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上婆婆和我穿同款婚紗,這個婚我不結了 第8章 臣能狡辯! 陛下英明神武,愛民如子!…
臣能狡辯!
陛下英明神武,愛民如子!……
蕭亦醒時已經日上三竿,睜眼隻見熟悉的紅木屋頂,腦袋還沒反應過來什麼,人下意識跳起。
昨天他是和封聽筠被困密室了吧?
他腦子冒煙說的那些自然災害要怎麼圓?之後又發生了什麼?
老祖宗是多好的脾氣才沒把他下大牢!
竟然真讓他全須全尾躺床上!
也就是這時房門“咯吱”一聲響,管家行色端著碗進門:“大人醒了,可要喝些粥?”
“陛下走時神色如何?”蕭亦追問。
“陛下神色如常,還叮囑老奴熬碗粥候著您。”管家莫名,皇帝不是說大人因護駕中了迷煙,怎麼現在這般驚慌。
反倒像,皇帝因他中了迷煙。
蕭亦的目光落在管家端著的碗上:“王伯,粥您喝了,我出去一趟。”
現在還管得了什麼,找點事將功贖罪纔是王道。
與此同時,城中廢宅中草木葉脈滑落血水,空氣早已被鐵鏽氣醃入味,封聽筠站在其中冷聲問:“可清理乾淨了?”
禁軍統領回話:“回陛下,處理乾淨了。”帶出來的宮女太監,攏共殺了三十多人。
封聽筠邁過血流,背手外出:“再查,下次無需帶出宮處置,就地斬殺即可。”
屍首全堆在地上,若有人認識他們,該認得出這些屍體無一例外皆是封聽筠昨日帶出宮的。
湊齊這些安插在皇宮裡的眼線出宮,正麵和右相招呼,他要動手了。
王福適時遞上彎腰跟在封聽筠背後:“陛下,右相安插在宮的人已清理乾淨,安插在蕭大人那的應當如何?”
封聽筠擡眸看向不遠處的右相府:“不用管,他遠比你想的謹慎。”
蕭府全是右相的人,清理起來太過打草驚蛇。
但清除安插在宮裡的人意義不同,選址在右相府周圍,殺完留屍體,是敲山震虎。右相黨總有人坐不住,待到一定時候,會有人狗急跳牆投靠蕭亦尋找出路。
再堅固的聯盟,在身家性命前都一文不值,要瓦解右相黨,必定要先瓦解雙方信任。
封聽筠擡腳離開,門外站著的禁軍著裝未變,周邊有百姓圍著看戲,看見封聽筠隻覺好奇,並不知道封聽筠的身份。
封聽筠看了眼守門的禁軍:“守好門,莫讓無辜百姓誤闖,宵禁時刻將屍體丟至亂葬崗。”
費儘心思安插的眼線總要留下一兩個纔有趣,隻是不知道留下這一兩個有多大能耐。
封聽筠收回視線,意味不明笑了聲:“蕭府同樣守好,有何異動時刻稟報。”聲音不低,夠周邊兩個侍衛聽清。
王福不愧是封聽筠身邊的人:“陛下放心。”
說完不動聲色掃了兩眼左右站著的侍衛,確認記住了人才重新低頭。
登上馬車前,王福注意到街邊跑過個人影,扉顏膩理紅衣烈烈好生動人。
掀開車簾問封聽筠:“陛下,蕭大人方纔跑過去了,可要派人跟著。”
封聽筠能猜出蕭亦出門是為什麼:“跟上。”方纔纔拿起的奏摺又放桌上,“城門郎李寒可派人跟著的?”
“陛下放心,派人跟著的。”
越王纔出事,那人就一直被死士盯著。
蕭亦跑不動站在街邊歇氣,邊喘氣邊罵自己:“誰家好人放著馬車不坐沿街跑步啊!”
不管不顧給自己找事的後果就是人還沒審,他先跑死在半道上。
遠處封聽筠放下車簾:“找人將人送到他麵前。”
王福試探著開口:“陛下這般扶持蕭大人可會引起右相懷疑。”
扶持的速度太快,過於急於求成了。
“不會,蕭成玨尚有軟肋在他手中。”正因此,右相才相信蕭亦說的忠誠。
有軟肋的蕭成玨不知去處,沒軟肋的蕭亦轉角撞見人蛐蛐皇帝。
“一個靠兵權殺出的莽夫有什麼治理之能?”
“登基這麼久也沒做出半點成就,曆朝曆代皇帝哪有這般無能的?”
聽了兩句,蕭亦就沒繼續往前走的心,腳一轉彎就進了巷子裡。
一共三個人,說的叫一個冠冕堂皇,第三個人發表高談闊論前蕭亦抱手靠牆笑問:“不知各位有什麼治理之才?”
“登基不足一年,下調稅率,造福的是天下黎明百姓;開工坊,所造之物皆是農耕必需品,提升作物產量,養活的是你們這等吃碎米長大的麻雀。”蕭亦堵著幾人的退路又問,“敢問你們有什麼才能?”
