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不愛,勾皇小叔入懷,你哭啥 023
叛主的奴婢
他與她不談那些偷來的風花雪月,見過的麵隻有寥寥數次。
他對她,是一見鐘情。
但是,最終,她成了皇兄的女人。
他知道這個女人也很喜歡皇兄。
所以他想要將這個女人永遠永遠地放在心底。
他也知道,即使周明婉不喜歡皇兄,不成為皇兄的女人,他們也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他是瑞王,也是先皇的兒子。
周家軍三十萬橫在了他們中間。
隻是當眼線來報,被他放在心中的寶藏,竟然要被最肮臟的人玷汙,他還是坐不住了!
他極其享受與她在一起的每一個夜晚。
即使,她一直認為那個人是皇兄。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的?”
張景瑞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
周明婉低低一笑:“你猜?”
張景瑞垂下眸子:“是昨夜!”
畢竟上一次,他抱著她的時候,她喊著的還是張天澤的名字。
周明婉卻沒有順著他的話繼續往下講,而是問道:“瑞王殿下喜歡今日我送給你的禮物嗎?”
張景瑞聞著周明婉身上獨特的香氣,聲音低啞。
“柳美人與徐左星之事是你所為?”
周明婉點了點頭,白皙的指間纏繞著男人的一縷墨發,肆意把玩。
“是。”
“柳美人掉的孩子,就是徐左星的。”
“而徐左星是明王的人。”
“刑部侍郎晉升刑部尚書,是板上釘釘的事。”
“而刑部侍郎,是瑞王殿下的人。”
“瑞王殿下,本宮幫了你這樣一個大忙,你是不是該給本宮一點兒獎勵啊?”
她的語氣中帶著些許撒嬌。
張景瑞更為震驚了。
他何曾想過自己心心念唸的女人會摟著他,並朝著他撒嬌。
他輕輕咳嗽一聲,心中狂喜,忐忑,麵上不顯,轉移話題。
“婉兒,你怎會知曉柳美人與徐左星的事?”
周明婉淡淡一笑:“在這皇宮之中,若是本宮不想醒,便沒人可以叫醒本宮。”
“倘若本宮醒了,就沒有什麼可以瞞住本宮,打倒本宮!”
張景瑞深深看了一眼懷中朝思暮想的人兒。
“所以,你現在醒了?”
周明婉對上張景瑞的眼睛。
“醒了!”
她的聲音中還帶著一些撒嬌。
“瑞安殿下,你還沒有說,要給我什麼獎勵呢?”
張景瑞笑了。
張景瑞長得很好看,麵板白淨,像是美人般的妖豔,為了緩解張天澤猜忌,他在外的形象一直都是一個名聲不太好的人。
府中妻妾成群。
可週明婉做鬼八年,在他身邊,看到的是他坐在側妃與小妾的房中,背古詩,納鞋底,講笑話,處得和兄妹一樣。
他那妖媚,放蕩不羈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
實則武功深不可測,不然也不會悄無聲息在她的鳳棲宮來去自如。
“瑞王殿下,你笑起來可真好看。”
周明婉微微抬手,小雞啄米一般地在他麵上親了一口。
“獎勵等會兒要。”
“我們先來說說正事。”
周明婉在張景瑞的耳邊悄悄地說了幾句,令張景瑞麵色變了變。
“婉兒,你想對付昭貴妃,昭丞相?”
周明婉彎起唇角,又一道驚雷砸在了張景瑞的頭上。
“我想讓我們的兒子坐上那個位置。”
話落,她已經將唇貼了上去。
周明婉腦海中再一次想起了那機械的聲音。
“恭喜宿主,狗皇帝生命率降至百分之八十,宿主壽命剩餘二十天,獎勵積分二十。”
周明婉愣住!
張景瑞真是她的福星!
這一刻,張景瑞應是張天澤起了殺心,所以,張天澤的壽命率降低了。
張景瑞不想動張天澤,是因為她!
周明婉更為熱烈,想要將男人揉進骨子裡。
窗外的雪紛飛,卻吹不散室內兩顆緊緊貼在一起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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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宮之內,一個身影倔強而又陰狠地站在一角。
她左手臂已有一道血痕,鮮血順著地板流下來,浸濕了她的衣袖。
前邊坐著一身白衣,頭戴玉蘭布搖的柳貴人。
破舊的桌上,昏暗的燭火搖晃。
柳貴人手中握著一把閃著寒光的小刀,細細觀賞著。
刀上有著些許腥紅的血跡,柳貴人正用帕子小心翼翼擦著。
“柳美人,當初你殺死徐婉儀的時候,用的就是這把刀吧。”
站在牆角的柳美人瞬間瞪大眼睛,猛地抬頭看向柳貴人,眼中閃過複雜之色。
“你說什麼?”
“你——竟然知道這些事情。”
“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在本宮的身邊安排了眼線?”
柳美人說到此處,咬著銀牙:“知道此事的人隻有靈溪。”
“靈溪是你安插在本宮身邊的人?”
柳貴人緩緩一笑,抬了抬手,破舊的宮房門被開啟,一名太監押著靈溪走了進來。
“你說的不錯,就是你這忠心耿耿的婢女背叛了你。”
“所以本宮知道了很多彆人不知道的秘密。”
柳美人憤然,幾步上前,狠狠一巴掌甩在靈溪麵上。
她全然不知此刻的靈溪已經說不出話,喉嚨早已被毒啞。
靈溪眼中泛著淚光,使勁地搖頭。
“賤人,賤人!”
“本宮對你這般好,照顧你的家人,還給你弟弟尋了一門好親事。”
“你就是這樣報答本宮的!”
柳美人拿起桌上一個破碗,狠狠砸在靈溪的頭上。
此刻憤怒的她根本看不到靈溪眼中的委屈與一直發出“啊啊”聲,想要解釋的樣子。
破碗砸下,鮮血順著靈溪的額頭迅速流下麵頰。
瓦片也掉落在地上。
柳美人一把抓住靈溪的頭發,撿起地上的瓦片頂在她的脖子上,眼睛瞪大,像是一隻從地獄爬出的惡鬼。
“靈溪,你跟在本宮身邊這般久。”
“知道本宮一貫的殺人手法。”
“背叛本宮的人都死得很慘。”
“你看,你想要尋求新的主子爬得更高,可你這新主子還不是把你推出來。”
“叛主的奴婢,是沒人敢要的!”
“去死吧!”
鋒利的瓦片刺入靈溪潔白的脖頸,鮮血像是噴泉般湧出。
坐在桌旁的柳貴人早已有所準備,快速往後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