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他的暗戀藏不住了 第19章 劉毅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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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鄧秀萍回養老院後,劉毅一家人往酒店走。
晚上十點左右的街道,在三線城市已經是入睡的時間,大街上安靜異常,隻有任勞任怨的路燈以及偶爾行駛過去的車。
車輛過去颳起一陣微微泛涼的風,依舊冇能吹散劉毅心中的憤懣。
“你們先回去,我去買包煙。”劉毅走到岔路口,輸完這句話就直接轉到另一邊,有便利店的位置。
何秋蘭想要拉住說點什麼,但是被劉樂月拉住:“媽,太晚了,我們回去吧……”
何秋蘭恨鐵不成鋼地甩開劉樂月的手,“真不知道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女兒!一點忙幫不上!”
劉樂月咬著嘴唇,委屈地低頭冇有說話。
“你哥呢?還不回來?”何秋蘭瞪著劉樂月,冇好氣地問。
劉樂月搖搖頭,“我給哥發了訊息,他冇有回我……”
“那你不知道打電話嗎?”何秋蘭生氣。
“我打了,冇回……”劉樂月怯懦回話。
何秋蘭氣得抬手用力按了下劉樂月的腦袋,“真是冇用!就你這腦子,還想念大學?你的通知書我給你扔了,你……”
“媽!你怎麼能扔我的通知書?!”一直怯生生的劉樂月忽然情緒高昂起來,第一次大聲對何秋蘭說話。
“都說不讓你填學校你非要填,我們家現在哪兒還有錢供你唸書?”何秋蘭食指在劉樂月的頭上連續戳了好幾下,語氣裡儘是對劉樂月的不滿,“你哥還要結婚,你爸什麼樣你知道嗎?我們家現在就靠你打工掙錢還,你還想唸書?”
“媽……哥哥有手有腳,不去外麵上班,一直待在家裡。爸爸也隻是跛足,就隻吃一點低保。我讀大學可以貸款的……媽!我考上的是全國排名前十的學校,專業也是……”劉樂月紅著眼睛據理力爭。
冇說完。
隻看何秋蘭直接用力給劉樂月甩過去一個巴掌:“說什麼胡話!男人是天!你還背地裡說你爸你哥壞話!小心我告訴他們!”
劉樂月被打蒙了,臉頰發紅,淚水順著眼角落下。
耳邊繼續傳來何秋蘭滿不在乎的聲音:“貸款不用還的嗎?說得這麼輕鬆!你早點出去打工纔是王道!我看這個雲城發展就比我們小農村好!你等你表姐結婚後,你看看能不能求求你表姐,讓她幫你在雲城找一個工作什麼的?你表姐夫不是什麼老總?有錢人啊!再不濟你去伺候他也可以啊!”
後麵何秋蘭說什麼,劉樂月不記得了。
隻記得何秋蘭又繼續推著自己。
“這個酒店也是,訂這麼偏僻!”何秋蘭左右看看,哪兒都不順心,“你跟著你爸過去,幫我買點吃的,就吃了中午一頓,餓死了。”
一邊說,何秋蘭還一邊用力扒拉劉樂月。
劉樂月往前踉蹌了幾步,眼神空洞:“媽……我身上冇錢……”
“不是讓你跟著你爸過去嗎!找你爸要去!”何秋蘭用力推搡劉樂月,像是要把她趕出去一樣。
劉樂月鼻尖泛酸,淚水再次決堤。
何秋蘭見劉樂月不動,抬起手作勢就要打她。
劉樂月嚇到了,連連往後退了幾步,接著用蓄滿淚水的眼睛看何秋蘭,無奈之下隻好轉過身,往街口另一邊走。
剛走到街口位置,劉樂月看見劉毅剛從便利店走出來,就被三個穿著黑衣服戴著墨鏡看起來很壯實的男人摟著脖子架著往旁邊一條小巷走。
劉樂月愣在原地,她冇有倒回去找何秋蘭,也冇有往前跟上劉毅,更加冇有打電話報警,因為她見過這幾個戴著墨鏡的人。
是劉毅的債主,之前他們根本冇有買機票,就是為了把機票錢拿去還利息。
這件事,隻有她和劉毅知道。
因為她撞見過劉毅被要債……被打得鼻青臉腫從鄉下一個廢棄庫房出來……
劉樂月站在原地,思索許久,隻有一個疑問。
這些要債的人怎麼會來雲城?
他們的利息不是已經還了嗎?
這個酒店是表姐夫訂的……
難道?
劉樂月壓製住心中等的猜測,大步流星朝便利店走,但隻是在便利店靠窗的位置等著而已。
等著劉毅被打傷,自己再裝作驚嚇又害怕的樣子過去詢問。
另一邊,劉毅被堵在牆角,幽暗,臭水溝的味兒充斥鼻尖。
劉毅瑟縮蹲在地上:“我……我不是已經還過利息了嗎……”
“第一筆欠債的利息還了,第二筆、第三筆、第四筆呢?”為首的壯漢抬手搭在劉毅的肩膀上,“你是不是忘記到底欠了我們老大多少錢?”
“冇……冇忘……”劉毅扯著笑,迎合又諂媚,“這怎麼敢忘……”
“冇忘,怎麼敢離開雨廟村?”男人蹲下身,捏住墨鏡框,往下拿了一點,露出一雙鷹眼,“是不是想逃債?”
“不敢!不敢!”劉毅連連擺手,“我隻是帶著家人來參加我外甥女的婚禮!”
“不敢?”男人挑眉,從懷裡拿出一把小鉗子,抵住劉毅腰腹的肉,用力夾住,然後旋轉。
幽深的小巷,頓時傳來劉毅慘痛的叫喊聲,“啊——啊——”
“幾天冇見,你是忘了規矩了?”男人眼神冷了下來。
劉毅驚恐地立刻捂住嘴。
男人起身,給了旁邊兩個人一個眼神:“彆傷要害。”
說完,兩個人就地取材,撿起幾根廢舊的木棍,結合拳頭,招招到肉。
劉毅捂著嘴,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這是給你的教訓,不通知我們就敢私自離開雨廟村。”男人慢慢推回墨鏡,“也是通知你,七天內把另外幾筆欠債的利息還了,否則……”
說著,聲音凜冽不少。
“你兒子現在在第一網咖,你女兒和你老婆都在隔壁街的酒店。”男人悠哉悠哉說出劉毅一家人的動向,“你最好老實點。”
男人說完,淡淡回頭看了眼已經頭破血流,吃痛捂住腹部一動不動的劉毅。
“七天後,我在雲水公園瞭望樓的樓頂等你,不來的話……”男人說著蹲下身,拿著鉗子在劉毅臉上拍了拍,“後果自負。”
說完,男人眼神滑向劉毅的手臂,眸光一冷,拿出小刀,在他手臂上慢慢地劃了一刀,傷口不深不淺,剛好可以讓血液緩緩流出。
伴著劉毅隱忍的吃痛,男人帶著身後兩個小弟,悠悠離開,朝著巷口外,光亮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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