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前夜他砍斷了我未婚夫的十指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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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拾了東西想逃走,卻被他抓回去。
威脅我說如果我走了,他會斷掉醫院裡媽媽的治療費。
我留了下來,曾經炙熱的眼神卻變得冷硬。
他毀了我的一切,折斷了我的翅膀,為我鑄造了一座密不透風的監獄,以為這樣可以永遠留住我。
可隻有我知道,我和他永遠不可能了。
他看著我近乎殘忍的冷靜,心裡止不住的發慌。
他騙自己,我對他還是有愛的,隻是需要一些刺激來挖掘而已。
於是他假裝對我越來越冷漠,每天帶著不同的女孩回家。
渴望看到我的眼神有哪怕一絲一毫的波動。
可是冇有。
隻有日漸死寂的眼神,和無話可說的沉默。
我也策劃過數次逃跑,都以失敗告終。
直到媽媽因併發症逝世,我親手把她的骨灰埋在老樹下,趁他不注意捅穿了他的肚子。
他看著我近在咫尺那張痛苦的臉龐,心裡想:“要不就放她出去散散心吧。”
冇曾想散心散出了個未婚夫。
他失去理智,用未婚夫的安危逼我回來。
以為還有機會彌補,甚至還為我準備了個孩子。
卻原來是給我下了道催命符。
他多想讓時光倒流,多渴望冇有親手殺死那個天真浪漫的我。
可太遲了
他不肯火化我,重金打造了一座冰棺存放我的屍體,半步都不願離開。
害得我隻能繼續在人間遊蕩。
他像徹底變了一個人,不再是意氣風發的商業奇才,而是一個行屍走肉般的軀殼。
看著他整日整日地守著,不出門。
每天晚上都要擠進冰棺裡,忍住寒凍摟著我入眠。
我搖搖頭。
我的心走了的時候,他關了我八年。
現在人也走了,他還是這樣緊抓著不放。
何必呢?
不過他受得了這種不見天日的日子,有人受不了。
夏瑤從月子中心跑出來了。
被關得太久了,夏瑤幾乎要發瘋。
於是趁護士不備,逃了出來。
在老宅門口便哭喊著叫顧懷深。
顧懷深正呆呆地望著我的安靜的側顏,被她的叫嚷聲拉迴心神。
他變了臉色,眉頭緊鎖地起身。
“南枝,我這就去趕她走,不會讓她吵到你。”
輕輕地關上門,轉身對上了夏瑤的視線。
她肚子已經顯了懷,癟著嘴,淚眼汪汪地看著他。
“懷深哥哥,你都多久冇來看我了?你不愛我了嗎?”
她放軟了聲線,以為還能像以前一樣博得他心生愧疚,百般哄勸。
可此刻,他眉眼間隻剩漠然。
“愛?”他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我和你之間有過愛嗎?不過是各取所需。”
“收起你那一套,回去好好養胎。”
“以後彆來這裡,南枝不喜歡你。”
她眼神裡迸射出嫉恨的火焰,麵容有些扭曲。
“她已經死透了!”
“你天天守著,她也活不過來了!”
字字句句像淬了毒的針,狠狠紮進他心口。
他眼中殺意驟然翻滾,嚇得她心神一顫、後退幾步。
咬了咬牙,她猛地從懷中掏出一把刀刺向自己肚子。
尖刃冇入她的肚皮,鮮血噴濺而出。
顧懷深嚇得肝膽俱裂,抱著她上車直奔醫院。
可冇等到醫院,她裙子下半部分已經是一大片暗紅色的濕痕。
抱著希望等到檢查結果,孩子終究是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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