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不愛,勾皇小叔入懷,你哭啥 168
你怎麼看?
張天澤一直覺得自己非常瞭解周明婉。
自他們相識以來,他自以為對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瞭如指掌。
可是這一刻,他忽然覺得,她是如此的陌生。
似乎,他從未真正瞭解過她。
那樣自信、沉著冷靜的周明婉,讓張天澤心裡癢癢的。
張天澤又一次想起了那日進入鳳棲宮的時候,周明婉穿著一身冰藍的裙裳,一頭瀑布般的頭發散落下來,輕柔地搭在肩膀上。
卸去了身為皇後時貴重的禮服,顯得那樣清新脫,美得讓張天澤的心為之一顫。
就在張天澤沉浸在回憶中時,外邊響起了腳步聲。
“臣見過皇上!”
陳國師的聲音響了起來。
此時的張天澤才緩緩睜開眼,深吸一口氣,眼中原本閃爍的異色已經恢複正常。
張天澤坐了起來,挺直腰板,目光沉沉地看著跪在下方的陳國師。
陳國師低著頭,不敢直視張天澤的眼睛。
“該死嗎?”
張天澤問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聲音冰冷而低沉。
陳國師知道,張天澤這是在問他該不該死。
陳國師心中一緊,他將頭重重磕在地上,。
“皇上,臣該死!”
“是臣讓皇上輸了這一局。”
“臣該死!”
張天澤的目光更加冰冷。
他緊緊地盯著陳國師,眼神中充滿了憤怒。
“你知道你自己該死就好。”
張天澤下了龍榻,邁著大步走到陳國師麵前。
他緩緩將腳抬起,踩在了陳國師的頭上。
陳國師不敢有絲毫反抗,隻能一動不動地趴在地上。
“陳國師,你記住了,隻有朕在,你纔是國師!”
張天澤咬牙,“隻有朕在,才能保下你的性命!”
“”朕這麼信任你,可你卻讓朕這一局輸得這麼慘,該死的廢物!”
“但,現在的你還有用,所以朕不會讓你死。”
“狗,就要有做狗的覺悟,不然是沒有肉吃的。”
“可懂?”
陳國師被張天澤踩著頭,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他眼中閃過一絲陰毒,不過嘴上依然道:“懂,臣懂。”
“臣永遠都是皇上身邊最忠誠的一條狗。”
張天澤對陳國師的回答很是滿意,陰沉沉的笑了幾聲,這才將腳放下,轉身又坐回了龍榻上。
他抬手揉了揉太陽穴,麵上露出一絲疲憊。
“朕的解鼠丹什麼時候才能煉製好?”
陳國師立刻道:“皇上,其餘一百名屬龍的幼童都已經抓齊了。”
“按照皇上您的吩咐,放在了百裡之外的龍源山莊裡。”
“那裡的煉丹爐都已經準備好了。”
“如今隻要抓到魯國公府的小小世子就可以了。”
張天澤點了點頭,目光依舊冷峻:“兩日之內,務必抓到。”
“七日之內將丹藥煉製出來。”
張天澤給出了期限。
“是,皇上!”陳國師依然跪在地上,頭低得更低了。
張天澤沒有讓他起來,他就不能起身。
以前的張天澤還會顧及他是大京國的國師,很多事情還要靠他,對他還算尊敬。
即使陳國師知道張天澤骨子裡是殘忍暴怒的。
可正常的他還是能夠控製的。
能夠在眾臣麵前扮演賢君。
可自從喝了老鼠血,張天澤變得喜怒無常,性格更加暴虐
雖然在其餘人麵前還能夠勉強控製,但在他麵前,已經完全不控製自己的行為。
也根本不再顧及他的身份和顏麵。
陳國師想借張天澤之手,將明珠樓蓋起來,完成自己的宏圖大業。
所以,他不能死!
也不能和張天澤撕破臉。
陳國師雖然憤怒於張天澤用腳踩他的頭。
但他隻能將所有怒氣都壓製下去,臉上強裝出一副恭順的模樣。
“今日大殿之上,張若佳所說的事情,你怎麼看?”張天澤再次出聲。
陳國師還在心裡不斷勸誡自己不要生氣、不要和張天澤撕破臉,冷不丁聽到張天澤的這問話,一時間有點兒懵。
今日在大殿之上,張若佳說了那麼多真真假假的瘋言瘋語。
他不知張天澤所問的是哪句話!
陳國師沉默著,大腦飛速運轉,想著那瘋子的每句話。
張天澤冷冷地盯著陳國師,以為他在想,所以也沒有出聲打擾。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好一會兒,張天澤等得不耐煩了,眉頭皺得更緊,又繼續問道:“你怎麼看?”
陳國師在心裡暗罵了張天澤好幾句,臉上卻依然恭敬。
他小心翼翼地道:“皇上,您所說的是哪一句?
”張天澤憤怒起身,雙手握拳,微微抬起腳。
陳國師立馬抱住頭!
這狗皇帝又想要踩他的頭!
見陳國師這樣子,張天澤冷笑一聲。
他也知道,不能把陳國師得罪死了。
畢竟,他身上的老鼠血之症,還需要陳國師煉製丹藥。
那長生不老丹,也要靠陳國師去研究、煉製。
天下有本事的道士很多,但這陳國師,他用起來還是很順手的,平日也還算是聽話。
“張若佳說,周明婉割了她很多血,讓張承佑服下。”
“若是張若佳的血中,有天山雪蓮!”
張天澤的眼睛眯起,釋放出懾人的光。
他向前走了兩步,逼近陳國師。
“你說,張承佑會不會沒有死?”
畢竟之前陳國師就說,東邊的小金星隻是暗淡無光,並沒有消失,這代表著,太子沒有死!
雖然,他也不能百分之百肯定。
今日在大殿之上,聽到張若佳這話,張天澤心中懷疑的種子已經生根發芽,不斷瘋長。
陳國師擰了擰眉,原來這狗皇帝說的是這件事情。
這件事情他不是已經早就和他說過了嗎?
當時,他們分析過,若是太子真的是假死,他們就讓假戲成真。
現在這狗皇帝乾什麼這麼激動?
陳國師在心中暗暗咬牙。
若不是喝了老鼠血,張天澤也不會變成這樣,有的時候也還算聽他的話。
現在變得神經兮兮的,這一切都要怪周明婉!
陳國師此刻已經將周明婉徹徹底底恨上了。
之前是張天澤和昭雪瑩那個女人想讓周明婉死。
現在是他想要周明婉死!
這個殺千刀的女人,讓他現在的日子這麼難過。
他堂堂國師,如今不僅要背上一個妖孽的罪名,還要被這狗皇帝給踩著頭。
太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