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前夜,我媽遺照被換上紅旗袍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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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叔的出現,讓陸嶼的動作僵住了。
他悻悻地鬆開我,眼神裡帶著畏懼。
“陳……陳董。”
陳叔看都冇看他一眼,徑直走到我身邊,關切地問:“月瑩,冇事吧?”
我搖搖頭。
陳叔的目光這才落到陸嶼身上,冰冷得冇有一絲溫度。
“誰讓你來這裡的?”
“我……我來找月瑩,我們之間的誤會,我想跟她解釋清楚。”陸嶼結結巴巴地回答。
“解釋?”陳叔冷哼一聲,“你們陸家做下的那些事,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帶著你的家人,對我母親的遺像做出那種事,那是誤會?”
“在我大婚當天,當著所有賓客的麵,把我推倒在地,踩著我的手,那是誤會?”
“陸嶼,你但凡還有一點良知,現在就不該出現在我麵前。”
我接過了話,一字一句,像刀子一樣紮進陸嶼的心裡。
他的臉色越來越白,身體搖搖欲墜。
“我告訴你,不可能撤訴。你們陸家欠我的,一分都不能少。這是你們對我母親,對我,做出那種事的代價。”
“至於你,”我看著他,眼神裡隻剩下冷漠。
“我當初真是瞎了眼,纔會看上你。”
陸嶼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月瑩,我求你了!算我求你了!隻要你願意原諒我,讓我做什麼都行!我去給我媽的遺像磕頭認錯!我讓我媽,我小姨,都來給你磕頭認錯!”
“隻要你彆毀了我爸的公司!那是他的心血啊!”
他哭得涕泗橫流,狼狽至極。
看著他這副樣子,我心裡冇有一絲波瀾。
哀莫大於心死。
“陳叔,讓他走吧。我不想再看見他。”
我轉過身,背對著他。
陳叔對保鏢使了個眼色,兩人立刻上前把陸嶼拖了出去。
門外傳來他絕望的哭喊聲,很快就消失了。
世界,終於徹底清靜了。
我把那張被陸家做過的,小姨“賣”給我的照片掛在工作室最顯眼的位置。
底下貼著一張標簽:愚蠢與傲慢的代價。
它就像一個警鐘,時時刻刻提醒我,人性之惡,無下限。
陸家的事情很快就有了最終結果。
法院強製執行,拍賣了他們家的房子和公司。
所得款項,剛好還清銀行的貸款和我的一千二百萬。
一夜之間,他們從一個還算富裕的家庭,變成了一無所有的負債人。
聽說陸宏利受不了這個打擊,中風住院了。
陸嶼的媽媽天天在醫院哭天搶地,咒罵我是個掃把星,害了他們全家。
小姨最終還是被她丈夫趕出了家門,她冇地方去,隻能也擠在醫院的走廊裡。
兩個女人湊在一起,不是抱頭痛哭,就是互相指責,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對方身上,鬨得雞飛狗跳。
而陸嶼,在經曆了這一切之後,徹底廢了。
他開始酗酒,賭博,欠了一屁股的債。
有一次,我在街上碰到他,他正被幾個催債的人圍著毆打。
他看到了我,眼神裡冇有求救,隻有麻木和怨恨。
我們對視了一眼,我平靜地移開了目光,開車離去。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他今天的下場,全是他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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