚又拍了一個小時,終於把所有想象中的畫麵都拍到了,通知客妹和助理結束拍攝。
她們都來??不及看照片,迅速收拾現場的道具和垃圾,客妹跑過來??道:“阿晚我走啦,期待最後的成片,你長得真??漂亮,你男朋友也很帥,再見。”
林聽晚笑著說:“成片出來??後發??給你,再見。”
客妹正想離開??,謝見淮忽然開??口糾正:“不是男朋友,是老公。”
“你結婚了?不是二十二歲嗎。”客妹驚訝。
“是的,她結婚了。”謝見淮語氣自然地接過話:“二十二歲,正好結婚。”
“......”
客妹彎唇笑笑,留下一句“你們很般配”,揮揮手後轉身走了。
洛禾把所有東西都塞進包包裡,隻留著毛毯遞給林聽晚,說道:“聽晚姐你把毛毯披上,彆吹生病了,我先回家了,拜拜,姐夫拜拜。”
謝見淮聽到最後四個字,眉梢輕揚,透著愉悅,回答:“辛苦了,給你加工資。”
洛禾笑眯眯的嘴甜道:“謝謝姐夫,姐夫真??帥!”
“嗯。”
她腳步雀躍地離開??後,林聽晚忍不住提醒:“阿禾是我的助理。”
謝見淮一副男主人的姿態,理所當然地反問??:“你的助理,我不能加工資嗎?”
林聽晚隨他高興了:“行行行,你加。”
她偏過腦袋,正巧瞧見他肩膀和手臂都被雨水淋得透濕,下意識踮腳想將??毛毯披在他的身後,可謝見淮卻像是觸碰到什??麼臟東西似的,側身躲開??了。
“......躲什??麼?”她不解。
“其他人用過。”謝見淮皺著眉道。
林聽晚先前確實給客妹用過,見他不願意碰,隻能將??西裝外套還給他,把毛毯裹緊在自己身上,打著噴嚏道:“彆人客妹乾乾淨淨香香軟軟的,你不用算了。”
謝見淮反駁:“隻有你是。”
林聽晚側目看過去,他解釋:“實踐得出的結論。”
她聽到實踐二字,不受控製地多想,用手肘輕輕撞他一下,沒好氣道:“走啦。”
他們走出森林公園,坐上車後林聽晚接連打了幾個噴嚏,謝見淮把保溫杯遞過去:“喝點熱水。”
林聽晚認出來??是自己送給他的保溫杯,擰開??瓶蓋問??:“你沒有用嗎?”
他回答:“用過。
????????????
”
林聽晚聞言手中的動作一頓,謝見淮用過的自己再喝,豈不是間接親吻。
她隻猶豫兩秒,就繼續擰開??瓶蓋喝水,反正都直接親吻過了,間接親吻又算什??麼。
車裡有全新??的毛巾,謝見淮拿出來??擦著她頸間的水漬,見仍然有雨滴滑入到衣服裡麵,側身擋在林聽晚的麵前,完全遮住司機的視線後,伸手想拉開??衝鋒衣的拉鏈。
林聽晚衝鋒衣裡麵穿的是針織吊帶,摁住他的手問??:“乾什??麼?”
他微微垂眼,反問??:“都親過了,不能看嗎?”
林聽晚驚得睜大眼睛,立馬去捂住他的嘴巴,司機的視線擋住了,但是耳朵沒有聾,他在口出什??麼狂言啊。
謝見淮趁她捂嘴的時候,拉開??外套的拉鏈,裡麵的針織早已濕透,緊緊貼在身上,整個胸口都濕漉.漉的,有水滴滑落留下的痕跡,吊帶拉得很低,順著那道起伏的曲線往下,是露出的半邊軟白肌膚。
他拿著毛巾,指尖隔著柔軟的布料觸上她的肌膚,動作很輕,細致地擦拭著胸口冰涼的水漬。
謝見淮的神情很認真??,不帶任何的**和冒犯,可林聽晚卻覺得落在胸前的目光熾熱,呼吸都忍不住微微凝滯。
轎車猛地急刹,林聽晚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前傾,恰巧撞入謝見淮的懷裡,側臉貼在他微濕的胸膛,隔著衣料感受到溫熱的體??溫,以及清晰而急促的心跳。
等轎車停穩,他們聽到司機道:“抱歉謝總,剛剛有輛轎車插隊。”
謝見淮扶著林聽晚的肩膀坐回去,拉上衝鋒衣的外套,把毛巾圍在脖頸處,回道:“嗯,讓他插。”
“......”
林聽晚從他淡淡的語氣裡,聽出來??了“插得好,插得妙”的意思。
轎車很快到海灣小區門??口,林聽晚拿著攝像機和毛毯準備下車,轉身見謝見淮沒有動,疑惑地看過去。
“我能上樓嗎?”他問??。
林聽晚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今天不是婚前協議上規定??的回家日子,他是臨時跑去森林公園找她的,正常而言應該互不打擾。
她昨晚才??和閨蜜說“估計很難破例”,僅僅一天而已,竟然打自己的臉了。
謝見淮輕咳,繼續道:“如果你不同意,我也能接受,按照合同上寫的,我今天確實不能......”
“嘰裡咕嚕說什??麼呢。”林聽晚打斷他的話,把毛毯搭在自己的手臂上,握住他的手腕道:“快下車,回家洗熱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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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春鈤
阿淮親到改口成功[摸頭]
今天帶他們去看夏夜最後的煙火了,依舊是30個小紅包~
推薦我基友今霧姐姐的《玻璃蝴蝶》,感興趣的去看看!
離婚後兩年,喬殊跟鬱則珩再見麵,是在媒體發布會上,燈光一直閃,照出兩個人貌合神離的姿態。
結婚時高調向全世界宣告,離婚卻沒幾個人知道。
兩個人離婚實在算不上體麵,喬殊提的。
鬱則珩捏著離婚協議,眸光冰冷:“我沒讓你爽?”
喬殊莞爾一笑:“你不知道有表演的成分嗎,怎麼演一演你就真信了?”
喬殊離開的那天。
鬱則珩說得很清楚,讓她彆回來,彆再讓他看見她。
而現在,記者問:“請問喬小姐,您跟鬱總已經離婚的傳聞是真的嗎?
”
“這會影響喬鬱兩家的合作嗎?”
“假的。”
喬殊望向他,笑容動人:“老公你說呢?”
“嗯。”
鬱則珩往後靠,眸光陰冷,聲調疏離問她:“不然呢,老公會用來叫前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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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國後一個月,喬殊跟鬱則珩遇見。
那天日光強烈,車門被開啟,他從車裡走出來,目光清冷,落在她身上,又像是穿過她,落在身後的位置。
四目相對,她莞爾:“好久不見。”
鬱則珩從她身邊擦過:“喬小姐,我們是可以說好久不見的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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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提醒鬱則珩很可能又是一場騙局,他心裡門清,他不會在一個坑栽兩次。
後來一天深夜。
喬殊坐在地板上,平時精緻到頭發絲的嬌氣女人,此刻哭得眼睛微紅,楚楚動人望過來:“老公?”
他替她擦眼淚,給她穿拖鞋:“我在。”
明知道她口蜜腹劍,有事老公,無事鬱則珩。
他還是陷進去。
鬱則珩當時就清楚,這坑他還會再踩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