笑話,蕭亦研究夏朝,不是因為彆的,就為老祖宗能力強。
接管的是一個被先皇管成簍子的王朝,還給世人的卻是個盛世,至少以一己之力延續了夏朝兩百年,後世幾個皇帝享的都是封聽筠的福。
要不是這樣,他下跪投誠的速度也不會快到這個地步。
議論國君是大罪,三個人眼見著就要往裡跑,蕭亦乾脆趕狗一樣撿起來石頭扔到三人前麵:“三位且慢,在下不才,戶部侍郎蕭成玨,我現在去報官,你們跑一步我安一重罪,安到你們造謠不成謀殺朝堂命官為止。”
三人跑的快,刹得太急,齊刷刷摔跪在地上。
蕭亦一步步走上前:“我這人心軟,願意給你們一條活路,從今天起,你們每天誇百句陛下聖明,誇到皇城中關於陛下聖明的聲音四起時到蕭府找我,我付你們百兩報酬如何?”民心不可失。
三人又不約而同跪著轉身:“大人需要我們怎麼誇?”
蕭亦譏笑一聲:“詆毀的話張口就來,現在問我這麼誇?”
是該查查京城中多少人詆毀封聽筠了,否則平白讓右相撿了名聲。
畢竟右相最愛名聲,知道民聲的重要。
三人中年紀最大的先開口:“陛下英明神武,愛民如子!”
“陛下洪福齊天……”
三人一開口,蕭亦難得有些沉默,毀人的層出不窮,誇人的俗套漂浮。
隻得下場親自教人:“誇人要落到實處,要誇陛下具體做了什麼,比如陛下下調稅率,這是愛民的表現,誇人要用事在前後麵加詞語。”
三人齊齊點頭,隻想快點逃離蕭亦:“草民學到了,這就回去去誇。”
蕭亦站直身體:“滾吧!”拍著手轉身,雙手動作凝滯在半空中。
“陛下,您什麼時候來的?”後方纔跑出幾米的三人聞言又是一摔,蕭亦回頭看時三人才爬起身頭也不回的往裡跑。
封聽筠還沒回話,蕭亦也要跪:“陛下,臣能狡辯!”
封聽筠看了眼蕭亦的膝蓋:“還沒長記性?”
他也沒想到擔心蕭亦隻身進巷子出事,下車來看會撞上蕭亦教人誇他。
蕭亦尷尬過了頭,話沒往細處想,跪到一半的腿直了起來,低頭認錯:“陛下,臣……”
嗓音含糊不清,他沒招了,這東西不好解釋。
“擡起頭來,朕沒怪你。”
蕭亦低頭半天,大腦一短路就順杆子往上爬:“陛下,臣昨日說的天災全是胡說八道,當不得真,但加強防範總是沒錯的,您不如派人前去提前防備一二?”
封聽筠垂眸看了蕭亦一瞬,對方半披著頭發仍鵪鶉似的縮著頭,不由得問出聲:“你密室中那些畫像是誰?”
“啊?”蕭亦愣了一瞬,許久有些語塞,“陛下……”
是什麼給他的假象,讓他以為老祖宗現在極好說話,他重提密室到底是續命的還是送命?
陛下陛半天,蕭亦也沒想到要怎麼圓,硬著頭皮出聲:“陛下,臣實話實說,畫像是誰臣忘了,但臣能保證,臣對陛下百分百忠誠。”
“看出來了。”
封聽筠好似就是隨口一提,沒過多為難蕭亦:“朕回宮,畫像之事朕需要個交代,今後隻身一人不得鑽小巷。”
轉身便喊了王福:“王福,找個人給蕭大人打下手。”
“是!”王福招來個五官周正的侍衛,“由你保護蕭大人。”
“屬下領命!”站在路口送走封聽筠,蕭亦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封聽筠沒追究他密室的事。
算是翻篇了?
這就翻篇了?
軟肋的事武青真能幫他查出東西來嗎?
未想清楚,封聽筠送來的侍衛又問:“卑職王和,敢問大人現在要回府嗎?”
蕭亦回神:“不回,去西城門找城門郎。”
王和俯身領命:“卑職先送大人回府,即刻傳召城門郎見您。”
蕭亦短暫的有一瞬沉默,所以他這是跑出來乾嘛?
城門郎李寒來得很快,整個人狼狽不堪,一身泥濘不說,五花大綁捆著,連嘴都被破布塞得腫脹。
嘴中的布才扯開,李寒就叫喚出聲:“蕭大人好威風,哪怕您是朝廷命官也不能當街綁人!”
蕭亦不敢置信望向王和:“你當街綁人了?”
天子腳下當街綁人,明天禦史台能參他一籮筐的摺子。
“大人放心,屬下有陛下的口諭。”王和神色如常,甚至踹了李寒一腳,警告道,“老實點!”
蕭亦無言,榜上大腿的就是不一樣,懶得和李寒客套,打直球道:“越王殿下告訴臣是您放他入京。”
李寒撇過頭,打定了主意,蕭亦沒證據拿他沒辦法。
“我認為你沒有掙紮的必要,怎樣都隻有死路一條,不如出場指認其他人,免得家人受連累。”蕭亦同樣清楚自己沒物證,但罪證是能搜出來的。
李寒冷哼一聲沒開口,蕭亦也不慣著,拿起桌上削水果的刀抵在李寒胸口:“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殺人要誅心,你妻兒也不怕死嗎?”
“陳王做的是謀逆之事,抄家流放是小,九族因你一人被誅是大,供出你們是怎樣協助越王回京,再隨我上朝指認同黨,我保你家人無恙,否則,我保證讓你兩頭得罪,死無葬身之處。”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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嚶~來個人看看吧[化了]